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做一場和你有關的夢，爲什麼偏偏要讓我清醒。
其實，要證明這個確實有些難，而且讓一個男人承認自己不行更是難上加難，而且這個杜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
“這個，我會去求證的。”莫幹是男人，自然也是瞭解男人的心理的，不過，無論如何他有辦法問出真相的。
“恩。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白羽詢問道，其實現在看來，她們似乎又排除了一個嫌疑人，雖然這也是一個進步，可是遠遠是不夠的。他們的主動權根本就是在那個兇手手上，而且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什麼時候會被害。儘管現在Z市大多數做這個生意的都已經休整了，可是也難保沒有人頂風作案啊。這個兇手隨時會出現，而且真的不知道是這個兇手算計的好，還是因爲運氣特別好，每一次作案的時候居然都沒有看見，這個也是神奇的地方。而且劇烈的疼痛應該會讓這個女子喊叫出來，應該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還有一個可查的。就是一種麻醉劑。我之前判斷他有醫學背景也是因爲，我後來在屍體上檢測出來，她們應該是死前被打了麻醉劑。所以，疼痛感比較小，但是，麻醉劑一般會在半個小時之後才發作，他到底是用設麼辦法讓這些女子同意他給她們打針的。這不是很奇怪的地方嗎？”莫幹依舊坐在位置上，白羽想着都已經花錢買了一杯飲料了，雖然這個杜明走了，不過他們還可以接着討論。
“麻醉劑。之前你怎麼不說？”白羽有些驚訝，這個內容，莫乾沒有說出來啊。“其實，這個檢測的結果，因爲我們這裡儀器的關係，我化驗的時候反應不是很大，所以我不能夠下結論，尤其是這個麗麗，不過芙蓉身上我發現了大量的麻醉劑。”莫幹開口說道，“其實，我本來想着，這點你們應該會在報告上注意到。而且能夠在我們國家大量的擁有這樣的麻醉劑的人，其實不太多。也就是醫生，然後醫藥代表，還有生產廠家。其他的人，應該很難接觸，而且這個麻醉劑應該是最近特製出來的，專門用於手術的。”莫幹仔細地解釋道。
白羽點點頭，其實這個人肯定是一個有醫學背景的人毫無疑問。可是，不能夠每個醫院的所有醫生都翻出來吧。
“還有，就是這個刀口。用的確實是手術刀。”莫幹接着說道，“足以說明這個人一定是一個醫院裡面的人。”莫幹其實心中也有很多疑問，以前他只需要做法醫的內容，案子的偵破都是依靠一線的同事，現在自己來分析了，確實不是以前讀書時候那種玩玩的了。
“所以，我們的方向是沒錯的。這個人應該是醫生。不過，怎麼樣才能讓這些女孩子覺得被打麻醉針是正常的。我如果是這個兇手的話，應該會想要萬無一失的。拿出這些東西的時候，女孩子不會覺得有危險感。那麼有可能只有兩種情況，第一，我要讓他看病的時候，那麼他拿出這個東西是正常的。第二，就是他用了一種辦法讓他們覺得拿着刀是正常的。”白羽設身處地地去想這個問題。
“可是如果是看病的話，不認爲去他的醫院或者辦公室比較安全吧？至少也是得要去一個乾淨一點的地方。法證不是說，我們發現屍體的地方應該是第一現場嗎？那個地方可不是一個可以看病的地方。”莫幹喝了一口咖啡，有些過甜了，他習慣了喝黑咖啡。白羽也有些糾結，那還有設麼辦法。
“哎呦，現在的小女孩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真是奇怪，一羣九五後。”隔壁桌的兩個阿姨大聲地說着，打斷了白羽的思路，她不由地朝她們眼神的方向看去。哎呦，果然，剛進來的兩個女生，都打扮成了動漫人物，現在的孩子還真是瘋狂。
白羽的腦子，突然像是被撞擊了一下：“對了。莫幹，你們男人是不是有時候喜歡在牀上讓女人玩cos？”白羽這麼一問，莫幹還真是嚇了一跳，整個臉都紅了。他可是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因爲心裡面始終是有情感潔癖，那個能碰他的只有白羽。
不過，說到cos，確實有會有人喜歡角色扮演。
“你的意思是，這個男人會和麗麗和芙蓉她們說，他想要玩角色扮演。而且他可能本身就是醫生，因而給她們注射的時候，根本她們就不會拒絕。”莫幹突然明白過來，白羽的意思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對，而且，他可能根本當時沒有離現場太遠，而且你不覺得醫護人員出現在現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麗麗和芙蓉被發現的時間和她們的死亡時間還是比較接近的。而且我們只要一有人報警，肯定會同時出動消防車、警車、還有救護車，如果他在慌亂之中可以迅速地進入到救護車，也能夠帶走子宮。而且不會
有人懷疑他手中拿着的物品。”白羽開口說道。
