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與陳晴被陳敬鬆安排到了一間簡陋的房舍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這裡雖然猶如仙境,但卻像是一個人間坊市,街道上不僅有各種各樣的店鋪,而且還有不少的酒館。
陳敬鬆帶他們來的這個地方更像是一處古商業街,這裡的人影如織,一點也不像是苦修者所追求的靜的世界。
陳燁拉着陳晴在房間中安頓好了之後,就出了房門四處看看,頭一次來這種靈氣充沛的地方,整個人的心境都有些不一樣了。
他自然不知道神霞洞天雖然說是苦修者的洞天福地,可是這上古聖賢開闢出來的小世界,經過上萬年的洗禮,有的自然破洞而出修成了道果,有的慢慢輪爲普通人,但這裡先天條件好,地域大的嚇人,別說是多一些普通的凡人沒有什麼,就是再裝進來幾十萬,那在這神霞洞天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可是話雖這樣說,每一代的洞主都不可能隨便把外面的人帶進神霞洞天居住,除非是修煉有成的天才,將來會爲神霞洞天帶回不可估量的價值,纔會被招進來。
要不然陳敬鬆當年也不會不把陳宗德與陳晴接到這裡居住了,光是這裡的靈氣都能讓人多活好幾年。
陳敬鬆將他們安排在了神霞鎮,這裡離神霞殿不算遠,與自己的敬鬆府也較近,準備見過神霞洞主就將他們帶回去的。
陳燁與陳晴初來這裡,自然對這裡的一切都感覺十分好奇。
兩人也不知道陳敬鬆會在什麼時候回來,把東西安放好之後就出了陳敬鬆給他們安排好的房間,準備去外面看一看。
“燁哥哥,我怎麼感覺這裡的人,很多還不如你我呢?”陳晴一路上對着路上的用神識打量着。
陳燁低頭想了想道:“或許這個世界裡的人也有不能修煉的吧!”
陳晴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打量起了繁華的街道。
路過一處賣玉符的小攤,陳晴就腳下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只見陳晴拿起一個晶瑩透亮的圓形玉墜打量起來。
圓形玉墜做工不錯,比自己身上那個從程鐵木身上得到的玉墜要差了許多,可是就是有些好看,而且總會泛着淡淡的熒光,看起來不像是凡物。
“老闆這個東西怎麼賣?”陳晴提着那個圓形玉墜問道。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非常年輕,可能是因爲這裡的靈氣濃郁,所有人都顯得十分健壯與年輕。
“哦,這位小姐一看就是個有眼力的人,這圓形玉墜可是上好的和田錯次玉石,如果小姐喜歡,那就給我十個普通元晶好了!”老闆很健談的樣子。
陳晴一聽要十個普通元晶,頓時有些氣餒道:“啊?太貴了!”
“這可是上好的和田錯次玉石打磨,雖然不是什麼天材地寶,可也是難得的寶貝了,這和田錯次玉石,可以輔助修煉啊,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貴了!”老闆解釋道。
陳燁從陳敬鬆的口中知道元晶是苦修者交易用的東西,陳敬鬆憑藉着長老的身份,也只能從神霞洞天裡每月領取到十塊元晶,可想而知這元晶是多麼緊俏的一種東西了。
“吆喝,這個小妹妹到是頭一次見啊!怎麼?想買這個玉墜嗎?”一個身穿花袍的十五六歲少年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陳燁回頭一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接着又轉過去頭繼續看着那擺玉符攤的老闆。
陳晴聽得話音,更是頭也沒有回一下,初來這個地方,陳晴與陳燁都不想舍什麼事。
“馬公子……真是貴客啊,怎麼?馬公子也想要這玉墜?”老闆咯咯笑了起來。
馬勝雄是神霞洞天馬白曲的獨子,是個不務修煉的世祖,儘管馬白曲已經是神霞洞天的長老了,可是馬勝雄卻只是一個天祭初期的苦修,在神霞洞天內部,凡是在十六歲成人禮時剛好達到天祭境界的人,都能算是是資質一般般,也不知道是馬雲曲太好勝了還是馬勝雄太操淡了,這對父子在神霞洞天也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馬勝雄今天又從馬白曲那裡領了教訓,若不是他自小出生在神霞洞天,而且又有一個是長老的老爺子,他所犯的事,十件有九件他都被趕出了神霞洞天了。
陳晴不搭理馬勝雄,只覺得是一隻蒼蠅在耳朵亂叫,丟下玉佩就拉着陳燁往房間走。
“這位小妹妹,你要是看上了那件玉佩就給我說,我還不差這幾塊元晶,權當我們認識了!”馬勝雄趕緊攔下了說道。
陳燁有些惱怒,他握了握拳頭,很想上前一拳打掉他的門牙做個紀念,陳晴一手拉住了他,而後道:“燁哥哥,我們初來,不宜惹事啊!”、
陳燁狠狠瞪了一眼馬勝雄,慢慢道:“嘴巴放乾淨,他是我的……”
他還沒說完,馬勝雄就拍了拍手,從人羣人不知道何時圍上了幾個大漢。
“馬公子,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頂撞了你啊?”一個上身赤裸的大漢走了過來。
一羣人全都讓出了一個通道,赤裸上身的大漢看到場中被圍困着的陳燁與陳晴,眼睛頓時一亮道:“在這坊市,我不敢打包票說全都認識,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人絕對是頭一次出現,你們是哪個洞的人?”
