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動亂前夕

跟在他身後的官兵頓時就擁了上來,那開口說話之人一步跨上前攔在衆官兵的面前,面色冷峻的道:“給我們定罪,你有什麼理由?”

軍官囂張的冷哼一聲怒道:“本官就是理由,本官說你有罪,你們就是有罪,來人,還不把他們帶下去身後的官兵頓時齊齊大聲應是。

“好大的膽子,居然無視影束的律法,你個一界小小的總兵也敢口出狂言,看來蜀王的屬下很囂張嗎?”一道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讓衝上來準備動手的官兵停在當地。

軍官擡頭見那管事的正主兒端着茶杯冷冷的注視着他,目光中說不出的寒氣逼人,同時又帶着嚴重的不屑,不由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囂張直呼我們王爺的封號,是不是想找死?”

軍官見管事的如此直說,不由整張臉一瞬間漲的通紅,他確實是沒有定別人罪名的資格,不過在這個非常的時候,縣官不如現管,他主管這一條街的搜查,他說有罪那就是有罪,他說沒罪就沒罪,這樣大的權力那能不濫用一回,那不是對不起自己,反正也沒有個目標人物,還不就是大海撈針想說誰是就誰是,就算不是,弄回去折磨一頓,死了也就算了,沒死也要他脫層皮,才消自己心中之氣。

管事之人端坐在正位上冷冷的看着面色漲紅的軍官,一字一句的道:“總兵大人,你不能直呼你們王爺的封號,並不代表我就不能

軍官見管事之人話音一落,他身邊的一個僕從突然擡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殺氣讓他止不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由一咬牙狠狠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

那擡頭掃了他一眼的僕人冷冷的道:“我們是什麼人大人不必要知道,大人只要記着我們是聖天來的人就好了,我記得影束的律法管不了聖天的人,明皇都管不了我們了,一個蜀王憑什麼說我們有罪就有罪

軍官眉頭一皺,這麼大孽不道的話居然敢在蜀王的地盤上說,實在是太不給蜀王面子了,不由臉色一變就欲發怒。他旁邊一個有點像副官的人,忙在他背後拉扯了一把,輕輕對着他說了幾句,軍官頓時臉色幾經變換,半響皺眉語氣軟了點道:“你們既然是聖天的人,那到我們影束到底是來做什麼?”

站立在門邊最先開口的那個人接過話冷漠的道:“我不是已經回答過大人了,我們是聖天的生意人,來影束自然是來做生意

軍官面色一沉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現在聖天大亂,做生意,這個時候聖天人還有心情來我們影束做生意,你們騙誰來着

當先之人冷漠的一笑道:“我們做什麼生意不需要大人過問吧,就連蜀王都沒有說話,我看總兵大人還是不知道爲好

軍官見屋子裡的人都有點鄙視的看着自己,那主位上的人全身更是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這個時候一看下好像真與自己不是一路人,不由眉頭大皺,邊上的副官一雙鼠目滴溜溜的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忙加緊在軍官的耳邊說着他的見解,那軍官本來還惱怒的面色,伴隨着副官快速蠕動的雙脣,越來越陰沉,漸漸的流露出一點卑微來。

待的副官把話說完,軍官一臉審視的上下打量着屋子裡的這些人,聽他們的口氣,大的不能在大,按說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應該是一副卑微小心的狀態,但是反觀他們鎮定自若就不說了,好像比他還有譜,派兒抖的比他還起,一眼之下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擺明了不怕你這一套,這肯定是身後有人。

若只是不是普通人還好,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畢竟這是非常時期,但是聽其口氣,好像與蜀王淵源極深,若真的是與蜀王有關聯的,那就是借個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得罪,而且他的副官一向消息來源廣,這聖天與蜀王好像關係不錯,這個時候既是聖天的人,又這麼有譜,加之這個時候還不露怕色,背後的人呼之既出,若不是蜀王是他們背後的人,他們在蜀王的地盤上那敢這樣囂張,在這個時候還敢跟蜀王對上。

軍官經過副官的點破,心中好生的一想,那是越想越有理,看管事等的目光都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卑微起來,半響不由咬了咬牙道:“本官奉命行事,雖然你們是聖天來的生意人,按理影束的律法管不了你們,但是現在處在非常時期,任何人都要接受我們的盤查,就算你們有什麼不同,本官也要搜查這話那有剛纔一來的囂張,雖然還有點堅持,但尖銳一點也沒有了。

坐在主位上的管事此時淡淡的道:“影束有影束的律法,我們既然來了少不得還是要遵守一點,在說是蜀王府裡出了事情,我們自然也不能搞什麼特殊,說吧,要怎麼搜查

軍官見此人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是爲了給蜀王面子一般,不由更加的尊敬起來,滿面正色道:“卑職這次搜查的是火燒蜀王府的賊子,這賊子身上有傷,我們需要親眼驗證邊說邊快速的掃了一眼全屋裡的幾人。

