如他所說,他能護住千萬個小書蟲落落,但皇后,太沉重。而她只想做他的妻子,不想當皇后。
是的,她懦弱了,原諒她吧。
事到如今,她不知道她有沒有把他從高臺上拉下來,但她是一顆心全栽在他身上了。這一生應該很難再有別的男人了。而他也給了他最好的一切,最重要的是肚子裡的小包子。她終是不孤單了!
至於他,那麼多的女人,那麼多的美人……她不過滄海一粟而已。他是帝王,一年的守身爲她或許可以。一生只取一瓢飲——這是笑話吧。
可能因爲是孤兒,她,天生愛自己更多。
因爲愛自己更多,所以痛快的剜了自己一刀,離開,尋覓世間另一種繁華。
若是愛他更多,便會消磨至死,蒼老了一切,那樣灰暗!
……
“爲什麼非要他給你一個皇后名分?現在全天下都是通緝你的。一個小小的更衣也不至於此。”
“嗯……是我着相了。想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名分。想着怎麼着也是正宮嫡子,不是庶出的,將來被人知道了,也不遭人白眼兒不是。你也知道,我這身體是庶出,多憋屈啊。”
“你並非我認識的姝兒。”雋逸這話有些失落。
雲姝從袖子裡取出那塊沒有做帕子,也沒有做抹額的黑布。
“喏,你的姝兒的未完成品,現在算是遺物吧。”
爲了能逃避雋逸太過急切的追討彩頭和那隱隱讓她膈應的恨意。她告訴他,她並非小云姝,而是借體復生的遊魂。但身體有些記憶還在,如果他所求的那段記憶很重要的話,可以等等看,說不準能想起來。
於是便有了這一路同程。她也白得一個保鏢。畢竟人在江湖飄,有個保鏢少挨刀。
雋逸一把奪過,細細的看了看,然後輕輕的放入懷中。
“她真的是自殺的?那丫頭我記得很有韌性。”
雲姝又吃了一口葡萄。
“說實話呢,我也不大清楚。因爲這身體的記憶……在她走到河邊時,突然感覺後面有人推了她一把。而‘推’這個感覺就十分微妙了。”
雋逸驚道:“她是被害死的?”
雲姝點頭,“八成是。且等本宮再多恢復些記憶。”
“哼!”雋逸瞪她。
“不過你這一走了之,他會怎麼樣?”
“不知道,一會兒進了葛城,去茶樓喝會兒茶估計就能聽到了。唉,現在全天下都是關於我的事啊,我也成名兒人了!”說着還頗自戀的摸摸大胖圓臉。
雋逸啐道:“我現在跟着你,跟做賊似得,連臉都不能露。”
雲姝看看他此刻普通大衆的臉,回想他本來面目,道:“還是這個好啊,你那張臉太妖豔,不安全。”吃完最後一粒葡萄,把梗兒扔掉。
雋逸皺眉道:“少在人前吃酸的,你這特徵太明顯了。”
雲姝怔了怔,“真的?”
“……”
葛城
城門口有一隊要進城的女人在排隊。雋逸想了想,先下了馬車,去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