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風手握由陳燁剛剛煉製出的飛刀禁器,入手沉甸甸並且釋放着一股冷冽的寒意,上面的那個木字,刻的並不是多麼精巧,細看之下他就能通過那個字的比劃推算出刻劃者的修爲,明顯在天祭境界。
可是單憑一個木字,陸展風還不會傻到認爲這是他的重大發現,剛纔大頭張煉化它的時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頭張雖然修爲不高,但是也算小有名氣,這名氣不是因爲他的頭大,而是因爲他確實是煉製過禁器的,雖然三品但是在天祭境界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
一個能夠煉製禁器的人雖然不一定能抹除掉特定煉器師與禁器的感應,但只要時間允許,這些應該就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可是剛纔發生的那一幕,陸展風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他想了想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做,冰柄長老的眼神一直在望着他,而且外面的人羣也有人大聲喊了起來,都是表示要他儘快煉化試試看的,有時候煉化禁器修爲只是佔一部分,其它的原因也有一些。
陸展風被衆人說得有些微怒,於是這纔不緊不慢的開始了煉化認主,煉化掉有着禁器煉製師天生感應的禁器,陸展風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但是這一次他比任何人都要重視的多。
剛纔與陳燁對的那一拳讓他的臉幾乎都丟盡了,一個仙橋中期境界的苦修,以壓倒性的姿態上來與仙橋初期境界的陳燁對了一拳之後,幾乎被廢掉了一隻胳膊,這事居然還是當着數知人的面被人看了笑話,他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在整個煉化認主的過程中,陸展風的額頭同樣也冒出了不小的汗珠,飛刀禁器中存在着一縷神秘的感應,似乎神金鎖鏈一般堅韌,即使動用最靈力的殺伐氣也不能將之斬斷,體內靈氣的逐漸消耗,讓陸展風明白了爲什麼大頭張爲何生機損了七七八八那麼多。
靈氣被神識催動化成一條神秘的寶劍劍氣,去斬那道模糊的感應,斬不斷,可是想要將靈氣收回想別的辦法時才發現,那靈氣就像是入了一條深淵被有種吞噬之力不斷拉扯進去。
陸展風吃了一驚,好在他體內靈氣充足,比天祭境界的苦修強上一些,否則靈氣瞬息都有可能被吸乾,那他的下場肯定與大頭張無異。
靈氣被吸掉,就只有生機化爲燃燒的精氣補充真靈之氣了,陸展風正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感應到了一股如釋重負的快感,那是一種別樣的感受,就像是第一次抹除掉他師傅給他的第一件禁器似的。
“咦?被煉化了?冰柄也睜大了眼睛望了一眼人羣中的陸展風,而後低低自語了起來。
在陸展風的周身起起浮浮的飛刀禁器泛着紫色的光芒飄浮不定,時而繞着他的身體周身在起浮,隱隱現出一絲紫芒。
“那把九品飛刀禁器被他煉化認主了?”人羣中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不少苦修紛紛嘆息,這件禁器也算得上驚豔了,如今被仙橋境界的陸展風給奪去,衆人心中雖有不甘,但仍然不敢再表現出什麼。
“那可是一把九品的禁器啊,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只有仙橋境界啊?比得上一些長老了!”有人羨慕卻更多的是自嘲。
衆多苦修看到人羣開始迴流,又圍繞向了講經臺前,似乎都在等待着陳燁的第二件禁器出世。
陸展風爲了驗證一下自己的煉化成果,他試着催動禁器飛刀,飛刀禁器竟然真的隨着着他的意念開始在轉動了。
“是真的被煉化掉的,看來他還是有一定的實力啊!”有苦修開始羨慕起陸展風能夠煉化掉陳燁的禁器。
這是一件沒有玄黃之氣卻有玄黃形的禁器,雖然沒有達到黃階,但在同階禁器中,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此時的陳燁已經沉下心來,去煉製第二件禁器了,他用神識無法引動識海中的深奧古字,可是他用獨特的神識去模仿那些識海中神秘古字之形,然後通過化成形似的靈氣引力到道德經中。
半個時辰之後,陳燁第二件禁器也終於煉製好了,這一次他沒有選擇飛刀爲載體,而是選了一塊玉符,就將一件封印有禁忌之力的玉佩給握在了手裡。
當他看到陸展風身邊起起浮浮,不時遊離在陸展風周身的禁器飛刀,心中微微一愣,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且用心神感應了一下那遠遠遊離在別人身邊的禁器。
