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大量燃燒殘骸在太空中漂浮,沒有巨大的聲波,戰場的熾烈由光來演化,人類的艦隊前鋒和塔克人的左翼展開了接觸,原本屬於加速狀態的塔克人艦隊集羣的加速過程停止了,旗艦在慣性作用下繼續前進,,而周圍大量的標準戰艦則是以旗艦爲據點,通過電磁力作用,從旗艦周圍繞了一個圈子圈子。完成了轉向。
一艘艘戰艦以旗艦爲核心,完成了太空中的姿態調整,這就像人類的幾百年前的太空飛行器通過月球引力火星引力調整飛行軌道一樣。這種場景猶如御劍術大量的劍在身體周圍環繞一圈後激射。
塔克人的戰艦集羣在通過這種方式調整姿態,應對人類的艦隊的攔截。這一次太空戰鬥,塔克人並沒有採取撤離戰術,大量的戰艦在旗艦的周圍,聽從旗艦的指揮。所有的火力均爲攢射。
在太空中一艘艘旗艦發射的光束,統一出現,猶如壯觀的噴泉。而幾十道光束最終會匯聚成一個終端,在交錯點上,大片的赤紅散落。人類這邊有赤紅毀滅點,塔克人這邊也有毀滅的點。交戰面迅速重合,人類的戰艦和塔克人的戰艦混合在一起。而這時候,塔克人以壯士斷腕的手段,將攪合在一起的戰艦爆炸,這一層戰艦被炸燬後,人類再一次面對着來自遠方的火力打擊。
就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艦隊集羣被擊毀,人類的艦隊艱難的靠近塔克人的旗艦,當兩萬艘人類戰艦終於接近了光旋所在旗艦的兩萬公里時,已經是被周圍三倍的塔克人戰艦雷達鎖定,刺眼的光從塔克人旗艦上爆發。
反物質粒子流,猶如暴雨一樣出場了。相對於普通的質子火炮。反物質單位質量蘊含能量巨大。這就像炸藥,一公斤炸藥的熱量比不過一公斤煤炭,但是炸藥瞬間釋放的能量巨大。這裡的單發反氫原子流的質量不足質子束火炮的二十分之一,至於能量規模也並非相對於質子炮是數十倍的差距,而是能量爆發短暫集中,恰好足以衝破正常材料的承受熱量的極限。
猶如一戰戰場,屠殺騎兵一樣,在雷達鎖定下,塔克人反物質光流展現了極大的殺傷力,一連兩撥釋放,九千四百多艘人類戰艦在一場炮擊中變成了太空中崩毀的火球,而人類在金星戰役卻是戰敗了。
只有五萬架人類戰艦在這場戰役中後撤,大量的太空垃圾遍佈着整個星空,成爲金星附近軌道上必須限制速度的有一個因素。看着衝鋒結束後,順着慣性遠去的人類戰艦,光旋嘆了一口氣,輸入了一連串數據,對麾下控制戰艦的士兵瞭解情況。
當智能助手告知光旋,艦隊集羣在剛剛的決戰中,龐大艦隊需要轉彎利用電磁力和旗艦這個支點,形成的戰鬥陣型需要十六個小時調整,然後還需要七個小時來重新尋找加速軌道時,光旋看了看太空中即將交鋒的兩大“彗星”狀天體。搖了搖頭,隨後下達命令說道:“下降軌道,追擊人類殘餘艦隊。”
金星附近太空區域激烈的火焰和散開的遮光物質,在透明的太空中擴散着,交戰的結果,被一個個望遠鏡記錄。人類艦隊失敗的非常明顯。尤其是最後一道光流,一大片光點爆炸的場景,讓大家心裡一顫。
24分鐘後,在小行星帶通過光學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陳安全說道:“這,這是。”長孫空(演變中將)說道:“用不着奇怪,這個位面科技代差就擺在那裡,逐光文明的反物質粒子流,控星文明的亞光速動能武器。能在銀河系進行航行的文明,毫無疑問就是逐光文明。”
陳安全說道:“對面是一位逐光上將。”長孫空說道:“是的,都是碳基生命,按照碳基生命的工程學科技樹。如果地球文明無法掌握太陽百分之一以上的能量。是不可能在物理學上突破的。”
這是陳安全戰區中一個悖論,只要人類還在碳基生命的,做進入高等文明的科技研究,就必然需要大量的能量。而地球人類想成爲更高
