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航忽然道:“所以你現在又和我扯犢子,又有威脅感了嗎?”
問完後發現張子民給了個眼色,並準備好了手裡的彈弓。
成航也警惕起來,差不多猛地的拉開了旁邊的安全門。
門後果然有人,持刀。
他像是也被這忽然被拉開門的形勢嚇到了,緊張的後退了兩步,確認了沒喪屍威脅時,這滿身道上大哥氣息的人一刀朝樓梯間捅了過來。
他沒有出聲大喊大叫,顯然也害怕驚動這裡的喪屍。
印象中寫字樓裡的人弱的一逼,見到刀的時候大多數直接尿褲子,連跑都不敢跑。但這次他錯了。
張子民這次連警告都沒有,快速開弓,在大約三米的距離一槍把他爆頭了。
並快速在嘴邊比劃了個“噓”的手勢,單腿跪在地上矮着身子尋找動靜。
見又一人被殺,宅男嚇得有些腿軟:媽的他們真是特種部隊!
成航也不忙嘴炮,快速把這死了板寸頭從安全門內拖了出來,爲安全計又在腦殼上刺了一刀。
這裡僅僅是十六樓。
宅男提供的消息:女總裁可能藏身在17樓,而對方團伙總部則在21樓。
至於爲什麼這刀客殺手會出現在了16樓,這點宅男也不知道。
宅男的對講機一直沒有出現過動靜。
這有兩個解釋,一是老魏傷重沒能回到總部,也沒能用對講機通知情況。
第二:老魏用另外的一套頻率預警了。或是已經回到了總部,採用口述方式進行了彙報。
這些是當下形式的分析。
考慮到自己性格、任何情況要做最壞打算。暫時,張子民只能模擬“他們已經知道前線陣地淪陷的消息”,來推演後面的戰術。
宅男說他們有十一個人。現在幹掉了三個,宅男投降,老魏生死不知。
那麼暫時判定他們還有六個半。
他們傾巢而出的概率不大,這個板寸頭在16樓應該不是伏擊救援隊,更大可能是:女總裁的17樓失守了。她爲了安全撤退到了喪屍更多的16樓?
這是張子民的猜測,如果是真的,證明她是個有頭腦的人,至少她懂得利用環境,利用大家共同的敵人——以保護她自己。
想定後張子民壓低聲音:“把板寸頭的對講機拿來給我。”
進行對比後,很好,包括宅男的在內,兩個對講機在一個頻率上。
證明他們沒有準備第二套備用頻率,老魏就算真報信了,他是以步行方式,算時間剛剛到21樓總部。
就此張子民拿出粉筆在地上寫字:“陣地設在本樓。對方形成了綁架,並正在迫害婦女。我們分別從兩個方向推進,一但確認目標攜帶武器則無需警告,更具戰術需要就地正法,必須儘量確保他們消息無法傳到總部,以便爲我方突擊犯罪團伙總部贏得時機。”
成航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着緊張的心情,點了點頭。
去了粉筆字,正式進入16層,張子民往右邊前進。而成航帶着宅男往左邊……
分開後會遇到什麼暫時不知道,只能聽天由命。
放眼看去滿地垃圾,到處是文件,A4紙,線路,倒了的飲水機。手機,手提電腦,打印機等等。
總之一不小心就會有響動。
另外到處是格子,隱藏點實在太多,被攻擊的角度也實在太多。
張子民捏了一把汗,緩慢推進並儘量感知周圍。
“唉……”
隱約中有不少喪屍發出的哀嚎出現在不遠處。
喪屍間雖然也有機率相互弄出這種聲音,但根據目前統計的數據來看概率不大,於是張子民願意相信,那邊的轉角區域有人。
繼續緩慢爬行了幾步,遇到個穿送水工服飾的屍體,從它腦部的傷口觀測是被長刀殺死的,且根據傷口狀態分析,被殺死的時間不長。
“他們的確正在這層抓人!”
因爲各種要件的組合,正在靠近張子民的分析,這意味着戰術成功的可能性不算小。
思索着,繼續匍匐着身子小心前進,忽然覺得不對。
近處似乎有輕微的呼吸聲,且聞到了一股女士香水味,很淡。
目光所及的一個格子間的桌子下面,被紙板遮掩了,明顯裡面有東西?
遲疑片刻,張子民改而兩隻手戴上鈦合金手套,猛的伸手扯開遮掩的紙板,同時快速閃身後退。
算好退的及時!
一個漂亮的三十多歲女人縮在桌子下,紙板拿開後,她快狠準的把裁紙刀直接捅了出來,剛好差一些,沒捅到小張。
這女人很冷靜,沒有尖叫,她似乎害怕引來怪物把這裡圍死。
意外的是,她發現張子民沒有攻擊,而是在嘴邊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
同時,她發現張子民胸前掛着一個不知什麼意思的徽章,反正就是……官府口的人吧。
不過現在相反是張子民不放心她!
宅男的口供中,犯罪團伙中有個女人,也是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年紀。
考慮到這女人用裁紙刀相當兇悍,張子民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祝老闆讓我來通知一聲,他們殺進來了,不要遲疑馬上撤退。”
她的懵逼馬上轉化爲仇恨,又拿起裁紙刀捅來。
上當了!
這次張子民不退不讓,以鈦金手套硬抗裁紙刀,手一扭就把她繳械了。
就此她緊緊縮在桌子下面,紅着眼睛,仇恨的看着張子民。
鑑於她捅人時移動了一下身形,胸前的胸牌也能看清了,的確是宅男說的那個女總裁,她叫昆蘭。
張子民又在嘴巴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開始取下了揹包打開。
昆蘭一副“反正栽你手裡隨便你打整了”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要幹什麼。
結果懵逼了。
張子民從揹包中拿出一封快遞,低聲道:“有你的特快。”
Mother法克!
昆蘭不知道這是啥情況,不過……反正已經不會更壞了,快速伸手把特快拿了回去。
真是自己的特快,災變前就等着這封重要的文件。
雖然現在沒什麼用了,但不表示她不會懵逼,繼續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張子民。
張子民指指自己胸口的徽章,“反正郵件安全送達了。如果我們能活着出去,過後你要給我籤個字。”
“what?”
她還是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