“黑師兄先不要套近乎啦,這個娃娃好像是個外來的人啊,我們是先打一頓送出去呢還是打一頓了事呢?”馬勝雄說完陰陰的笑着。
陳燁心說,這都是什麼人啊?這還是苦修者的世界嗎?怎麼一到了有苦修爭雄的地方,總是少不了這些愛鬧事的人呢?
紫色的朱雀不在身邊,被陳敬鬆收進了袖裡,帶去請示神霞洞天了,要不然上了紫影的背,一瞬間就離他個十萬八千里,畢竟神霞洞天只是一個小小的修煉場所,如果朱雀域的朱雀神族知道了有在外散落的朱雀進了神霞洞天,那到時候恐怕就很難解釋了。
朱雀神族無論怎麼說都是超級勢力,爲了這隻來歷不明的朱雀,即使是神霞洞主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得失。
如果有紫影的幫忙,陳燁到是想讓它幫忙將自己兩人帶走,見識過了紫影的紫光神術,並且還能帶着人飛,陳燁突然覺得任何仙橋境界的人就不那麼可怕了,如果有紫影的幫忙,陳燁自信能打倒一位仙橋境界的苦修。
陳燁看到一個粗壯孔武的大漢擋在了他與陳晴面前,神識當即就對着幾人掃了一遍,除了這個大漢外,其餘幾人都是天祭初期的境界,只有黑個大漢是天祭後期,而且有隱隱突破的跡象。
“說吧!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黑個問道。
陳燁懶得理他,淡淡說道:“讓開,我還有事!”
黑個大漢頓時有些惱怒道:“你什麼事能比得過老子的事急?”說完上前就伸手一抓直取陳燁的領子而去。
陳燁一手接着陳晴一手擡起,僅一下就破開了大漢伸過來的手。
“黑師兄,替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在神霞洞天我馬勝雄還沒有這麼被人奚落過呢!”馬勝雄看了一眼陳燁,恨恨說道。
陳晴忍不住對着圍過來的幾個人怒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想至洞規而不顧嗎?”
“媽的,老子在這,洞規就在這,我說是一,那就是一,你們兩個也不知道哪來的野娃娃,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洞規?”馬勝雄的脾氣有些暴躁,當即就吼了起來。
陳燁冷笑一聲道:“哼!憑你也代表的了洞規?”
從周圍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不務修煉的二世祖,在這裡欺男霸女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我數三個數,你不讓開,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陳燁盯着眼前的黑臉大漢怒道。
黑錦正是這羣人裡修爲最高的,已經到了天祭後期,只差一步就要踏入仙橋境界了,馭虹飛行那是指日可待,這些日子沒少拍馬勝雄的馬屁,他是馬雲曲的弟子,可是平時根本就見不到馬雲曲,也很少能被提點一二,後來不知爲何開了竅,竟然鞍前馬後的跟在了馬勝雄的身邊,這樣一來露臉的機會就出現了。
馬雲曲雖然老埋怨馬勝雄不爭氣,但畢竟是他的兒子,平日裡的教導那是少不了的,無奈馬勝雄他根本就不是一塊修行的料,他應是憑着馬雲曲這二長老的優厚待遇,硬生生把馬勝雄提到了天祭境界。
黑錦正是神霞洞天那些老苦修之後,不過他們那幾代沒有一個能再入神霞洞天的核心層了,直到他這一世,修行的步伐纔算有些好轉,因爲與馬勝雄走的很近,他自然就沾了馬勝雄的光,受到了馬雲曲的關照。
“吆喝,小子的嘴到是很硬,一會兒看我不打你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就對不起我這拳頭!”黑錦正不擔心有他惹不了的人,因爲在神霞洞天內,除了神霞洞主就要數馬雲曲長老最大了,而今有人站在了馬雲曲的對立面,黑錦正想也不想就朝着陳燁一拳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