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離火堆越來越近,那個手骨的黑影也逐漸變。只見其來到火焰根前,把修長的五指展開,抓向了那能驅散‘夜魔’的火光。
隨着那一抓,原本還熊熊燃燒的火焰如同接觸到乾粉一般,一瞬間火勢突然變小了許多。 而那隻巨大的手影也消失不見,原地只留下一朵微弱的火苗,在無邊的黑暗中搖曳着,讓人感覺馬上就會熄滅。
經歷了這一變化,周圍的黑暗一下子往我這邊涌來,彷彿要再次把我吞噬。
感覺到周圍的黑暗,我來不及思考別的事情,求生的本能被激發出來,讓我克服了雙腿的脫力,趕在‘夜魔’索命之前添上了柴火。
“剛纔東西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它非但不懼怕火光還能讓火勢瞬間變小。”
“不過它好像也正是因爲這樣接觸到火焰後才消失的,但爲什麼它不直接向我攻擊呢,難道是沒有這個能力嗎?”
我回想着剛纔的情景,心中一陣後怕,更加警惕地觀察四周,未知纔是最讓人恐懼的。
就在我正想着還要多久纔會天亮時,遠方的天際開始變得明亮,晨曦拿起朝陽之匙打開了黎明的大門,黑夜就此逝去。
我激動無比地迎接着這朝陽的光芒,安心躺在了草地上,任由清晨草地上的露珠打溼我的衣服,雙手興奮地揮動着,迎接這充滿希望的光明。
“從來沒有過這麼渴望白天,這就是劫後餘生的感覺麼。”
“不行,還不能放鬆,以後的每個夜晚都要面對這些可怕存在。”
“不能再像今晚這樣毫無準備了。”
我來到溪邊洗了下臉,中途看到株花,大膽地把它摘下,白氣入鼻,讓精神完全恢復飽滿。
稍微吃了些漿果充飢後便想着去繼續去砍樹,但當我走到原來那遺留有斧頭和一整棵樹軀的地方時,卻發現地上的樹軀不知被誰給分解了。原本龐大的樹軀消失不見,地上只有一堆切口平整的木頭,像是被鋒利無比的田形線網完全切割。
“這,難道又是什麼別的危險生物或是‘夜魔’的傑作?”我驚恐地想到。
隨後認真觀察才發現,這堆木頭的數量相比於原先的樹軀完全不對等,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
“這......難道是因爲我把它砍了下來,讓它失去了生命纔會被分解嗎?”我一時間很是疑惑,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又爲什麼會少了那麼多的木頭,最後只能當作是那未知生物分解樹木後收取了些報酬。
這聽起來很可笑,至少在地球上是這樣的,但此刻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未知又多了!
“算了,再怎麼嚇自己也沒用,倒不如快點去做些在這生存的準備。”我看着這些已經砍好了的木頭,想着把它們放置在哪裡,才發現我還沒有一個劃定好的做營地地方。
我知道,既然這不是地球,那我的任務就完全不同了,非常有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人來救我。
而在這未知的世界,重中之重無疑是保護自己的性命不受威脅。
於是我在附近找了棵高大又容易爬的樹,站在樹幹上,拿出望遠鏡可以看到視野周圍的一片空間內都差不多是這樣的樹木加草叢的組合,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不遠處好像有幾塊不知是從哪裡被般過來的岩石,突兀地聳立在草地上。
“那裡的岩石好像是交叉立在一起的,去看看那裡是否可以建個臨時的庇護所。”
記下大致的方位後,我便往那裡出發。
一路上,我發現那些能驅去精神疲倦,使人振奮的的花並不是成片成片出現的,只有差不多隔上那麼些距離纔會發現幾株。可能是因爲這些花的特殊性吧,只要一離開泥土便會枯萎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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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地上,幾塊巨大的灰色岩石如倒下的樹木般交疊在草地上,可以看到這程三角相靠在一起的岩石下有一個空間足夠大的巖洞。
“這簡直是天然的庇護所!”
可以看出來,這個空間是非常穩定的,因爲這幾塊巨石是以最具穩定性的三角靠在一起的。
這看起來就像是特意誰準備好的一樣,我進入裡面,小心地進行清理,沒有發現我擔心的蛇這類生物。
在半個小時後,我已經把這弄得有點像營地的模樣了。
“雨夜是‘夜魔’的幫兇,難以想象在夜晚我的火焰被雨水熄滅後的遭遇。”
“不過現在這點暫時不用擔心了。”
接着我在巖洞周圍轉了一圈,發現還有幾塊小的岩石。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我昨天獲得的那塊鋤頭模樣的燧石。
“該不會...”
爲了驗證內心的想法,我花了點時間做出一個鶴嘴鋤,實在是因爲這裡的燧石太過奇怪了,怎麼說呢,就像是這些工具是被塞進石塊裡面似的。
這就使得製作工具難度降低了不止一點,不需要怎樣的功夫便能製出一把能用的工具,真是神奇。
“我怎麼感覺這像遊戲一樣?”
