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來意

傷兵營一頂較爲乾淨整潔的帳篷內坐了十來個人正閒聊,其中一人正在後悔怎麼就招惹了一羣蒼蠅呢?幸好月妮公主去慰問傷兵了,不然再加上她我可就更難受。我就奇怪了剩下這些人不跟着公主反而把我圍着幹什麼,說閒話的?當然不是,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哎……聽着耳朵邊毫無意義的話語我快發狂了!自從進到這裡就被問一些無關緊要沒營養的問題,尤其是兩位嘮叨的大祭師爺爺,我很懷疑他們平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堆無事可幹的老奶奶說長道短。要不怎麼會有這份吃雞蛋的問題也能和世界上所有的事件扯到一起再繞幾圈的本事……真是扯蛋!但是,說句心裡話,佩服!

還有那個……是光明聖女什麼的是吧!?請你不要老是曖昧地盯着我好不好,這樣雖然我不會有什麼大的意見。但很容易引起誤會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現在對我圖謀不軌……你要說什麼就快說,不要像那邊兩位老爺爺兜着圈子,轉彎抹角地想從我這裡問些什麼東西出來。看看,又扯到宗教問題了……有完沒完!?

問了半天,生命大祭師也口乾舌燥了,可是硬是沒從薛羽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東西,於是他向智慧大祭師猛使眼色,希望對方有辦法。

智慧大祭師觀察了薛羽也老半天了,也毫無頭緒,往往有意無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他們給打發了。所以他們只有不停地變幻話題,這個薛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見了生命大祭師的眼色,終於下定決心,還是直接問清楚好了,便試探性地問道:“不知薛羽公子信奉哪個神靈?”

此言一出,光明聖女一行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薛羽身上。

“神……?”我詫異,讓我信神?開國際玩笑!本人的兩位師父就是神仙,信他們?還是算了,被他們給賣了都不知道呢!不過,這個智慧大祭師所說的神應該是他們所信奉的那些神族的神靈吧。他們也只不過是比人類強一些的生物而已,更沒有必要了!按奧斯爺爺也就是【聖皇】奧斯都的話來說,他們也只是一些想讓大地上所有族類聽命於他們的野心家罷了!信奉他們?還不如我自己做一個什麼神來得好!隨後又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在宗教方面的知識沒有太多的關注,不過被智慧大祭師說起來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些爲好。改天好好和奧斯爺爺聊聊,說不定哪天就和他們幹上了,隨道:“什麼神?我不信。”

“……”智慧大祭師無言,這個薛羽說話也太直接了吧!不過對有心和神族陰謀對抗的他來說,薛羽這種對神的態度不是壞事。在場所有人哪個沒有信仰,聽了薛羽的話具是一驚,對神這麼不敬的人都還是第一次見,於是都以看怪物似的目光看着他。

“神當然就是偉大、仁慈、善良……”琳聽薛羽竟然不知神爲何物,覺得這下弄清了爲什麼薛羽這麼嗜殺!也許可以讓他信仰生命女神!用神的榮光來感化他,那樣或許他就會變好的……帶着些喜悅,琳天真地想到。於是她當即決定用神的光輝來拯救這個惡魔,就這麼突兀地跑到薛羽面前開始對他進行教育。旁邊的生命聖女一時被琳熱情洋溢的言辭激發了熱情,她感到自己正在挽救一隻迷途羔羊,和琳一搭一唱地給薛羽洗腦。

“……所以,你相信神吧!”琳煽情地說道。

“是啊!神與你同在!”聖女滿眼對神的讚美之情,她本身也似乎被一層聖光包裹。

“你應該信奉最仁慈的生命女神!”琳看薛羽身體微微發顫以爲他動搖了,於是建議道。

“是啊!生命女神賜福於你!”生命聖女更誇張,手中多出一個閃耀着聖潔光輝的生命女神的神符項鍊就要給薛羽戴上,一般接受神官洗禮的人都會被賜予一條。

“慢!我認爲他應該信奉最偉大的光明神纔對!”聲音即悅耳又有力,光明聖女再也坐不住了。要是薛羽信奉了生命女神,這樣的高手加入了生命神殿,那對光明神殿及神族的計劃都不是什麼好事。

“生命聖女殿下,你不認爲你該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光明使者艾娜也站了出來,同時示意光明聖女少安毋躁。

所有人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薛羽身上。

天!我怎麼遇見了琳這麼一個狂熱的宗教瘋婆娘!這還不算,又跑出一個似乎更厲害更狂熱的生命聖女來……看着她們完全沉迷於自己理想化的個人世界當中……我腦袋好痛啊!……怎麼又跑出一個光明聖女和光明使者來!信不信我把你們全給拔光扔出去……琳,就算現在瑟活着站在我面前也不能饒了她!觸犯了我的禁忌誰也不能饒恕!我恨恨地想。不過,君子動口不動手,在嘴上吃虧當然要從嘴上找回來。

