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行?”李爾玉冷着臉起身反問道。
喬川也冷冷的跟李爾玉對峙,“你知道案犯有幾個人嗎?你知道案犯偷屍的目的嗎?你知道這背後還有沒有隱藏其他的陰謀嗎?什麼都不知道就胡亂出主意,簡直是太胡來了,”一連質問了幾個問題,喬川轉頭對景瑤道,“你看着她,不要讓她胡來!”說完直接出去了。
李爾玉氣的臉色漲紅,上級給的時間期限馬上就要到了,這是計較主意是不是餿主意的時候嗎?
景瑤其實也覺得李爾玉這個提議還是有搞頭的,但是頭兒既然說了不行,那就是不行。
安慰性的拍了拍李爾玉的肩膀,景瑤繼續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沒多久回到市裡的季陽晨就接到了景瑤的電話,聽說了李爾玉的想法,他忍不住嘲諷道,“這小丫頭幫我們偵破了上次校花那個案子就開始翹尾巴了?我承認她分析能力很不錯,但也得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抓罪犯吧?你看着她點,別讓她胡來,我這邊還有事兒,就不多說了。”
掛了電話的季陽晨去見了第一中隊的隊長周逸銘,“怎麼樣?這個案子怎麼回事?”
“有一羣人形跡可疑,我們懷疑他們走私,但是他們很謹慎,我們沒有資格直接攔人,監視他們人手不夠,上級才把副隊你抽調回來幫忙。”周逸銘道。
季陽晨點點頭,大概理清了頭緒,“有多少個人跟着他們?”
“我們第一中隊和第二中隊的人都被派去跟蹤那羣人了,現在還沒有結果,看樣子他們好像這幾天就要出境。”
聽了周逸銘的話,季陽晨凝眉沉思。
因爲洪洞市是邊境地區的城市,通常兇手在殺人之後都會選擇出境逃離警方的追捕,這就造成他們這些在邊境工作的刑警壓力很大,稍有不慎讓兇手成功出境,他們就要被上級責罵,視情況還有可能被罷職。
“你們跟蹤他們有多久了?還沒有查出他們的據點?”季陽晨問道。
周逸銘搖頭,“有幾次我們偷偷去過他們的落腳地點探查過,一無所獲,青姐正在整理資料,還沒有結果。”
“繼續跟進,我去青姐那邊問問情況。”季陽晨吩咐了一句,轉身進門。
葉冷青最近的工作量加大,黑眼圈又重了幾分,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的要去端旁邊的咖啡喝,卻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李爾玉的時候,那個小丫頭說的一番話。
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暖意,便把伸向杯子的手縮了回來。
“青姐,資料整理的怎麼樣了?”季陽晨走過來雙手撐在葉冷青辦公桌上問道。
葉冷青回過神,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然後把筆記本掉了個轉,屏幕正對着季陽晨,“我覺得這夥疑似走私的疑犯可能跟福安縣那個偷屍案有關,你看,他!”頓了頓,葉冷青指着屏幕上的資料照片,“常永軍,男,二十七歲,福安縣殯儀館殯導師。”
“光憑他是殯儀館的殯導師也證明不了他跟福安縣殯儀館偷屍案有關吧?”季陽晨皺眉道。
葉冷青點點頭,又繼續道,“但如果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呢?”
“什麼身份?”
“他是福安縣殯儀館張館長的小舅子,在三個月前他突然回國,來了福安縣殯儀館工作,不久之後,殯儀館就開始遺失女屍,這世上或許有湊巧的事兒,但全部湊在一起,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季陽晨沉吟片刻,“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說着,季陽晨煩躁的道,“如果我們能找到那些被轉移的女屍……”
“我只負責整理案件資料,這些我可管不到,你繼續努力吧,”葉冷青說着,道,“這個要不要跟頭兒說一聲?”
季陽晨若有所思的離開了資料室,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喬川的電話。
而這個時候,喬川正被李爾玉纏着。
“喬隊,請讓我去吧,上級給的時間期限快到了,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李爾玉這話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她鍥而不捨的行爲讓喬川很是頭疼。
正當喬川準備再次拒絕李爾玉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來顯是季陽晨,眉頭動了動,他走開了幾步,接了電話,“阿晨?什麼事兒?市裡的案子你解決不了?”
不然的話,季陽晨應該不會給他打電話。
“不是,我這裡有了新發現。”季陽晨忙道,“剛纔我去見過週中隊和青姐,週中隊發現有羣人形跡可疑,懷疑他們是走私分子,第一中隊和第二中隊正在監視他們,我原本也以爲只是普通的走私案,但是我剛纔在青姐這裡得到了一些訊息,覺得事情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說重點。”喬川揉着太陽穴,道。
季陽晨噎了噎,“是這樣,週中隊跟蹤的那羣疑似走私的人之中,有一個叫常永軍的,他是福安縣殯儀館張館長的小舅子,在殯儀館中任殯導師一職,我懷疑他們不是走私毒品,他們準備偷運出境的,可能是在殯儀館被偷的那些女屍。”
監守自盜?
喬川皺眉,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馬上回去,你先找人盯着他們,如果他們輕舉妄動,直接把人先抓回來提問。”
“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喬川回頭道,“我不會同意你這種胡來的行爲,你死心吧。”說完直接進門對景瑤道,“我回市裡一趟這裡就交給你了。”
“是,喬隊。”
李爾玉見喬川風風火火的要開車離開,追上去語調急促的道,“喬隊,喬隊,我們沒有時間了,你就讓我去吧。”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強硬的扔下這句話,喬川一踩油門驅車離開。
看着喬川的車子漸行漸遠,李爾玉氣的臉色發青,心裡很是不甘。
景瑤看着李爾玉纏着喬川請求出任務半天了,還是沒能改變喬川的主意,就忍不住想笑。
喬川向來說一不二,且她跟着喬川破了這麼多的案子,很清楚喬川自己心裡有一套行事準則,李爾玉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一些,莽莽撞撞的。
不過她好像也沒有立場去說李爾玉,她脾氣也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