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安靜肅穆的法院。現在, 這裡圍聚了這座小城了幾乎所有的居民。有些民望的,已經被安排在庭內的觀衆席上,坐在陪審團的後面。他們這些人是被邀請的。而還有人, 大多都是平民, 他們自發地圍在了法院的外面, 想要看看今天這一場別開生面的審訊。
激動人心的是什麼?是今天的被告。這個小城, 有誰不知道培拉夫的大名?他是這裡的首富, 不僅僅如此,還跟當地的法官大人科倫多姆是要好的朋友。可是,今天, 富豪的這位朋友,好像把自己手中的利劍指向了這位鼎鼎有名的有錢人。
你說, 這是不是讓人激動?所以, 人們紛紛前來觀看, 竟有種萬人空巷的感覺。
不揭不知曉,培拉夫在法庭上, 那一雙怒目,恨不得將坐在上面的科倫多姆的心臟刺得一團爛泥!
哼,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現在,由這個人嘴裡念出來的證據, 哪一點, 是他沒有經手的?哪一份利息是他沒有拿的?可是現在可好了, 這個僞君子現在正拿着他們一起幹壞事的證據在舉證他, 我|去|他|媽|的|鬼!
培拉夫心裡狠狠然, 可是,他也不是笨蛋, 不然,也不會僅僅是憑着那麼一次機會就能夠穩坐富豪的位置這麼多年的人。既然,科倫多姆想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哼,那他也覺不會讓他好過!
現在,培拉夫正在盤算着,等自己的隨從來了後,就告訴他怎麼一點一點地板到這個僞君子!哼,還不能完全殺死他,要等着他出來後,親手瞭解了這個白眼狼!可是,培拉夫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位“搭檔”遠遠比他想象中的厲害多了,或者說,狠心多了。
科倫多姆現在正洋洋得意,要知道,今天,他終於能夠除掉心裡的一顆大腫瘤了!這簡直是多麼令人拍手稱快的事情!
他手裡拿着的,一份是託比給他的證明材料,裡面是多年前那個蒙戈家裡的老水手的證詞,還有前後手機起來的不同的直指培拉夫坑害蒙戈家的公司的材料。原本,科倫多姆還擔心,託比手裡還有當年他最後也插了一腳的證據,但是,他確認再三,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再說,他科倫多姆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好幾十年了,就算是託比他再有錢又怎麼樣?有一句話叫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正是這個道理。
二放在科倫多姆手邊的第二份資料,就是那份令培拉夫恨得牙癢癢的那一份。培拉夫萬萬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一天,這老奸巨猾的科倫多姆會毫無徵兆地向自己發起進攻,他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準備。
“被告於五年前殺害前任妻子,並將其埋於自家花園的最東邊的一棵大樹下,以獲得妻子的遺產……”
這話一出,下面的陪審團一片唏噓。天啊,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竟然爲了遺產,殺死了自己的妻子?
培拉夫臉上最開始還能保持着鎮定,可是,當聽到這一條罪證的時候,他頓時也慌了,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個科倫多姆竟然也知道!要知道,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纔對!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親手經辦的。培拉夫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死灰一般的顏色,瞳孔裡還有無線的錯愕,他看見坐在上方的科倫多姆臉上露出了一絲他一點都不陌生的嘲諷得意的笑容,不過這次他嘲諷的對象換做了他培拉夫!
培拉夫永遠都不會想到,其實,在他打響自己“事業”的第一炮之後,這個他選擇作爲同伴的科倫多姆,因爲這個人狹隘的心胸,就在那個時候,都已經對他心存不滿了。這位法官大人從那個時候開始都時時刻刻地蒐集着他各種不同犯罪程度的證據,就連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
那筆巨大的財富,在無時不刻的引|誘着他。
法官大人如何蒐集到這一樣一條已經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案子呢?原因很簡單,在培拉夫還沒有動手前,他就曾經向他的“法官朋友”請教過遺產有關方面的事情。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疏忽,就讓科倫多姆立馬記住了他的這個紕漏。
沒多久,法官大人就聽說培拉夫的妻子意外死亡了,他當時還參加了培拉夫夫人的葬禮。那個時候,他的心裡立馬就出現了一個猜測,會不會就是科倫多姆殺害了他的妻子,而只是對外謊稱是意外死亡呢?他
雖然很想證實,可是,這件事情,他旁敲側擊地問過兩次,但是最後都被培拉夫巧言一語帶過了。他不敢問得太直白,怕自己多年的這個老搭檔懷疑自己,進而採取什麼措施。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科倫多姆是一個耐心極佳的人。他不可能有時間去培拉夫家裡將他們家翻個遍,看看他那可憐的前任妻子到底被埋在了什麼地方。既然是謀殺,那公墓裡睡着的那個面目全非的女子肯定就不會是正者了,不然,在哪個女人死後,培拉夫還用刀將女子的面容畫得亂七八糟,這也太恐怖了。這不是培拉夫會做出的事情。
那真正的培拉夫的妻子在什麼地方?科倫多姆的直覺告訴他,就在培拉夫的房子的某一處。
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翻遍整座大宅,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科倫多姆就體現出來了他前所未有的耐心,他足足花了四年多的時間,才真真切切地講這座住宅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遍,最後,在房屋院子的最東邊,挖出了一具女屍!