“原來神那麼好啊!”我語帶天真地道。

旁邊的琳和生命聖女相視而笑,心想薛羽終於有所悔悟了,自己的苦心終於沒有白費。琳心裡更是樂開了花,不禁回想起和還是羽.路西華的薛羽相處的那些日子來……臉上笑意更濃。

“難道你們都親眼見過神?還見證了他們的這些品德?神真的是像你們說的那樣仁慈、寬容、善良、……?”我不懷好意地問道,還笑吟吟地看着生命聖女。

“這……這……這倒沒有!”生命聖女眉頭微蹙,雖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心地純淨的她是不會撒謊的,於是有些遲疑地答道。同時心裡也產生了她信奉的神是否真如神殿的教典上所寫的那樣的疑問,漸漸有些不安,不過信仰堅定的她很快否決了這一褻瀆神靈的想法。

我再看向被我一句話從不知沉浸在什麼美妙幻想中拉回了現實的琳。

“我……我也沒有!”琳略帶慌亂,尷尬地道心裡泛起撒謊般的罪惡感。

目光再從光明聖女、光明使者、兩位大祭師及衆人身上掃過,顯然沒有一個人親眼見過所謂的神及他們的仁慈、寬容、善良……我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你們憑什麼讓我信服?”頓了頓又道:“或許你們覺得我和一個小孩子般好騙,別人說什麼都相信!”目光再次光顧所有的人,沒人敢直視。

本來光明聖女和智慧大祭師還想說什麼,被薛羽這麼一說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你……你不可救藥!”美麗夢幻被打破的琳指着薛羽憤然道。

“哦!?你們拿不出任何讓我信服的東西來,我有什麼辦法!還讓我信這個神那個神的。”我裝作無奈道。

“那你怎麼樣才相信?”琳還不放棄。

“當然是證實你們的神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樣仁慈、寬容、善良……”加重了“你們”的語調,表示我和他們的神沒有任何關係,而後面的話更多的是調侃的意味。

“你……你……”琳被薛羽這樣對神大不敬的話氣得眼淚直打轉,或許她哭還有其他原因。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信仰。”看琳就要哭出來我並不理會反而嚴肅地說。

“哦!”所有人都一驚。

“那你信什麼神?”琳似乎又看見了希望。

“財神!”我很鄭重地介紹。

“財神?”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財神”是什麼神,其他的幾位神職人員也眉頭緊皺,想在衆多神祗中是否有這麼一個神。

“就是金錢之神!”這些人理解力真是太差了!還掏出一把金幣發出叮裡桄榔的清響。的確,對一般爲生活操勞的人來講還是這個比較實際一些。幾個對神的信仰不是那麼堅定的隨行人員,也就是那些跟着丹菲的士兵及那個傷兵營主管,還有個別神殿騎士團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真正信仰的神竟是這個金錢之神,不由認同地點了點頭。

“你……”和兩位聖女和兩位大祭師一樣,琳差點被薛羽氣得吐血而亡,她杏目圓睜渾身顫抖。

效果真不錯,看琳幾乎要冒出煙來,我心中大樂。欣賞着琳被氣得發白的秀顏我有種報復的快慰。

“我要和你決鬥!”一聲暴喝,本就對薛羽心懷憤恨的神殿騎士桑恩看着心愛的人竟被這個可恨的傢伙戲弄終於爆發了。

好!早就等着你了,這可是你自找的——臭屁神殿騎士!我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轉身看着桑恩。

桑恩有一種被貓盯上了的老鼠的感覺,可是心中的憤恨和自己的尊嚴讓他克服的恐懼,挺胸正視薛羽一股氣勢透體而出。

“爲什麼?因爲我褻瀆了神靈?”我悠閒地問道。

“因爲……因爲……”桑恩原本肅然的臉紅了起來,眼睛看着琳。終於他堅定而深情地道:“因爲你侵犯了我心愛的人,我心中的女神……琳小姐!”說到這裡看我的眼神更加銳利。

琳聽了桑恩的話身體明顯一顫,神情茫然地看着桑恩。桑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我。

肉麻死了!要不要再加上‘最最最親愛地’做形容詞?還什麼心中的女神?還不就是一個被別人賣了也不知道的白癡女人,要不是她哥哥我才懶得理她……想到這裡有些不舒服,卻不知道爲什麼!也不作多想,接着盤算即便琳真的很蠢很笨很麻煩還是不能便宜了你這麼一個臭屁小子……

