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時間下午兩點。
一則訃告被頂上財經國際新聞頭版頭條。
被稱爲網絡信息安全科技龍頭企業的傅氏集團,於昨日法國當地時間晚九點發布公告稱——公司董事長傅老先生因突發疾病不幸離世。
此前傅老先生生前曾立下的遺囑也被公開,即他名下所有的傅氏集團股份全部交由大公子傅桀繼承,而傅氏集團董事長一職也由大公子傅桀接任。
遺囑一經公開便遭到傅氏集團第二控股人、也就是傅老先生的二公子傅勳的強烈反對,其以哥哥傅桀常年久居美國未曾參與公司經營爲由提出抗議。
目前,傅氏集團董事會內部籠統分爲了支持傅桀與支持傅勳兩大對立派,沒過多久,集團第二控股人傅勳帶領董事會成員股東提出將集團進行“掛牌拍賣”。
此舉一出,頓時在業界引起軒然大波。
蒸蒸日上的龍頭企業大集團竟然被擺上了拍賣桌,真是曠古奇聞。
有財經專家指出:這位傅二公子傅勳是在向他的兄長傅桀公開宣戰要爭奪傅氏了。
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就是,現在就比兩兄弟誰的擁護者多,誰的“錢”多,能把公司買到自個兒手裡,將經營權全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將失敗者的另一方徹底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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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內。
茶几上擺放的一套薄薄的筆電屏幕顯示視頻通話中。
視頻那端的人正是此時被各大財經媒體報道被偏心父親嫌惡、焦頭爛額、即將面臨被兄長驅逐的傅勳。
但此時,男人不僅沒有半點傳聞中已經焦頭爛額的模樣,反而還坐在餐桌前,享受着清晨和煦的日光,手拿刀叉切着三明治,姿態愜意且放鬆。
“傅桀已經回來了,”他毫不忌諱直呼自己兄長的大名,“所以昨天那羣董事會老頭子更起勁兒了,恨不得今天就把我趕出家門呢。”視頻這頭的蕭鏡珩問道,“傅桀有出現嗎?他什麼態度?”
“他?”傅勳呵了一聲,“他最會的就是坐享其成了,從來都不願意來公司的,這些年乾脆定居在美國了,但老頭子就願意把集團都給他,這次要不是老頭子沒了,他估摸着都不會回來。”
傅勳嘴裡咀嚼着食物,聲音囫圇不清,“老頭子防着我呢,在的時候就拉攏了很多股東,裡面還安插了不少傅桀母家的人,爲將來傅桀繼承集團鋪路,所以現在鬧得最兇的也是這些人,爲我‘掛牌’這事什麼都罵出來了。”
時硯坐在的單人沙發上,他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身上穿着淺藍色的單薄病號服,外面披了件外套,身形冷清修長,等傅勳說完,他問了一句。
“拍賣定在了哪天?”
“噢,半月後。”
“太久了,”時硯說,淡淡敲定,“下週吧。”
傅勳猶豫都沒猶豫就點頭同意了,“成啊,沒問題。”
蕭鏡珩和蕭鏡宇對視一眼。
蕭鏡宇格外的興奮,伸了個懶腰,語氣意味深長,“沒錯,這齣戲實在是唱得太久了,也該到了收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