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峽谷並沒有什麼現成的新鮮蔬菜,要做菜的話也都是用人蔘之類的藥材代替。
別人或許會認爲這是很昂貴的菜式,但是在迷峽谷吃這個就是家常小菜,太平常了。
三人吃過晚飯後天色已經很晚了,之後收拾了碗筷,才各自回到房間內。
“衣服脫了。”任禾青剛進來便在一個架子上挑挑揀揀,拔開塞子看看又嗅一嗅。
爲了方便照顧任禾青殘月和任禾青在一個房間內休息,此時殘月剛剛收拾妥善一切回來,聞聽此言不禁詫異了一下。
脫衣服?
“躺下,衣服脫了。”沒有聽見身後有動靜,任禾青又說了一遍。
殘月有些猶豫的感覺,但是任禾青這樣囑咐她也就這樣照做了。
脫了衣服後在一旁的榻上躺下。
這時背對着殘月的任禾青拿着一個玉瓶轉過了身。
而此時殘月正全身僵硬着,顯然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任禾青這樣要求是要做什麼?
任禾青見殘月臉朝上躺着,不禁又道:“翻過身去,背朝上。”
殘月照做,但是她還是不知道任禾青是要做什麼。
她此時全身什麼也沒穿,感覺有些緊張。
這時任禾青走近,殘月感覺背部突然一涼,彷彿任禾青給她塗抹着什麼。
“主子?”殘月疑惑的喚了一聲。
任禾青給殘月邊塗抹着藥膏,邊說道:“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了,現在卻被雨水泡溼傷口很容易感染。你可要小心了,不然這背後可就永遠多了一條疤痕。”
直到現在殘月才知道任禾青到底是做什麼,縱使她是一個絕情的殺手。但是面對這樣的主子她還是感覺到有些戳中了淚點。
眼眶只感覺一熱,就連鼻子都酸酸的。
這個主子真的好好啊,以後她願意爲任禾青去做任何事情。
“戰爭平息後,你就離開冥斷閣吧。”任禾青的聲音又在殘月的身後響起。
殘月聞言身子不禁一僵,隨後道:“主子,不要殘月了?”
任禾青卻是一笑,說:“如果不是戰亂,你也不會和家人失散。你應該找一個你愛的人也愛你的人,和他生活在一起。”
哪個女子不想有一個愛她的男人?
這個殘月重來都不敢想,她的一輩子都應該是奉獻給琦玉的,但是現在的主子是任禾青,那麼就應該奉獻給任禾青。
作爲一名殺手就應該絕情絕愛,但是隻要離開冥斷閣她就可以重新拾起封存起來的七情六慾。
“不要想着回絕我,你該有一個家。”任禾青說着已經給殘月擦好了藥,用薄被給她蓋上。
“主子?”殘月沒想到任禾青會這樣好,一時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好休息。”任禾青說着吹滅了油燈。
視線突然變的漆黑,殘月立刻問:“主子,你到哪裡去?”
聞言任禾青回答道:“我睡不着,你先休息吧,不要碰到傷口了,也不要再見水。”
說罷已經退出了房門,將房門關上。
室內陷入一片漆黑,靜謐。
屋外的雨漸漸的停了,月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