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東鄉城早已經岌岌可危了。
東鄉佑鬆見松本家的足輕已經衝入城中,快要包圍城樓了,不甘的說道:“撤退,往天守閣撤退”
說完,帶着僅剩的3o來個足輕往天守閣方向撤去。
“哈哈,田中大人,本家的兵勢已經拿下城樓了,現在我們衝進城去,殺了東鄉佑鬆,抓住東鄉家的家眷,到時候即便津川宗治趕到了,我們也可以用人質來威脅津川家退兵”松本全高見自家的足輕已經攻下了城樓,興奮的對田中親吉說道。
“恩,走吧,抓緊時間衝進去。”田中親吉也高興的說道,“田中家的勇士們,衝進去,抓住東鄉家的人重重有賞。”
“嚯”
......
“東鄉大人,還有多遠纔到東鄉城啊”津川宗治着急的對着東鄉義佑說道。東鄉義佑更急,連忙說道:“津川大人,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了”
“好,大家加快度,東鄉城還等着我們呢”津川宗治點了點頭,大聲說道,“駕”!
......
“殺啊”已經攻入城中的松本家足輕開始四處劫掠起來。後來趕到的松本全高看見這樣的情況大爲惱火“一羣蠢貨,什麼時候了還在惦記着這些東西。快追擊東鄉佑鬆,別讓他跑了”
“嗨”周圍的松本家足輕垂頭喪氣的說道。
而此時東鄉城的天守內。
“雪姬,東鄉城已經陷落了,你快走吧,我讓人護送你趁亂逃走,父親在這裡替你拖延一會兒。”東鄉佑鬆對着女兒焦急的說道。
“不,父親,女兒現在還是東鄉家的人,東鄉家覆滅在即,怎麼能逃跑呢。如果父親死了,女兒也跟着一起死吧。”東鄉雪堅定的說道。
“唉。”就在東鄉佑鬆嘆氣的時候,一個足輕大步跑了進來,“主公,敵軍就快要攻到天守閣了”
東鄉佑鬆來不及考慮太多,拿起身邊的太刀衝了出去。“津川宗治,你快點來啊。”東鄉佑鬆在心裡吶喊道。
“殺”田中親吉指揮這足輕朝東鄉城的天守閣殺去。僅剩的幾十個東鄉家足輕如何能抵擋住如狼似虎的田中家和松本家足輕,紛紛後撤,不多時就推到了天守閣下。
這時候,東鄉佑鬆也衝了出來,見到田中家已經打到門口了,連忙大聲說道:“東鄉家的勇士們,現在到了爲東鄉家盡忠的時候了,殺”
隨着東鄉佑鬆的到來,場上的東鄉家足輕稍微提起了一些士氣。勉強的抵住了敵方的攻勢。
看見東鄉家還在負隅頑抗,田中親吉決定親自上陣。抽出太刀加入了足輕隊伍。
隨着時間的推移,東鄉家的足輕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都頂住,津川家的援軍馬上就來了。”東鄉佑鬆聲嘶力竭的喊道。“一定要挺住啊,雪姬是我們東鄉家最後的希望了,一定要撐到津川家的援軍到來”想到自己的女兒擔負着復興東鄉家的大業,東鄉佑鬆鼓起最後一股氣,再次沖人戰場,一連砍殺數名足輕。
不過,東鄉家的足輕越來也是,漸漸的場上的東鄉家足輕被分割成一個個小塊,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啊”東鄉佑鬆痛呼一聲,一個松本家足輕長槍已然刺入他的腹中。東鄉佑鬆掙扎着砍斷了足輕手裡的竹槍,衝上去一刀砍翻那名足輕。還沒來得及轉身,又有兩名足輕繞道了東鄉佑鬆的背後,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刺進了東鄉佑鬆的身體。
“噗”一口鮮血衝東鄉佑鬆口中噴出,東鄉佑鬆掙扎着不讓自己倒下。“呀”東鄉佑鬆知道自己不行了,但是爲了東鄉家,東鄉佑鬆抽出插在自己身體裡的竹槍,抽空身體最後一絲力氣,一個橫掃,將兩名足輕掃翻在地。然後,猛地一用力將竹槍杵在地上,以免讓自己倒下去。
場上的田中家足輕紛紛畏懼東鄉佑鬆的武力,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一旁的田中親吉見到,大怒道“都在害怕什麼?衝上去殺了他”說完,大步衝上來將太刀捅入了東鄉佑鬆的身體。“看你死不死”田中親吉猙獰道。
“誰....誰都不要..要想進去”東鄉佑鬆此刻彷彿天照大神附體,揚天大叫到。嚇得一旁的田中親吉連太刀都忘了拔出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津川家殺進來了。”田中親吉和松本全高聞言都紛紛變了臉色
只有一旁的東鄉佑鬆聽見這個消息後,欣慰的笑了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混蛋,就差一點了”田中親吉望着天守外還在死戰不退的十多名東鄉家足輕,不甘心的吼道。“高橋興國爲什麼不再多撐住一會兒啊,就一會兒!”
