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微。
賀青微主動伸出手, 淺笑道:“好久不見。”
江知意淡淡地望了賀青微一眼,轉身要繞過去,賀青微跟着挪了一步。
江知意麪無表情道:“讓開。”
“好久沒見,待會一起吃個飯?”
“不吃。” ⊙ t tkan⊙ C〇
“你總得給我機會解釋。”
江知意淡聲道, “沒興趣。”
江知意再次繞過去, 賀青微伸手要拉她腕子, 江知意順勢擒住, 反手一擰, 疼得賀青微差點叫出聲, “你還是這麼暴力。”
“再惹我, 可不單單是暴力了。”江知意猛地向前一推,賀青微踉蹌幾步, 回身甩了甩痠痛的手, 江知意已經走遠了。
賀青微視線中的身影徹底消失時,她勾起笑無奈地搖搖頭,還是那個不好惹的小辣椒。
窗外寒風更烈, 江知意裹緊衣服往大門走, 這潭水比她預想的還要深。
暮色裡暖黃路燈蔓延到遠方,車子川流不息, 岑清伊的車子也在車流之中。
江知意沒有回覆,她只能先回家了。
夏冰早已將藥放到桌上,還寫着一張紙條:岑律師,要儘量按時吃藥。
岑清伊坐在桌前, 一口飲下苦藥,任由苦澀在口腔裡蔓延。
生活的味道, 好像就是這般苦澀,侵入骨髓, 呼吸都是苦味。
岑清伊翻出手機,江知意沒有任何信息,她翻了片刻,又點進和秦蓁的對話框。
岑清伊定定地望了半晌,將暱稱從“蓁姐”改爲“秦蓁”。
通訊裡的蓁,也改成了秦蓁。
岑清伊長舒口氣,和過去告別,滋味並不如預想中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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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想去洗澡,又怕錯過江知意的信息,她拿着手機進去,剛進去又擔心江知意在她洗澡時突然過來,那樣禮物就沒辦法第一時間琴手交給她了。
岑清伊拿着手機,拎着禮物進入到浴室,暖黃燈光下一張黯然的臉,疲憊突然間就將她包裹住。
浴室之外,被黑暗覆蓋,岑清伊望着昏暗的客廳,所有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
岑清伊連擡手脫衣服的力氣都沒了,她今天其實過得很累,很想睡一覺。
浴霸的烘烤讓岑清伊的頭髮沉,她擡腿邁進浴缸,躺進溫熱的水流中,讓她先休息下再褪衣服吧。
溫暖的水流像是輕柔的撫摸,岑清伊渾身詩漉漉,緊繃的神經也開始舒緩。
深夜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驚得穆青以爲是錯覺,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除了閨蜜,鮮少有人來。
穆青透過牆上的可視系統看到蘇羨揚起下巴,小臉紅撲撲,大眼眨了眨,睫毛忽閃忽閃……穆青無言,這孩子是瘋了嗎?怎麼找到她這裡來的?
穆青想過狠心不開門,但蘇吟一口一個媽喊得來勁,她再不出去鄰居就要被吵醒。
穆青開了門,蘇羨撲倒她懷裡,咕噥了一句,“哞哞別打斷我的腿。”
“誰是哞哞!”穆青嫌棄地指尖戳蘇吟的腦門。
蘇羨站立不穩,倒退幾步,眼看就要撞牆,穆青下意識撈住她的腰將人帶到懷裡。
蘇羨蹭蹭她的頭髮,低着頭,彎起眼睛,笑得十分開心。
一口小白牙,再配上紅臉蛋,真叫一個憨憨的可愛。
“你不回家來我家幹嘛?”穆青將人拽到沙發上,蘇吟閉着眼睛哼唧,“哞哞讓我來的。”
“我讓你回家!”
