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琉璃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飄散到了何處,儼然已經覺得現在的自己不是自己了。
雙眸迷離的看着他,修長纖白的手指撫摸上蘇如瑾的滾動的喉結,脣角微微一抿,露出一個極爲嫵媚的笑容,踮起腳,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下巴,緊貼着他的胸膛,微微一傾身,嬌豔的紅脣覆了上去。
她胡亂的啃咬,沒有任何技術可言,就像一隻小狗狗一樣。
蘇如瑾一把將她推開,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又立馬貼了上來,一雙勾人的眼睛帶着晶亮的光芒,兩片脣微微道,“我在……征服你呀!”
翌日一早,衛琉璃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不已,腦中陸陸續續的浮現出一絲畫面,貌似都是她逼迫人家呀!
她瞬間覺得自己沒有臉活下去,饒她是一個厚臉皮。
蘇如瑾進來的時候,臉上寒冷,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扔給她幾個野果子果腹,手背上有幾個牙齒在她的面前展露了出來。
衛琉璃忽然就想起來了,昨晚自己坐在他的身上,霸道的宣誓着,要在他的身子留下記號。
臉色瞬間僵硬了起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留下的記號應該不止這一處吧!
原來,她纔是那個流氓,禽獸!
天啦嚕,野果子害人不淺啊!
隨手拿了幾個野果子氣憤的扔了出去。
她快速的穿好衣服,忍着痛,將東西收拾了一番,立馬走了出去,蘇如瑾已經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出來之後,自動的走了過去,將她手中的竹簍拿了過來。
本來是覺得沒什麼,但是一經過昨晚的事情,衛琉璃覺得極爲的尷尬起來。
瞅了一眼蘇如瑾,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真像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
她走了過去,身高沒有蘇如瑾高,她直接踮起腳,一手拍着他的肩膀,十分有責任感,說得也極爲的有誠懇,“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會負責的!”
“負責?”他忽然轉過頭看着衛琉璃,脣角勾出一抹極淡的笑容,“好啊,你想怎麼負責?”
是啊,怎麼負責她倒是沒有想好,略微思考了一下,再擡眼看着蘇如瑾的時候,她的小臉微的紅了起來,說話磕磕巴巴,“……大不了回去之後我讓你睡一遍。”
“……”
蘇如瑾是真的覺得她是野果子吃多了,腦子都開始不正常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極爲的安靜,差得幾味藥材也補上了。
一路上,大家沉默寡言,衛琉璃突然就就覺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一樣。
身子的那隻煙花早就已經沒用了,也不知道該怎麼給青花他們發信號。
蘇如瑾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終於開口道,“他們會回去的。”
衛琉璃用眼睛瞅着他,“我還以爲你不會跟我說話。”
這下,無論是衛琉璃怎麼說話,蘇如瑾也都是不理睬,就當沒有聽到一樣。
走了一會兒,衛琉璃實在是走不動了,直接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揮着,扇扇風。
蘇如瑾停下腳步看着她,眸光陰陰沉沉,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休息了一會
兒,衛琉璃才覺得恢復了一些體力,站了起來,腳下一軟,身子往後倒下去。
然而,蘇如瑾並沒有扶着她,只是拿偶一雙暗沉的眸子看着她,就好像在看跳樑小醜一樣。
一跤摔了下去,衛琉璃覺得自己的骨架已經全散了。
扶着樹幹站了起來,正想罵上蘇如瑾兩句 他已經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
衛琉璃只好扶着腰肢慢慢得跟上他的腳步,往回去的路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除了兩人的眼神交流,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終於走出了西山的時候,衛琉璃已經是累得話都說不出來,眼前忽然一陣模糊,一個腳步沒有走穩,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蘇如瑾在前面走了幾步,沒有聽到後面有聲音,一回頭就看到衛琉璃已經暈倒在地上。
他立馬走了過去,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如瑾想都沒有想,直接背了上來,往下山的方向走下去。
山腳下,流沙已經和青花備好馬車。
之前在出發的時候,蘇如瑾就已經算好時間,慕寒身上的藥水只能支撐兩天,但是如果有意外發生的時候,也就是縮短一天的時間,那他麼也就只有兩天的過程。
西山這麼大,四個人肯定是分開找,蘇如瑾吩咐流沙,他和青花尋找的時間爲一天 如果第一天沒有找到的話,就出來,山腳下等着他們。
由此,這也是爲什麼流沙會和青花等在這裡的原因。
青花一路上鉚足了勁想從流沙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但是這個傢伙爲人太過冷酷,就跟蘇如瑾一樣 一路上都不說話。
即便是青花找他說話 流沙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字。
真是浪費了她那一盤糕點。
蘇如瑾揹着衛琉璃下來的時候,青花一眼看到了,立馬跑了過去,瞧見自家主子暈倒了,連連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蘇如瑾沒有回答,直接揹着衛琉璃上了馬車,冷聲道,“回去。”
馬車一路疾駛,一刻也沒有停下。
衛琉璃還是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其實她也不過是累了,是真的太累了。
回到丞相府的收穫時候,已經是中午,蘇如瑾讓青花帶着衛琉璃去休息,自己則帶着藥材去宗人府。
青花立即帶着衛琉璃進了府,前往房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又立馬吩咐一名丫鬟去請大夫過來。
慕寒拿到這些藥材,看了一眼蘇如瑾,“琉璃呢?”