那管事微微皺了皺眉道:“這是要搜身

軍官雙眼目光閃動點了點頭道:“是的

管事冷冷的掃了軍官和他帶來的人一眼,半響冷冷的道:“既然要這麼搜查,那我們也就不做這特殊了,去了我們的嫌疑也好,免得大家都不放心說罷,緩緩的起身開始解自己的衣衫,那邊上一直靜立的幾人,見其開始動作頓時默不作聲的開始行動。

沒有,在屋子裡的所有人身上都完好無缺,連點傷痕的跡象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麼這兩日受的新傷痕了。

“這樣是不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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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見那帶頭的人冷冷的問道,不由立馬回道:“沒有問題了,只要身上沒有傷痕那就沒什麼事情,這幾日還請幾位不要出門,要是在街道上遇上巡邏的兵士,那就可能沒有本官這麼講理了

管事淡淡的一笑道:“多謝大人提醒,若以後有機會自當提上一提邊上的人頓時做出送客的樣子,雖然面色依舊冷硬,但是相對剛纔一進門時候的態度,已經算比較好了。

那軍官聽管事的這麼一說,頓時滿臉笑意的連連點頭不止,這管事的話說的雖然籠統,但是他已經朝他所想的方向去想了,當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倒退的快步退了出去。

這軍官身邊帶路的掌櫃和小二聽見幾人的談話,一個個張大了嘴震撼的看着管事他們,他們也是機靈人,自然從話裡聽出這幾人真的不只是有錢那麼簡單,當下見軍官就要往外走,小二忙點頭哈腰的媚笑道:“軍官大人要不要在見見他們的少爺,這少爺纔是真正的丰神俊郎,說一不二,我們客棧可是把他們當神一樣照顧着呢

這小二腦筋動的快,聽出幾人身份不凡,又看見古皓然並不在屋子裡,頓時馬上對軍官獻媚起來,既然僕人都有這麼大的面子,那少爺不知道還有多厲害,要是讓這軍官見到這正主兒,知道他們店裡接待過這樣的大人物,那以後他們這裡還不水漲船高,待遇都不一樣了。

本來已經走到門外的軍官聞言頓時又退了回來,眼光亂竄審視了一遍屋裡,見沒有任何人的氣勢高與那坐與主位的人,不由挑眉看向管事的,管事的面色不動,冷冷的道:“我家少爺不在

軍官聞言面色一變雙眸精光一閃道:“這街上什麼人都沒有,禁止任何人走動,你家少爺爲什麼不在?難道說……”

管事的見軍官面露揣測,當下重重的一哼冷酷的道:“這禁令能禁止得了別人,難道能禁止得了我家少爺,我家少爺要去什麼地方自然有人接待,這不在你們管轄的範圍內,你們若想過問那最好找一個級別高點的來,否則惹得我們少爺不高興,恐怕你一界小小總兵擔當不起

軍官本來是想見一見這個少爺,如果能攀上點什麼交情,或者就說搞一個面熟那也是好的,現在見這管事的突然之間把話說的這麼重,而且明擺着說他們少爺去的地方,不是他能夠有權利過問的,這個時候就算裡郡裡的皇親國戚都不准許走動,這少爺居然可以隨意走動,那背後的勢力已經不言而喻了。

軍官當下見管事的面色不善,頓時滿臉堆笑的連聲道可以,什麼場面話也沒有多說,帶着人都退了下去。

大門在他退出後立馬就關了上,屋子當中的大梁上一直待在那裡的古皓然一躍而下,走至窗邊注視着搜查其他房間的官兵。

“少爺,現在怎麼辦?”

古皓然回頭見屋中的衆人都齊齊鬆了一口氣,不由微微笑了笑道:“剛纔做的很好,現在這個地方不安全,等他們離開我們跟着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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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月等人見古皓然誇獎他們,不由一個個微微紅了臉,以勢壓人,越是狂妄別人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等到他們弄明白的時候,自己等早已經過了這關,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管事之人微微一楞後道:“爲什麼要跟着他們走,避開他們還來不及,爲什麼?”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跟着我就對了

陰月等人見古皓然這麼吩咐下來,當下什麼意見也沒有徑直開始收拾東西,只要跟在古皓然的身周,其他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他們只需要注意古皓然的安全,這就是他們肩負的使命。

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躲躲閃閃反而招人懷疑,不如大搖大擺的出去,反而讓人猜測不透。

大隊的官兵在鬧的客棧雞飛狗跳之後,鬧哄哄的走了出去,而在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出來,隔的不近不遠,大搖大擺的跟在身後,在別人看來,好像是他們抓住的人,卻又好像是他們自己的人才會有那麼囂張,不由街道上巡邏的官兵都沒有過問,在路經一片房屋的時候,這個尾巴便沒了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禁令一下就是八日,整個裡郡被嚴密封起來了八日,這幾日中只有進來的人,沒有一個出去的人,就算是裡郡裡的大小官員,貴戚皇族都沒有一個人離開,衆人一是因爲懼怕蜀王的勢力,這個時候不敢走這先行,二是這個時候如果強行要出去,那就算沒什麼含義,在衆人的眼中都有了其他的意思,所以大家都觀望着,沒有一個人出城。

破爛的蜀王府裡,還剩下的比較完好的建築裡,蜀王滿面陰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還沒找到,在這麼下去,人早就飛了,我還要你們何用?”

