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乖乖滾出去！”馬昊在我面前衝我嚷道，他們班剩下的三個女生這時候也衣冠不整地站成一排，都擺着冷臉，叉着腰衝我挑釁。黃夢瑩還拿雞蛋砸我，不過這種級別的暗器要想傷到我簡直癡人說夢，我一根手指吸住雞蛋，沒有扔她一臉蛋黃是因爲我還是很理智的，我說過，報復的事情，不能意氣用事。
因爲秦柔的事情，我正心情不好，心裡琢磨着，等會兒，打死這個馬昊，那三個女生也要狠狠凌辱一番。
對於馬昊的挑釁同樣暫時不顧，我走到最中央的位置，朝寧簌簌擺擺手，寧簌簌立刻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我。
我說：“你去把門關上。”
“是，主人！”
寧簌簌繞過馬昊，把包房的門反鎖了起來，四班的人一看寧簌簌這樣，都傻眼了，尤其是馬昊：“寧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聽錯吧，你叫他主人？”
我勾勾手指頭，讓徐兮顏給我準備四個杯子。徐兮顏也說：“是，主人。”
那四個人眼珠子一轉又盯到徐兮顏臉上。
徐兮顏把杯子在我面前放好了，我拿起酒瓶，依次在四個酒杯裡倒上半杯酒。
又將控制液拿出來，每個杯子裡摻上一點。
“寧姐姐到底怎麼回事？”黃夢瑩和九九問站在門口的寧簌簌。
寧簌簌說：“你們幾個還不快跪下臣服於主人？識相的還是脫光衣服，看看主人願不願意臨幸你們了。”
馬昊哈哈一笑說：“看明白了，你們都做了陸飛的狗，原來今天是鴻門宴啊，不會是想着出去了讓他罩你們吧？但你們可都別忘了，這裡是二年級，凝神訣纔是王道，陸飛在凝神訣上天賦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低的幾個，討好他真的有價……”
我身形移動，眨眼端着杯子，出現在馬昊身邊，捏着他嘴巴，把他嘴巴弄開以後，然後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然後我把他踹的趴倒在地上。
“說得沒錯，凝神訣是王道。你的王道，以後要被我控制了。”我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舒展了一個懶腰。
“什…什麼意思？”馬昊驚恐地擡頭看着我，就算他再笨也知道我剛纔給他吃的東西不是好東西。
寧簌簌說：“還不快謝謝主人？主人給你吃了聖藥，從今以後，你的修爲都掌控在主人手裡。”
“聖…聖藥。”
我摸着額頭，給寧簌簌一個眼神，讓她對馬昊詳細解釋解釋。
寧簌簌就說：“主人的聖藥是凝神訣控制液，你現在可以試着運轉一下凝神訣。”
馬昊吸了一口氣，然後他表情一下灰了，凝神訣有時候也會出現止步不前的情況，但是寧簌簌告訴他真相以後，他也立刻就懂了，是因爲喝了剛纔的藥，所以他的凝神訣纔沒有反應。
寧簌簌繼續說：“以後你要修煉凝神訣，需要多加一段口訣，只要你好好侍奉主人，主人自然會將口訣告訴你。若是不從，你就等死吧！”
馬昊思量了片刻，瞪着我說：“你…你做這種事情，若是讓最高聯盟知道，你就死定了。”
我端起一杯酒，聞着酒香，想着秦柔的事情，我對秦柔說了那樣子的話，不知道她現在會是怎樣的心情，剛纔在食堂吃飯，我突然很恨她揹着我和別的男生交往。
但現在，卻又開始心疼她起來，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倘若她也會痛苦，那我也願意扮演一些角色讓她開心。
我沉浸在過去的畫面裡，腦海裡是秦柔純情的樣子。
現實是，馬昊很吵，我正想得深情款款的時候，被他吵得腦袋都大了，醒過來以後，提起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把他砸暈過去後，世界就清靜了。
我回頭看着黃夢瑩、九九、尤馨三個四班的女生。
“你們…是自己來喝酒呢？還是我餵你們？”