蘇如瑾幽夢的眸子看着他,“她沒事,正在休息。”
聞言,慕寒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拎着藥材去了廚房,看着傅冥玉,“這裡就勞煩你了。”
“客氣。”
慕寒前腳剛離開,蘇如瑾也離開。
傅冥玉喊住他,“丞相,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蘇如瑾點了點頭,神色肅然,“那羣人又出現了。”
聞言,傅冥玉的神色凝重,“那你沒事吧?”
蘇如瑾搖頭,“我沒事!”
說罷,他舉步離開,落下一句話,“我進宮一趟,這裡你好
好看着。”
傅冥玉看着蘇如瑾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妙春宮
李妙兒微微拂袖,冷眸睥睨着齊遙,“這就是你的手下辦的事情?”
齊遙面色寒冷,薄脣抿成一條線,“他們辦事不利,已經受到懲罰了。”
“真是廢物,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浪費了。依本宮看,還不如殺了那羣人。”停頓了一會兒,語氣變得狠厲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把衛垣治好,不然,本宮拉什麼人墊背。”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辦好。”
“齊遙啊齊遙,你現在可是真讓本宮不省心,連一個蘇如瑾都殺了不了,衛琉璃一個女人你也殺不了,你說你還能辦好什麼事情。”李妙兒說話語速緩慢,但是字字戳心。
聽到這種話,只有齊遙還能淡然一笑,“蘇如瑾如果那麼好對付的話,就不會是蘇如瑾了。大公主,我倒是忘記問你一句話了,你爲何要殺了衛琉璃,聽說也不過是膽小怕事的女人罷了。”
李妙兒微微擡眸看着他,“你當真認爲她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我看,以前是,並不代表現在還是。對了,你有沒有覺得衛琉璃很像一個人。”她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絞盡腦汁的想着。
“誰?”齊遙沉聲問道。
“李錦兒!”
“不可能,她早就死了!”
是啊,李錦兒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回是她呢?
但是,李妙兒每次看到衛琉璃第一感覺就是李錦兒。
特別是說話的時候,很像,很像……
“大公主!”齊遙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撫道,“她早已經死了,你不要在想了,我看還是休息一會兒,這些事情,我派人去做。”
她點了點頭,順勢依偎在齊遙的胸膛裡,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衛琉璃給她的感覺很奇妙,所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本宮給你一個東西,殺衛垣的時候,不用那麼麻煩。”離開了他的懷抱,走了出去在蘿蘭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蘿蘭立即跑開了。
沒過一會兒,走了過來,手中多了一個布袋,布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的手中晃動了幾下。
“這是什麼?”
李妙兒微微一笑,將蘿蘭手中的布袋拿了過來,打開一個口子,遞到他的眼前,“本宮飼養的蠱蟲。”
只見一條褐色的長蟲像蛇一樣的布袋中蠕動,身形很小,比小拇指還要小一半。
“他的體中已經有了藥引,你只要將這隻蟲子放到衛垣的房中,本宮保證,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說着,她竟然笑了起來,雙眸如同淬了毒的毒蛇。
齊遙接過布袋,“這蠱蟲有什麼用處?”
“會讓衛垣死得痛快點,至少不用在忍受現在的痛苦。”她妖媚一笑,“衛垣不死,衛琉璃遲早會將李太醫的事情查到本宮的頭上,到時候,他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齊遙看着李妙兒,上前幾步,胳膊一個用力,將她攬懷中,纖白的手指捏着她光潔的下巴,眸光溫柔,吐氣如蘭,“你果然是和她不一樣,這樣的你, 更吸引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