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寧小玲淡淡地笑了一聲,道:“真好,不管怎麼樣你還有一個妹妹,而且還知道自己的生日,哪像我啊,孤孤單單一個人,連一個親人都沒有,而且我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的,我師傅說她是在孤兒院的門口撿到我的,當時我被裹在襁褓之中,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留得有,院長說當時我大概有一個月大的樣子,撿到我的時候是七月初三,所以院長便把我的生日定成了六月初三。可是誰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那天出生的,唉!好歹你的父親還會給你留一塊鐵片,而我的父母卻是鐵了心不要我的,所以纔會把我扔到孤兒院門口……”
寧小玲說着,一臉的傷感一臉的失落一臉的失望,心裡一陣酸澀,還有淡淡的恨意。她的身世讓李子木同情,他的心裡也是一陣酸澀。他用關愛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這位姑娘,然後在心裡對自己說,從此以後我要對這位姑娘好。
“你還好麼?”李子木見寧小玲一臉落寞的樣子,便關心地問道。
寧小玲回過神來,頓時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光,擡起頭對李子木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無所謂地說道:“沒什麼啊,嘻嘻,你看我現在不也一樣的長大成人了,而且還活得好好的麼?過去的事我都不會想那麼多呢,管他爹孃是誰,嘻嘻,自己活得開心最要僅。”
寧小玲有最大的優點就是樂觀,想得開。
李子木見寧小玲開心起來,自己臉上也露出太陽一般的笑臉,道:“對,你說得沒錯,人活一天就要開心一天,不必爲了過去的事情而煩惱,有沒有爹孃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都還活着。”
“是呀是呀,嘻嘻,來,我們來跑步,嘻嘻嘻,你來追我呀!”寧小玲說着,一個人跑上前去,然後對李子木招了招手。
李子木嘴角輕輕上揚,小跑着追了上去,兩個人嘻嘻哈哈一陣打鬧。
邢如風見這兩個人像孩子一樣玩得那麼開心,心裡一陣不爽,斜着眼睛瞪了瞪這兩個人,在心裡罵道:無知!
走了一段路之後,寧小玲喊累,於是大家原地坐下休息。
李子木體帖地問寧小玲要不要喝水,寧小玲說要。於是李子木便拿着水壺去溝裡打水。到了河溝邊,看到河溝邊上長了許多很好看的野花。靈機一動,便摘了束,打算送給寧小玲。
你看,這古代男人追姑娘的手法和現代男人也沒有多少區別吧,都是喜歡以鮮花打動人心。
老遠,寧小玲等人便見李子木拿着一束鮮花,提着一壺水來了。
“咦?李公子怎麼拿着一束鮮花啊?”白婉婷念道。
寧小玲在心裡已經猜到了李子木的心思,便心裡甜甜的不說話。
邢如風見寧小玲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自然也就明白李子木那花是爲寧小玲而摘的。心裡那叫一個酸。可是臉上卻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輕輕瞟了一眼寧小玲,然後再瞟一眼那個拿着花一臉笑營營越走越近的男人。他狠不得衝上去,往那張向太陽一樣的笑臉上狠狠一巴掌,打得他連他妹都不認識。
等李子木走近之後,李子葉問道:“哥,你摘花來幹嘛?”
李子木一臉難爲情地頓了頓,然後將花伸到寧小玲面前,道:“寧姑娘,送給你。”
寧小玲心裡甜美無比,有些害羞地接過花,然後用一雙深情款款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子木,曖昧地對他說道:“謝謝你啊,子木。”
聽見寧姑娘叫自己子木,李子木的心裡那叫一個舒坦,狠不得立刻將這姑娘摟入懷中。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寧小玲,自己彷彿在做着一場很美的夢,寧小玲那張動人的臉,在他面前猶如一個勾魂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張臉。當他剛想手時,卻聽見一聲咳漱聲。
原來,邢如風見這二人含情脈脈地盯住對方,心裡簡直就像是吃了一罈子陳年老醋。在這二人對視了半分鐘際,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便故意咳漱打斷。
被打斷後的李子木和寧小玲,霎時滿臉通紅。相互很留念地看了一眼,便坐在地上休息。
此時,不諳世事的李子葉,似乎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哥哥和這位寧姑娘之間的微妙關係。於是,揚了揚眉,悄悄對白婉婷說:“白姐姐,我哥跟寧姐姐是不是相好了。”
白婉婷捂嘴輕輕一笑,點點頭道:“似乎是這樣吧!”
