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也有皇家的苦衷,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強者纔有權利去支配。
三日期限而至,大鵬國的皇帝,無奈推舉他那碌碌無爲的大皇子南宮英爲太子。
希望一切如南宮俊所說,至少皇位還在南宮皇家。
然經過此事變故,一直以忠臣自稱的高衝,一切如紀隕所料,開始逼宮。
皇帝剛剛下令南宮英爲太子,而在新太子南宮英的府上,高衝竟然穿上久違的戰袍。
“太子殿下,老臣不僅能讓你奪得太子之位,還想讓你成爲當今的皇帝。”高衝直言。
沒有人不喜歡權欲,這南宮英也是如此。
“這次感謝高大人從中周旋,既然我已經是太子,父皇百年後,自然皇位便是我的。”
“你父皇無能,然身體卻是老當益壯,如此的話,二十年怕是你也難以成爲皇帝。”
這南宮英的確無能,高衝直接罵他父皇無能,他卻迎着笑容。
“我要是成爲皇帝,一定會讓你們高府,世代伯爵。”
高衝冷冷一笑。
“難道太子殿下就沒想過,直接將你父皇推到,成爲當今的皇上嗎?”
“啊!”聞言,南宮英一陣哆嗦,能成爲太子,已然是燒高香,他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怎麼,怕了,你弟弟南宮俊就是與我作對,纔有今日之下場,只要我從中協助,何愁你大事不成。”
“那......那我要怎麼做?”
“我與你即刻回宮見你父皇,現在宮門之中已經有我很多的心腹,而且我已經調來都城周邊的左右二軍,保證一舉能讓你父皇退位。”
“真的......真的要這麼做嗎?”南宮英有些結巴。
“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我乃三朝元老,定當輔佐太子登基。”
面對高衝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南宮英稍頓片刻。
“一切聽從高大人的安排。”
高衝轉身看向身後的謀士柳空然,二人相視一笑。
“哈哈哈......”
緊接着高衝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狂野,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飄蕩在整個大殿之中,久久未能散去。
......
都城,西城區。
紀隕、南宮俊等人正隱藏在流民之間。
這時,一乞丐走到紀隕身前。
“打聽清楚了沒有?”紀隕問道。
“果不出少幫主所料,都城周邊的左右二軍已經進入都城。”
紀隕點點頭。
“那高衝現在在何處?”
“有人看見他前去南宮英的外府,現在正與南宮英等他身邊精銳府兵前往皇宮。”
紀隕嘆息一聲,似乎自語。
“要不要如此之快。”
南宮俊問道:“紀隕兄弟的意思是高衝今日就要逼宮。”
紀隕點點頭,南宮俊立馬做不住,他不做太子還真的無所謂,然而卻不能看到父皇有事。
“不行,我這就去宮中,無論如何......”
“你去了,也改變不了現實。”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高衝這老賊作惡。”
紀隕深思片刻,自然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看來只有魚死網破了。”
秦流雨上前一步。
“紀隕,你要我們怎麼做,你僅管說。”
真心話,秦流雨的眼中除了葉驚鴻,紀隕便是她認識最聰明之人,知道她一定有辦法。
“經過上次一役,丐幫在此地的護法堂已然沒有,想阻止高衝的行徑,南宮兄弟,還要靠你。”
“我要怎麼做?”南宮俊立馬說道。
“聽聞南宮兄弟爲人豪邁,在這都城之中有不少兄弟,你這便去將他們召集。”
南宮俊點點頭,紀隕說的沒錯,此刻他們的確需要人手。
“好,我這就去做。”
“還有那義和莊便在都城之中,你立馬前去,告知現在的境況,讓護國莊派人前去丞相府救他們的莊主,只要護國莊莊主荊保得救,憑藉他在江湖上一呼百應的能力,或許能改變結局。”
“那我們做什麼?”秦流雨問道。
“前往丞相府救冷心,再見機行事。”
南宮俊沒再多言,帶着夜陌天離開了西城區。
紀隕目光看向蒼空,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冒險,而他們此刻卻沒有任何辦法。
正欲與邵明瑩和秦流雨前往丞相府救人之際,一中年百姓認出了紀隕,走到他的身邊。
“少幫主,你沒有離開這裡?”
紀隕輕輕一笑,雖然此次帶來不少糧草,然而百姓的困境至深,似乎沒有改變什麼現狀。
“我還有事情要做。”
“昨天有個少年找你,說是你的兄弟。”
“少年?我的兄弟,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那一老一少,穿着華麗,見你不在此處,便前往了東城區。”
紀隕畢竟有事情在身,在這中年人嘴裡,紀隕也沒猜出是誰在找他,拍拍中年人的肩膀。
“你與大家現在過得還好嗎?”
