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束離開了這裡之後,發現文委並沒有跟上來。
從心裡面慶幸了兩下學委還算知道分寸,然後就準備去找自己的逃亡者了。
順便還有心思在心裡面感慨一下。
年輕真好,就像男孩子喜歡在心裡面幻想校醫院裡面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大波浪的女校醫一樣。
女孩子應該也喜歡幻想校醫院裡面有一個溫順純良君子如玉的奶音小受男校醫吧。
恩,女孩是可能出了幻想一個奶音小受男校醫可能還會在幻想一個霸道嘴硬體正直的男校醫。
只不過可惜的是,一般的校醫院裡面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大夫。
好一點的也都四五十歲了。
嚴束還自己的自己的高中,那個學校的校醫據說不但沒有醫師從業資格證。
甚至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還是一張獸醫證。
他的好兄弟去輸液,三天花了兩百八十塊,然後不但咳嗽沒治好,體溫還從37.8升到了38.4。
不得不說,現實和理想,總是有一定的差距。
而更可惜的是,他不是蘿莉控,對於比自己小太多的女生也很難提起特殊的興趣。
學委沒有糾纏他真的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嚴束感慨完之後,就繼續朝着自己的逃亡者追去。
這個逃亡者就很講究,雖然也有移動,但是是朝着一個方向移動的。
非常的耿直。
那麼嚴束也就安排好了自己的戰術。
那就是非常耿直的直着追。
路上也不是沒有遇到其他的學校學生或者老師。
但是在看到他的白大褂之後,基本上都是打了一個招呼。
然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嚴束也可以理解,畢竟誰沒有一個頭疼腦熱的。
現在和醫生打好關係,那麼以後看病當然會更認真地幫你。
所以嚴束雖然沒有跑動。
但是在這種沒有阻礙的前行之下。
還是很快的就追上了自己的逃亡者。
一個套着機械手臂的男人。
“你好,我是你的追蹤者,現在我應該殺死你,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啊,我還有遺言,能讓我說完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噗!”一把手術刀從男人的胸口展露出來。
男人的眼睛睜得好大,給人一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你不是說,讓我說完遺言嗎?”
“啊,我剛剛想起來,反派死於話多。”
嚴束說着,就把這個男人推下了自己的手術刀。
【你的逃亡者現在已變更爲13號,你的逃亡者距離你還有2112m】
【你的追殺者距離你還有503m,你的逃亡者距離你還有2112m】
【恭喜你處理掉了第二位位逃亡者,你可以選擇抽取一項逃亡者的能力、物品和特殊道具】
【並且在任務結束時你將額外獲得10000積分。】
嚴束看了看自己的下一個逃亡者的距離。
他們竟然隔了將近2000多米。
然後他就不想再繼續跑個2000米找過去了。
畢竟現在人數還有不到二十個。
找到了沒準戰鬥也都要結束了。
要是難纏的話,說不定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裡,嚴束就準備從這個逃亡者的物品欄裡面抽到一個有用點的東西。
最好能比上一次的有效機率在1/3000的【英雄們的百寶匣】好一點。
然後下一刻,一個大喇叭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面。
【買鞋廠的大喇叭】
【特殊物品】
【效果:在使用這個大喇叭的時候,每天可以進行一次感人肺腑的講話,每一次講話可以維持三分鐘。】
【備註:祝你演講結束後,一路發發發,拿的鈔票硬踏踏,坐的是奔馳寶馬,住的是酒家,吃的是王八,身邊的小妞個個十七八!】
嚴束看了幾眼備註,然後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時他先是看向了不遠處,之前和玩家對峙的少女。
“那麼再見?”
“背信棄義之人,將會受到火焰的懲罰!”
少女說完之後,就靜靜地等待着火焰的降臨。
可是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火焰的意思。
嚴束也是等了一會纔想起來。
“我只是問他還有什麼遺言嗎,有沒有讓他說完,是他自己決定要說完的啊。”
嚴束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這裡,就進入到了圖書館裡面。
然後坐在樓頂俯瞰着下面的戰場。
講道理,真的只能用精彩絕倫來形容。
至於爲什麼這麼說。
那是因爲只要是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在爭辯着的人。
每一個人都在爲踐行自己的真理而努力。
都在爲了說服別人認可自己的言論而努力。
嚴束不知道爲什麼就想到了蘇格拉底等一系列哲學家。
還有培根的一句話。
讀書不是爲了雄辯和駁斥,也不是爲了輕信和盲從,而是爲了思考和權衡。
——培根
在自己二十歲的時候,也喜歡在企鵝羣裡面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上一秒還在談關於伊拉克大戰敘利亞,下一秒聊到母豬的產後護理,緊接着就是魯迅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一句話。
甚至在夜深無人的時候,還會和三五好友一起討論討論國際形勢。
那種感覺真好,只不過年紀大了之後,就逐漸沒有那種激情了。
想到這裡,嚴束休息了一會。
等到剩下的玩家差不過還有十個的時候。
就從十二層的頂樓站了起來。
然後朝着自己手裡面的【買鞋廠的大喇叭】就是一聲吶喊。
“喂~喂~~喂~~~!”
“有人能聽得到嗎~到嗎~嗎?”
“魯迅曾經說過:讀書不是爲了雄辯和駁斥,也不是爲了輕信和盲從,而是爲了思考和權衡。”
“魯迅還說過:你們就像是凌晨兩三點鐘的太陽,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
“魯迅還說過: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在這個年齡段正需要指引,你們所需要的不是指指點點,而是指點!”
隨着嚴束的吶喊。
本來嘈雜的校園爲之一清。
很多人也注意到了圖書館頂部的那個人。
“我是你們的校醫,但是我也不僅僅是你們的校醫,你們都知道的,醫生嘛。有時,去治癒;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就像再高明的醫術都拯救不了所有人一樣,再好的學問,在偉大的學者,都不是萬能的。”
“我最希望的,是你們能夠快樂。”
“現在的你們還沒有被生活磨平棱角,你們還帶着初生的朝氣,帶着一點點自恃清高和孤傲非凡。”
“你們敢於對這個世界說不,你們敢和這個世界對着來,你們要加油,要努力踐行自己所認爲是正確的東西。”
“方法很重要,但是方向也很重要!”
“我希望你們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你們便是唯一的光。
——魯迅”
“不要問我爲什麼要說這麼多,we are famliy,把我當成你的大表哥!”
隨着嚴束的吶喊,每一個學生都低下了頭。
他們不清楚真理學院建立的目的。
也看不懂廣場上面的梵文真理。
更有很多人都不明白自己這麼努力的學習真理有什麼意義。
但是在這一刻,他們都知道,那個叫嚴束的校醫是真的對他們好。
是真的希望他們可以去做一些對自己來說有意義的事情。
這一刻他們都在認真的思考着一件事。
那就是要不要,試着去做一些之前沒有想過,或者沒有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