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的顫抖着身子:“爹,我應該知道是誰做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臉頰煽了一巴掌。
“是誰?”
“樑靜。”瀋陽光憋不住的應道,腿都開始打顫,害怕的看着沈父,他知道這次他闖了大禍了。
沈父忍不住身子一顫,太陽穴突突的發疼,怒吼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上次,就上次她問我顧梨花的消息,讓我幫忙調查,我一聽這個名字很熟悉之前記得好像聽到提過,我沒,我沒憋得住我就說了,對不起,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怎麼辦呀?現在,我會不會被抓起來,可是這件事情已經被爆出來了?”
沈父面容憔悴,想要將鞭子落下,看着瀋陽光害怕受驚的模樣,當下甩下鞭子沉沉的應道:“完了,完了,這下子全都完了。”
顧淵澤的人不出兩個小時就調査清楚了,發佈人是樑靜,但是消息是從瀋陽光的嘴裡說出來的。
樑靜,他微微蹙眉,看着手中的資料竟然是之前來家中找過顧軒的女孩,沒想到心計竟然如此深沉。
顧梨花哭累了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怕她睡得不安穩,顧軒抱着顧梨花上樓。
兩人剛離開,門衛室的電話打來,她接通後聽聞是樑靜到訪,看在顧軒的面子上讓兩人進來,還並未知道這件事情與樑靜有關。
樑靜與她的母親一起進入,樑母身上穿着依萱牌設計的新款,看到夏依萱的那一霎,連忙上前舔着臉說道:“顧太太您好,我是樑靜的母親,那日聽聞您派車送樑靜回來,我特地登門拜訪,還望莫要嫌棄。”
她將水果放在了茶几上,夏依萱看着樑靜和樑母示意對方坐,又讓吳媽準備了茶水和點心。
樑母忍不住的打量着整個別墅,心裡歡喜的不得了:“今日顧軒沒在嗎?還說今日當面謝謝他在學校裡照顧樑靜呢!”
樑靜嬌羞的看着夏依萱:“伯母,我今日來看看師哥,聽聞梨花姐出事兒了,所以我也來關心關心,怎麼梨花姐的母親是殺人犯呢?這樣的名聲對於梨花姐來說可是污穢呢,我想應該是有什麼誤會的吧。”
她仔細的觀察着夏依萱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多生氣,她頓時有些捉摸不透對方的想法,誰知道對方應了句:“這件事情有沒有誤會我最清楚,所以就不勞樑靜同學擔心了。”
樑靜眸眼隱晦低沉下去,看來這個夏依萱還是護着顧梨花的,居然連殺人犯的女兒都不害怕。
實則,樑靜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她想要去査當年的事情壓根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反正只要毀掉顧梨花的名聲就行了,其餘的並不重要。
“是我多嘴了,我只是擔心這工廠會有影響,先讓梨花姐避避風頭吧。”樑靜甚是善解人意的說道,這副姿態看在夏依萱的眼裡要有多綠茶就有多綠茶,她活了幾十年了,什麼樣兒的人沒見過,想要在她的面前耍小心思還真是有心機。
夏依萱沒有吭聲,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壓根不想多言,偏偏身側的樑母像是不識趣的主動攀談夏依萱:“顧太太,我女兒與你家兒子也是經常聯絡,關係也非常好,多有打擾還望體諒體諒,我看兩個孩子估計也是心中有所意思的,往後我也允許我家孩子與你家兒子多多走動。”
意思?允許?夏依萱算是看明白了,搞了半天,樑家這母女倆送禮感謝是假,銷售樑靜是真。
夏依萱抿着脣,急忙伸手示意樑母打斷了對方還要繼續說的架勢:“別這樣說,我從來不管孩子的感情,你這麼說着萬一我兒子壓根就沒看得上你家姑娘,若是被人聽見了豈不是笑話你家姑娘沒人要,上趕着銷售自己呢!”
夏依萱說話想人那可是半點都不客氣,當下樑靜和樑母的臉都綠了,樑靜沒想到夏依萱這麼難相處,明明當時看着挺和氣和藹的,怎麼會如此說一個姑娘家,這教養未免太讓人膛舌了吧!
“這,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畢竟兩個孩子萬一心中……”
“沒有萬一。”從樓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只見顧軒從樓上走下來,瞧見樑靜和樑母,眼底生出一絲的厭惡,之前還覺得樑靜單純。
聽到剛纔樑靜和樑母所說的那一切,心中升騰起惱意,沒想到樑靜居然打主意都打到他這裡來了,當下毫不客氣的直接回拒。
夏依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緩緩的說道:“看吧,我說過了,凡是不要說那麼早,我兒子的性子我還是多少了解幾分,對於你女兒他是真的不感興趣。”
“我哪裡配不上的師哥你,你明明對我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嗎?不然的話也不會對我那麼好,難道是嫌棄我的家庭嗎?”
樑靜不理解的看着顧軒,神色有幾分冷淡,語氣也帶着不解。
顧軒連一個眼神都不想施捨給面前的樑靜:“我從不考慮家境,我家也是從沒錢開始的,我考慮的是一個人的人品和品行。”
品行?樑靜冷笑:“那梨花姐呢?她的品行又如何呢?”
“她如何關你什麼事情?隨意的點評他人,你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嗎?滾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夏依萱聽到樑靜再次提到顧梨花這件事情,頓時面色陰冷下來。
多少年都未曾看到夏依萱的發火的顧軒都跟着愣了一下,看着夏依萱情緒有些激動,當下急忙出聲安撫:“沒事的,沒事的。”
隨後顧軒也語氣不善:“吳媽送他們出去,這裡不歡迎他們。”
樑母還是第一次被人趕出去,面色頓時難看起來,朝着夏依萱他們的別墅啜了一口,轉身就扯着樑靜離開。
而後還未走多遠,幾輛軍車順勢出現,爲首的越野停下車,副駕駛的男人走向了樑靜和樑母。
樑母看着男人身後有幾個端着槍的士兵出現,頓時嚇了一跳,樑靜看着面前的這些人也不明所以,只見爲首的男人亮出軍官證,示意樑靜說道:“你好,麻煩你們兩人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