“對。同一個地點，他們調動的醫院也是同一個醫院，只要他正好在附近，然後正好是他的班，那麼這樣的手法確實很安全，而且能夠順利帶走子宮。甚至，他身上沾上血，大家也會直接認爲就是在現場沾上的血。不會懷疑他的血跡。”莫幹被白羽這麼一說，還真是瞬間就明白了，很多一開始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想明白了。而且當時的痕跡檢查會排除掉這些進入現場的人，當時很混亂，所以他可以逃過。
“那麼如果我們推斷正確的話。這個人就呼之欲出了。”白羽開始興奮起來了，終於有了突破的點了，只是他們需要去驗證她們剛纔想法。
“小輪，查一下，當時出動的救護車，他們的隨車醫生是不是兩次都是同一個人。”白羽立馬給左輪打電話，讓他趕緊查。“恩，是同一個醫院出動的救護車，但是隨車醫生不是同一個。”左輪很快就反饋回來了，白羽和莫幹都一下子很失落。還以爲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對的，看來又不是。
只是緊接着左輪的一句話又勾起了他們的信心：“但是，救護車上還會配一個助手。每一次都是同一個人，而且是我們認識的人。”
“行了，小輪，不要調我們胃口了，到底是誰？”白羽趕緊問道，這個人一定是他們破案的關鍵，而且哪有那麼的巧合。“黃瀟。”小輪一說，白羽和莫幹不由地驚呼出來了，連忙通知羅陽和丁一回來。
“黃瀟。男，30歲，年齡是符合杜明說的，三十上下的人。而且平時爲人斯文，曾經是瑞陽醫院的醫生，因爲一次醫療事故之後，被分配到了社區醫院，但是因爲他其他問題沒有，而且以前被稱爲天才醫生，所以瑞陽醫院還是讓他掛着，並且有時候安排隨車急診。”丁一把黃瀟的資料投影到了白板上面，讓大家幾個都能夠看到。
“我和黃瀟接觸過。他說不記得那天做了什麼，有沒有不在場證據。”羅陽是接觸黃瀟的人，怪不得當時就感覺有些奇怪，其實應該是他在現場見過黃瀟，羅陽也驚呼，怪不得他好像對黃瀟是有印象，原來是現場的時候見過兩次。
“正常情況下，應該隨行醫生的日期是固定的。所以他會記得那天應該他是隨行的助手，可是他沒有說，而且這個案子他是知道的。可是卻像是故意不說。”白羽咬着筆尖，這個人很可疑。但是，他的動機是什麼？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這個人應該是對女性的生育器官有着癡迷，或者是毀壞的傾向的話，那麼他應該曾經受到過這方面的大家。
“他沒有娶妻？”白羽懷疑地問了出來。其實他是看上去最沒有受過這方面打擊的，即使他一直想要跟的是婦產科，但是這個也不是動機。丁一搖了搖頭：“我還查過，他之前在大學曾經交往過一個女孩子，後來那個女孩子出國了。之後兩個人應該是沒有聯繫了。而且，兩個人分手是和平分手的，是這個黃瀟提出來的。”這麼一來，這個黃瀟應該沒有針對女性的緣故。
“那麼黃瀟的母親和父親呢？”白羽接着問，如果不是自己這一輩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是上一輩的事情。丁一接着說道：“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是孤兒，母親好像是去世了，然後父親好像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就跟着孤兒院了，而且他換了好幾個孤兒院。具體情況無從查起來了。”
白羽嘆了一口氣，這個黃瀟是重點嫌疑對象，但是沒有證據也無法確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罪犯，但是也絕對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但是，阿白，這個人對婦產科很有研究，會不會和之前那位一樣是一個醫學狂人，就是爲了研究，所以把子宮帶走了。”莫幹想起來，之前白羽參與的第一個案子，和這個似乎也也有相像的地方。
“這個也說不準。可是，他帶走的是好的子宮。不好的子宮他選擇破壞掉。這個讓我很奇怪，而且爲什麼選擇妓，女，這個也讓我非常奇怪。”白羽現在百思不得其解。
“我再回去檢查一下屍體，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發現。或者是，她們兩個人還有沒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莫幹開口說道，他使用的兩種手段其實是不一樣的，可是爲什麼會有區別這個就是讓他們不明白的地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們漏掉了。
羅陽點了點頭。“對了，丁大哥，大陽，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收穫？”白羽想着他們也許會有別的收穫，在夢裡的小姐和服務生那邊。
“夢裡的人，還真是都是老油條。問話真的不是很好問。不過，好在，老子風采不減當年啊。”丁一有些乾的笑了一下，這算是苦中作樂了吧。現在如果不能夠自己找到樂趣的話，
這樣的活倒是會越做越沒有意思的。
“知道丁哥有魅力啦，你問話是一頂一的。快說。”白羽也順勢誇了丁一，反正這樣捧一下大家能夠開心一點也是件好事情來着。