“物證已經被警方掌控,需要現場作證嗎?”科倫多姆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就是喜歡看見犯罪者臉上的驚慌失措,他覺得心裡很爽快!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莫名的快感。就像是現在這樣,他看着下面眼裡淬着劇毒的目光的培拉夫,心裡的快感比以往的來得都要強烈!
培拉夫陰着一張臉,他沒有想到,這科倫多姆已經是記恨他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步步緊逼,那樣子,好像他們是有千百年的仇怨一般。他憤恨地瞪着這個男人,然後,牙關咬的緊緊地,半天才蹦出一個字“不”!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培拉夫自問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科倫多姆的事情,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這樣不遺餘力地打擊自己,他真的是想不通爲什麼。
科倫多姆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地神色,要是這個事培拉夫否認多好,他就可以讓衆人看看那句頗爲倒胃口的女屍了。要知道,嘖嘖,當他親自發現的時候,哎呀,那味道,真的是酸爽極了。好可惜,沒有讓他的“好夥計”見一見他自己的這位前妻,也沒有讓評審團見一見……
培拉夫的拒絕,無疑是已經在間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一時間,席間一片譁然,這,衆人臉色各異,這人,還是個正常人嗎?竟然有爲了財產,就殺害了自己的枕邊人?簡直太恐怖!性質太惡劣了!
蒙戈和海蒂就站在人羣裡,她們當然也聽見了庭內的交談,蒙戈臉上沒有什麼太驚訝的表情,在她眼裡,培拉夫就是強盜,沒有人性,殺妻這件事情,對她的衝擊力並不大。可是,海蒂卻驚呆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於這樣盛大場面,伯爵卻沒有來,他現在正在緊鑼密鼓地安排着後面的事情。他的計劃是,這周結束,這件陳放了十幾年的往事也應該結束了。他要準備動身前去中國了。雖然伯爵沒有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海蒂兩個人在外面,於是,雖然心裡老大不情願了,伯爵還是讓託比跟上前去看看了。
託比當然沒有出席,原告處坐着的不過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他是作爲蒙戈的家人出席的。所以,就算事後有輿論,但是他們也能夠保證,沒有人能夠找到蒙戈。
“海蒂小姐。”這時候,庭內的宣判就要結束了,託比看着裡面,不由對着海蒂說,“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大人會……”擔心?託比這兩個字在自己嘴裡轉了轉,然後收了回去。這好像不是伯爵大人應該會有的情緒。可是,好像又有點不對。
託比再次打量了眼前的海蒂一番,然後,他的心裡眼皮猛然一跳,不會吧……難道說,自己家的伯爵大人,真的是喜歡上了這個話嘮的二缺?不然,爲什麼海蒂出門伯爵大人總是叮囑他照顧好海蒂?他是伯爵的男僕,不是海蒂的……
天哪!託比心裡覺得萬分絕望,他要淚奔……
大人!託比也比海蒂聰明啊,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託比麼?要這麼一個智商有明顯缺陷的海蒂?
這個時候,託比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家伯爵已經有了戀愛了傾向了,這不是好兆頭啊!因爲,對象是!海!蒂!啊!他的死對頭……託比完全不能想象,要是海蒂成了他的主母,嚶嚶,那他不是每天都要被迫做這個畫畫“小能手”的模特?天啊,想想都覺得生不如死……
託比一路上都沒精打采的,海蒂跟蒙戈走在前面,還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直到走過一家玻璃櫥窗的帽子店時,海蒂無意間回頭看櫥窗的展覽品,就看見後面一臉糾結的託比。
海蒂頓時就停下了步伐,然後轉過身,看着後面焉成了一顆小白菜的託比,說:“你早上沒吃飽?”
“…….”託比,這還沒成他主母,都已經對他這麼惡劣了,以後,他的苦日子啊,可怎麼辦啊?
要是平常,這個時候,託比已經跟海蒂“大戰三百回合”了,可是,現在,他心塞……一言不發,海蒂就納悶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說……託比來姨媽君了?也有那麼幾天,心情不美麗?
託比幽幽的眼神看着海蒂,他現在真的是很幽怨啊。這幾天跟着洛夫切斯基在一起,他也漸漸被感染上了一顆少女心了。
海蒂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這哥們兒突然間是怎麼了?這麼怨婦地看着她做什麼。“喂喂?”海蒂拿着手在託比的眼前晃動了幾下,然後拍了拍託比的肩膀。
後者這纔開口,不過,海蒂覺得吧,他說話還不如不說話。託比說:“海蒂,你說,你爲什麼智商總是在平均線之下呢?”其實,他想說的是,伯爵爲什麼會喜歡上你這個智商這麼低的…村姑呢?
海蒂:“……”這還能不能好好交談了,你纔是低智商!不!你們全家都是低智商!如果,海蒂知道,託比心裡暗暗稱她爲村姑的話,她想,他們一定真的不能好好玩耍了。說好的一起嗨呢!
於是,三個人氣氛不是很明朗地回到了家中。恩,確切說,是海蒂跟託比之前的氣氛不是很明朗……
一個是紅果果的嫉妒,一個是覺得對方莫名其妙地中傷自己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