三個女生當然已經清楚酒杯裡的東西是毒藥，喝掉以後，就一輩子是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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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夢瑩穿着校服，一米七的個子，生得一張小張曼玉似的臉蛋，身材傲人，她貼着門口，準備逃跑。
九九是個帶美瞳的女生，眼睛大而亮，皮膚白皙，很漂亮。她猶豫了一下第一個過來把酒杯端到脣邊，顫抖着將酒喝了下去，隨即雙膝跪在我狡辯，抱着我小腿說：“陸飛大人，其實我一直就很崇拜你，那天你在四班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多想站在你這邊，只是…只是情勢所迫。”
我手捏着她下巴，將她腦袋擡起來，柔順的黑色長髮從她臉龐邊滑落，一張精緻的面孔。
唉，我嘆了一口氣，明知道她是說謊，可是，是很讓人感動的謊言，我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和親秦柔的感覺是一樣的，也許親所有女人帶來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真柔軟。”
她臉一滑，將嘴脣貼了上來，然後更柔軟的舌頭撬開我的嘴脣，舌頭糾纏在一起。
我迷戀肉體的感覺，足足和她纏綿了十分鐘才放開，這引得屋子裡其他女性格外不滿，話說回來，九九是六個女生中我覺得最好看的內心。
女人，還是長相最重要。
“主人，我…我希望你餵我。”鬆開九九後，四班的尤馨對我說。
尤馨身材很小，和童小顏、蕭千千、蘇欣怡一個類型。
可以併成爲四大蘿莉，不過尤馨是二年級很普通的女生，中規中矩，永遠沒辦法和童小顏他們媲美。
“四班使用凝神訣合陣之術的時候，你心裡也是站在我這邊的嗎？”我問這個女生。
尤馨雖然浪蕩着讓我喂她，但她看我的眼神很恐懼，我對她而言是一個恐怖的人。
她嘴脣也發抖，“我…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
說謊，和褻瀆時間、不守承諾、不公平一樣，在我很小的時候，把他們定義爲不可饒恕的罪過。
有人對我說謊，就算是對我好的人，我也會把他們拉近黑名單，龍老三就是一個例子，對付血獸王的時候，他騙我，害得場面失去我的控制，所以即便過去了很久，我心裡仍舊對龍老三充滿了怨憤。
可這次，明知道兩個女生是在說謊，還是會開心，覺得可以原諒他們。
並不是我變了，而是二年級這個地方，需要這樣的人生觀，入鄉隨俗而已。
和秦柔一樣。
她也只是入鄉隨俗而已，在我面前，她還是清純的她。
我端起酒杯，溫柔地喂尤馨喝了酒。
“謝謝主人賞賜。”
最後一個，黃夢瑩。
她是個有夢想有膽識的人，劉珂碰到問題的時候，是她第一時間站出來，想到了對付我的辦法。
有夢想不可怕，可怕的是付諸行動，這種人最後往往死得最慘，因爲大部分只有夢想的人都不會去努力，那就可以過得很輕鬆，而有膽識的傢伙們，努力以後發現結果還是一樣，所以就死得很慘了。
早點投降對大家都好。
黃夢瑩不願意喝酒，我不得不抓着她頭髮，和對付馬昊一樣，捏開她嘴巴，讓寧簌簌灌她喝。
“咳咳……”黃夢瑩咳嗽兩聲後，把酒全部喝掉了。
“你…”
我狠狠地扯她頭髮，在她耳邊說：“叫主人。”
“你被查出來，會死得很慘的。”寄希望於學校調查出我的問題。
二年級的人很現實，現實得過頭了，以爲二年級的直屬機構，最高聯盟可以保護好這裡，會控制着這裡，殊不知，如果不是我也想要學好凝神訣，那在十一區已經沒有人能管得住我。
守護道種把我當兄弟，黑市最大的大佬把我當成自己人，有這兩個大靠山，我根本不慫。
當然如果把我沒見過面的老爸加進來，那就更方便，照一魂大師他們說的，以陳碩根的實力，二年級可能就是我家的後院，在這裡我想怎麼來都行。
只是我不會依靠沒見過面的老爸來對付這幫人而已。
要是在二年級這個小池塘都混不開，那我的故事還是不用寫了，趁早完結得了。
只是我也會後悔、遺憾，爲什麼秦柔不肯等我，要早早地就把自己給賣了。
“唉。”我嘆氣一聲。
“怎麼了？主人，有心事嗎？”九九抱着我大腿，就不放開了，很貼心地問我。