中年人苦笑一聲。
“若不是少幫主上次資助,怕是我們大多數人都已經餓死。”
“一定會好的。”紀隕嘆息一聲,旋即說道:“我還有要事要做,暫且離去。”
......
丞相府地牢之中,冷心靜坐在地上打坐。
雖身在地牢之中,心中還是擔憂南宮俊的安危,深吸一口氣,突然對面傳來“莎莎”的聲響。
緊接着黑暗的地牢之中散發出萬丈光芒。
“我突破了,我終於突破了。”冷心的耳邊,傳來一老者的聲音。
冷心睜開明亮的雙眸,雖算的上見多識廣,但是眼前的情景讓其震驚,知道一定是誰修行突破了,纔會如此興奮。
然而在這地牢之中,會有誰也和她一樣,成爲階下囚?
“砰!”一聲巨響,鐵索應聲而斷。
只見一個全身被鐵鏈圍困之人,身上散發着金色光芒,從冷心的牢房前走過。
路過冷心之際,二人四目相對,那老者看似有一股無形的霸氣,讓人信服的霸氣。
然或許他的聲響驚動地牢外面的守衛,只看見無數長箭從過道上飛旋而來。
老者微微一笑,雙手連連劃出半圓,那些長箭被一道道紅色的劍圈擊落。
“擋我路者,殺無赦。”老者厲聲說道。
緊接着老者向前走去,冷心看不到什麼戰況,但是卻聽到刺耳的廝殺聲,不時的閃爍着光芒。
不知戰了多久,那老者也不知道在地牢你殺了多殺人,然而終於寡不敵衆,退縮在冷心牢房之前。
只是全身如同刺蝟一般,插滿了箭。
不過剛纔那撕心裂肺的打鬥聲卻變弱。
老者扶在牆壁之上,全身的鮮血流淌在地上,再次看向冷心。
“你叫什麼名字。”
冷心四處張望,可以準確這老者是在問她。
“晚輩冷心。”
“轟!”老者幾乎用盡全力,一道光芒閃過,冷心牢房鐵索斷裂。
不知爲何,冷心直接走出牢房,來到老者身前。
“前輩,你傷勢嚴重,必須要將利箭拔出來,儘快治療。”
老者強忍一笑,並未言語。
冷心深吸一口氣。
“前輩,要不我直接幫你拔出利箭,幫你包紮,若不包紮,你最終會流血殆盡而亡。”冷心不懂醫術,但是這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
說話間正要拔出老者身上的利箭,卻被老者揮手阻止。
“我的身體我知道,沒想到我突破之際,卻是我亡命之時,難道這就是上天註定的嗎?”
看着老者的血還在流,冷心還是說道:“前輩,切不可放棄,只要有一線生機......”
“看姑娘也是習武之人,怎麼也被這高衝所抓?你師承何門?”
冷心嘆息一聲,面對老者她也沒有說謊。
“我自不量力,救南宮俊不成,自己卻身受牢獄之苦,我乃是陳國人,師傅乃是天蒙山邪神。”
聞言,老者面部表情明顯變得驚訝。
“你是爲了救南宮俊?而且邪神真的是你師傅?”
冷心點點頭。
“緣分啊!”
冷心不解的看向老者。
而此時老者嘴中再次溢出一口鮮血。
“前輩......”
“不必多言,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任憑有高超的修行更是無濟於事,今日我便全全傳授於你。”
冷心還想言語,然而一道金光閃到冷心的身上,瞬間冷心無法動彈。
緊接着老者劈出一掌,一道道真氣涌入冷心的體內。
冷心乃是習武之人,瞬間感覺到自己全身真氣都在流淌,而且明顯感到來者注入的真氣厲害之極。
知道老者是要將平生所學,以真氣灌輸到她的體內。
“前輩,你受了重傷,再強行將真氣灌輸於我,你的性命......”
“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你什麼都不要說,聽我言。”
不知爲何,冷心淚水從雙眸中流下。
“算輩分,我也是你的師叔,我乃是邪神的小師弟荊保。”
“我死後,麻煩姑娘照顧我的女兒荊蓉。”
“義和莊莊主之位由我手下曹漁鷗擔當。”
“不管你和南宮俊是什麼關係,我都希望荊蓉能和南宮俊成婚,這或許是我的心願。”
老者便是義和莊莊主荊保,在地牢中他領悟到了道界修行的精髓,然而卻因爲寡不敵衆,戰死在地牢之中。
他似乎在敘說着臨終遺言,冷心倒是記得清晰。
這次傷感的境遇,讓冷心的修行一躍成爲道界破元境界第六層烈火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