等的生命,來減少科技實驗的能量消耗,變得非碳基生命,難以在現階段科技下做到。所以人類歷史上的一些高耗能發展是不可避免的。
而這一點,那些相對於地球人類來說,是魔法文明的高能生命來說,就很佔據優勢了。他們想研究科技,動用魔法手段,就能比地球人更加容易證實所需呀的自然現象,從而總結規律。
此時金星上空一陣肅殺,一艘艘人類的艦隊進入金星大氣,然後解體變成了飛艇,在金星大氣外圍,人類的艦隊開始躲避塔克人的追擊,當然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進入金星大氣中。
金星太空戰鬥的具體情況,金星上也瞭解的越來越清楚。在基地中施凡夢的情緒非常不佳,原本喜歡和施凡夢開玩笑的韓旺這時候很知趣。如果這時候樑裕在,這個勸人的工作自然是樑裕的。而現在韓旺硬着眉頭上了。
韓旺“凡夢,人死不能復生,這是演變戰場的規律,你經過這麼多場戰鬥,應該明白的。”施凡夢擡頭說道:“是的,我明白,只是現在,我想哭。”
韓旺嘆了一口氣說道:“憋不住,那就哭出來吧。”施凡夢指着大門說道:“門在那,你在這我哭不出來。”韓旺楞了一下,然後迅速離開這,在關門的剎那,韓旺聽到背後“哇”的一聲發泄的哭聲。他搖了搖頭。說道:“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這個任務到目前爲止,沒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虐心啊。”
韓旺這三位演變少將,是一直處於金星交戰戰場的,但是其實只要心理素質足夠,聽從指揮是少有傷亡率的,雙方在地面上損毀的都是自動化兵器。而現在人類和塔克人交戰,容易發生傷亡的戰場是太空。
如果真的一顆心冰冷,將自己置身於外。是可以旁觀這場驚心動魄的戰爭。但是三位少將沒人能做得到。在過去一場場任務中,他們都是上層階級,高高在上的駕馭衆多位面土著進行戰爭。好久好久,沒有作爲一個士兵了,是的在這個自動機械化的時代指揮機械化部隊作戰的人,只是士兵。徵召兵已經完全無用。
智慧,以及處理事情的經驗,應變的能力通過機械直接等同於戰鬥力。個人之間的能力比較非常清晰。至於小聰明勾心鬥角的攀比,沒有蛻變者考慮這個。
這個時代連謀殺都沒有,對,就像網絡世界是沒有謀殺案的(被別人罵自殺的另說),因爲無法進行實體殺傷。而在這個時代,人類碳基身軀包裹在納米團塊中,個體之間也難以做到謀殺。身體每一秒狀況都在體內檢測系統的記錄下。大型機械更是有使用記錄。至於有可能做到謀殺的非蛻變者年輕人,當遭到打擊的時候在憤恨的驅使下是有殺心一閃而逝的。這點和過去人類無區別。但是都在卵殼裡面安心技術宅。
封建時代領主之間盛行的刺殺,成大事不拘小節,人身污衊。在二十一世紀大國領導人之間已經成爲小道。而二十一世紀小民中殘留的勾心鬥角,在這個世界也淪爲了小道。
而在這種氛圍下,人類心理的善良,在有序的規則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道德觀。沒錯如果善良無序化,就會變成發散的聖母,而一個有着根深蒂固善良性格的人,要否定將善良徹底否定打爲僞善是不可能的。善良觀有序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自己自己所欲的,反思自己是否在是否強人所難。
這種人如果讓他將道德延伸一步,無序化,會非常吝嗇的表示,這不是自己的任務。是強加於自己的額外要求。但是若是讓他將自己的道德退後一步,對自己道德界限容忍外卑劣行爲,又會鮮明的抵制。