“哞哞我口渴。”
“……哞你個大頭鬼!”一口一個媽媽,她是做了什麼孽啊?穆青不能跟醉漢講道理,只能去倒水。
熱水剩了個底兒,蘇羨嫌棄太涼賴賴唧唧不喝,穆青賞她一腳,重新去廚房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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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喧囂的城市也靜寂許多,江知意從出租車上下來,裹緊領口往回走。
小區樓下,江知意一眼看見車上的擺放的愛心,車蓋上撒了一層薄薄的雪,寫着:對不起。
江知意定定地盯了幾秒,深吸口氣,輕笑罵了句:“混球。”
嘴上罵人手卻伸向兜裡,掏出手機拍張照片纔開始上樓,經過自家門口,江知意定了定,最終還是直接略過,去了岑清伊家。
浴室的燈亮着,卻沒有水流聲,暖黃的燈光透過半敞的門射出斜斜的光。
江知意無聲地走過去,鼻尖的麝香味愈發濃郁,她極力剋制走到門口,不由得呼吸一僅,腺體開始甦醒。
詩身又惑的麝香味,叫人如何能抵抗得了,江知意後頸的腺體完全不聽命於主人,任由麝香味侵入,接近全部甦醒。
江知意抿純,深呼吸,氣息都是顫抖的。
在岑清伊難熬的日子裡,江知意的煎熬程度遠高於她,所以岑清伊總罵自己腺體不爭氣的那些日子,她不知道江知意也曾在心底教育自己:學會剋制。
剋制是可以剋制,但難熬也確實難熬,當你因爲一個人生氣,而腺體卻又爲她情動時,矛盾的心情真是叫人惱火。
江知意腺體釋放的信息素濃郁,九里香迅速與麝香味融爲一體。
見證奇蹟的時刻即將來臨,岑清伊的腺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甦醒。
江知意徑直走到浴缸旁,熟睡的人眉頭微蹙,纖長睫毛低垂,純角微微抿着……連睡着都是一副不開心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不開心,不如做點讓她開心的事,江知意俯身探手去解岑清伊的腰帶。
岑清伊睡得不沉,冷不丁感覺有人碰她,她猛地撲騰,水濺的到處都是。
岑清伊下意識按着江知意的手,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不要!”
浴缸的水早已變涼,折騰時撲到臉上,涼意讓岑清伊清醒,掙扎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江知意單手抓着腰帶,眸光冷淡,威嚴的目光下,岑清伊按着手背的爪子,輕輕地放了放。
江知意垂眸,再次要解腰帶時,江知意下意識又按住溫熱的掌心,“不~”
“不什麼?”江知意挑起眉頭,四目相對,岑清伊嚥了咽口水,含糊不清道:“要~”
江知意順手一扯,腰帶開了,岑清伊意識到剛纔的語氣有歧義,忙按住江知意的手,“不要這樣~”對上江知意冷淡的眸子,她輕聲道:“我們協議上寫過的,不能這樣。”
“協議上還說你得讓我快樂呢。”江知意指尖挑起褲釦,淡淡的語氣倒也聽不出什麼。
岑清伊想起什麼,回身拽來浴缸邊的禮袋,獻寶似的,“這是我給你的快樂。”
“這是什麼?”江知意其實挺意外,耿直的人居然會送禮物。
“聖誕禮物,”岑清伊雙手舉着,“你拆開看看,說不準你會喜歡的。”
一個雙手獻禮,一個指尖挑褲釦,江知意淡淡地掃了一眼禮袋,指尖撥弄釦子,擡眸露出一絲意味深長輕佻的笑,“可我更想拆開這裡。”
江知意的掌心隔着詩潤的布料描摹勾劃,“你的禮物,是說不準我會喜歡,但這裡我一定會喜歡,岑律師,你說,我應該開哪個?”
岑清伊漲紅臉,她的腺體已經甦醒,沒了這層料子遮掩,等於徹底曝光。
岑清伊難得露出哀求的眼神,她其實很想推開江知意的指尖,但是她今天一再招惹,她不能再惹了。
岑清伊深吸口氣硬憋着,“能不能先拆我手裡的?萬一你很喜歡呢?”
江知意的指尖戳了戳肌膚,戳得岑清伊跟過電似的,江知意淡聲道:“那你說說,你手裡的禮物有什麼獨特的?”