“我受琳的哥哥臨終的託付照顧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你認爲像她這樣只知道什麼事都企求不知所謂的神靈,又笨得離譜的女人如果離開了人的保護能活多久?我想,她的命運不會好到那裡去吧!這個我想你也知道,就憑她的那張臉蛋就會惹來不少麻煩!”我毫不客氣地說道。

琳聽了薛羽的話身體再次巨震。

“我會保護她的!”桑恩憤然道。

“哦!就憑你?哈哈……”我嘲笑道,隨即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輕蔑地高聲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見我如此奚落輕視一位高貴的神殿騎士具是一驚,幾個人憤憤不平起來。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紅叫罵起來,對於他尊敬的桑恩大哥受到如此侮辱她最不能忍受,不顧武者的禮節就要和薛羽拼命卻被丹菲拉住了,丹菲神色平靜並沒有太多表示。而拉格西斯的臉色就難看多了,心想,在薛羽眼裡自己也是這般吧。不過,他知道薛羽是有說這話的本錢的,不說其他的就憑他那高深莫測的武技。

“我,桑恩.侖特,侖特家族的繼承人,生命神殿十二神殿騎士之一!”桑恩昂然道,連他的家族背景也擡出來了。侖特家可是亞斯爾有名的大家族之一,在朝在野都舉足輕重。平時桑恩並不願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多作聯繫。

“那又怎樣?”我淡淡道,隨便活學活用新學的精神魔法的一些技巧在聲音中加入了精神力,這和【天魔功】有許多相似之處。

“琳愛你嗎?”我問。

桑恩沉默不言,像被激怒的獅子就要向我揮拳。被拉格西斯攔住了。我動也沒動一下,慢悠悠地道:“先不說琳愛不愛你,就算她愛你!你作爲侖特家族繼承人應該知道貴族與平民通婚是多麼難的事吧!即便琳現在是一名神職人員,在這過程中琳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就算如此,你繼承了家族的爵位也只不過是伯爵而已,在你上面還有許多有權有勢的人,如果他們又或者是皇帝要傷害琳你又怎麼辦?”

“我……”桑恩聽了薛羽的話心中一沉,這正是他一直以來所擔心的,本來他就是想完全說服父母時再大膽追求琳的。不過還是想辯駁,卻又無話可說。剛想起了什麼,不過薛羽不給她機會。

“別頭腦發熱了!你大概會說自己會不顧一切去保護她,可是當面臨家族的重任你會做怎樣的抉擇呢?我想,當你面對父母親人的生死時你會作出怎樣的抉擇也不奇怪了!別不相信!你只是一個人,面對太多的責任和義務的重壓,你又能怎麼樣?就憑你這麼點本事想來也不會怎麼樣,頂多就大吵大鬧一番罷了。作爲一個人特別像你這種身上有着一堆責任和義務的人往往有太多無奈!你那裡還有空閒去保護他人?”我剖析道,還似真是假地嘆了口氣,好似我親身經歷過似的。

“而且你說你愛琳,在我看來,不過是你爲了滿足對女性的征服與保護的**罷了!你其實不是真的愛她!”嘿嘿!征服欲和保護欲是男人對女人的愛的原始起點,我就不信桑恩對琳只是那種理想化的柏拉圖式的愛情。

桑恩頓時變得毫無生氣,內心不斷問自己“自己真的會那樣嗎?自己真的是那樣的嗎”,可是得到的答案讓震撼,他像一個病得極重的人搖着頭不停地呻吟着。瞬間,他蒼老了許多,內心絞痛幾乎讓他發狂。看了看琳,頭顱深深地低了下去。

好爽!傷害一個人最好不過的就是打擊他的心了,看着幾乎徹底崩潰的桑恩。我鬱悶的心情好了許多!哈哈!想得到琳,還是死心吧!

其餘衆人聽了薛羽的話都陷入了沉思。

兩位大祭師是深有體會的很快安定下來,不過都驚於薛羽那於他年齡不符的言談,又用眼神交流起來。

光明聖女和光明使者的眼睛迷濛,不知在想什麼。

生命聖女沒太多經歷,只是細細體味着……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想了好多好多。

琳則突然發現自己瞭解薛羽太少了,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啊?琳內心深處呼喊着,就這麼定定地看着薛羽的身影。難道我在他心裡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回想近來尤其來到赤月城經歷戰爭的洗禮後,發現世界不象自己想的那樣美好,有太多的罪惡與血腥。琳隱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想着想着……也許他纔是對的!琳心頭閃過這樣的想法,隨即又與她以往的信念爭鬥起來。琳混亂了!

