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讀者們今天的支持,小生頓首參拜!)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時,往往對死亡的恐懼,就會轉化成魚死網破的勇氣。
“呵呵!知道自己活不長了,還在我身上找不自在,你還真有種,說吧!小翠兒是不是你劫走的?”羅勳的眉頭十分不自在的皺了一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稱呼一個半老徐娘“小翠兒”這樣甜美的稱呼,實在是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呵呵!你還是別這麼叫了!我穿這麼多都覺得冷!告訴你,我的不孝兒,小翠就是我劫走的。”
“你把他藏到哪了?”羅勳很想知道自己的王牌哪去了,不過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羅爹”不會告訴他。
“挖坑兒埋了!我的不孝兒,爲了一箇中年婦女,至於把你爹捆成這樣嗎?哈哈哈哈!”彌牙哈哈大笑,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調侃別人了。
“呵呵!嘴巴還真賤!子書尋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甘心來受死。”
“士爲知己者死,你這種人一輩子也理解不了。少他媽廢話,你爹我等不及了,還等着你送終呢!是人就難逃一死,我等這個結果等了十年了。又何談甘心不甘心?”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我給你安排了更好的。”羅勳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嫵媚,邪惡。
“哎!用得着費那麼多心思想招折磨我麼?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嘛?我告訴你就是了?何必多費脣舌,徒勞無功呢?”
“哦?看來你還挺明白事理!那就說吧!你把那個女的到底弄哪去了?”
“這個還得看你。”彌牙知道不管自己說還是不說,都沒什麼好結果,也許比死更殘酷。
“看我?看我什麼?”羅旭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眼前這個捆得跟木乃伊一樣的中年漢子到底在想什麼。
“客隨主便。看你是想要活的還是死的。”
“呵呵!你這話倒是有意思。照你這麼說,那個女的還沒死?”羅勳心中的希望再次被點起,那個女的只要還活在瓦倫城裡,他就還有機會,在讓子書尋撓頭幾天。他已經暗發毒誓,立志不再被子書尋蹂躪。可眼前這個人的話能信麼?畢竟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才進這瓦倫城的。
“我說了,客隨主便,死活你還沒選,我怎麼好公佈答案呢?”
“你這人說話倒還挺有意思,說吧!活人在哪?”
“人生得意須盡歡,要是活着的時候沒點意思,死了還有什麼?”
“別他媽廢話,老子沒時間和你討論文學。說!人你到底藏哪了!”羅勳又急了,再一次把身邊的女婢踹翻在地。
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裡受的了一個大男人連續兩腳?可疼痛永遠比死亡要好的多。這一切,彌牙都真真的看在眼裡。
“我只答應你說出人的死活,可沒說要坦白人在哪!”
“那看來,我是白和你說這麼多廢話了!”羅勳坐直了身子,語氣比剛纔要嚴厲的多。
“羅勳我的兒!要對你爹動刑?你認爲我死都不怕,難道沒做好遭罪的準備麼?來之安之,我心裡有數。”彌牙淡然的笑笑。
“放屁!老子有的是手段,不怕你不招。”羅勳瞪了一眼身旁的婢女,示意她繼續給自己捶腿。
面對羅勳的眼神,梨花帶雨的女子,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卻又不得不再次靠近羅勳,繼續她的工作,她的命運。
“好!閻羅就是閻羅!我也實話告訴你,如果我死了的話,你一輩子別想知道小翠的下落,你就等着子書尋破你的城,砍你的頭,躺你的牀,睡你的女人好了!”