“咦?好像還有感應,難道飛刀並沒有被抹除掉與我的感應?”陳燁用神識一觀才發現有些奇怪。
但是他卻並不急着發表什麼,第二件禁器是一塊玉符,封印有強大毀滅力量的靈力秘術,單純催動可以化成一道透明的玉石之牆,全力催動內部禁忌感應,可以施放出強大的毀滅之力。
“這件禁器也傳下去吧?”冰柄望了一眼飄浮在陳燁手中的玉符,望着他笑了笑說道。
陳燁開心道:“當然,既然答應過的,就一定要送出去的。”
講經臺下的苦修聽得陳燁這麼一說,心裡全都樂開了花似的,這時冰柄長老纔出口說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這第二件禁器是一件黃階品質的玉符,內部封印了強橫的毀滅力量,一旦破除封印就會如同一座九天下垂落的大山壓頂一般。”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此刻聽到冰柄宣佈出了陳燁煉製的禁器果然成了黃階品質,全都忘記了歡呼,因爲衆多苦修那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深深的敲擊着他們的額頭。
“太棒了,陳燁,你是好樣的!”趙言在講經臺下聽到冰柄說出的話之後,一跳三尺高別提有多高興了。
“趕緊把那玉符送出去吧,你看他們都迫不及待了!”冰柄在陳燁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
陳燁點了點頭,將玉符祭出百丈開外,那隱於虛無間的神秘星盤網絡,再一次出現,帶動着不過巴掌大小的玉符在急速的旋轉着。
“總該輪到我們了吧?”有的苦修雙手舉起,想要得到玉符的眷顧。
“這可是黃階禁器啊,老天啊,一定要轉到我這裡啊!”不少苦修開始祈禱。
陸展風看不出喜悲,這一次他煉化陳燁的飛刀禁器有功,被李少強等人高看一眼,此時聽到李少強對陸展風說道:“把這件禁器也搶過來!”
陸展風聽了李少強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他擡起頭望向在星盤網絡間正在急速轉動着的玉符,而且又看了一眼在他身體四周正在飄浮不定的飛刀禁器。
他想或許這之間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去煉化掉他們,因爲這是同一個煉器師煉製的,並且還是在初期境界煉製的,可行性非常之高。
當陸展風催動飛刀禁器想要牽制在半空中轉動着的玉符時,突然他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想要看一下飛刀禁器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給煉化掉了,因爲他始終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飛刀禁器與神秘星盤網絡上正在旋轉着的玉符沒有起任何感應,陸展風的眉頭皺了一皺,顯然這個方法並不可行,於是他催動一道神念就讓飛刀禁器衝向了講經臺上的陳燁。
飛刀禁器是九品禁器速度之快,可不是一般仙橋境界的苦修所能比擬的,它化成了一道紫光直衝陳燁的胸口而去。
冰柄大吃一驚,迅速的在陳燁的周身佈下了一道禁制,以防止飛刀禁器的逆襲,悟道崖上的苦修們,全都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飛刀怎麼會突然攻擊向陳燁呢?不少人看向陸展風,發現陸展風也是一臉的驚訝。
難道這不是陸展風所爲?冰柄在緊急之下只是在陳燁一丈範圍內設下了禁制,可是飛刀禁器泛着紫色的光芒在距離陳燁三丈左右的距離就停止了進攻,向是射在了一個柔軟的光牆之上,紫色的飛刀被一寸一寸的拉進它與陳燁之間的距離。
“這是怎麼回事?那飛刀似乎正在艱難得飛向陳燁啊!”有人看到了這一點細微的變化。
“不錯,的確如此,剛纔那飛刀不是攻擊他的嗎?”
“難道說,這件飛刀禁器根本不曾被那個陸展風給煉化並且認主不成?”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雖然有人一直還在關注着旋轉中的玉符,但更多的苦修此刻看向了一點一點靠近陳燁的那柄紫色飛刀。
陳燁望着一寸一寸靠近自己的飛刀禁器,嘆了口氣,道:“歸來!”
飛刀禁器聽到陳燁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似乎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嗖的一下子就化成紫光飛回了陳燁身邊,飛刀在四周起起浮浮,像是從來不曾離開過似的。
這一幕頓時驚住了所有人,難道陸展風剛纔煉化的過程居然是假的?沒有人再敢輕視陳燁的禁器,這是要逆天啊?被煉化了那麼久,飛刀竟然又回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