宋幕就是這樣的人,確切的說他是黑暗紀元以來,羽化者的人格代表,被塔克人碾壓,已經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被無視,被踐踏。摒棄了無限的聖母情懷。卻又一直在黑暗中爲光明堅持。死死的抓住自己想守護的,一點都不願意放手。
以光幕形態出現在
非洲第三號區域的四千米深海物理試驗室的宋幕正在聽着任迪的敘述。
任迪說道“這個實驗我進行了三十天,在這個階段,我找到了夸克組合的特殊痕跡。”在宋幕面前先懸浮着一個複雜的微觀粒子組合,在這個系統中強作用力和弱作用以及電磁力甚至引力相互牽制,自宇宙大爆炸後,四大力場分離後,亙古以來就存在的牽制。
宋幕看了看說道:“現在以皮秒爲單位,在一微秒中百萬次的觀察,你的個人優勢獨一無二。”宋幕說的獨一無二並不是恭維。
其一
人類觀察一個現象,如果這個現象對人類來說是一閃而逝,那麼只能通過曾留下的痕跡來判斷。但是這個痕跡是在這一閃而逝的時間段中前中後哪一個時機發生的。
舉一個例子,甲每天要完成,看報,吃蘋果,打遊戲三件事情。但是每天日記只記錄一件事情的感受,而十年之後另外一個人翻過其中一天的記錄上面記着吃蘋果的感受。但是根據日記的信息是不知道在當天,吃蘋果是在看報之前還是在看報之後。根據日記只能知道吃蘋果看報打遊戲三件事情是無序排列的,不知道甲做三件事的先後習慣。
在二十一世紀,大部分對撞擊撞擊出來來的結果看起來大多數是無序的,每一個撞擊瞬間記錄的信息受限於設備只能記錄一個。
但是即使是剎那也是有過程的,是物理現象的過程那就要探尋其中的有序。任迪在短時間活動具有優勢
其二
完美的團隊是,是隊員之間相互配合是知根知底,知道對手下一步做什麼,在失敗後,隊員到底是什麼行爲導致錯誤,也能很快心有靈犀的討論出來。在微觀物理學中,人類的任何行爲對於微觀物理實驗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在二十一世紀,從事微觀物理學的團隊不會有恃才傲物的痞子。所有人都統一小心翼翼按照一個規則要求在統一的指揮下,對不同的方向可能進行研究。而在這時間內,單單各個零件的溫度都不同了。
而現在,這個實驗任迪是一個人在做。一個個人組成的團隊討論再短也需要幾分鐘。而任迪呢,物理學的一秒鐘,對於任迪來說是上百萬次一秒。物理學一秒鐘過後,任迪這上百萬次一秒鐘的記憶會按照先後來理順。一秒鐘之類整個設備的物理條件是穩定的,變化極小。
但是宋幕很明白這種狀態的到底意味着什麼。長生已無任何意義,漫長的時間需要理由來堅持。若是理由消失,在這種強大的狀態下,死亡在旁人眼中也是一瞬間的事情。該狀態操控自己周圍萬物的同時,卻是與長生無關的。
任迪此時看似在一人做一個文明做的事情,但是宋幕明白。宋幕看了看任迪所最新實驗設備需要的一系列零件的標準,沒錯雖然任迪完成了這個實驗,但是受限於實驗設備,需要進一步實驗下去,自然需要更好的設備。
宋幕說道:“金星戰役失敗了。”任迪點了點頭說道:“戰役依舊是在你的指揮下。”
宋幕看了看任迪說道:“是的是在我的計劃下,但是這一批人犧牲了。我知道你現在很坦然。而我。”宋幕頓了頓:“我受不了這個行刑官的位置。”
任迪扭頭看了看宋幕:“受不受得住,只要你能執行歷史的選擇,哪怕你習慣了行刑官。也沒關係。你只是地球文明在這個時期選擇的執行者。你我皆爲應劫而生。只需要做好這個時期文明的選擇就行了。”
宋幕搖了搖頭說道:“明白,但是我適應不了,我適應不了這種不用刀行刑官”說完宋幕擡起頭看了看任迪猶豫了一下,然後閉上了嘴。關掉了通訊光幕。
看了看宋幕消失,任迪笑了笑說道:“刀?讓英雄赴死的理念。若是拿不起,卻又必須依據於此,來指揮英雄,這的確是混居高位的懦弱者手裡的刀。不過,至於你?我很期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