“麗麗當時是和一個男的走的比較近，不過那個男的不常來這個夢裡酒吧。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他自己去搭的麗麗。然後好像只是出現過一次吧，那個人的體貌特徵，酒保說不記得了。而且，人很多，不是熟客的話，酒保是記不住的。麗麗的小姐朋友們也只是聽過麗麗最近是被一個老闆包了，但是她一向來就算是被老闆包了還會接着接客的，但是這次好像是沒有接。”丁一爲了打聽消息，也是耗費了不少力氣，不過，相對於服務員，小姐們倒是配合多了，因爲她們也是想要警方快一點找到那個人，然後可以早一點做生意來着。
“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是不是黃瀟，丁大哥要不要讓他們認一下。”白羽提了出來，雖然拿過去認也未必能夠有效。現在所有懷疑的苗頭都指向了黃瀟。
“恩。這個可以。但是估計效果一般。”其實丁一不是很抱有希望，這些服務員還是有一種不是我的事兒我還是少管的意思。而且，夢裡的要求也是比較嚴格的，所以，這個還真不是件好乾的事情，而且夢裡的客流量還是有點多。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是真的是不好記這麼多人。
“我想見一下黃瀟。”白羽開口說道，這個黃瀟，她沒有接觸過，她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類型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羅陽點了點頭，他幾次和這個黃瀟交鋒似乎都沒有取得什麼重要的突破，也許白羽去還能有新的發現。
“我帶着你去。”羅陽看了一下手錶，這個時間他還有空，現在去找那個黃瀟正好，而且社區醫院本來也沒有大醫院那麼忙。
白羽和羅陽到了黃瀟工作的地方，社區醫院還是和正式的醫院有區別的，一個門可羅雀，一個都是很多爆滿，現在人的觀念還是沒有轉過來，還是覺得什麼毛病都應該去大醫院，來社區醫院的人真的是不怎麼多。上了年紀的佔大多數，大約也是因爲走路不方便罷了。
“哦，羅隊，你們又來了啊？其實，我真的是對你上回問的那兩個人沒有印象。”黃瀟看他們過來了，直接就先生奪人了，反正他也知道，這是沒有什麼證據的。
“是嗎？你是不是還和瑞陽醫院的救護車一起出勤？”白羽直接就問了出來，這一下子，黃瀟是訝異了一下，顯然這個問題讓她有一些措手不及了。他大約是沒有想過，她們會直接問這個問題。不過，大約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其實這個他否認也沒有用，因爲這個只要一查就可以了。
“那麼，你們的時間應該是固定的吧，那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們問的那個時間，你真好在執勤？”白羽有些咄咄逼人，黃瀟後退了一下，但是他的心理素質可不差，白羽企圖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如果一旦他緩過來了，他可能就能想到應對的方式了。
“我，我不記得了。我只是接到通知就走了。沒有記日子。”黃瀟有些慌亂，而且眼神有些漂移，這個就是撒謊的表現。“我沒有想到天才醫生的記憶力是有夠差的，不記得和自己接觸過的女人，還是留了號碼的。這個倒也算了，居然現在連自己值班的時間都不記得，這個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黃醫生！”白羽輕微地冷笑了一下，“別的事情我不管，我是麗麗父母的朋友，我只想知道，之前麗麗交往的對象是不是你。”白羽峰迴路轉，先讓他承認他和麗麗的關係，那麼有些問題就更加容易解決了。
“原來你不是警察，恕我無可奉告。”黃瀟呼了一口氣，明顯是放鬆下來了，而且是個女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子的，不過都是一些草包。本來還以爲是女警察，真是多管閒事，那種女人的親戚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指不定和那樣的女人是一樣的，都是些水性楊花的貨色。
“她問的，我也想知道。”羅陽此時纔開口，其實白羽這一次並沒有突破這個黃瀟的心理防線，應該句句進逼的，不過，其實就算是逼問出來了，這個人應該也會反口。
“我不認識那個女人。不過，也會有些女人投懷送抱，這些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還想要男人錢的。”黃瀟鄙夷地說道，彎起的嘴角。“看來，你知道麗麗的身份！你還說你對麗麗沒有任何的印象！”白羽馬上抓住了他語言的漏洞。
“好吧，那我承認，這個女人我玩過了。哪有怎麼樣，我出錢，她當然配合了。我不記得這樣的女人一個兩個，又有什麼稀奇。”白羽看着這個黃瀟從剛纔一個膽小的形象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看來這纔是他的真實面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