那低頭顫慄着不敢說話的一衆人都靜默着不敢搭言,蜀王一聲冷哼道:“我在給你們一天時間,若是在把人找不出來,你們就提頭來見本王

被訓斥的幾人低頭面面相覷半響,其中一個將軍頭銜模樣的人咬了咬牙低聲道:“王爺,這麼找不是個事,那小子太狡猾,這段時間找的受傷的人一個也不符合,下官看來還需要在下重手,在這麼瞞無目標的找下去,那傷口一天一天在好,若等他全好了,那要尋找到他就比登天還難了

蜀王雙目精光一掃冷酷的道:“有什麼想法,說

那人掃了眼身邊的幾人擡頭對着蜀王道:“隔離,把所有沒有受傷的人全部隔離出來,把受傷和沒有受傷的人全部分開,不能讓那小子有機可趁,這樣雖然工程浩大,但是這麼地毯式的搜查過來,下官就不相信找不到人

蜀王眉頭頓時皺起,半響冷冷的道:“就如你所說,下去辦理

那將軍見蜀王居然同意這樣荒謬的尋找,不由嘴角抽筋的連聲答應退了下去,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啊。

“其他方面準備好了沒有?”蜀王見那人下去,不由冷眼掃向邊上沒有說話的其他幾人。

那大總管微微搖了搖頭道:“王爺,時間太倉促了,至少還要給我幾天時間佈置,而且那小子又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偷走了,我們目前資金週轉上調動不了大規模起兵的費用,這些都需要時間

“時間,時間,本王要是有時間還需要這麼貿然的動手,本王能等,等了這麼多年本王也不怕,可是現在就算本王能等,其他人能不能等,明皇那小子能不能等到我打到他老巢在來對付本王?本王若不快速行動,等那小子得到本王這麼多年籌劃的一切,本王就連反擊的力量也沒有了蜀王越說越怒,整個人一瞬間好像要吃人一般。

站在他面前的大總管等人都知道事態的嚴重,當下只有默不作聲的站立在一旁,蜀王發了一通怒火後,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你們下去盡最快的速度辦理,本王在壓制全郡幾天,本王只要不開城那小子手中的東西就別想送出去,一定要趕在那方動手之前動手,否則本王這麼多年的心血全白費了,快去大總管幾人頓時高聲應是,快步退了下去。

蜀王擡頭注視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喃喃的道:“沒有理由本王也找的出來理由,影束,過不了多久我就將坐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這影束的天下最後一定是本王的

在裡郡一處大宅院裡,古皓然皺眉看着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快一日了,整個天空帶着讓人壓抑的低沉感覺,古皓然望着天空的目光深邃而幽靜,眼裡滿是沉思。

“少爺,巡查越來越緊,我們現在怎麼辦?”

古皓然看着天空淡淡的烏雲,緩緩的道:“還沒有蝶衣他們的消息傳來嗎?”

陰月的人搖搖頭道:“消息被阻隔了,月主應該可以收到我們傳回的消息,但是我們現在離預定的地方太遠,月主的回覆和命令我們接受不到,同時也有可能月主沒有給我們回覆,因爲我們這裡太危險了,一旦給我們回覆和命令,要是被捉住那影響的就很廣

古皓然微微皺眉道:“我就是怕蝶衣一時衝動,要是暴露了消息,那事情就麻煩多了

古皓然說着不由摸了摸胸口,所有的證據都放在那裡,本來想用信鴿給蝶衣帶回去,那麼他就完全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看蜀王到底能跟他磨趁多久時間,但是那樣太不安全要是掉了,那就前功盡棄,所以他能夠明白蝶衣等知道他處的樣子後的擔心,可是出不去又能怎麼辦。

沉默,陰月的人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這沒收到月主的命令,一方面感覺到放心,另一方面卻也擔心的很,半響古皓然突然道:“不行,不能在這麼躲下去,影束這邊我們多呆兩天少呆兩天沒什麼關係,但是聖天那邊我們沒時間等下去,我要是在在這裡躲避,那這些到手的資料不僅會沒有作用,反而還會成爲我的累贅,今天晚上去準備,我們必須要出去

