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的易容?此話一出,震驚的議論聲四起,難道這屍體不是邀月頌的?是另有其人?
邀大鳴的表情更是精彩,先是錯愕,再是驚喜,然後是難以置信,死死地盯着屍體。
“什麼易容?瘋言瘋語!”夜鼎賢的老臉變得更爲扭曲,狂吼道,若注意看,還能看出幾分難堪。
路老見封陌琰點頭了,便接過底下人遞給他的藥箱,走到屍體旁。夜鼎賢已顯出慌亂之色,要衝上去阻止。
而邀大鳴便提刀與一干江湖人圍上去阻攔,夜寐凰不冷不熱道:“再動,我可不保證手下會不會失手就將大伯母和諸位堂弟妹的腦袋砍掉。”
“你!”夜鼎賢果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憤恨地瞪夜寐凰。
這時路老的動作也是奇快,將一塊顏色怪異的手帕用藥氣極濃的藥水打溼在屍體的臉上擦試着。
邊擦邊爲衆人講解道:“此易容術所用之物爲我路家特有,必要用特殊的藥水才能去除。”也只有路家人才能去除這易容術,不用說也知道依舊是出自他弟子之手。
不消片刻,在諸多灼灼目光中,屍體的真面目顯露了出來,卻真的不是邀月頌。
“啊!雲兒!”這時被挾持住的夜鼎賢妻子章氏嘶聲驚叫了起來,其兒女個個痛哭不止。
夜寐凰等人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屍體會是夜鼎賢次女夜媚雲的,不是說她前段時間與人私奔了,被捉回,拘在地牢裡嗎?因爲夜鼎賢不讓人探視,所以連她娘都不知道她的死活。
無人不大驚,大驚於夜鼎賢的喪心病狂,連自己的女兒都下得去手,那麼問題來了,真正的邀月頌哪裡去了?
封陌琰最是淡定,他藉由路老之手逮住了其弟子之時,便知道死的人不是邀月頌,但卻沒有告知夜寐凰。
原來夜鼎賢得了銷魂索命散本要給邀月頌服用的,但他生性好色,覺得這等美人死了可惜。
於是他就想擒了自己享用,便想到自己的女兒於人私奔、喪辱門風,不如將她易容成邀月頌的模樣,代替其去死,而恰巧兩人身形相差無幾。
爲怕讓人識破,他出了重金請路老的弟子用路家獨特的易容手法爲女兒易容,若非路家人,是無人能識破。
他也收到密報,得知夜寐凰欲讓人凌辱邀月頌的事,想必新房會因此守衛疏鬆。也讓他有機會將點了啞穴、灌了銷魂索命散的女兒帶着潛入新房,把邀月頌擊暈調換出來。
夜鼎賢的目的在於讓夜寐凰的人凌辱他女兒,毀之夜寐凰的名聲,便於挑起與邀家堡的不和。
不過,到現在他還以爲他女兒就是被夜寐凰派去的人所凌辱,至於桃色絕對是個意外。
“爲陷害你,他真是無所不用,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女兒,偏偏又嗜色。”封陌琰對夜寐凰說道。
此時封陌琰心裡還有個疑惑,他查到那個行姦污之舉的人與夜鼎賢無關,那麼會是誰?爲何要攪進其中,看來還真得從桃色身上下手,指不定她就見過那賊人。他瞥向依舊跪趴在地上的‘桃色’,緊蹙着俊眉。
“你越來越神通廣大!查得巨詳,也不透些口風與我知。”夜寐凰眼中已跳躍着怒焰,怒的自然是夜鼎賢竟歹毒至此。
諸人躁動不已,夜鼎賢的行爲已經引來滾滾罵聲,連自己的妻兒都在譴責他。
“你把頌兒藏在哪裡了?快還我女兒!”邀大鳴如同一頭癲怒的野獸般,恨不得將夜鼎賢這個禽獸不如的老東西撕得稀巴爛。
“哈哈哈!夜寐凰,算你走運!有封陌琰相助!邀大鳴,你女兒的滋味真不錯,很銷魂啊!”夜鼎賢猖狂大笑,事到如今,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做了這麼多,結果卻被人輕易揭穿,功虧一簣!
“畜生!拿命來!”邀大鳴被激得快失去理智了,他疼若掌中寶的女兒竟被人這般踐踏。
“堡主,小姐還在他手裡。”邀大鳴的幾名親信立即攔住他,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