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微微一笑。
“在下的確還有許多要事要做,我們有緣再聚。”
“好。”皇帝爽快的說道。
南宮俊一側的冷心對南宮俊說道:“南宮太子,感謝你多日來的照顧,我也就此離去。”
“你要去什麼地方?”
秋冥死後,冷心又無力爲其報仇,因而她曾經想帶着長劍浪跡天涯。
現在看到葉驚鴻修行提升,更是一副胸有成竹之狀,再加上這次因禍得福,她的師伯將平生所學傳授於她,或許這次回國,真的有能耐爲秋冥報仇。
秋冥是她一生所愛,雖然已經離去一年多,然而經常在夢中還能相見。
“我要和葉驚鴻一起回陳國。”
葉驚鴻的目光自然的轉到冷心冷峻的臉蛋之上,他分明看到了仇怨。
當然自己一心回國,也是想手刃逼死他爹的兇手,而且有了師傅的相助,他相信沒有人會再擋住他想報仇的步伐。
如此衆人離去,不過他們沒有再走密道,直接從皇宮大門而去。
南宮俊走到皇帝身前。
“父皇,我想送送這些朋友。”
“不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宮俊只能依依不捨的用目光送衆人走遠,而皇帝所謂的重要之事,那便是這場紛爭,很多事情需要打理。
最毒不過皇家,現在高衝已死,他的某些同黨,該抓的要抓,該殺的要殺,該流放的要流放。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找他的大兒子南宮英算賬。
金鑾殿上,不成器的南宮英絲毫不知道現在的變化,仍斜坐在龍椅之上。
“這把椅子坐的舒服嗎?”
“父......父皇!”突然看到皇帝站在他的身前,南宮英嚇得慌忙站起身來。
“我問你話呢?這把椅子坐的舒服不舒服?”皇帝再次問道,表情除了威嚴,還夾帶着殺氣。
“高衝高丞相現在何處?”
“怎麼,你還在想那高衝老賊來救你,他已經死了。”
“啊!”南宮英雙腿顫抖不已。
皇帝則是徑直走到龍椅前,一屁股坐下,只是眼神從未偏離南宮英那顫抖的身姿。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逼迫你父皇。”皇帝突然一掌重重的劈到龍案之上,發出一聲聲響。
這聲聲響着實將南宮英嚇得不輕,慌忙雙膝跪下。
“父皇,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情,都是高衝逼我所謂,我也不敢反抗。”
“是嗎?我看你還不亦樂乎,來人,直接將南宮英拉到虎門處斬。”
“父皇饒命,您是知道兒臣,借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的是......”
此時,門外的護衛而至,畢竟南宮英是大皇子,他們也沒有立馬上去就抓,而是看向皇帝。
皇帝擺擺手。
“拉出去。”
南宮英連連磕頭認罪,只是卻絲毫無法動搖皇帝,在這件事情之上,可以說南宮英是無辜的。
他本碌碌無爲,享受着皇家的俸祿,然而卻牽連到此時,這把龍椅還沒做熱,性命都將不保。
當下,士兵們強行的將南宮英向金鑾殿外拖去,而所去之地正是虎門斷頭臺。
“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南宮英連連求饒。
這時,南宮俊剛好進殿,看到此景,對着士兵說道:“等等。”
士兵停止了腳步,南宮俊問道:“你們這是去哪?”
沒等士兵回答,南宮英急忙說道:“七弟救我,父皇要送我去虎門斷頭臺。”
南宮俊嘆息一聲,目光看向大殿正中威嚴無比的父皇。
“父皇......”
“你不必爲你皇兄求情,南宮英這次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沒將他五馬分屍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皇兄也是迫不得已,畢竟高衝老賊在我國一手遮天,若是皇兄不從,怕是早就死在高衝的手中。”
南宮英目光看向南宮俊,父皇最疼愛之人便是南宮俊,他現在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救命稻草。
南宮俊雖一直以來放蕩不羈,但是近段時間似乎變化不少,不過皇帝清楚他的兒子,其心中倒是有些仁義。
“先將南宮英帶到天牢,等候發落。”
“是。”幾個士兵將南宮英拖了下去。
“皇兒,你到寡人身前來。”
南宮俊近至皇上身前。
“你可知何爲帝王之術?”
“愛民如子,乃是帝王之術?”
