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燕聽聞是她爹的聲音,一下子轉變了態度,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嬌氣的跑到了她爹跟前,又是替他端藥又是向他問好,笑嘻嘻的這時很可愛。
“爹,女兒在說呀,這位公子傷的很嚴重,讓他別太擔心罷了。”於燕說着把於倡安扶到了椅子上,又指着在牀邊坐着的周雲逸一臉的關心。
“於大夫,你女兒挺會關心人的!”周雲逸這時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於倡安瞅了瞅,頓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放心,我於某竟然收了你的錢財,那我定能醫好你的兄弟;你只管在這裡住着,什麼時候你的兄弟好了,在什麼時候離開。”
“那我替我兄弟真的謝謝你了。”周雲逸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於燕,很有禮貌的露出了副得意之色。
於燕是在於倡安背後的,當看到周雲逸對她露出得意之色氣的臉都白了,整個臉都拉着,對周雲逸充滿了敵意,也對於倡安有些不滿的表情。
在心裡,她不知道都把周雲逸罵了多少遍,氣怎麼會遇上他們,現在治傷都跑到她家了,而且還無賴的越裝越厲害,分明就是衝她而來,都忍不住現在就想對兩人實施暴戾。
於倡安倒是什麼也沒察覺,是真的把這件事當成了病人看待,也不知道於燕跟他們的矛盾,繼而笑道:“病人就是一切,沒什麼謝不謝的,這是我救人的本職罷了。”
“於大夫,那就有勞你多多照顧了!”周雲逸臉上沒有變化,在心裡倒是有些想法,“這個於大夫看似人小,做事卻還是滿用心的,我給了他錢是這個樣子,真不知道沒給他錢的時候還是不是這個樣子!”
於倡安點了點頭,沒在說話,反倒變的特別嚴肅,盯向了一直昏迷的魯琪。
“爹,怎麼了?”於燕這時感覺到了於倡安的不對勁,就疑惑的問了起來。
於倡安突然說道:“閨女,快,快把藥給他喂下。”
於燕皺了皺眉,她可是聽的清楚,魯琪的傷勢並無大礙,但現在他爹的眼神充滿了焦慮,一定是看到了魯琪的傷勢嚴重了,在說了,她也並不想害他,只是想整整他,所以還是趕緊的走向了牀前。
周雲逸此刻也顯的有些不安,心裡一直在問:於大夫看出了什麼?
於燕三兩步就跨到了魯琪跟前,接着就將一整碗藥給他喂下,沒一會便只剩渣了。
“爹,藥喂完了。”於燕拿着碗走到了於倡安跟前道。
於倡安伸手讓她先站到一邊,接着雙目又顯得沉重了起來,抓了一把鬍子,下意識得說道:“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當這一句話說出,於燕倒沒什麼動作表示,而周雲逸則不安的站起,很快的走到了於倡安跟前問道:“於大夫,出什麼事了?”
於倡安皺眉道:“按理說,你的兄弟其實傷的不重,可現在他的臉色發白,身體動彈不得,分明是缺血的現象,他的傷勢不至於這樣啊!”
於燕一聽,心裡不解,剛纔魯琪還有說有笑的,一點病痛的樣子都沒有,現在倒好,一下子變成缺血的症狀,讓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以爲這一次又是魯琪的鬼把戲,一定是在裝病,所以對於倡安道:“爹,要不你過去在給好好診斷下吧?”
於倡安目露難色,遲遲沒有說話,這跟他的行醫做風有關。他是名大夫,但也是名愛財者,給過自己一個定義,那就是看病只看一次,不看第二次,除非看病者能給他比第一次還大的報酬。
“於大夫,有勞你了!”周雲逸這時很聰明,以經想到了於倡安爲什麼不動,說白點其實就是錢的問題,便很快的將包袱打了開,在裡面取出了比第一次還多的錢給了他。
於倡安面對錢財真是一點也不遮掩,拿過後就大嘆了一口氣,對周雲逸說道:“放心,我盡力而爲。”
周雲逸心裡有些抽動,當然,他並不是爲於倡安的話,而是在爲魯琪的生命擔心,一個勁的在心裡頭祈禱,“兄弟,你可不能出事啊!”
於燕在一邊看着周雲逸的表情,一邊又瞅了瞅牀上的魯琪,心裡在想:難道他真的出事了?