紅則不同了,神經粗線條又沒什麼經歷的她跑到桑恩身邊想安慰他,卻無從着手,只有瞪着薛羽。

“至於你的挑戰,等我哪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再來好好招呼招呼你!好了,不奉陪了!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毫不理會紅對我怒目而視撇下一句話,不管別人的意見我徑直走了出去。應該是給奧斯爺爺、紗颯和五個小子上課的時間了。

結果到了那裡便遇見了慰問傷兵的月妮公主,正和紗颯相談甚歡。見了我,她一臉怪異神色,怕是那些傷兵在她面前說了些什麼吧!接着擺出一副羞澀欲言又止的姿態,沒辦法,在她漸漸變得灼熱的目光下我生怕她就要和我說幾句肯定會讓我心神不安的話,只招呼了一下就開始講課。今天的課程是【鍼灸的一般應用】

過了一會兒,生命聖女一個人來告訴正在教學我,她和琳、光明聖女、光明使者及幾個護衛今晚住在傷兵營,而其餘人都回前方大營去了託她來說一聲。她們留下幹什麼?我想了想,遂又不想了,只要不來騷擾我就行。

生命聖女看見我正在給紗颯他們講那十分神奇的鍼灸便賴着不走了,我不好趕她走反正沒有基礎知識她也聽不懂。不管她的,我繼續!可是不一會兒琳、光明聖女、光明使者等人來找她,同樣也坐下不走了。小小的帳篷裡便坐了十多個人,琳還滿臉怨憤的樣子,好象我沒義務教你些什麼吧?怎麼又一副借你錢不還的樣子!?一時間課堂氛圍十分不好,這讓我怎麼講?只好匆匆講了一些以有事爲由提前下課,開溜了。月妮公主也終於不捨地離去,赤龍軍那邊需要她嘛。不過,我打定注意以後決不能和她單獨相處,這樣很危險。

提前下課這可把魯貝爾樂壞了,終於可以不用爲可能被大哥抽起來背誦那些拗口的穴位發愁了。遂和其餘貝克斯、拉諾、哈特、砍特練功去了。

生命聖女、琳、光明聖女、光明使者都知道我不好相與,便向所有學員中年齡最大也最和藹可親的奧斯爺爺及天真爛漫的紗颯請教。兩人倒也不推辭,尤其紗颯更興奮地買弄起來竟背誦起穴位的口訣來。而四位對針灸極爲好奇神往的女士虛心請教,琳和生命聖女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用神奇的鍼灸拯救千百萬的人了。聽紗颯一句“這可是鍼灸的基本”便死命地去記,無奈口訣用的是地球上的正統漢語古文,地球人也沒多少搞得清楚何況她們,半強迫地讓口乾舌燥的紗颯不情不願地背了好幾遍,最後被搞得暈頭轉向。

回到帳篷,發現幽夢竟在裡面呼呼大睡。哎!她怎麼一沒事就睡覺,還老是不在自己的地方睡,可惜了今天的好天氣。我也沒事可做啊!還是練練功吧,隨即就在幽夢酣睡的嬌軀旁打坐。

時值半夜,隱隱有腳步聲傳來,有人向這裡來了,聽聲音只有一個人。我被驚醒了,想貝克斯他們一定還在打坐,也不會是奧斯爺爺。於是感應那人的氣息,很熟悉嘛,竟是光明聖女!

“光明聖女小姐,好興致啊!這麼晚出來賞月!”我走出帳篷,要是被人看見幽夢睡在我帳篷裡那影響不好。其實今晚月黑風高哪裡來的月亮,說她來賞月純粹鬼話。

“呵呵,薛羽公子不是也在賞月麼?看來,我們還有共同的愛好啊!”聲音倒好聽,可惜和我一樣都是鬼話連篇。

“聖女小姐來此有什麼目的?”我單刀直入。

“呵呵,不過是想多瞭解瞭解薛羽公子才深夜打擾!公子不會介意吧?”光明聖女已經走得很近,我鼻子中已經充斥着她身體散發的香味,一個小小的光團自她手中生起剛好照亮我們兩人周圍的空間。光明聖女蒙着面紗的臉此時不顯得那麼聖潔了,倒像一個女間諜。

“哦!那倒是我待客不周嘍!”我淡淡道,“不知光明聖女小姐想了解在下些什麼?”

“薛羽公子果然乾脆,小女子只是想知道薛羽公子與那日聖明恩外出現的神器的關係罷了。當然如果薛羽公子不願意說小女子也沒辦法,只是神族會很不高興而公子會有不少麻煩……”光明聖女也事不關己般淡淡道。

靠!這明明是在是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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