李子葉頓了頓,又道:“那意思,我就要有嫂子了?”
白婉婷怔了一下,道:“這個大概是的吧!”
李子葉立刻驚荒地叫了起來,道:“不行!”
而李子木和寧小玲,邢如風三人見這位姑娘突然之間叫了起來,都很疑惑地盯着她。而知道真相的白婉婷卻更加疑惑,她不明白李子葉爲什麼那麼不想要個嫂子。
李子葉見這四個人愣愣地看着自己,顯然是剛纔自己的反應太過於激勵了。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她怔了怔,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她想找一個藉口,可是卻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藉口。
這四人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好奇怪地盯着她,等待她把話說完。
白婉婷見李子葉一臉難爲的樣子,便替她解圍道:“哦,是這樣的,剛纔我跟子葉在聊天,我說能不能把她手裡那根玉蕭送給我,她說不行。”
李子葉尷尬地笑笑,道:“對,就是不行,因爲這根玉蕭是我的武器,何況這是師傅送給我的,我當然不可能送給別人了。”
這三位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便都轉過頭去,在心裡都覺得這李子葉竟是個一驚一乍的姑娘。
李子葉見白姑娘替自己解了圍,但向白姑娘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而白姑娘在心裡卻是一片疑惑,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李子葉爲什麼反應會那麼激烈。難道覺得寧姑娘不配做她的嫂子嗎?唉!真是搞不懂。
五人喝完水,休息了一陣之後,又接着趕路。李子木和寧小玲還是走在最後面,親暱地說着話。
李子葉不時轉過頭去看他們。臉上顯得很不開心。白婉婷見她那個樣子,心裡實在是想不通,想問,卻又覺得不太適合。而邢如風走在前面,依就甩着扇子,邊走邊扇。
於是,前面的三位便就這麼沉默不語地走着路,氣氛顯得沉悶極了。而後面的兩個人卻一臉的春色滿園,春風得意。
“你累嗎?”李子木體帖地問寧小玲。
“嗯。有點。”寧小玲溫柔地答道。
“不如,我帶你飛如何?”李子木說。
“真的嗎?你會輕功?”寧小玲驚喜地叫道。
“嗯。”李子木重重地點點頭。
“好耶好耶,我還從來沒有體會過在空中飛的感覺呢!”寧小玲高興地叫起來。
“那我這就讓你體會體會。”李子木一臉自信地伸出一隻手,要與寧小玲牽手。
寧小玲心花怒放地將自己手放進李子木溫暖的手中,李子木掌心輕輕一握,溫柔地牽着寧小玲的手,然後,說道:“那,我們走吧!”