陰月等人對視了一眼,齊齊躬身走了下去,古皓然依舊注視着陰沉的天空,原本以爲躲避兩天就會尋找的到機會,現在不但沒有任何的機會和鬆懈,反而越來越嚴密,開始針對所有人盤查了,他們所待的這個院子已經算是最後一批沒有被隔離的百姓,不過過了今天明日也就要開始分隔這邊,在躲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了。

夜晚,下了接近兩天的小雨居然收了雨色,天空放晴起來,一輪明月掛在天空正中,照耀的滿城月白月白的,大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整個裡郡好像一座死城一般,沒有絲毫的聲息。

幾道影子快速的在大街小巷上飛馳,越來越快的接近裡郡的城門,城門口依舊燈火通明,來往巡查的隊伍交叉着在城門口巡邏,一隊一隊的官兵帶着刀,拿着槍,面色嚴肅的掃視着周圍一切異常的地方。

古皓然站在遠角上觀看着城門口的動靜,半響微微偏頭對身後的陰月做了指示,當下跟在他身後的四個人,齊齊默聲的點了下頭,從黑暗中搶了出去,朝城門口撲去。

“什麼人?幹什麼的?快,有問題,快城門口巡邏的人見突然之間有人從黑暗中跑出來,頓時戒備着就要衝過來,不料,這幾個人一見城門口有這麼多人,轉身就朝其他地方跑去,當下,負責城門口巡邏的人頓時覺得不對,忙一聲大喊指揮着人就跟着這些人衝去。

只見夜色下四個人一身黑衣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後面一隊官兵點了火把,大吼大叫的在後面圍堵,一時間城門負責巡邏的人至少走了一大半。

古皓然看着城門上的人被調了一半走,當下朝後微微揮了揮手,跟在他身後的那陰月帶頭之人,頓時用月堂專用的通信信號,在牆壁上或輕或重的敲打着,敲打聲一結束,靠近城門的幾個巷口中,突然齊齊的射出幾隻火箭,向着城門上準備的弓箭手射去。

火光在一瞬間讓本來就燈火通明的城門口更加的明亮,頃刻間城門口一團大亂:“快,有賊人

“不許慌亂,我們等的人來了,給我冷靜,各司其職,快點,不準亂了手腳

“大人,負責城門的老總剛剛追那些異常的人去了,這城門沒有人把守,怎麼辦?”

“哎呀,大人,火箭厲害,我們根本看不見敵人的蹤跡

“大人……”

“大人……”

只一瞬間城門口負責巡邏的人都慌張了起來,由於走了一部分人,負責守城的出了空缺,一時間又被古皓然的幾隻箭射亂了陣腳,不由衆人跑上跑下,一邊慌忙拉弓還箭,一邊有人衝出來朝幾個射箭的地方衝去,還有人在對空燃放煙花,通知這邊出了狀況……

黑暗中古皓然等的就是這麼一刻,慌亂只是一時間,時間在久一點這些訓練有素的官兵,肯定就能很好的控制一切突發的事件,而快速趕來的其他地方的官兵也會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他要的就只有這麼一刻,能有的也只有這麼一刻。

當下古皓然一身黑衣帶着身後的一個陰月之人,趁着自己這邊射去的火箭,和對方零零落落的幾隻回箭空隙,就朝城門口衝去,這可是他們這幾天連夜趕製出來的,箭數有限,必須快速解決。

“看,就是那個人,就是那個人站在城門上的一個人突然對着衝入官兵羣中,與官兵交上手的古皓然大聲的吼道。

古皓然匆忙中擡眼一眼,不認識,但那一身裝束應該是蜀王府裡的人,這蜀王想的還真周到。

慌亂成一團的守城官兵一聽這人的大喊,頓時眼冒精光都朝古皓然衝來,古皓然不由暗裡苦笑,早知道自己這身黑衣這麼惹人注目就不穿了,可還真沒想到僅僅憑一個身影到真把他忍認出來,不知道該說這人眼力是不是太好,頓時一邊苦笑一邊朝城門口衝。

他那裡知道他那一天站在牌樓上的身影,實在是讓所有在現場的蜀王府裡的人記憶猶新,人可以改變任何的裝束,也可以化裝成其他什麼模樣,但是那一身氣質豈是說變就能變的,古皓然那日狂妄囂張俯視一切的氣勢,與今日這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一往無前,那樣的氣質完全沒有定點的變換,所以一眼就被蜀王府裡的人認出來。

“快點,他要往城門口衝出去了,那邊快把他堵住

“不好,吊橋放下來了,是什麼人放下來的,啊,這裡還有他的一個同夥,快點,別讓他跑了

這些人一開始只注意了那不斷射來的火箭,後來在蜀王府裡的人認出古皓然來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古皓然的身上,而古皓然本來打的主意就是他來吸引目光,身後陰月的人負責去放下吊橋,這正好合了古皓然的心思,所以一時間根本沒有人看向趁亂溜到城門下,砍斷吊橋的陰月管事。

