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七歲樑曉虎正在和自己的母親在自家餐桌上吃飯,正吃到一半的時候,家裡的房門突然重重的打開了。聞聲望去,看到的驚慌失措的一個男人。
“老公,怎麼這麼莽撞,出什麼事了。”
妻子樑小柔擔心的問道,她深知丈夫從事的是一項危險的工作,時時刻刻都有性命之危,眼前的事,已經發生不是第一次了。
樑漢文沒有回答妻子的問題,急急忙忙的跑進臥室,將衣櫃裡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往那行李箱裡放。
樑小柔領着兒子也快步跑到臥室,看着父親奇怪的做法,樑曉虎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妻子急的逼出了淚水,顫抖着聲音問道:
“老公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樑漢文頭也不擡,只顧着裝東西,一面裝一面答道:
“事情敗露了,這地方我不能再待了,我這幾天睡覺都不安心——小柔,帶着孩子,我們去澳洲,我手上有一大筆錢,足夠我們一家三口吃住一輩子。”
妻子含着淚,頻頻點頭。
“好,好,你說怎樣做,我和曉虎都聽你的話,我們走,離開這兒。”
“小柔。”
樑漢文也含着淚花,深情的看着面前的妻子。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幾個人高馬大的人闖進了屋裡,紛紛舉槍對準了樑漢文和樑小柔。一個身量稍矮的漢子抱起了驚得目瞪口呆的樑小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爲首的頭子慢吞吞的走進屋裡,帶着淫邪的笑。嘴裡叼着一根雪茄。
上前對着樑漢文的臉就是一拳,妻子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喊。爲首的頭子一把拽起倒地的樑漢文,扭頭看了看牀上還未收拾好的行李,冷笑一聲:
“這麼急着就想走啊,不要着急嘛。樑漢文,我們老闆請你過去喝杯茶,完了之後再送你走也不遲啊。”
樑漢文狠狠盯着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嘴臉,想開口怒斥,卻被一團爛布堵住了嘴巴。
“帶
走!”
幾個漢子將樑漢文圍起來,七手八腳的擡出房去,那頭子陰笑了一聲,跟在後面。
樑小柔見狀,不知哪來的勇氣,撲過去一把抱住那頭子的腿,哭喊道:
“彭哥,彭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老公吧,畢竟你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看在你嫂子的面上,我求你,別帶走他,彭哥,求求你!”
那頭子罵了一句髒話,一腳踢到樑小柔的頭上,樑小柔立馬暈厥過去。旁邊被捂着嘴的樑小虎看到母親被人傷害,張大嘴重重的咬像捂着自己嘴的那隻手,手的主人尖叫一聲,放開了樑小虎。跟着面帶怒色的頭子悻悻離去。
撲倒在樑小柔身上,樑曉虎哭的撕心裂肺。
“媽媽!媽媽,你醒醒啊,你別嚇曉虎啊,媽媽,媽媽!爸爸!爸爸,你快來救媽媽啊,媽媽暈倒了,爸爸,爸爸你回來啊!爸爸,媽媽……”
不知何時,房間裡只剩這母子兩人。樑小虎震耳欲聾的哭喊聲已經漸漸轉爲抽泣。母親的眼睛始終緊閉着,留給樑曉虎的是無限的絕望。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
胡孝良站在樓房的頂層上,遠眺遠處的景物,他的思緒極容易回到從前,重溫那段悲慘的過去。
父親被擄走,母親受傷,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前所未有的傷害。在那以後,他的生命中,不再有歡聲笑語,不再有疼惜眷顧。整顆心,都被仇恨和復仇所填滿。
仰望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正如此刻的心情。
“爸,媽。你們一定等很久了吧,對不起,我是個不稱職的兒子,那一天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曉虎絕不會讓你們白死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胡孝良面無表情的接起來,是小狼的,說這附近有任務,立即趕去和他匯合。
“好,我馬上就到。”
合上了手機蓋,胡孝良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這也許是最後一次爲黑幫做事了。
此時的甘家大宅,氣氛還是
一樣的沉重。
甘兆祥的表情很複雜,如果按自己的侄子所說,胡孝良真是多年來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那他威脅的可不僅僅是他一人,而是整個月神會,包括他的寶貝女兒。
發展到現在的情景,已經沒有好的辦法來阻止他了麼。
“亮宏,如果我早點知道他是樑漢文的兒子,我是絕不會收養他,並且把他訓練成殺手的。真是養虎爲患。”
聽着甘兆祥不安的言語,甘亮宏假意安慰道:
“叔父,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呢,我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除掉胡孝良這個危險人物,以免威脅到叔父和您多年創下的宏圖偉業。”
甘兆祥並沒有顯示多大的興趣。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說起來很容易,他如今羽翼豐足,除掉他並不是件簡單的事。而且,我,我跟你說實話吧,亮宏。胡孝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最出色的殺手,讓他死在我手裡,我真的於心不忍。總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讓他斷了爲父報仇的意念,並且還能夠死心踏地的爲月神會做事。”
甘亮宏心裡十分蔑視現在的甘兆祥,心想他真是太過貪心,異想天開。親手害死人家的父親,還想着兒子一直爲他效力。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看來這甘兆祥着實病的不輕啊。
隨即,甘亮宏低頭請示道:
“那麼,叔父您認爲具體該做什麼呢?”
甘兆祥的腦中飛快的思索着,怎麼辦纔好,自己剛剛已經同意讓甘智嫺暗中看護好胡孝良了,再多個甘亮宏,豈不成了焦點。再說如果讓甘智嫺發現了這事,那父親的地位一定在她心中一落千丈。想了片刻,還是痛下心來,甘智嫺在明裡保護,甘亮宏在暗裡監視。一旦發現胡孝良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就立馬痛下殺手。保全月神會,只有走這一步險棋。不可能再指望姓胡的再爲自己效忠了。若他沒有,只好以柔克剛,採取懷柔政策,爭取留下胡孝良這名人才,說服他忘掉過去,全身心的爲月神會的壯大做貢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