松本全高急道:“田中大人,津川家馬上殺進來了,讓他們圍住就不好了,快撤吧”
“唉”田中親吉無奈的嘆了口氣“撤退”
“撤退,撤退”一聲聲的撤退聲響徹了整個戰場,剛剛還攻勢犀利的兩家足輕,紛紛的轉身撤退。
勝負往往就是那麼一會兒的時間,有的人贏得了一會兒,而有的人卻永遠的失去了。
......
“殿下,田中家和松本家的軍勢已經撤退了。”小村義景對着津川宗治說道。
“恩,快進城。找到岳父大人和夫人。快”津川宗治對着身旁的小村義景和黑田家兼說道。
“嗨”
東鄉義佑早就忍不住了,一馬當先朝天守閣的方向奔去。津川宗治也感覺策馬跟上,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還沒見面的妻子現在的情況。
“兄長,兄長啊!”當隔着老遠,騎在馬上的東鄉義佑看見被自家足輕圍在中間的東鄉佑鬆。一把長槍透體而過,腳下偌大的一灘血跡。
從小跟哥哥感情就十分深厚的東鄉佑鬆在也忍不住了,跳下馬跌跌撞撞的跑到東鄉佑鬆的身邊。
“兄長,兄長,弟弟回來了,鬆波丸回來了,帶着津川家的援軍回來了,你快睜開眼看看啊。”東鄉義佑看着哥哥依然佇立的屍體,泣不成聲的說道。
津川宗治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動容不已。“快去天守閣內,找到夫人,告訴他田中家已經被本家擊退了”津川宗治對着身邊的幾名足輕說道。
“嗨”
幾名足輕剛要動身,一道亮麗的身影衝太守內飛奔了出來。
“父親。父親”東鄉雪三步作兩步的快跑了過來,連木履也跑掉了。“父親~”東鄉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剛剛還活生生的父親,現在就這樣渾身是血的一動不動。
東鄉雪顫顫巍巍的緩步走了過來,此刻,她已經崩潰了。“父親~”將東鄉佑鬆的身體牢牢抱住,鮮血頓時染紅了東鄉雪潔白的衣裙。
“雪姬殿,請節哀”一旁的津川宗治見東鄉雪這副模樣,也不忍的安慰道。
東鄉雪擡起頭,看着站在身前的津川宗治。突然,東鄉雪突然衝了過來,在津川宗治的胸口上捶打了起來“你爲什麼早點趕到!爲什麼啊!爲什麼不早點來~嗚嗚!”
津川宗治嘆了口氣,仍憑在自己身上揮舞着小拳頭的東鄉雪捶打,這時候她需要泄。
等到東鄉雪停了下來,津川宗治才一把抱住東鄉雪,歉意的說:“抱歉,是我來晚了”
一旁的東鄉佑鬆生怕兩人之間,特別是東鄉雪對津川宗治產生什麼誤會,急忙說道“雪姬,並不怪津川殿下,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高橋家的伏兵,所以才耽擱了這麼久。雖然兄長已經去世了,不過看見你還活着我就放心了”說完,東鄉義佑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
“對不起殿下,剛剛是妾身失禮了”心裡逐漸平復下來的東鄉雪,掙脫了津川宗治的懷抱,輕聲說道。
“不礙事,別站在外面了,先進去吧。岳父大人我會讓人好好安葬的”津川宗治對着東鄉雪說道。
東鄉雪擡起頭來,看着津川宗治。大聲的問道“殺我父親的都有誰?”
“田中親吉和松本全高。”津川宗治如實的回答道。
“我要他們死”說完,東鄉雪轉身走進了太守內。或許,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