古皓然聽見吊橋放下,頓時軟劍大展毫不留情的殺開一條血路就朝吊橋上衝,只有過了吊橋那城門就不足爲懼了。

叫喊聲,殺戮聲,慘叫聲,火花四濺中整個城門上演着一場火與血的洗禮,陰月的管事會合在古皓然的身邊,兩個人在火箭的支撐下朝前方衝去,那些負責城門口巡邏的士兵,見古皓然越來越接近城門,頓時都心慌起來,一邊躲避着火箭一邊叫囂着往古皓然身邊衝去,要是就這樣讓古皓然過了去,那他們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的在來,古皓然看着眼在咫尺的吊橋,不由咬緊了嘴脣,成敗關鍵在這一刻,要是讓這些人反應過來,憑他們二人的力量想要衝出這城門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快,快堵住這裡,他們要過去了,快啊

“你別擋我,人在那裡你到底在向什麼地方出手?”

“哎呀,是什麼人砍到我身上了,到底在對什麼人出手,賊人在那邊

“沒人聽我的話了是不是,敵人在那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不停的叫囂聲響起,人多勢衆的官兵反而弄不好手腳,面對只有兩個人的古皓然居然有不敵的樣式,衆官兵見古皓然就兩個人居然自己等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不由心生畏態的一邊對付古皓然,一邊在心裡哎呀的埋怨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天王老子。

其實這那裡是古皓然厲害,不過是利用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而以,雖然天天嚴防死守,但是這些負責守城門的官兵,那裡有想過古皓然等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被古皓然這麼一來,一時間束手束腳的反映不過來,才讓古皓然有了可趁之機,這不是古皓然太厲害,而是他們自己亂了自己的手腳。

古皓然與陰月管事並肩朝前衝,眼看着已經衝到吊橋上面,突然,一聲尖利的破空聲音突然傳來,夾雜着讓人無法忽視的銳利氣息。

古皓然耳朵一豎,一把抓住身旁的陰月中人大吼道:“危險一邊快速的一個翻身朝後方躍去。

兩人還沒有站定,古皓然就看見剛纔他站的地方,一隻利箭直接穿透了吊橋,只剩下箭尾在吊橋上不停的顫動,箭頭上帶着的搞不清楚是什麼原理的油火,一瞬間碎裂開來,撲滿了整個這一方的吊橋,只頃刻功夫那妖豔詭異的火光就籠罩了整個這一面的吊橋,隔斷了古皓然和城門之間看似進在咫尺,現在已經遠隔天涯的道路。

古皓然看了一眼這隻箭,這是蜀王府裡的那隻浩月大弓,也只有這樣的利箭纔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心中一凜,這樣的箭,這樣的力量,這樣的氣勢,除了蜀王沒有他人。

“後會無期,沒想到我們現在這麼快就在見面了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伴隨着所有士兵的停止攻擊,古皓然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蜀王來了。

古皓然緩緩的轉過身形,挑眉對上不遠處的蜀王,見蜀王一身甲冑騎在高頭大馬上,正冷冷的注視着自己,而他身後大隊的人馬正有條不紊的趕來,把這城門口圍成了一個水泄不通,古皓然不由暗裡只好苦笑,連這麼大的動靜自己都沒聽見,看來剛纔實在是太只顧前方了。

當下古皓然一手持劍對着蜀王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蜀王翻身從馬匹上跳下來,一步一步的朝古皓然逼近,嘴角帶着冷酷到極點的笑意,陰森的道:“也不如何,小子,真有兩下子,若不是本王早料到你會背水一戰,早就在這附近安排下人手,今天還真叫你小子給我跑了

古皓然聽聞不由暗地握了握拳頭,難怪來的這麼快,自己從動手到現在不過連一刻鐘都沒有,他就已經來了,看來這蜀王是真的有備而來,當下淡淡的一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過,我既然能走的了第一次,難保你依舊捉不住我這第二次

蜀王在古皓然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哈哈大笑道:“小子,能在本王手中逃走一次已經算是不得了中的不得了,若本王還能讓你在逃第二次,那本王也就不用在這世上活着

古皓然聽着蜀王分外囂張和肯定的話語,知道蜀王這次絕對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心下一邊快速思索着對策,一邊挑眉哈哈大笑的蓋過蜀王的笑聲,冷冷的道:“若我今日走了去,你也就算是想活也活不下去

蜀王聞言頓時沉下了臉,古皓然趁機接着哈哈笑道:“知道嗎?那些東西很有用呢,我已經把內容傳了出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蜀王你的名號可能就要改變了,到時候不知道是個什麼封號呢?蜀王,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封號,說不定到時候我去給你美言幾句,還真能如你的願呢

