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老李,原來還藏了這麼一手。”
“誒,剛纔不是你第一個同意讓我們這邊再用一個備戰精靈嗎?怎麼,現在後悔了?”不管怎麼贏的,反正能氣到對面這位就行。
“您二位可別吵了,我看這時間也正好,不如,我做東帶着孩子們先去吃個午飯?”胖大叔是個精明人,眼看着這二位就要動手了,趕緊岔開話題。
“哼,願賭服輸,明年咱接着來。”
“你能活到明年再說吧。”
胖大叔擦擦汗,這兩位可真是難伺候。
教導主任去追陸屠了,校長和蘇悅幾人又都不會開車,胖大叔被臨時抓包過來充當司機。
胖大叔那生疏的,剛開始油門和剎車都弄混了,差點帶着衆人離開這個美好的人世間。
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家十分有華夏風的烤鴨店,據說老闆還去帝都和某知名烤鴨店的師傅請教過,做的烤鴨保證正宗。
胖大叔應該是和老闆認識,服務員帶着衆人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包間。
兩隻烤鴨,六個菜,一份五斤重的錫紙烤魚,兩份菌湯,兩瓶鮮榨石榴汁,還開了一瓶03年的紅酒。
酒瓶上的外國字蘇悅一個沒看懂,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就看了個年份,不過看這年份也不難猜出,這瓶酒的價值。
蘇悅瞟了一眼菜單,這一桌子菜分量不多,不過比他這一身衣服還貴。
烤鴨是現場烤,需要時間,所以其他的菜先上來了。
學生們沒有動筷子,都在等自家校長髮話。
“二位校長都是我魔都最頂尖的訓練家,今天胡某能和二位同桌就餐,實屬榮幸,我敬二位一杯。”
胖大叔給二位校長倒好酒,自己悶頭幹了一杯。
二位校長,只是輕抿了一口。
蘇悅在旁邊看的頗有感觸,胖大叔這衣着打扮,行事風格,一看就是腰纏萬貫那種,少說也得幾個億的資產,不然魔都最大的競技場也輪不到他掌管。
可就是這麼一個富豪,在兩位頂級訓練家面前,不算卑躬屈膝,反正也是端茶遞水的小弟,敬酒人家也不用給面子。
請人家吃飯,自己還得賠着笑。
蘇悅今天思想上的感觸比較多,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不一定能爲所欲爲,但有實力就能爲所欲爲。
聯盟盟主,一個從Z府嘴裡搶肉吃的男人,爲訓練家和聯盟爭取了很多特權,這就是實力。
沒有實力,Z府的高層認識他是誰?更別說分權了。
現在的聯盟是世界第一組織,雖然他們和當地Z府是平等的,但他們卻紮根在每個國家,每個地區,每個部落,甚至千百年沒人敢入內的無人區。
蘇悅下定決心,以後不一定要做一個舉世聞名的富豪,但一定要做一個有話語權的訓練家。
敬完酒,兩位校長動了第一筷子,衆人這纔開始吃。
校長在這裡,學生們都是細嚼慢嚥,全程沒人說話,生怕給自家校長丟了面子。
吃了一會兒,兩個服務員推開包間的門,接着一個大廚推着送餐車進來了。
詭異的是,大廚後面還跟着一輛送餐車,不過並沒有人在推…
蘇悅歪了下頭,隱約的看到第二個送餐車後面有個褐色的身影,蘇悅也沒仔細看,只當是眼花了。
大廚帶上手套,開始片烤鴨,這大廚一看就是老手,下刀毫不猶豫,幾分鐘就將一整隻鴨子不多不少片成了108片。
大廚又拿開另一隻鴨子,重複了剛纔的動作,又將其他配菜,盛有醬黃瓜絲胡蘿蔔絲的小碟放好。
然後精彩的一幕就出現了,一隻臃腫肥大的大蔥鴨從推車後面冒了出來。
蘇悅本來吃的挺開心的,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個烤鴨店,而且剛纔大廚就在片鴨子,這隻大蔥鴨目睹了全過程。
你是魔鬼吧,當着大蔥鴨的面做烤鴨。
“大蔥鴨,借你的蔥用一下。”大廚伸出手,大蔥鴨十分不情願的遞出了自己手裡的大蔥。
大廚三下五除二,切出了兩碟蔥段,和剛纔其他的配菜放在了一起。
好了,鑑定完畢,這是魔鬼本鬼。
大蔥鴨拿着大蔥,奪門而逃。
“二胖他就這樣,每次用他的蔥都鬧脾氣,其實過不了幾分鐘蔥是會長出來的。”大廚解釋了一下,試圖掩蓋自己魔鬼的面目。
蘇悅是穿越過來的,還有點不適應這種與精靈相處的方式,烤鴨很香,蘇悅卻覺得索然無味,總覺得在吃大蔥鴨的肉。
“我去個洗手間。”
蘇悅從包間裡出來,去洗了個手,回包間的路上在一個小隔間裡看到了悶悶不樂的大蔥鴨。
抱着被切去一半的大蔥,嘴裡不知道在呢喃什麼。
蘇悅停住腳步,過了幾秒,大蔥緩緩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大蔥鴨的情緒也變回來了,舞動着大蔥。
蘇悅笑着搖搖頭,看來得快點適應這種生活,不然以後被罵聖母就不好了。
回到包間,就餐環節已經結束了,現在纔可以聊天,不用擔心打擾到別人吃飯。
“蘇悅,你是什麼時候收服尼多王的啊?”
“蘇悅,你的尼多王考級了沒有?”
對於這些問題,蘇悅是含含糊糊的,也沒有正面回答。
尼多王是咋被收服的,在場的只有校長和他自己知道,校長爲了壓英才中學的校長一頭沒揭穿自己,那他自己更不能坦白了。
聊着聊着,教導主任回來了,在校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校長贏了死對頭原本挺高興的,教導主任幾句話,校長那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
“哼!又是那羣老鼠在作怪!”校長本來就喝了酒,現在又加上情緒起伏,臉漲的通紅。
“又出現了?”英才中學的校長也是收了剛纔散漫的樣子,神色嚴肅。
胖大叔和蘇悅他們就懵了,這倆老頭在說什麼,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老鼠?
難道是拉達要揭竿起義,攻擊人類城市?
可這和陸屠有什麼關係?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校長也不解釋,只是一臉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