我當然不會對他們說我有心事的事情。
像是宣讀演講稿一樣告訴他們：“就算最高聯盟知道了，就算二年級負責人木天雲查出了這件事情，他也最多把我開除而已，我被開除沒關係，我出去還是可以混得風生水起，可是你們幾個，想清楚了，我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你們也永遠別想聯繫到我，而你們的凝神訣也將永遠止步不前，不可能有修煉出真實氣訣的那一天……”
嘟嘟嘟。
這時候手機又想了起來。
我一看來電顯示是秦柔的。
正開會呢，她打電話過來，想了一下，我還是把電話掛掉了。繼續對包房裡所有人說：“你們聽話的話，我會保送你們將凝神訣修煉到九階圓滿，讓你們順利畢業……”
嘟嘟嘟……
又來。
“對不起，失陪一下。”我拍拍九九，讓她走開點，我要出去接電話。
“主人慢走。”寧簌簌站在門口，低頭行禮道，我小聲跟她，讓她把道理跟四班的人講清楚，我接個電話就回來。
“好的，主人。”她幫我打開門。
我走到窗口，早上太陽出來過，中午厚重的鉛灰色雲朵帶來了窗外的冰雨，我有些僵硬的手按下了接聽鍵。
“喂。”
“喂。陸飛，陸飛…你終於接我電話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爲，以爲你又要離開。”
我本來還想衝她發脾氣，但她哽咽的聲音，卻讓我喉嚨打架，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溫柔地對她說：“傻子，不會的，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我還欠你三百個學分點。”
“等你死的時候再還給我好不好？我要你一直欠着我。”她祈求地說。
當然不好，我可不喜歡欠債的感覺。
“好吧。我死的時候再還給你。你別哭出聲來。”
“你會關心嗎？我都哭死了。”
“不許哭。”
“到底爲什麼要對我發脾氣，爲什麼要說那些話？告訴我，昨天還好好的，是因爲我冷落你嗎？我…最近真的很累，所以對不起。”她拼命地解釋着。
從急促地語氣裡，可以聽得出來，她還是很在乎我。
只能乖這個破環境下，讓她變成了那個樣子，我不希望她爲難。
“我還有事，稍後再聯繫吧。”
“不要，我還沒和你說完。”她不想掛電話。
我把電話拿到面前，她的聲音還是很清楚，着急地想要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她不提半夜和另外一個男生在一起的事情。
真是的，我想要讓她自己說出來。
很奇怪的情緒，我沒辦法控制住，失控的感覺是我最厭煩的情緒，沒有之一，連嫉妒、憤怒這種低等情緒都比不過失控，我太喜歡控制了。
秦柔說了很多，我聽得迷迷糊糊的話，我重新把話筒拿到耳邊，我笑着說：“小情人，我需要靜一靜，晚上再聯繫。”
她愣了一下，說：“好吧，是你說得，不聯繫我是小狗。”
“我說的，我說過我話，我一定記得，放心吧，無論如何，請不許傷心。”
“好，我答應你。”
這樣就很好。
我掛了電話。
回到包房，馬昊已經醒過來了。寧簌簌他們全部躬身行禮，口裡喊着“主人。”
只有馬昊，不知所措地看着屋子裡的人。
我微笑着說：“簌簌，你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寧簌簌稟報我說，屋子裡所有人都會永生永世聽我的話，做好僕人的本分。
我看向馬昊。
馬昊舌頭打結說：“主人，我之前不識擡舉，多有得罪，還請主人見諒。”
“見諒？”我就笑了，哪有那麼容易，我告訴他，世界上沒有原諒這回事，做錯了事，要請求的不是別人的原諒，是懲罰。
這就是潮流的力量，馬昊、黃夢瑩都不想臣服，可是當屋子裡有六個人都臣服於我的時候，他們就沒辦法抗拒這股潮流，不得不臣服，道理只是講給最初幾個人聽的，潮流之中，人們會慢慢忘記掉最初臣服的理由。
可是，如果那個理由不夠強大，就沒有辦法形成潮流。
想要說的，其實是，以後用控制液控制別人，會越來越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