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從她的嘴裡套出，過些時日，秦國和晉國的邊境之戰很有可能又要開打，赫連七有意要帶兵奔赴前線的消息。
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放他離開京都！
我凝思着，心中有了計較，隨意一問：“前些日子不是聽說，赫連將軍並不打算親自去的嗎？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誰知道？”赫連七說：“我也只是隱約聽他的副將提起，好像是因爲我哥最近很傷情，纔想出去走走的吧？上次不是跟你說，他有了喜歡的女人嗎？最近他不知道聽誰說，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出關去了。大約，是想去追吧？”
赫連九走後，我陷入了深思。
赫連七即將出關，而我，是不能讓他走的。我需要他留在這裡，留在這裡幫我。
我一定要想辦法見他一面，這一次，我要將他徹底留在這京都，要將他的心徹底留在這掖庭，爲我牽掛。或許，是該將我是姜堰的寵妃這件事，攤開了。
隔日，赫連七前來上朝了，快要下朝的時候。我特意去掖庭外圍，因不能讓太多人看見，我小心地尋了個角落站好，等着下朝的文武百官下來時，細細地打量赫連七。不是戰事時期，武官上朝並沒有披甲，都穿着朝服，烏壓壓的一片，並不好找。
我看了半天，沒有看見他，最後還是如雲扯我袖子，指給我看。
赫連七走在隊伍的最後，一直是低着頭，神色顯得有些萎靡。陸陸續續有官員跟他打招呼，他都只是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我悄聲吩咐如雲：“你去打聽一下，今日早朝上發生了什麼。”
如雲便去了，不多時迴轉，跟我稟告：“王上早朝時，駁回了赫連將軍帶軍駐守邊關的請求，赫連將軍在朝上就被王上罵了，說他心思不在軍中。”
原來如此。
我暗暗點頭，這下子，不需要我出面留了。姜堰已經給我做到了。
“回吧。”我轉身，吩咐如雲。
如雲應了一聲，跟着我打道回府。
腳剛剛邁出兩步，忽聽如雲驚呼了一聲：“娘娘，不好了，赫連將軍看到我了！”
“快走！”我當機立斷地拽過如雲，快步走進了掖庭禁宮。到了這裡，赫連七就算追來，也進不來了。耳後的腳步聲倉促急迫，轉眼就到，如雲駕着我的胳膊，幾乎是將我拖近了禁宮。一轉彎，我就停住了腳步，推開旁邊的宮室，走了進去。
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赫連七的身影也正出現在禁宮門口。
我剛走過的路上，自然沒有我了，他茫然若失地看着這條路，就呆呆地站在那裡不動彈了。剛纔許是追得太急，他的髮髻散開了一些，這樣站着，讓人無端憐惜。
他自然不知道我正在路邊的屋子裡看着他，茫然地看了一會兒路，赫連七伸手整理衣袍和發冠，才往回走。遠處，有不少官員看到了他剛纔的失態，都遠遠地望着。他走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些人都鬨笑起來，大家鬧哄哄結伴往外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