寧小玲輕輕點點頭。
於是,李子木輕輕向上一跳,一股柔和的力道衝上天空,二人慢慢地飄了起來。淡淡的微風撫面而來,腳下的植物在緩緩向後移動。二人裙襬飄逸,由如一對天上的神仙。
李子木緊緊地抓住寧小玲的手,一股熱氣從掌心傳來,那是愛的電流,衝撞着李子木的心臟乃至全身,他輕輕扭過頭,深情地看着寧小玲,寧小玲也深情地與他對視。那一刻他們都由衷地感受到了某種不言而愉的幸福。
而腳下的那三位,見這二人飄向了天空,心裡都有些不爽。
邢如風輕輕一聲冷笑,心想,不過就是輕功而已,誰不會,你就儘管在寧姑娘面前表現吧。
而李子葉卻生氣地跺了一下腳,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自己也會。”
說着,自己也雙
腿向上一跳,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由於心中帶着怒氣,所以李子葉飛行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李子木和寧小玲二人。
寧小玲見李子葉也飛了上來,於是高興地叫道:“葉子,你也來啦,嘻嘻,真好,我們可以一起飛了。”
寧小玲原本以爲,自己跟李子木那麼要好,那麼對李子葉自然也就得親近一些。哪知李子葉並不領情,讓寧小玲熱臉帖着冷屁股。
李子葉狠狠地瞪了一眼寧小玲,哼了一聲,道:“誰要跟你們一起飛啦!自作多情。”說着,自己一個人衝到了前面。
而寧小玲卻是一臉的尷尬和不解。她眨了眨眼睛,問李子木:“子木,你妹妹這是怎麼了?我沒惹着她呀。”
李子木道:“沒事的,她那性子就是那樣,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寧小玲聽李子木叫自己姑娘,便有些不滿意地說:“你可以叫我名字嗎?”
李子木笑道:“嗯,小玲。”
寧小玲道:“子木。”
於是,二人又相視而笑。
地上的白婉婷見李子葉也飛走了,心裡有些失落,這些人真是欺負自己不會武功。還好邢如風不在,不然的話,留下自己一個人,才糟糕呢。
白婉婷剛一想完,只見邢如風張開兩隻臂膀,向上一提,出飛了起來。
白婉婷心裡一驚,叫道:“你們……”
邢如風聽見白婉婷的喊聲,才反應過來白姑娘不會武功,於是又飛回來,一把抓住白婉婷的衣服向上一提,抱着白婉婷飛走了。
邢如風的動作有些粗野,嚇了白婉婷一大跳,半天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之時,自己已被邢如風摟在懷中,迎着微風飛行。
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男子,白婉婷心裡緊張無比,火一樣的顏色一直從臉上燒到耳根。
邢如風此時沒有心情像李子木一樣搞浪漫,雖然二人的手上都抱着姑娘,可是那心境卻全然不同。邢如風本來就吃李子木的醋,現在帶着白姑娘飛只是迫於白姑娘不會武功而已。所以,他邢如風飛行的方式並不像李子木一樣柔和,而是帶着白姑娘飛火箭一樣地衝了出去。所以,很快,邢如風和白姑娘便超越了李子木和寧小玲。
在超越的那一瞬間,寧小玲見邢如風懷裡抱着白婉婷,心裡也有些發酸。看吧,女人在愛情上都是很自私的,自己身邊明明有個李子木,卻見不得邢如風身邊有個白婉婷。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寧小玲一吃醋,心裡就有氣,一有氣便會賭氣,於是,寧小玲直接主動地抱着李子木,一雙手勾住李子木的脖子,將臉帖在他的胸堂上。
李子木見寧小玲如此依念自己,心裡又是一陣激動,於是,提起精神用力一衝,向火箭一樣地飛了出去。
話說,這五個人一飛就直接飛到蘇州城門外才停止落了下來。
李子葉摔先落地,緊跟着邢如風帶着白婉婷落後,很快李子木和寧小玲也落了地。
李子葉輕輕瞪了一眼寧小玲,頓了頓,轉身就走。邢如風也瞪了瞪寧小玲,也轉身就走。
寧小玲被這兩個人瞪眼睛,心裡一陣難受。難道他們就那麼討厭自己嗎?
而白婉婷卻還停留在飛行的過程中眩暈。因爲邢如風飛行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這也是白婉婷第一次被人帶着如此快速度地飛行,身體一時吃不消,於是頭暈目眩,以寧小玲的話說就是暈機。
寧小玲見白婉婷一臉蒼白,便問道:“你怎麼了,白姑娘?”
白婉婷搖了搖頭,一臉痛苦地道:“我頭暈。”
“啊,要不要緊啊?”寧小玲道。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白婉婷說。
“對了,你家不就是在蘇州城嗎?我們送你回家吧。”寧小玲說。
“嗯。”白姑娘點點頭。
於是,幾人便一同送白姑娘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