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出事的消息一天就傳遍了京城,鄴城也有很多達官貴人知道了,第二天就傳遍了周邊的城鎮。第二天的夜間,惠長老帶着幾個乾重宮弟子在往京城去的路上的一間客棧住宿,吃飯的空當就聽見了大堂中有很部分人在討論水府的事情,這件事情從小範圍的討論到大面積的人在討論,到後來,整個客棧的人都在對這件事情談論各自不同的看法,惠長老也終於知道這件事情鬧的有多大。
第三天,惠長老他們還走在路上,冉國內對虢國情況密切關注的一些人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薛大將軍府,薛澤成剛起來洗漱完,就有人出現在他的居室中。薛澤成的居室不是誰說能進就能進的,整個將軍府也只有他的親衛可以不打一聲招呼進出他的起居室。
薛澤成從居室中出來,等在外間的親衛正單膝下跪拱手行禮,然後正準備說事情的時候,薛澤成打斷了他。
“有什麼事等一會兒到我書房中再說。”
“是。”親衛只絕對府中薛澤成的命令。
“去吧。”
親衛離開,薛澤成很悠閒地和自己的女兒薛鈺玲、費君翊一起吃了早飯,吃完早飯,按照慣例是薛澤成先行離開的,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薛澤成離開的時候對費君翊說:“費公子,你吃過飯之後到我書房中一下,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
“知道了,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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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澤成前腳走,費君翊後腳就辭別薛鈺玲往薛將軍的書房中走去。
書房中的薛澤成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眼前就是剛剛那個親衛,薛澤成一直不說話,薛澤成不說話,親衛就也不說話。
薛澤成細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有腳步聲接近了,薛澤成纔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是關於虢國的事情?”聲音不大,比平時說話略微高了幾個分貝,若是毫無內功底子的人也只有貼着房門才能聽見,若是有內功底子的人就不同了。
“是,將軍。”親衛還是一如既往的小聲,就算是有內功底子的人想聽清楚,也得貼貼牆角了。
“說來聽聽,都是什麼情況?”
“虢國朝廷中掌管那一派江湖勢力的水家倒了。臨近水家大公子婚期,兩天前虢國皇帝卻突然下旨,抓捕了水家所有人,現在水家只剩下裝飾的一半的紅事,空無一人。”
“能掌握虢國朝廷中的江湖勢力的人,必定是皇上極其信任的人才行,既然是皇上極其信任的人,怎麼就突然被抓緊牢房了?”薛將軍毫不在意似的問。
“聽說是因爲水家的大小姐水靈葉。傳來的消息說,虢國的皇帝得知乾重宮的宮主就是水家的大小姐水靈葉,暴怒之下就把整個水家的人都抓盡了牢房。”
房間外的費君翊聽到這些,突然心口一陣緊縮:段混的身份暴露了,皇上下令抓了水家的所有人,段魂在不在其中?如果皇上真的已經知道段魂就是水家的大小姐
,肯定會對段魂下手的,現在的段魂在哪裡,怎麼樣了?
段魂在哪裡?費君翊爲了知道答案,繼續貼着牆根聽話。
“哦?水家大小姐是乾重宮宮主,倒是稀罕事呢,那她也被虢國皇上抓住了嗎?”
“消息說乾重宮宮主當時正好在府上幫忙哥哥水嶼帆的婚事,所以也被皇上一同關入了牢房中。”
被皇上關入了牢房中!費君翊一聽到這個消息腦子瞬間就一片空白了,房間內再說些什麼費君翊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趕快回去,回到段魂身邊。費君翊二話不說就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房間內的薛澤成把外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也不做表示,繼續讓親衛把虢國的信息說完。水府這件事情皇上把人抓起來之後是怎麼處理的,牽扯到江湖上的三大門派之一的乾重宮,江湖上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昊陽宮作爲朝廷的勢力,在江湖上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它背後的勢力是朝廷,昊陽宮也必定要有人出來對這件事情表態,現在是誰在替昊陽宮說話,水府一倒臺,朝廷中空出來這麼大一個位置來,爭先恐後的人肯定不少,朝堂上是個什麼形勢,等等這些很多問題薛澤成都要考慮到,都需要知道。
親衛把收到的消息都彙報給了薛澤成,只是事情剛發生兩天,很多具體情況還不知道,薛澤成只交代親衛繼續觀察虢國內的動向。
親衛走了有一會兒了費君翊纔來,而且費君翊的神態和吃飯的時候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現在的費君翊像是丟了什麼東西,有急切地想找回丟失的東西一般,看着不安而急切。
“將軍,在下有一事想求將軍准許。”
費君翊已經忘了是薛澤成說有事找他才讓他來的,現在費君翊來了,卻一心想說自己的事情。
“在下來冉國已經兩個多月了,着實不放心家裡的情況,想回家看看,還請將軍能准許在下離開。”
“我不能放你離開!”薛澤成雖是這麼說,面上卻是“知道了一切”似的笑容。
費君翊沒想到薛將軍會直接拒絕。
“在下不明白,爲什麼將軍不能放任我一介草民回家?”