我正想要用鶴嘴鋤敲一下那些岩石,看那裡面會有什麼,突然想到了這一不可思議的事情。
隨着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鶴嘴鋤在上面敲出了一個小坑,石屑飛揚。
果然,這效率非常快,如我假設般這鶴嘴鋤與這些岩石的關係就像石斧與樹木的關係一樣。
雖然我不明白是什麼原理,但無疑這似乎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一種類似於法則的東西。
正因爲這樣,我此時才能在短時間內把面前這塊岩石敲開一大半。
突然,我感覺手臂震看一下,有些發麻,應該是敲到堅硬的東西了,而在這裡能與燧石相稱的也只有...
“難道說這裡面含有燧石。”
我蹲下來仔細一看,驗證一下我的猜想。於是,我移開石屑,再次見到了這個世界那燧石的獨特紋路。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我有些好奇會找到怎樣的燧石,且原先的那柄斧頭變在砍下一棵樹後已經有了些裂紋,需要做一把備用的,所以花了些時間把它完全敲開。
發現裡面的燧石含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多,燧石在這片地區還挺難找到的,不過遺憾的是沒有發現斧面燧石。
我把幾根矛刺用東西包好放進揹包的某個角落,然後又把其他幾塊小的岩石敲開。
一個小時後,我清點了下收穫:6根矛刺,1塊鶴嘴鋤原料。
這樣看來,現在暫時不需要再找新燧石了,於是我開始把需要的東西搬到營地周圍。
回到原先樹木倒下的地方,用草繩把木頭綁成圓柱形,這樣推着去營地比較省力,在幾次來回才終於把木頭搬完。
嗯,暫時也不需要擔心柴火的問題了。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野獸的襲擊了,我之前太想當然了,野獸就算沒有在這片地區,但以它們的嗅覺,即使是在很遠的地方也會發現我的蹤跡。
我的計劃是在營地周圍打下木刺,因爲這裡的木頭得來的太容易了,要不是昨晚死亡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我還真以爲這是在夢中。
不過這倒是個大工程,靠現在的這點草繩和木頭是不夠的,在打下三分之一的木刺後已經是中午了。
經過一上午的工作,漿果和水都已快消耗完,我趕在氣溫達到最熱前打了些水放在由幾塊石頭組成的竈臺上燒開。
之後又回到那漿果樹下,把所有的漿果採摘回去。
中午沒有午睡,在這爭分奪秒的時間裡怎麼可以午睡,況且是精神狀態還不錯的情況下,以後都不可能午睡了。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不知道這些草繩夠不夠用,我先用它們綁實已經打下的樁刺,發現草繩的任務僅僅完成了一般。
編織的過程一開始還覺得挺新鮮的,但長時間都做着同一件事就已經開始感到厭倦了,這又不像平時做我的實驗,偶爾還會有‘驚喜’發生。在又是一個多小時的工作後,終於算是完成這枯燥的工作。
但是木頭並不夠,而且那可是晚上的‘武器’,必須留有足夠的柴火,於是我感到氣溫降下來後便提上石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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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怎麼我有種光頭強的既視感?”想起了中學時鄰居家的小孩似乎每天都在看這個。
“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生物來阻止我,嗯...還有一點是我沒有那麼禿然...”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若不是在之後我遇到了那個巨大的綠色怪物我就差點信了自己的蠢話,立什麼flag。
我看着倒下的樹,腦中冒出一個想法,把樹枝砍下搬回營地,讓樹軀再一次留在地上。
在剩下的一段時間裡,我又砍了兩顆樹,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把所有樁刺打完了。也正因爲砍樹時想着這些事,沒有意識到隨着最後一棵樹木倒下時,周圍的樹木都明顯地搖晃了一下......
“啊,這斧頭的耐久極限終於到了,雖然是好用,不過卻是不怎麼耐用,畢竟是石制的。”
我看着斧面上佈滿了的裂紋,才意識到需要做一把新的了,這倒不需要着急,現在的柴火已經足夠用幾天了,明天如果敲開那些岩石還是沒能再做一把的話就要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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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處,水面在夕陽的餘暉下波光粼粼,不時有幾條魚躍出水面打算瞥一眼陸地的光彩。一個男子手握長竿,做在岸邊,雙眼緊緊地盯着水面的動靜,眉頭微鎖,不時咬一下牙,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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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雖然用魚骨做了個魚鉤,本以爲這樣就可以釣魚了,可誰知道現在居然找不到蚯蚓。”我饒了饒頭,繼續盯着水面上的動靜。
半個小時過去了,晚餐還沒有着落,今天早上還高興着不需要碰運氣了,真是打臉......
不過幸運女神還是眷顧我的,發完牢騷後就看到水面有了一層層的漣漪蕩起,感到手中一緊,我就知道有傢伙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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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我抹了下嘴,回味了下剛纔的美味,還是那麼香啊!
“昨天的黃昏好像是持續了5個多小時之久,真是奇特。”
這種情況應該有可能是因爲此地在這個星球的特殊性和這個星球與頭頂那恆星的關係,也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神奇法則之一。
“現在應該還剩些時間,爲了今晚不至於睏乏而睡覺,現在我可以小睡一覺。”
“但是沒有鬧鐘......若是一覺直接睡到黑夜降臨會死人的!”
經過一天的活動,身體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晚上又必須保持火不滅,現在睡一覺是比較好的選擇。
我翻了下揹包又看了看周圍的材料,能不能做個類似於鬧鐘的東西。
搗鼓了一會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