蜀王雙目緊鎖着古皓然,眼中的殺機已經不言而喻,聽着古皓然分外囂張跋扈的語言,蜀王不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按捺住眼中的殺氣淡淡的道:“本王是什麼封號還輪不到你小子說了算,小子,前幾日本王礙與府裡有其他人在,沒有下殺手,今日這些可全是本王的心腹,想要挑起什麼事端好藉機脫身,你是想都不要想。小子,露出你的真面目,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有本事,居然能逃出本王的手心一次

古皓然掃視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官兵,見一隊隊有條不紊的堵住所有的路口,把他的退路全部隔斷,知道今日可能不得善了,同時也發現陰月等人都不在這裡,明顯是蜀王一個也沒有捉住,既然這樣那一定有機會可以借,不由笑着道:“怎麼,蜀王對我這麼有興趣?”

蜀王瞪視着古皓然緩緩笑道:“不錯,本王向來對有本事的人都有興趣,怎麼樣,只要你投入到本王麾下,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本王對你以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還會重重重用,本王說到做到,絕對不失言

古皓然見蜀王眼中此時露出濃濃的興趣,不由勾起嘴角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就開出這樣的條件,蜀王,你難道不怕我背後的人比你只高不低?”

這話說的可露骨,明顯是把明皇給拉扯了進來,不過這個時候古皓然可不管那麼多,反正跟他無關嘛,拉來拖會時間也不錯。

蜀王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嘲諷的笑了起來,半響雙眉一挑滿眼殺氣的道:“你不說本王也能夠猜測到是他,除了他還有什麼人這麼忌憚本王,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擁有這麼好的手下,哼,想至本王與死地,那還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古皓然聽蜀王對明皇一點也不顧忌,直接他啊他的稱呼,顯然因爲自己這麼一順手牽羊,還在計劃中的事情要提前了進行了,也就是說這蜀王要反了,當下退後一步也不管身後燃燒的火焰,一坐在吊橋這方,滿不在乎的望着一臉怒容的蜀王。

蜀王見古皓然如此瀟灑的面對他,好像寫意的是在面對朋友一般,一點懼色也沒有,不由哈哈一笑盯着古皓然道:“那小子的眼光還不錯,小子,前面就是一條大路,只要你跟了本王,本王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古皓然擡頭對上蜀王眼中笑意盎然,緩緩的道:“既然知道我背後是誰,還要我加入你的陣營,蜀王,你就不怕我只是藉機而爲?更何況我的胃口大的很,不是任何人都養的起

蜀王聞言高傲的一笑道:“我既然敢要你爲本王做事,本王就有那個能力駕馭你的一切,至於胃口,哈哈,他能給的起的,本王同樣也給的起,小子好好考慮,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古皓然正欲說話突然眼角晃見遠處一道光芒一閃,古皓然頓時心中一蕩,這樣的光芒在外人眼中什麼也不是,在他的眼中卻具有極大的意義,當下古皓然緩緩站起來,笑對着蜀王道:“蜀王,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呢,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就不要我來給你做屬下了

蜀王見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挑眉道:“拉下你的面罩,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古皓然邊笑邊緩緩的在吊橋前移動,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陰月管事也隨着古皓然的腳步跟着挪動,由於吊橋前的那一截範圍比較窄,而他們的身後又是滔天的火焰,被困在當中的古皓然等兩人插翅也飛不出,所以沒有任何人開口呵斥,只當他在考慮。

半響古皓然選擇站在一個斜角上,與蜀王斜斜對立,整個人卻錯過了包圍圈子中的正面攻擊範圍,第一時間絕對要調整一下才能攻擊的了他。

古皓然淡淡的一笑道:“蜀王,你這是什麼火,烤的人還怪熱的

蜀王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小子,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考驗本王的底線,那麼你就繼續

古皓然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半響古皓然在蜀王面色越見陰沉的時候方停下,雙眼直視着蜀王優雅的道:“蜀王,希望你不要忘記我說罷一伸手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在火把照耀的如白晝的城門口,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丰神俊郎如浩日般耀目的男子站在了門口,那臉上淡淡的笑容和瀟灑的神情,那份灑脫和高貴從骨子裡透露了出來,衆人不由齊齊睜大了雙眼望着他。

“是你?”蜀王雙目定定的注視着古皓然,半響皺眉尋思道。

古皓然帶着雍懶的笑容淡淡的道:“怎麼,蜀王已經忘記我是誰了?”

蜀王眉頭緊皺半響突然一擊掌心道:“古皓然,古家的小傢伙,本王曾經見過你一面

古皓然頓時哈哈大笑道:“蜀王真好記性,幾年前見過一面居然還能記得在小,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福氣

蜀王眼中光芒變換,看着面前雲淡風輕的古皓然半響緩緩點頭道:“原來是你,本王到說本王與什麼人有仇,原來是古家的人,真好本事,真好本事,瞞了全天下的人

古皓然挑眉笑道:“不過是些小本事而已,上不得檯面這時候古皓然突然決定露面,到不是因爲想跟蜀王攀個關係,而是有另外的打算,只要一回聖天自然就可見證了。

蜀王一聲冷哼淡淡的道:“若這就叫做小本事,那還有什麼叫做大本事,古皓然,天之驕子,文采風流,才思敏捷,智謀高略,唯獨武功落於人後,卻不知道世人在你眼裡都成了蠢貨一個,這樣的隱藏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爲了今天?”

