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上前,一把將夏依萱攬入自己的懷中,甚是有些不悅的拍了拍被歐陽嚴摸過的衣 袖。
夏依萱仰頭看着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歪着腦袋甚是不解:“你怎麼在這兒?”
歐陽嚴看着顧淵澤如此幼稚的舉動,輕聲用鼻音嗤了一聲,表示不屑。
“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怎麼到醫院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顧淵澤對於夏依萱的問題答非所問,來回把夏依萱檢查了一圈。
“行了,行了,不是我,是霞雲,我們送她來醫院,你怎麼來了?”夏靈雲急忙打斷顧淵澤,阻止了他的手胡亂在她身上亂動,面色帶着一些紅潤,小心翼翼的朝 着四周望去。
畢竟,公然在醫院這種地方被顧淵澤摸來摸去的檢查,她實屬丟不起這個臉。
顧淵澤確定她沒事,懸着的心瞬間落了地,悻悻的摸了摸鼻尖,都怪他助理說什麼夏依萱進醫院了,他剛聽到這裡因爲擔心急急忙忙就來了,也壓根沒問是不是她 受傷了。
“我,我來這邊辦事兒。”顧淵澤緩緩的說了幾句,隨即轉眸看了一眼歐陽嚴:“不好意思,現在纔看到歐總,平日裡還多謝歐總關照我媳婦了。”
顧淵澤帶着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特別是將我媳婦三個字咬的極重,宣誓主權的意味着實有些明顯。
“顧總哪裡的話,依萱平時可沒給我添什麼麻煩,倒是幫了我不少的忙。”歐陽嚴一副聽不懂顧淵澤內在含射的樣子,溫雅的迴應,視線落在了顧淵澤摟上夏依萱腰 身的那雙大手上。
夏依萱自然是感覺到腰間的溫熱,顧淵澤大掌的溫度透過衣裳傳遞到她的肌膚上,莫名讓她覺得發燙,剛掙扎了一下,腰間的那雙大手微微用力,將她的身子更加 貼近了男人的身軀。
鼻間自然而然的聞到一股清冽的清香,像是一股清茶的香氣,清爽至極。
夏依萱擡眸正好與顧淵澤的眸子相撞,四目相對,夏依萱的心微顫,面色有些坨紅,下意識心慌別開臉,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她愕然的回想剛纔顧淵澤看她的眼神之中透着寵溺和愛意?
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她能明顯感覺到砰然跳動的心臟像是要跳出她的胸腔,腿莫名的有些發軟,她居然害羞了。
此時,張霞雲被護士推出了急診室,夏依萱急忙上前:“醫生,我朋友怎麼樣?孩子如何?”
“孩子沒事,但是動了胎氣,要好生的養着,孕婦要切忌大動肝火,還好送來及時,再晚點孩子可就保不住了,先去繳費吧,住院一週,調養穩定後再出院。” 醫生將單子交給了夏依萱,叮囑了一番就轉身朝着另外一間急診室去。
夏依萱聽到張霞雲沒事,頓時鬆了口氣,朝着病房走,張霞雲的病牀被安排在最角落。
醫院的安排還是比較合理化,基本上都是男的一個病房,女的一個病房,也避免了尷尬和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男女有別。
夏依萱看着張霞雲蒼白的一張臉,心中甚是心疼,順手就將自己手中的單子遞給了身側的顧淵澤。
顧淵澤詫異的低眸看了看夏依萱:“你讓我去?”
夏依萱嘴角微抽,掀了掀眼皮:“不能去?”
“可以,老婆吩咐的當然要辦。”顧淵澤頷首點頭,表現的莫名的乖巧,伸手摸了摸夏依萱的腦袋,見着對方並未反抗,挑釁的朝着歐陽嚴挑眉。
歐陽嚴苦澀的揚起嘴角的笑,看來,夏依萱拒絕他的理由還真是顧淵澤。
“對了,謝謝你幫忙,你先回去休息吧。”
歐陽嚴看了一圈醫院,他也覺得不適合呆在這裡,便點點頭:“好,我先走,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歐陽嚴步履異常緩慢的在走廊前行,故意等着繳費回來的顧淵澤:“談談?”
顧淵澤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嚴,輕佻眉尖,聲音不溫不熱的應道:“沒空。”
“怎麼,這是害怕?對自己沒信心?”歐陽嚴面上雖然掛着溫和的笑,可看着顧淵澤這平靜毫無波瀾的臉,他就覺得煩躁至極,語氣不免也有些衝。
顧淵澤之前在夏依萱面前表現的那一切無非就是爲了引起夏依萱的注意,如今在歐陽嚴面前,自然是不屑他的存在:“歐總若是很閒,可以去公園逛逛,適合 你。”
說完也不等歐陽嚴回話,大步朝着病房而去,絲毫不給歐陽嚴半點面子。
歐陽嚴氣得咬牙切齒,他倒是沒想到幾天沒見,顧淵澤越發的鳴瑟龜毛了。
顧淵澤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吃醋吃得要死,看着坐在牀邊守着張霞雲的夏依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一天天挺有緣的,隨時都能碰到,這歐總倒真是體貼。”
夏依萱額頭黑線直墜,聽着顧淵澤這酸揪揪的話:“我看顧總也挺閒的,辦事兒都辦到醫院附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陪哪個情人來墮胎呢。”
別以爲她不知道顧淵澤就是專門來醫院逮她的,還話裡話外的映射她,瞧給他慣的。
要是,要不嗆他兩句,都顯示不出她乖張的脾氣。
顧淵澤盯着夏依萱氣鼓鼓的模樣,不禁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戳了戳她鼓囊的臉頰,惹得夏依萱顛怪的拍掉了他的手。
見着夏依萱急眼了,頓時氣笑了,這個女人嗆了他一肚子的氣,她倒好自己先生氣了: “夏家那邊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出手嗎?”
夏依萱聽到夏家就覺得腦殼疼,沉默了半晌搖頭:“不用,我能自己解決,張翠蘭想要從我手裡拿到好處,呵呵,做夢!”
她眼神之中夾雜着一抹不屑,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提醒顧淵澤:“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免得到時候夏家又緊拽着你不放,到時候更麻煩。”
顧淵澤見着夏依萱在處理夏家的事情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若是你應付不過來,記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