“你是虢國人,卻不是虢國的商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如果是探子怎麼辦,我就這麼放你回家了,我們冉國的情況你豈不是也一起帶回去了,所以不能放你離開!”
“薛將軍,在下願意說實話,”費君翊努力的想辦法離開:“我確實不是商人,不過來冉國確實是爲了做生意,沒有任何其他的企圖。”
“那張掌櫃他們和你是一起的,還是你只是趁着他們的名義來的。”
“不滿將軍,我們是一起的,來這裡只爲做成一樣生意。”
“那我倒是好奇了!”薛澤成心中暗想:是什麼樣的生意能讓你們乾重宮堂堂兩位長老來親自來做?薛澤成的實力,想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們來到底是什麼目
的,到現在卻沒有什麼頭緒。
“只爲一樣生意,會是什麼生意呢?”
“將軍,恕在下不能如實相告了,生意上的東西,我想將軍也是知道的,不是生意合夥人,是不能隨意相告的。”
薛澤成含笑地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薛澤成不知道,但是從剛剛書房外的試探,薛澤成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急着回去只爲水家的事情,更確切的說是爲了乾重宮宮主。因爲這麼一點感情就衝動到現在就來跟他說要走的話,憑這一點,薛澤成對費君翊的話願意多信幾分。
“你就這樣離開了,可是因爲生意做成了,跟着張掌櫃他們一同回去?”
費君翊知道這是在套他的話,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離開。
“不,生意上的事情還沒有一點頭緒,張掌櫃他們會在這裡繼續做下去,我只是想回家看看,如果張掌櫃他們來找到我了,還請薛將軍告訴他們一聲。”
費君翊這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不僅不是跟張掌櫃他們一起回去,甚至連告訴他們他回去的消息的時間也沒有,薛澤成也明白了費君翊急切的程度,而且有張掌櫃他們在冉國,薛澤成就像把握着人質一般,也相信費君翊不敢亂來,而且還會回來。
“想離開薛府也不難,對於你來說,只一條就夠了。”
“將軍儘管說。”
費君翊字字句句中都透露着他的急切。
“打贏我的女兒我就准許你離開,不干涉你的行動。”
費君翊在薛府一直裝作是個不會武功的人,自從見過薛鈺玲之後,薛鈺玲就成天拉着費君翊練武,一個會的人裝作不會的樣子去學,最終又學會了武功,費君翊一直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聽薛澤成說的話,費君翊突然明白過來,或許他薛澤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知道他費君翊會武功了。
“可是將軍,在下跟着鈺玲小姐習武沒多久,武功定是敵不過小姐,這樣的條件……”費君翊不是在討價還價,而是在試探。
“就只這一條,你做到了,我就說到做到。”薛將軍這句話就讓費君翊瞬間明白,薛澤成知道他費君翊會武功,而且功力遠在薛鈺玲之上。
費君翊笑了:“哈哈,將軍果然英明,在下只能從命了。時間就在現在可行,如果我贏了還請將軍不惜借給在下一匹馬。”
“時間可以,條件也沒問題,費公子去準備吧,我去告知小女。”薛澤成說着,心想:這個乾重宮宮主果然和你有不一樣的瓜葛,竟然能讓你這麼急切,不惜暴露自己辛辛苦苦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
費君翊連一身衣服也沒換,早早地就在練武場等着了。從來就不相信費君翊是那樣虛僞、不懂武功的薛鈺玲從父親那裡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可開心了,想着終於有機會親自揭開費君翊虛僞的面目了。薛鈺玲換上自己適合練武的衣服之後也立馬來了練武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