古皓然見蜀王雙眸神光糾結,不由微笑着道:“小子不過是後生晚輩,蜀王你才當的上這智謀高略這四字,你看今天我不是落在你手裡了,這還有什麼是蜀王你猜測不出來的?”

一頂帶着諷刺的高帽子呆過去,蜀王嘴角掛起冷酷的笑容,半響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古皓然道:“古皓然,本王也不管你到底是爲了什麼隱藏,現在本王只知道既然是古家的人,那麼明皇那傢伙就用不了你們,你們也不會甘心成服,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或許也不能說成是誤會,不過既然是古家那就一切好說,反正你們也毫髮無損不是,條件我們可以隨便談

古皓然見蜀王並不糾結在他所說的那些問題裡,反而直接指事情的中心,不由暗暗點頭,這老小子真的有兩下子,當下淡淡的笑道:“我們都已經被你算計了進去,現在還想做談判,這天下有這樣好的事情嗎?蜀王

蜀王哈哈一笑道:“朋友可以是敵人,敵人也可以是朋友,計算你們那是因爲有利可圖,不過現在與你們合作更加有利可圖,大家都是生意人,這樣的合作我相信對古家來說,絕對有利無弊

古皓然一轉念就明白蜀王所指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既然已經知道蜀王與月葭公主勾結,而聖天那邊本來就是他們帶頭製造的混亂,與女皇肯定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現在另外扶植一個新的女皇上臺,那麼他們古家也可以在這場利益爭奪中,得到最大的優惠,這對生意人來說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古皓然明白過來後頓時微微輕笑了起來,朝着蜀王道:“真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蜀王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朝古皓然道:“古小子,你是聰明人,現在那邊什麼局勢你比本王明白,只要你們和本王合作,以後大家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蜀王見古皓然說着含糊不清的話語,不會這麼快就以爲古皓然答應了,但是也絕對明白兩方有合作的可能。

古皓然笑容滿面的看着蜀王,眼角卻不停的掃射着遠方的燈火,在忽明忽暗的交替當中,古皓然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緩緩退到了最邊角上。

蜀王嘴角帶着笑容朝古皓然道:“古小子,既然這樣那就跟本王回王府好生商談,本王相信我們之間會有一個很愉快的結果邊說邊對古皓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對古皓然來說可是絕大的禮遇了。

古皓然面上帶笑,對蜀王這麼急就要把自己“請”回王府,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他是古家的當家,要是把他控制在王府中,整個古家不與他和談都要與他和談,古家的勢力怎樣這老傢伙心裡可能比誰都有數,雖說現在在影束,但是根基如何明眼人可是都清楚的很,與他們古家合作絕對比爲敵利益大的多,這帳誰不會算。

古皓然眼角掃射着四周,嘴上卻邊微笑邊道:“蜀王慌什麼,難道我還能逃的走不成,既然要合作那肯定要有誠意,我看這樣的誠意可不夠啊

蜀王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點也不露心中真實的想法,微笑着道:“誠意是慢慢建立的,本王相信我們之間一定會有這東西的,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對與本王的客人,本王自然會盛情招待,絕對不會有**份說罷一揮手身後的人頓時就朝古皓然逼近。

古皓然見蜀王來強的,知道蜀王這是強勢的要扣制自己在他手中,當下也不說話也不反抗,微笑的站立在當地等待着全身戒備的衆人上前,那料衆人見他越不露神色就越戒備,古皓然不由哈哈大笑的道:“怎麼,這就是蜀王你的人馬?我看不怎麼樣嘛

蜀王雙目一沉冷哼一聲道:“古小子,你會知道本王的人馬到底有幾兩重的話音未落那走向古皓然的一隊人,頓時面色難看的齊齊朝古皓然撲來,古皓然雙眸中寒光一閃,手中的軟劍頓時擺了一個最具攻擊的姿勢。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反抗那蜀王府裡的護院老大見古皓然擺出一個姿勢,頓是大聲吼了出來,一邊快速的握劍就朝古皓然攻擊過去,他由於失職情況嚴重,居然讓古皓然從蜀王府裡給逃走了,被蜀王好生的刑罰了一通,要不是還算蜀王的心腹,早就去見了閻王老爺了,這廂早就對古皓然恨之入骨,所以一見古皓然有異動,頓時搶先就出了手,這個時候明顯是疼打落水狗,有這麼多人撐腰做幫手,他還能吃虧了不成。

