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帽子男人的話無疑是個定時炸彈,頓時車上的人都露出震驚之色,眼中都帶着難以掩飾的恐慌,都慌了起來。司機嚇得呆坐在駕駛座上,難以相信的盯着車門外看。
剛剛聽了陳柏的話,我心裡雖然早已知道了這個結局,但還是不免有些驚愕。戴帽子男人他倆說的那個在草裡想要把他們拖進土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柏此時皺着眉頭,目光一隻落在那個帶着帽子的男人身上。不知怎麼回事,從那個戴帽子男人進到車裡後,他就一直盯着看,不知道什麼原因。
難道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也認真的打量了一會那個戴帽子的男人,除了他帶着帽子看不清長相和表情外,看着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陳柏到底一直盯着他做什麼。
心裡正納悶的時候,那個坐在地上受傷的男人開始痛苦的呻吟起來,他受的傷不輕,手臂上和大腿上的傷口處一直流着血,地上已經流了一趟血了。他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血色,嘴脣也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虛弱,繼續放任他流血的傷口不管,恐怕他很快就會血流過多而死。
於是車上的人開始給他處理傷口,只是車上也沒什麼能很好處理傷口的東西,所以只能是先幫他把血給止住,再簡單的包紮一下。
這時候,那個戴帽子的男人開口說了一句。“司機,我看還是趕緊把車從這裡開走吧,發生了這種事情,恐怕一會還會出什麼事情。”
他的話立馬得到了車上大多數人的讚歎,除了這麼一檔子事,他們還想繼續留在這裡那才奇怪。沒辦法,既然大多數人都這麼說了,司機只好重新發動起車子,然後開着車子往前走。
車子有繼續上路了,那些站着的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牀鋪上待着,那個帶着帽子的男人從我身旁經過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看到他壓得極低的帽子下,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不過我剛剛也只是瞟了一眼,也不太確定是不是看錯了,只是他的那個詭異笑容,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他走過去後,我還想回頭繼續看他幾眼,卻被一旁的陳柏給叫住了。
“別盯着他看,回過頭來。”他說了一句,語氣嚴肅,但聲音很小,就像是怕那個戴帽子的男人發現了一樣。
我慌忙收回目光,回過頭來,轉頭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他小聲的解釋說,他感覺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就是那個把我們困在這裡的人,剛剛跟着他出去上廁所的人,估計也是被他暗地裡用什麼手法給弄死了,要我小心一點,時刻警惕着他,當然也不要太明顯讓他發現。
原來如此,難怪我說從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帶着受傷的短衫男人回來後,陳柏就一直盯着他看。現在想想,那個戴帽子的男人的確很可疑。
第一,他從頭到尾一直待着帽子,而且把帽檐壓得很低,就像是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長相一樣;第二,車子停下來後,也是他第一個說要出去上廁所的,接下來那些人才會跟着他出去上廁所的;第三,剛剛我看到的那個他露出的詭異笑容,的確很可疑。通過這些分析,我覺得陳柏猜的沒錯,那個戴帽子的男人的確是在暗地裡搞鬼的人,只是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沒想到坐個長途車都能遇到這種事情,這下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了。
車子繼續往前開着,車上一時間安靜下來,大家都沒說話,一個個的都表情凝重,眼中帶着驚慌之色。車裡的氣氛十分低沉,大家都情緒低落。
這時候,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回頭說道:“我想起件事來,我們這樣開着也不是辦法呀,我們之前一直在這段路上兜圈子,繼續開下去的話,我們很快又會回到剛剛出事那裡的。”
媽的,司機說的沒錯,剛剛一緊張我們基本都把這事給忘了,這下可麻煩了。
車上的人想起這事後,更是慌亂起來,都紛紛着急的問要怎麼辦。車上的幾個女人,又開始害怕的哭了起來,車上一轉眼又混亂起來。
我轉頭問陳柏怎麼辦。陳柏想了想,表情凝重,皺着眉頭說,的確這樣繼續在這段路上兜圈子也不是辦法,只會浪費時間。他認真的想了一會,最後嘆了口氣,說沒辦法,那他只能暴露自己術士的身份,想辦法把我們帶出去了。
“一會我去前面給司機之路,想辦法把我們帶離這裡,你就好好的在牀鋪上待着。”他叮囑道,然後從牀鋪上下去了,穿好鞋子走到了前面去。
陳柏的舉動立馬引起了車上所有人的注意,等他走到司機旁邊的時候,司機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問他怎麼了。陳柏也沒和司機囉嗦,開口就說了一句。“想從這段路走出去的話,現在開始就聽我的,按我說的方向走。”
“什麼!爲什麼?”司機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
“我們這是被人施了障眼法,不知道什麼原因,某個人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裡。你這樣開下去的話,就算把車子的汽油都消耗完了,我們都走不出去。”陳柏解釋說道。
司機還是不太相信陳柏,讓他別鬧了,趕緊回去牀鋪上待着別妨礙他開車,而且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相信那個時候我們就能走出去了。
陳柏冷笑一聲,冷冷開口說道:“天真,我們現在處於某種陣法裡,你以爲天真的會亮?本來因爲怕你們知道了之後會更恐慌的,不過看來現在我不得不說了。具體真正的時間到底過了多久我們根本就無法知道,以爲在這個陣法裡我們所感受到一切都被陣法給控制着,包括時間。我們在這段路上感覺可能過了一天或者兩天,但外面很可能只過了幾個小時而已。不信,你們可以看看手機或者手錶,時間根本沒在走。”
我們所有人都大驚,趕緊拿出手機來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驚愕不已。陳柏說的沒錯,不管是手機上的時間,還是手錶上的時間都定格了,根本沒在走,顯示的都是凌晨兩點鐘。也就是說,從我們先前停車休息開始,時間就沒再走過。
“這到底怎麼回事?”頓時,恐懼在車裡蔓延起來,所有人都慌了。
這下司機終於是相信了陳柏的話,緊張的問他該怎麼辦。陳柏讓他一會按照自己說的方向開車就行,接取出一柱香,點燃後找了個位置插在了車頭的擋風玻璃那,然後又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
忽然,這時候我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可怕的冷意,而且好像是從戴帽子的男人那裡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