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奧地區最近發生的事情,津川宗治雖然已經收到了報告,但是現在也是分身乏術了。
眼看就要春耕了,而這也意味着距離津川家出兵羽前地區的時間不遠了,所以這段時間津川宗治忙於整備領內的兵勢,對於陸奧地區的事情則全權交由東鄉義佑等人處理了。
不過最近從陸奧地區傳來的差不多都是壞消息,這讓津川宗治在閒暇之餘也十分的緊張。
陸奧地區的混亂,可以看成是津川家現狀的一種折射!若是這次津川家不能妥善的處理,那麼日後津川家的領內就不要再想安穩了。而且現在又正值津川家即將對羽前地區出兵的緊要關頭,若是後方不穩的話,津川宗治也是沒有底氣的。
“主公!安倍圓太大人傳來消息,八田甲衆已被安倍大人收服,而且獲得了關於陸奧地區山賊襲擊的最新情報,請主公過目!”上野城津川屋敷,津川宗治正抱着剛出生的東京丸在一旁逗樂,這時候矢島忠兵衛緩緩的來到了津川宗治的身邊,將手裡的一封信件遞給了津川宗治。
津川宗治連忙將東京丸交給了跪坐在一旁的瀧澤蘿拉,然後接過矢島忠兵衛手中的信件看了起來,可是隨着津川宗治的深入,臉色也越發難看了起來。
察覺到津川宗治神色的不正常,一旁的瀧澤蘿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殿下?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到瀧澤蘿拉的話,津川宗治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然後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緊接着一臉歉意的說道“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可接下來本家可就不能再陪你們了。”
“沒事!家中的事務要緊,殿下自去吧。”瀧澤蘿拉很是懂事的說道。
“嗯。”津川宗治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背對着矢島忠兵衛說道“立刻通知野澤與九郎來天守見我!”
“哈!”矢島忠兵衛先是一愣,隨後便大聲的說道。
.......
上野城城下町,由於冬季的過去,城下町又開始熱鬧了起來!由於津川家的愈發強大,再加上各自十分利於商人的經濟政策,吸引了遠近很多商人前來津川家行商。
行走在上野城的城下町裡,矢島忠兵衛不時四處張望着,好似在找尋着什麼。
“唉!這個野澤與九郎到底是什麼人啊,看其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家中重臣啊,至少連我這個主公的旗本衆筆頭都沒怎麼見過,這讓我去哪裡找?”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羣,矢島忠兵衛感覺一陣頭大。
剛纔津川宗治讓矢島忠兵衛去把野澤與九郎叫到天守去。乍一聽野澤與九郎這個名字矢島忠兵衛還一愣,隨後又想起來家中確實是有這樣一個武士,據說是忍者出身,好像還是巖木次郎的生父???
不過由於藍衣社的重要性以及隱秘性,津川家除了津川宗治之外,恐怕再沒有別的讓人知道野澤與九郎等人的真實身份了。大部分家臣都如矢島忠兵衛這樣,只當野澤與九郎乃是家中的一個普通武士,根本就沒有往別處去想。
平時只當野澤與九郎乃是家中的普通武士,所以矢島忠兵衛也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人而已,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現在突然要去找這個人,矢島忠兵衛頓時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了。而若是回去問津川宗治的話,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不稱職?
要知道,旗本衆筆頭這個職位,除了日常的護衛津川宗治的安全之外,平時更多的是充當“助理”這樣的角色。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自己在津川宗治的眼中豈不是很失職???
正當矢島忠兵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人,讓矢島忠兵衛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來!
“前面可是巖木新九郎?”矢島忠兵衛一路小跑來到一名中年男人的身旁,笑着問道。
巖木新九郎也狐疑的轉過頭,當看到矢島忠兵衛的時候,巖木新九郎好像記得這是津川宗治的旗本衆筆頭?於是巖木新九郎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這位大人,敢問叫住小人有什麼事嗎?”
雖然巖木次郎乃是津川家的武士,但是巖木新九郎卻只是一名“過氣”的忍者,面對矢島忠兵衛的時候也只能自稱爲小人。
矢島忠兵衛連忙說道“本家有一名名叫野澤與九郎的武士,聽聞乃是新九郎的舊識?”
“額.....”巖木新九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隨即便答覆道“確實如此,大人要找野澤與九郎嗎?”
“正是!”矢島忠兵衛一臉急切的說道“新九郎可知道野澤大人現在何處?”
巖木新九郎想了想,然後回答道“這個時候,與九郎應該在哪裡賭錢吧。大人不妨在城下町的幾個酒屋裡找找,興許就能找到了。”
“多謝!”矢島忠兵衛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矢島忠兵衛拉着一臉微醺的野澤與九郎從一處居酒屋裡走了出來,看着一臉醉意的野澤與九郎,矢島忠兵衛不禁腹議道“這個野澤與九郎真是成何體統,不知道主公叫這樣一個人去幹什麼!”
不過想歸想,矢島忠兵衛也沒有多說,直接帶着野澤與九郎進入了天守內。
“主公!野澤大人帶到!”
正坐在主位上低頭看着什麼的津川宗治聽到矢島忠兵衛的話之後連忙擡起了頭,然後說道“忠兵衛你先下去吧。”
“哈!”矢島忠兵衛連忙告退。
當矢島忠兵衛走出天守之後,剛纔還爛醉如泥的野澤與九郎突然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便直接站直了身體,哪裡還有剛纔的醉意?
“野澤與九郎見過主公!”野澤與九郎一臉清明的對着津川宗治行了一禮。
津川宗治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與九郎,你倒是會裝,不知道能騙過家中多少武士!哈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野澤與九郎也笑着說道“在下的任務乃是極爲隱秘的任務,平時表現的平庸一點也不會引人注意,這樣也利於在下的工作啊。”
“只是不知道主公叫在下來是有什麼吩咐嗎?”野澤與九郎接着問道。
野澤與九郎說完,津川宗治便一臉凝重的說道“確實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陸奧地區那邊,事情已經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