“少拿死來嚇唬人。給我拖出去,知道他招了爲止。”羅勳徹底被彌牙激怒了,淺薄的人總是如此易怒。
彌牙深陷瓦倫,也就沒有人知道小翠兒的下落。也就是說,即便殺了羅勳一陣,子書尋還是要受他老子的牽制,還是要受羅勳的牽制。他可以奇謀巧計頻出,可沒有一條能用在自己的父親身上,更別說什麼軍法,什麼正義可言。有的時候親情是最無私的,有時候,親情也是禁錮的枷鎖。
北倫之內,萬千將士正在慶功,大碗的酒,大塊的肉,侃天說地,誇大和眼前的勝利。與這歡呼的場景不同,子書和汪鵬卻不能開顏,他們正擔心這彌牙的安危,事情的成敗已經不是關鍵。畢竟,打也打了,殺也殺了,結局已定,即便羅勳發難,子書國責問起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只要彌牙能安全的從瓦倫城裡出來,就比什麼都強。可上山容易下山難,真的這麼容易出來麼?
一連數日,有關彌牙的一丁點消息都沒有,人人心裡都清楚的很,久拖不易,說不上哪天,子書尋的老子又殺回來,給子書扣上一個白眼狼的高帽子,到時候,誰也受不了。戰爭不能因爲一兩個人而延誤腳步,小翠也好,彌牙也罷,即便在子書和汪鵬心裡,彌牙要要種得多。汪鵬也拿出了最後的底牌,決心放手一搏。
“不行!這絕對不行!”子書滿面的怒氣,雙眼緊緊的盯着汪鵬。
“不是行不行的時候,是必須拿下瓦倫城。”汪鵬分毫不讓。
“你知道這麼做要死多少人麼?你知道要死多少無辜的人嗎?”
“子書!我和你說,戰爭就必須有死亡!”
“可你也別忘了,我們在這戰鬥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戰機!戰機!這還用我解釋麼?彌牙生死不明,說不定已經。。。。已經。。。。。算了,說不上哪天你老子得了信兒,從齊都趕過來,到時候你就真得撤兵了。”
“那又怎樣!那我就再殺羅勳一次,反正你說的就是不行,我不會同意的。”
“再殺一次?你有把握?到時候別讓羅勳殺了你。”
“汪鵬!我認真的和你說,瓦倫城裡還有幾十萬無辜的百姓,吃不上飯穿不上衣服的百姓。他們等着咱們的部隊進城,等着能喝上一碗稀粥。可一旦按你說的做了,他們等來的是什麼?是什麼?”
“可是他們活得還不如死了痛快。生不如死,還不如送他們上路。”汪鵬也急了。
“什麼生不如死,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拿下了瓦倫城這樣一片廢墟又有什麼意義?天下百姓的希望都會跟着瓦倫城一起灰飛煙滅。”
“但是你拿不下瓦倫城他們一樣沒有希望。”
“好!汪鵬!我說服不了你,可你也說服不了我!這是我做主,兵權還在我手裡。”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就永遠這麼軟弱下去好了。對你父母、對問雪、對陳茜,還有你那一大堆同宗兄弟,你什麼時候不是這樣猶猶豫豫,唯唯諾諾的樣兒?我不勸你,我也勸不了你,如果你想通了!再和我說!我帶着我的人,還有我的霹靂車回齊都了。”汪鵬知道子書心軟,也知道子書接受他的策略需要一段時間。乾脆,打道回府,讓他自己靜靜。
“汪鵬。。。。。。”子書的火氣也驟減,再怎麼吵,眼前的人也是他兄弟。
“嗯?有話就說吧。”汪鵬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他怕一回頭又忍不住去勸說子書。
“其實,我。。。。。。。。。。我只是想再試試,也許我們不需要這麼做就可以攻克瓦倫。”
“別說了!我理解!不過我還是堅持,只有我,能攻克瓦倫。婦人之仁啊,婦人之仁。”
“十天!再給我十天時間,不管我做到還是沒做到,我都給你一個答覆。”
“再說吧!山人妙計你不用,到時候你也未必能聽我的。我去齊都,也幫你拖住你老子,十天,多了我可不管。落花逐水,而流水無心啊!”推開門,汪鵬的身影消失了。
十天,十天時間子書真的能做到麼?
(黃金強檔!花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