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維輕舸更遲遲,別酒重傾惜解攜。浩浪侵愁光盪漾,亂山凝恨色高低。君馳檜楫情何極,我憑闌干日向西。咫尺煙江幾多地,不須懷抱重悽悽 。
墨軒一路施展輕功到了客棧,進了自己的房間,可謂是風塵僕僕,剛坐定,喊了小二泡茶,就看到言痕從房樑上下來,言痕看起來比自己好很多一點都不狼狽,難道那個冥鐸比冥蕭功夫差很多,不然言痕怎麼會這麼輕鬆呢?言痕看着墨軒衣服上有些塵土,髮絲有些微亂,猜到墨軒可能是跟別人動過手了,看着墨軒的眼神,瞭然的笑了笑說道:“我是趁他不備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剛拿到書信他就衝開穴道,我們過了幾招之後,我就用霹靂彈製造煙霧,逃脫了,叫你平常帶點迷藥,煙霧彈什麼的,你不肯總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強,結果呢,同樣的事用了兩倍的時間 ”。
墨軒開始扶額了,原來武功不濟,道具來湊是真的有道理的,這麼個下三濫的方法還給言痕教育的如此光門正大,自己爲暗夜門以後培養出來的暗衛而擔憂啊,墨軒喝了幾口茶,開始了說正事“那個冥蕭知道我身份了 ”。
言痕剛拿出從冥鐸那裡拿到的書信就給墨軒的話說愣住了,這麼說天機閣要和暗夜門開戰了?言痕停住了準備遞給墨軒書信的手,問道:“我是要去立馬殺了冥蕭殺人滅口,還是立馬回暗夜門準備備戰? ”
墨軒直接拿過書信,邊拆邊說“都不用,靜觀其變 ”。
打開書信卻是白紙一張,墨軒知道天機閣這麼一個研究機關岐黃之術的組織怎麼可能書信上就是字這麼容易,看了看白紙,有些無奈的說道:“讓賀森去打探下這怎麼看 ”。
言痕慢慢的從胸口衣襟裡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說道:“這是我偷信時一陣順回來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
墨軒拿起瓶子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搖了幾下,確定是液體之後,輕輕散了兩滴在白紙上,紅色的液體在白紙上慢慢暈開,留下了紅色的字,墨軒給了言痕一個讚許的眼神,果然在江湖上跑多了經驗就是足,自己還是缺少經驗,其實就是缺少了下三濫的方法紅色的液體慢慢暈染了整個白紙,白紙上的字跡清晰可見《閣主親啓,洛都一切安好,與安至禮計劃正在進行,並無差錯,閣主可放心在京都尋人,閣主所需物品也已送至盛卓藥房。冥蕭上》墨軒慢慢的勾動脣角,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而是有些讓人膽寒的冷笑,墨軒把書信丟給了言痕,帶着冷笑說道:“盛卓藥房,呵,真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吳蝶羽竟然是天機閣的人,天機閣這次武林,朝廷一起出手,申鬱風是耐不住寂寞還是早有預謀呢 ”。
言痕看了信件結合之前的彙報,立馬也瞭然了,不過對於終於有些眉目是好事,但是知道天機閣有大陰謀卻是壞事了,言痕一時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天機閣讓人混進宮做什麼?這太讓人想不通了
,不光言痕想不通,墨軒也想不通了,現在能做的只有加緊監視了,墨軒開口說道:“在京都加派人手去監視盛卓藥房,申鬱風在京都的行爲要精確報道 ”。
言痕無力的說道:“我們的人只知道那個院子裡住的是天機給閣主申鬱風,根本進都進不去,至今連申鬱風的臉都沒看到,申鬱風也從沒出過院子,申鬱風那裡暗衛進不去,四處都是和暗衛一樣的高手,明面上也想過別的辦法可是混不進去,只能在外面監視 ”。
墨軒眉頭深蹙,手不自覺的敲打起了桌面,言痕知道這是墨軒想辦法時的慣用動作,也不打擾,大約過了一會墨軒說道:“派人盯緊盛卓藥房,申鬱風最近會過去,讓李慕想辦法破壞安至禮的計劃,武林大會如果連任的話只有對龍承奕有好處,武林大會期間讓暗夜門在盯梢的暗衛都辛苦點,盯緊點,這段時間過了就好 ”。
言痕聽着墨軒的安排先只有這樣了,接着問出了之前的疑問“那個冥蕭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要緊嘛? ”
墨軒蹙眉眼睛微眯,說道:“早晚都給碰面,早知道今天就應該解決了 ”。
墨軒從來不是心軟之人,今天對於冥蕭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沒想到麻煩卻主動找到自己了,墨軒接着說道:“把凌雲調回暗夜門,可能天機閣會對暗夜門出手,等武林大會結束了,就該正面交鋒了 ”。