但想法總歸不是現實,所以她把目光看向了於倡安,等他一看後或許才能知道答案。
而於倡安以經坐在了魯琪的牀邊,一副老道的樣子,用手將魯琪的手移出,接着在下面墊了個小枕子,才慢慢摸起了魯琪的脈搏。
他閉眼靜思,一會端眉微挑,一會雙耳抖動,一會喘着大氣,一會皺眉顯難,得有好幾十分鐘。
在放下手後,於倡安在牀上站起,臉上充滿了怪異,搖着頭走向了椅子,一服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很快的調整好了心態,將剛纔給他的錢財又還給了周雲逸,並嘆息道:“我行醫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病,依我看,你還是另請高醫吧!”
周雲逸一聽就好似當頭一棒,於倡安的話無非在說魯琪命不久矣,他也無能爲力嘛!
“於大夫,請你告訴我,你到底觀察到了什麼?”周雲逸強忍着傷心問道。
“說來也怪,他的脈搏時而弱,時而強,而且,從醫學角度,沒有一個人會在平白無故的體內流失血液,但你兄弟的血液在不斷流走,而且還不知道都去了哪裡!”於倡安也見所未聞道。
“爹,你的意思是說他沒救了?”於燕也是大吃一驚,本以爲魯琪是裝的,但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就露出了一絲關心問道,因爲魯琪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是沒有辦法了,就看他的造化了!”於倡安嘆息道。
周雲逸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在一次問道:“於大夫,我兄弟沒事的是吧?”
於倡安沒有回答,默不做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讓於燕帶着他離開了屋子。
周雲逸看着離去的身影,心中也由此而失落的坐在了地上,他感覺自己就是個災星,誰與他做朋友誰就倒黴。
在他心裡,除了失蹤的牧烈,魯琪也許是他踏上道路後的第一個朋友,而現在竟然就要死去,他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了!
他緩緩的將頭轉向了魯琪的身體,看着慘白的臉蛋,讓人很是心疼。
“兄弟,對不起,你就不應該認識我周雲逸。”周雲逸有些失落道。
就在這句話說完,周雲逸剛想走近魯琪,卻發現魯琪的身體有些變化,比起剛纔,魯琪的身體有些縮小了,這讓他感到奇怪。
爲了能看一下原因,周雲逸立馬想到了山中時師父教他的火眼金睛,很快的,他用手滑了下眼睛,非常火亮的就看向了魯琪。
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
“原來是你在做梗。”周雲逸心中一火。
不錯,他看到了一樣東西,是一隻比羊還大的蟾蜍精,它爬在魯琪的身上,用舌頭在卷吸着魯琪的傷口,那血液就跟流水似的進了它的嘴裡。
這隻蟾蜍用法力遮蓋着自己,而於倡安是普通人,所以是看不到的,而周雲逸不同,他天生有着與動物溝通的本事,又有火眼金睛在身,所以一看還是能看到的。
“你給我住嘴!”周雲逸朝着蟾蜍喝道。
那蟾蜍聽到語句後就頓住了,而且還很驚異的看向了周雲逸,更是沒想到周雲逸竟然可以看見它,不時露出了一個防備的樣子。
“我吸我的血,關你屁事,趕緊滾,不然,我連你的一塊吸光。”蟾蜍精大眼珠子一轉,鄙視的對周雲逸說道,充滿了霸道的口氣。
周雲逸才不會怕它,直接冷聲道:“你個癩蛤蟆快將我兄弟的血還回去,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蟾蜍精一聽,大眼珠子對周雲逸看了又看,實在沒看出能有多大的能耐,很是不屑,對周雲逸就恐嚇道:“小崽子,今天爺爺我是喝飽了,你要是識相點的話,就快點給我滾蛋,否則我真對你不留情了!”
“我呸,我以經很讓着你了,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要是把我兄弟的血還回去我就放你走,要是不還,那我就打你個滿地找牙。”周雲逸在一次警告道。
蟾蜍精眼珠子一瞪,充滿了火氣。
啪!
蟾蜍精猛一張口,在嘴裡就出了一團黑氣,這黑氣里加雜了它的毒液,像流星一樣攻向了周雲逸。
周雲逸看到這般,立馬一個快步後翻,身體輕盈的在空中飛起,瞬間的功夫就躲過了黑氣的一擊,接着落在了地上。
“好小子,有兩下子嘛!”蟾蜍精對周雲逸靈活的身體有些讚道。
“廢話少說,看我今天不滅了你。”周雲逸不想在忍了,也不想在與它廢話,只想將它打倒把魯琪的血液給追回來。
蟾蜍精眼珠子向中間一靠攏,有些藐視周雲逸,也有些火氣周雲逸,一個人要想滅一個妖精,在它心裡根本不可能。
“就憑你這點小伎倆也想滅我?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啊?”蟾蜍精有些囂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