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板着臉說道:“他們離婚,是因爲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生玩味道:“還不是你先噁心人家的。”
“有嗎?”楚雲聳肩道。“我不記得了。”
陳生笑了笑。說道:“我繼續跟進。看他倆究竟想搞什麼。不過你之前不是說,他們不太可能會離婚嗎?”
“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具體會不會離婚,得看他們的決定。”楚雲踱步在環境優雅的小區內。心情卻說不出的淡定。
這件事,是盧慶之的報復。
也是他楚雲的報復。
老媽說過。老爸當年的事兒,官宋兩家都脫不了關係。
雖然沒有細聊,但楚雲卻基本瞭解了情況。
更甚至。
楚雲發現老爸當年的遭遇和經歷。似乎並非所謂的私人恩怨。而是牽扯到了整個當局。就連衆神會議和那座古堡,也與當局的大人物,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老爸當年究竟是爲什麼,才淪落至此?
蕭如是沒有給他答案。
卻給了他非常明顯的信號。
掛斷電話後,楚雲來到菜市場。
官月清那邊的事兒,陳生會第一時間給他情報。
倒也不必過分關心。
買完菜,楚雲溜達着回家。
陳生那邊發來短信,通知楚雲那對新人已經碰頭了。而且氣場很微妙,似乎有事發生。
楚雲咧嘴笑道:“隨時給我八卦消息。”
“明白。”
……
宋靖很準時來到民政局。
並在民政局門口和官月清碰頭。
“證件帶了嗎?”官月清問道。
“沒帶。”宋靖搖頭。
“爲什麼?”官月清皺眉。
“你知道答案。又何必明知故問?”宋靖反問道。
“我知道什麼?”官月清不快道。“你出爾反爾,這門婚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婚,不能離。”宋靖說道。“這是宋家的態度,我相信這也會是官家的態度。”
“你哪來的自信?”官月清質問道。“你憑什麼認爲官家不會選擇離婚?”
“因爲你在官家,沒這分量。你也不值得官家爲此與我們宋家的聯合宣告破產。”宋靖很冷靜地說道。
“離不離婚,是我個人的選擇。與官家無關,與你們宋家,也無關。”官月清一字一頓道。“沒有任何法律規定我官月清離婚,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許可。”
“但強權可以。”宋靖很直白地說道。“家族的約束,也可以。”
“所以。”官月清冷冷說道。“你不打算和我離婚?”
“是的。”宋靖點頭道。“我們依舊是新婚燕爾的夫婦。明天,我們還要去一趟國外度蜜月。不管你怎麼想,或者想怎麼做。都不可能離婚。”
官月清深吸一口冷氣。
當着宋靖的面,拿出了手機。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官月清咬牙說道:“他不肯和我離婚。”
說完,她就放下了電話。
宋靖很好奇,問道:“你給誰打電話?”
“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官月清說道。
“誰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宋靖問道。
“我哥。”官月清說道。
“我不認爲你哥會站在你這邊。”宋靖搖搖頭。
至少在宋靖眼裡,官世恆是一個鐵了心爲家族考慮的官家人。
他豈會爲了官月清而背叛家族?
這不現實。
可當官世恆出現在宋靖面前時,後者的表情忍不住微微有些變化。
“既然沒有感情了。索性離了吧。”官世恆面無表明地說道。
宋靖聞言,神情怔了怔。反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官家的意思?”
“重要嗎?”官世恆反問道,神情卻說不出的詭異。
“不重要嗎?”宋靖皺眉。
他不理解官世恆爲什麼忽然變臉。
而且所作所爲,跟官世恆以往的作風有巨大變化。
就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讓宋靖無法接受。
“一定要我父母親自去找官家談這件事?”宋靖淡淡說道。
“誰去談都沒有用。”官世恆搖頭說道。“要麼,繼續支持我妹妹的事業。並對她比以前更好。要麼,離婚。”
宋靖懵了。
他完全無法理解。
他在深深看了這對兄妹一眼之後,轉身坐上了轎車。
他需要冷靜。
也需要答案。
他第一時間打給了母親,滿心困惑道:“媽,我遇到麻煩了。”
“我都知道了。”趙瓊意味深長地說道。“事實上,當我親自去找官家的時候,也遇到了阻礙。”
“什麼意思?”宋靖震驚道。
連母親也遇到了阻礙?
難道官家的態度和官世恆一樣,也非常的強硬?
“官家似乎反悔了。”趙瓊說道。“本該是他們理虧。可他們對於是否離婚這件事,比我們宋家還要強硬。”
“爲什麼?”宋靖問道。
“可能跟楚雲搞的那件事有關。”趙瓊說道。
“楚雲真能撬動官宋兩家?甚至改變兩家的態度和決定?”宋靖問道。“我不信。”
“真正改變兩家決定的,也許並不是楚雲。”趙瓊說道。“但你父親在昨晚和楚雲見過之後,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整個人的狀態,也很緊繃。”
“您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宋靖好奇問道。
“大概知道一些。但具體的,還得你父親親口說。”趙瓊說道。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這婚離還是不離?”宋靖問道。
“隨你。”趙瓊說道。“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
隨我?
宋靖整個人都懵了。
近期,官宋兩家最大的事兒,不就是強強聯手嗎?
而且在此之前,不論是宋靖還是官月清,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這纔過去多久,兩家似乎就對此事一點兒也不在意了。
甚至到了無關緊要的地步?
宋靖詫異萬分,內心的震撼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究竟是爲什麼?”宋靖說道。“我怎麼感覺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
“或許真的變了。”趙瓊深深看了兒子一眼。“我從你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警覺與畏懼。那是連楚老怪,都不曾給他的壓力。”
“那我呢?”宋靖說道。“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言語中,充滿了迷茫,甚至是對未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