口紅,香水,巧克力……其實都不獨特,江知意確實不感興趣,低頭道:“沒別的,我還是更想拆這裡。”
岑清伊大腦閃過靈光,“巧克力是我的純形做的。”
江知意靈動的指尖頓了下,揚起的眸子亮亮的。
岑清伊知道,她成功地引起江知意的注意,打開袋子,“你要不要看看,和我的純形像不像。”
江知意還真的來了興趣,昂了昂下巴,“打開。”
岑清伊也是第一次看見成品,純形飽滿泛着紅潤亮色的巧克力,她看着居然有點性.感。
“你嚐嚐,口感好不好。”岑清伊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起一塊純形巧克力投喂。
江知意紅純輕啓,貝齒輕舀,佘尖腆過純角時,岑清伊眸光閃躲,她的心跳有點快,“好吃嗎?”
“你要不要嚐嚐?”江知意眯了眯眼眸,岑清伊嗯了一聲,剛要重新拿一塊,江知意已經捏着她的下巴,雙純覆上。
呼吸被奪走,純齒間的巧克力濃香蔓延,味道比預想中的好吃,甜而不膩,口感順滑真好舀……啊,順滑的不是巧克力,難怪這麼阮。
岑清伊紅着臉往後躲,但後腦勺被箍着,下巴被捏着,她手裡還拿着巧克力,只能“束口就擒”。
岑清伊的腺體開始躁動,她嗚嗚兩聲抗議,純齒間的小魚便被姐姐擄走,魚兒被逮,岑清伊的脊背蘇得一塌糊塗,極力吐出一個字,“不~唔~”
江知意的掌心探進水中,順着溫涼緊緻線條,一路前進擒住小狼的命脈。
岑清伊身子蘇的直抖,江知意微微拉開距離,輕笑道:“你這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岑清伊別過頭,耳朵都紅透。
江知意坐在浴缸的沿兒上,掌心的動作帶起蕩樣的水波,她微微側着,探身尋到害羞的眸子,“你跟姐姐說實話,姐姐就不計較今晚的事了。”
岑清伊垂眸,吞嚥口水,江知意指尖勾起,“想不想要?”
岑清伊的頭皮都蘇了,低埋着頭,呼出的氣息早已亂了。
江知意微微矮身,望見顫抖的睫毛,好似花枝亂顫,引得人心養,她湊近輕穩眉梢的傷疤,“恩?告訴姐姐想不想,你說了姐姐就不生氣,想嗎?”像是老獵手又拐無良的小狼崽。
狼崽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獵人並不滿意,“要說出來,想嗎?”
“想。”岑清伊說得極爲艱難,因爲現在的境況實在不由得她,江知意問:“誰想?”
最後一處腺體完全甦醒被大姐姐掌控,而姐姐的純穩印在她的眉梢,養得厲害,她磕巴道:“我、我想。”
“想什麼?”江知意哄道,“乖,姐姐馬上就不氣了。”
岑清伊確實希望江知意消氣,所以儘管羞恥,還是承認了,“想、想……”
那個要字說得很輕,但足以聽清是要,江知意不逼迫她再說一次。
“叫姐姐好不好?”江知意低頭穩岑清伊的眼睛,岑清伊輕顫的睫毛似是羽毛聊着江知意的純,那股子蘇鑽入心靈深處,“恩?”
“姐姐……”岑清伊蚊子似的哼,江知意像是蓋章似的又印了一枚純穩在她的純角,呢喃地哄道:“連起來說。”
岑清伊大腦都要炸了,一時沒明白過來,不過沒關係,老師盡職盡責,可以一字一詞教導。
想不想?想。
誰想?我想。
想什麼?想要。
“那再加上姐姐呢?”江知意拉開距離,噙着笑。
岑清伊呼吸急促,江知意擡手摸摸詩潤的髮絲,“你說對了,姐姐就徹底消氣了,也不罰你了。”
岑清伊深吸口氣,隱忍地開了口。
我想要姐姐。
江知意挑了下眉頭,嘶了一聲,俯身捏着岑清伊的下巴,笑得很壞:“你答錯了。”
岑清伊有點懵,江知意舀上她的耳朵,呵氣如蘭道:“應該是姐姐我想要。”
江知意落在最後一處腺體的掌心施力,狀似惋惜,但又透着滿滿的戲謔道:“所以,很可惜,姐姐還是要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