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嚇着孩子的。
到了下午,夏依萱正悠閒的躺在院裡的躺椅上曬太陽,摸了摸剛吃飽的肚子,滿足的打了個嗝。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有入在嗎?”
夏依萱聽見這個聲音打了個激靈,睜開眼擡眸看去,來的人是夏父夏母!
見沒人迴應,夏父夏母大着膽子走進來,看見夏依萱的時候,夏父的臉色有些差。
“你果然在這裡!”夏父的語氣不是很好,臉色薄怒。
“三姑娘,我們找了你好幾天,沒想到你躲在這裡。果然是翅膀硬了長大了,不聽父母的話了。”夏母一臉傷心的擦着眼淚,一雙眼緊緊的鎖住夏依萱,仔細觀察着她的神情。
“你一個初中畢業的人,跑來這裡做什麼保姆,別人都嫌棄,趕緊跟我們回去,嫁人才是你目前要做的事情!”夏父吸了一口煙,再吐出煙霧,嚴肅的對着夏雲靈說。
夏依萱猜到了大概,估計是李燕聯繫他們讓他們過來的。
想了想,她順着夏父的話說了下去:“我在這裡幹活幹得挺好的,你們不用爲我操心,我也不嫁人。”
夏父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給了夏母一個眼神。
夏母看懂了,走上前來大力拽着夏依萱:“走吧,趕緊跟我們回去。”
夏依萱見夏母認真的,她不解的問:“之前不是給了你們十萬了嗎,怎麼還要我嫁人。”
夏母聞言手鬆了鬆,支支吾吾的道:“那十萬花光了。”
“你們沒把錢還回去?!”夏依萱聽完心裡有些生氣了。
“那纔多少錢啊,對方追加着十萬呢,要不你再給二十萬給我們。”夏母盤算着說,眼底閃過了精光。
夏依萱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鬆了口,夏父夏母就會不停的找她要錢。
她一臉爲難的樣子:“我已經把全部積蓄給你們了,已經沒錢了。”
夏父嘆了口氣:“沒錢就嫁人,現在哪個姑娘的婚事不是父母決定的,難道說你要躲開父母自己嫁人?!哪有這種事!”
夏母也點了點頭。
夏依萱見說不清了,只好先暫時跟着他們走,拿起自己的包包背上,“我可以和你們走,但是我不嫁人。”
夏父見她鬆口了,不想逼太緊,轉身道:“回去再說。”
從三環回到夏家有幾條街,走到家的時候夏依萱的腳底都起了水泡。
夏父夏母把雜物間收拾了出來,裡面擺着一張小小的牀。
“嫁人之前你就住在這裡,別想着離開,爸爸媽媽讓你嫁人是爲了你好,別不識好歹!”說着夏父就鑽進了主臥。
夏母見她乖乖的坐着,想着即將到手的十萬,她美滋滋的露出笑容來:“是,明天你就給我嫁了,別起什麼幺蛾子。”
說完夏母又轉身擦面霜去了,自從拿到了那麼多錢她就沒對自己虧待過。
要不是年紀太大了,她還要去店裡買依萱牌的衣服來穿。
這時夏叔民剛回來,推開門進來看見夏依萱的時候,瞪了瞪眼睛:“姐,你怎麼在這裡!”
對於夏依萱不想嫁人的事情,夏叔民是知道的。
夏依萱給他回了個眼神,夏叔民緊張的走過來,兩人耳語着。
“是不是爸媽強行逼你回來的?!”
“嗯,今晚上幫我離開這裡,回頭姐給你和霞雲騰地方。”
夏叔民的眼睛一亮,對着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晚上,夜深的時候,夏依萱的手上被夏父鎖上了鏈子,她躺在硬邦邦的牀上睜着眼睛。
忽然有些想念顧淵澤家裡的軟牀了。
這時門口有低聲的輕釦。
夏依萱一臉謹慎的坐起來,打開了門。
只見夏叔民拿着鑰匙給她打開了鏈子,然後一股腦把戶口本也給了她,看着她離開大門。夏叔民扒拉着門口小聲道:“姐,趕緊走,別再回來了!”
說完他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夏依萱心中一暖,趕緊加快了腳步。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顧淵澤紅着眼眶站在那裡等候。
晚上的風有些涼,吹在臉上麻麻的。
她看見顧淵澤,上前給他打整着衣服,她笑了笑:“我回來了,我們進去吧。”
“嗯。”顧淵澤狠狠的把她摟進懷裡,用力的抱着似乎要契合進身體裡,但他很快鬆開了手。
回到客房的時候,夏依萱看着他,尋思着怎麼和他說拿着戶口本登記的事情。
看夏父夏母的態度,她覺得結婚一事不能再拖了。
顧淵澤一臉抑鬱的坐在牀上抽着細煙,臉色有些難看。
“顧淵澤,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吧。”夏依萱含羞說出口,低下頭沒瞧見顧淵澤的神色。
顧淵澤拿着煙的手抖了抖,聽着她的話,他眼底劃過一絲痛苦,想了想道:“過來。”
夏依萱乖乖的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
只見顧淵澤摟緊她的細腰,手指稍微用力,低頭狠狠的吻了她一下。
三分鐘後,夏依萱被吻成一灘春水,微微挑起的眼尾散發着媚意。
顧淵澤的喉結上下滾動,嚥下了一口唾沫,他沉聲道:“我們暫時不能結婚了。”
夏依萱滿腔的欣喜羞澀,在這一刻如同被冷水澆灌了一般。
她愣了愣,擡頭看着顧淵澤問:“爲什麼。”
“李燕她爲了我自殺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顧淵澤說着,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下一刻把菸頭掐滅,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裡。
吐出的煙霧把他的臉遮擋住,夏依萱忽然對他有些陌生。
她固執的擡頭問:“所以你就選擇了她對嗎?”
“我沒辦法,她家人堵到我公司討要說法,畢竟是因爲我起的事情!”顧淵澤的臉上泛着苦笑。夏依萱的心涼了涼,她點頭,神色疏離:“我知道了。”
“不許在我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顧淵澤的心底刺痛,捏着她的下巴。
可是再怎麼威脅,夏依萱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看着顧淵澤,水眸泛起霧氣:“你是不是要和她訂婚?”
顧淵澤煩躁的鬆開手,在一旁抱着腦袋說:“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吧。”
夏依萱點頭:“嗯,祝你們幸福,我該走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欲要離開。
顧淵澤拽着她的手,狠狠拉回來:“外面天黑了,別走了。”
“我不會住在這裡,玷污了你們的婚房。”夏依萱別過臉,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