言痕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嚴肅起來,接着說道:“也許我們應該搞清楚天機閣的目的,在做打算,說不定可以化干戈爲玉帛,這個時候和天機閣爲敵並不是聰明選擇 ”。
墨軒自然知道,可是好像從頭都不是自己能選擇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無奈的說道:“能不大動干戈自是最好,不過還是先做好準備,有備無患 ”。
言痕領了命退下,外面的天色已經灰暗,今天一天還真是收穫頗豐。墨軒想着明天也許該和安至禮面對面交鋒了,便走出房間,敲了敲清沫的房門,清沫十足的在客棧休養了一天,睡覺,看看雜記,和龍展柯打打牙剔,還有剩餘的時間和凌香周旋周旋,看着凌香被清沫氣的小臉通紅,都沒有覺得一天過的那麼快,直至等到墨軒來敲門時才知要用晚膳了,龍墨軒出去清沫是知道,因爲清沫去敲過墨軒的房門無人應聲,清沫自然知道墨軒拖延一天有自己的目的,也不戳穿,自己混自己的日子 。
清沫開門看到是墨軒還驚訝一下,然後立馬側身讓墨軒進去,墨軒淡然一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看着清沫就能感到心安,墨軒坐在清沫房間的桌旁,問候一般的問着“今天休養的怎麼樣,都做了什麼? ”
清沫懶洋洋的伸着懶腰說道:“今天啊,睡睡覺,聊聊天,氣氣人,就這麼過去了 ”。
墨軒挑眉一瞥清沫,問道:“氣人?氣誰? ”
這丫頭不會又欺負誰去了吧,剛
剛還想說誰這麼倒黴遇上了這丫頭,清沫就告訴了他倒黴的是自己的下屬“氣凌香啊,把她氣的,那臉快漲成包子了 ”。
墨軒扶額,不過還好知道凌香不敢對清沫做什麼,不然就清沫那樣欺負暗夜門的人不知道死都死了多少次呢,墨軒也不袒護凌香,畢竟是凌香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清沫出了手,清沫哪怕言語上欺負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偏向清沫了,哪怕清沫不止言語上欺負墨軒估計也會覺得不過分的,兩人聊了沒幾句就看到龍展柯推門而入看到墨軒先是驚奇了一下,脫口而出“咦,你怎麼在這? ”
墨軒挑眉,沒有說話,什麼叫你怎麼在這,清沫的房間你都能在,我不能在嗎,墨軒沒有理會龍展柯腦抽的問題,放下眼神,撇坐一旁,表示着自己懶得搭理,龍展柯看墨軒稍顯傲氣的樣子,也習慣了,沒有在意看着清沫說道:“樓下的武林人士說今晚上柳香居宴請各大武林人士,爲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士接風 ”。
龍展柯和樓下的武林人士打混了一天,已經和他們打成一片,現在武林人士都要去參加那個宴會相邀他一起,他自然雀雀欲試,上來也想帶清沫一起去見識見識,墨軒蹙眉,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誰會在洛都最大的酒樓柳香居宴請那名多的武林人士,誰有這麼財力,動機是什麼,墨軒明顯的也想一去探究,清沫聽到以後更是鼓舞雀躍了,龍展柯接着煽動的說着“昨日武林上四大家族的公子也到了洛都,今日也在邀請的行列中,四位公子各以俊秀,儒雅,冷漠,妖治著稱,四位公子同時出現除了武林盛會基本不可能能出現這種場面,清沫,墨軒我們去看看吧 ”。
龍展柯都快趕上現代推銷員推銷了,這推銷戰術在現代餬口準不成問題,清沫擡頭看着墨軒若有所思的樣子,打斷的詢問道:“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
墨軒自是知道去肯定是要去的,只是不明白誰能請來江湖四大公子,李慕也是四大公子之一,以儒雅出名,能這樣聚齊唐,李,謝,蘇四大家族的繼承人,這個時候做這些事爲了什麼呢?造聲勢吧,墨軒揉揉額頭看樣子這次的盟主之位還真是讓不少人覬覦啊,墨軒放下思考,與其在這頭疼不如好好的過去看看好了,墨軒看着清沫說道:“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出發 ”。
墨軒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然後換來了言痕,傳命道:“等會你不用跟着,到時候高手肯定多,你跟着萬一被發現了不好 ”。
言痕樂得自己可以休息,點頭如搗蒜的說道:主子英明,主子英明,墨軒沒有心情與言痕開玩笑,整整衣袍走了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也換了一身天藍色的衣袍的清沫,臉上依然沒有修飾,簡單的挽了個髮髻,髮髻上一對簡單珠花,顯得的清麗可愛,墨軒點頭示意,然後他們就這麼華麗麗的忘了還在廂房生悶氣的凌香,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去吃獨食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