皇帝搖搖頭。
“帝王之術,乃是未雨綢繆,一切威脅到帝位之人,都必須要儘早剷除,這次變故,便是個慘痛的教訓。”
“父皇,你的道理兒臣懂。”
“那就好,因而必須要將你皇兄正法。”
“若不是高衝老賊攪和,皇兄是萬不敢如此放肆,更沒有能耐做出忤逆之事,因而父皇可以加以懲罰,放其一條生路。”
皇帝再次輕輕的搖搖頭。
“他不死,不僅我們南宮皇家顏面無存,日後也會影響你的帝位。”
皇帝露出殺人的表情,這表情南宮俊再熟悉不過,也是拼命的搖搖頭。
“難道父皇就不能饒恕皇兄一次嗎?”
皇帝深深的嘆了口氣。
“日後等你到了寡人的位置,你便會有寡人的苦衷,其實有些事情寡人也不想去做,然卻不得不做。”
“可是南宮英畢竟是兒臣的大哥,是您的兒子,你怎麼捨得......”
“別說了,此事我自會處置。”話到深處,皇帝也會感到痛心。
“總之,兒臣只想皇兄能活着,哪怕貶爲庶民,不再享受南宮皇家的俸祿,還望父皇三思。”
皇上點點頭。
“這幾天發生太多的變故,寡人看你甚是疲憊,你還是先回宮休息吧?”
“那兒臣告退,父皇也要好好的歇息一番。”南宮俊說話間退着向金鑾殿外走去。
皇帝嘆息一聲,他此刻怕是最忙碌之際,畢竟剛剛面臨着逼宮,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鞏固。
再加上高衝飛鴿傳書,讓各方兵馬來都城,也是時候讓這些人全部撤離,要不還真的會鬧得人心惶惶。
“老奴叩見皇上,祝皇上萬壽如僵。”高衝已死,那老宮人也自然被放出。
此時,正跪在大殿上,看着皇上仍生龍活虎,臉上真心流露出喜悅。
“快快請起,這次能殺了高衝,你可謂是首功。”
老宮人緩緩的站起身來。
“老奴有什麼功勞,還是太子殿下神武,帶來援兵相助。”
“哈哈哈,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交待你去做。”
“皇上有事儘管吩咐。”
“你前去天牢,賜毒酒給南宮英。”皇帝嘆息一聲。
“思緒再三,寡人還是準備留他全屍,也不枉寡人於他父子一場。”
老宮人頓住,停頓片刻,他卻沒有隻字片語,而是點點頭。
“是。”
南宮英是悲催的,最終沒有逃過一死。
他喝下了毒酒,口吐白沫,倒在天牢之中,然而他的死,卻更加讓南宮俊看清一個事實,那便是皇家無情。
當南宮俊趕到天牢之中,南宮英早已經斷了氣,身披白磷,剛好被幾個宮人向天牢外擡去。
雖和南宮英並未有多少交集,雖南宮英被遮蓋住面部,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所擡之人。
當宮人路過南宮俊身前之事,南宮俊輕輕的揭開了白磷,南宮英雖被毒酒至死,然死狀倒是慘烈,死都未能瞑目。
南宮俊輕輕的抹了一把南宮英的臉蛋,讓其瞑目,此刻他的心雖在滴血,卻沒有多言。
改皇兄稱呼爲大哥。
“好好的安葬我大哥。”
“是,太子殿下。”
南宮英被擡出天牢後,南宮俊仍愣在天牢之中,許久,許久,他想了太多,太多。
大鵬國、清風鎮、古家寨。
本此生不想在歸來,父親的死於自己的大哥古云有關,然古風卻不想再與追究。
只是這是道心坎,他內心的深處無法逾越的坎,因而更不想再見到他的大哥。
然經歷風雨,他也懂得了很多,什麼天才少年,或許他的出生,便註定着爲使命而活,他要與古前輩冰玥一起,解開千年冰封的落葉城。
因而他再次回到此地,便是向看看那塊古家的傳家寶,究竟在不在古家寨。
來時他已經下定決心,即便將古家寨翻個底朝天,他都要找到寒冰石。
古風視覺感官有異於常人,遠遠看到古家寨的旗號在山頂中迎風飄擺,倒是透露着一種淒涼。
古家寨歷經風雨數千載,因爲他的出生,再次在遠近聞名,也可謂小有名聲,只是現在看來一切都變了。
古風、古聚芳、冰玥、樑樂和隱耀一行,向山頂走去。
可是古風越發的感覺不對勁,這古家寨如死城一般,失去了生息,除了那秋風下漂擺的旗幟外,甚至看不到一個守衛。
“一定是有事發生。”古風自語一句,旋即加快了腳步,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看是你不在古家寨,古云已經將古家寨帶入沒路。”樑樂插上一句。
而冰玥似乎沒聽到幾人的言語,一路以來,她一直注視着懷中襁褓中的嬰兒古不悔,這是她的女兒,她更仿若永遠看不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