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喜歡?這是小潔此時唯一的想法,但是疑惑也同時存在着,她緩緩走過去,沒有回答許賦的問題,她需要走近去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賦在她的身後緩緩把門合上,最後開燈,只是爲了讓小潔看到更清楚。
畫是立在一個畫架上的,正對着門,這就表示這是事先安排好的,爲的就是在她開門的這一刻就能夠看到這幅畫,也就是說這是被設計好的驚喜,跟這個房子一樣。
終於走到了這畫的面前,畫這幅畫的人是個高手,把這個人畫的栩栩如生,真的跟她曾經見到過的一模一樣,甚至讓她產生了其實就是同一幅畫的錯覺。
齊小潔不敢伸手去觸摸,因爲害怕打擾了畫中人的安寧。
只有拼命忍耐着纔不至於讓自己落淚,齊小潔低下頭,輕聲說道:“許賦,真的謝謝你,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人畫的,可是真的謝謝你。”
許賦早就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了,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佯怒道:“你我之間還說謝謝?我爲你做這些是應該的。”
“也就只有你會爲我做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齊小潔嘆道,時不時瞟幾眼那幅畫,越發覺得這畫精緻無比,甚至比當初看到的還要有精神。
看這畫質,應該是近期完成的,即使顏料都已經乾透了,她還是能聞到一些似曾相似的刺激性氣味。
淡淡的刺激性氣味飄入鼻中,齊小潔心裡的猜疑越來越凝重,這是什麼時候畫好的?
“好了小潔,你也別一直都看着了,先去看看這裡跟你以前的房子有什麼不同吧。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拆掉重建。”許賦其實是不想讓小潔站着這麼累。
齊小潔知道他的用意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樣,所以也沒有勉強着一直立在畫架前,她也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去看看這裡跟過去有什麼不同。
即使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裡跟過去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只是現在也需要去散散心,暫時離開一會兒也不是什麼大事。
走了一圈之後,小潔最大的感觸就是大,這個房子起碼比她以前的房子大了兩倍,房間也比她以前的房子多,總體來說,她其實是很滿意的。
最後又回到大廳,那畫仍舊孤零零的立在大廳裡,齊小潔看了有些神傷,心裡的疑惑也就在此時問出:“我不明白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人畫這幅畫的,感覺這畫跟我曾經見到的一模一樣。”
“那你就要想想我們最近是從哪裡回來的了。”許賦並不打算賣關子,他不是那種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所以不介意親口告訴小潔他是如何製造這場驚喜的。
從哪裡回來?齊小潔轉睛一想,突然驚喜道:“你說那個小鎮?你請那裡面的人畫的嗎?所以才需要我們再在那裡留幾天?”
許賦笑眯眯的點頭,補充道:“而且這個畫畫的人你也認識。”
“你說的是那個加爾先生?”齊小潔更驚訝了,“難道你真的跟加爾先生事先認識的嗎?可是他能畫出這麼真實的……他的實力也太強了吧?”
對於小潔此時的猜測,許賦只是又點頭又搖頭的,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贊成,小潔看着也覺得不明白,生氣了怒道:“你再賣關子的話,我就不接受你現在的驚喜了!”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小潔的耐心啊,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許賦故意揶揄她,但被小潔小聲的一句“說的好像你就有長進一樣”給噎了回去。
秉着大丈夫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的豪氣想法,許賦大大方方的說道:“其實加爾的實力一般,不過他畫出來的東西比較有靈性,就是好像他手下的畫都被他賦予了生命一樣。還有,就是加爾就是那幅畫的原作者,我請他再畫一次對於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他居然是原作者?可是,可是,你怎麼會找到他的?”齊小潔這下更驚訝了,但也覺得許賦的心機真的太重了,說不定那時候指派林柳花去藝術小鎮就已經算計到後面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一層,齊小潔的驚訝就被失望代替了,她覺得自己像被許賦玩弄在手掌心了,就好像他想要自己怎麼樣,她就得怎麼樣一樣。
當然,許賦沒有被小潔的失望所感染,他很高興的繼續解釋道:“要找到他確實不是一件易事,不然我也不會這麼久才準備好這個驚喜了。他是唐棣曾經的好友,也認識何方,不過好像對何方的印象不好,所以我還是磨了很久才把他說服的。”
“你自己都把人說服了,爲什麼還要派林柳花去遊說人家?”齊小潔緊接着又問,忽然就覺得自己在藝術小鎮的快樂都是被他設計好的。
“這是給林柳花的考驗,但是我也沒想到秦權居然會在那裡,這個秦權倒是挺會挑地方的,挑了個這麼有文化內涵的地方,估計是去哪裡泡妞的吧。”許賦說到此不免說一兩句算是秦權壞話的畫,可惜小潔的注意力現在不在許賦的壞話裡,而在於許賦在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有種被你玩弄於股掌中的感覺,怎麼好像什麼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呢?”齊小潔鬱悶的問道,擡眼看了看何方的畫像,似乎就是在暗示許賦她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賦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問:“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嗯?”
“那你是怎麼想的!”齊小潔氣呼呼的,很不喜歡許賦現在的態度。
“我當然只是想讓你開心了,我看你這段時間悶悶不樂,雖然我們已經在要孩子這方面達成了共同意見,但你好像一直都開心不起來,難道不是因爲何方的事情嗎?要說啊,這事情就沒有一件是按照我的計劃來的。”許賦還說的好像委屈的是他自己一樣。
齊小潔聽後覺得奇怪,卻也只看着許賦,沒有說話,似乎就是在等着他自動解釋。
許賦收回自己誇張的笑,嘆氣道:“如果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那我不會到了這個年紀才把你娶進門,卻還要爲生孩子的事情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