一旁的蜀王是看見場中的情況的,此時並不出聲攔阻,古皓然挑了他的王府,要是就這麼算了這口氣雖然咽的下去,但是就沒有了壓制古皓然的氣勢,這個時候給他個大大的教訓,讓他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的,也好爲以後的合作奠定強力的誰主誰從的地位,所以蜀王站在邊上眼中帶笑的看着一切,默許了這自作主張的決定。

古皓然見此人滿面怒色的衝上前來,而他旁邊的人聽他這麼一吼,頓時都齊齊動刀動槍的撲了上來,古皓然不由面色一沉手中軟劍一挑,與陰月的管事快速的並肩就欲出手。

兩方人已經劍拔弩張,眼看就要交上手,突然,一道豔麗的火光沖天而起,無數的煙花競相爭放,一瞬間整個夜空被照耀的枉若白晝,其中幾柱亮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把整個裡郡的街道都照耀的明亮無比。

在衆人楞神的一瞬間,幾聲尖銳無比的破空聲劃破夜空而來,朝着被圍在陣容中間的古皓然,衆多士兵齊結的地方,蜀王站立的地方同期射去。

蜀王雙目一凜冷哼一聲道:“好大的膽子,古家人真給本王面子,居然敢在我裡郡動手,本王就要看看你古家到底有幾兩重這幾隻箭雖然力道強勁,箭頭奇準,但是在蜀王的眼裡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功夫,不過一照面就被掃射了過去,沒有一個人傷亡。

“不好,王爺,王府那裡着火了一直騎在馬匹上的王府大總管,由於位置高看的比較遠,此時見西北角上突然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頓時臉色一變,那方正是王府的所在,如此大的火光,王府肯定不知道會燒成什麼樣子。

蜀王頓時回頭朝那方看去,面色不由冷到了極點,冷喝道:“二子去救火那被蜀王稱做二子的王府二總管,頓時二話沒說就帶着人朝王府所在地奔了回去。

雖然王府已經被古皓然給整的亂七八糟,但是裡面鋼骨未斷,稍微一修復就可以使用,如果現在被燒個精光,不但有很多重要東西還在裡面沒有取出,就算叛亂也會影響士氣,一個指令發揮總地都被燒燬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和力量卻爭奪天下。

蜀王看着遠去的二總管,半響冷哼一聲轉過頭來冷冷的注視着動手過招的古皓然,見其在刀光劍影中瀟灑之極,彷彿在踏青一般悠閒自在,但是出手卻招招銳利狠辣,一時間憑護院老大等人的本事,居然還拿不下他。

蜀王不由雙眉一挑冷酷的下令道:“捉活的,給我速戰速決旁邊跟着他的三總管頓時帶着他後面的兵士又衝了上去,眼開這陣勢來了,雖然裡郡是蜀王的地盤,但是也不能不小心,誰知道會不會有前面發生過的事情在發生,又讓古皓然給溜了。

古皓然面不改色的接着所有人的招數,由於他就站在吊橋的前端,吊橋上又一直燃燒着大火,人無法靠近,所以他和旁邊陰月的人只需要應付正前方的人,而蜀王又需要抓活的,一時間雖然困難,但也能夠應付過來。

“王爺,不好了,奉街那邊着火了突然一騎快速奔來,老遠就朝着蜀王叫囂着。

蜀王挑眉轉眼一看,見奉街那邊濃煙滾滾,隱隱有火光升騰的樣子,不由面色更加的陰沉,奉街那邊正是隔離整個裡郡沒有傷痕百姓的地方,由於人數衆多,本來已經相當不好管理,現在這火勢在一來,那隔離到那邊居住的百姓不瘋狂起來纔怪,這一動亂可就動的是他整個裡郡的所有人啊。

蜀王陰森着臉轉頭對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好本事,居然敢潛入本王的地盤搞這麼大的動靜,看來本王一直小看你們古家了,不過也好,你們現在動了本王多少東西,毀了本王多少根本,本王會一一向你們要回來,本王就拿整個裡郡來賭你古家的本事

站在蜀王身邊的衆人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反映是好,這明擺着不去救那些百姓,用他們來試探古家究竟有多少本事,這樣的狠辣真的不愧是成爲梟雄必備的條件。

古皓然耳裡聽着蜀王冷漠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正欲說話,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對,當下眉頭一動,雙眸神采一瞬間凝重,一個轉身避開身前的攻擊,轉身朝斜方看去,那裡的地面上正躺着剛纔射過來的箭,那被一刀劈成兩半的箭正落在人羣的中間。

古皓然一眼掃過,凝重的色彩轉瞬既失,嘴角的笑容不在冷酷,一瞬間洋溢起燦爛奪目的笑容,朝身旁的陰月做了一個手勢後,手中的招數也不在招招狠辣,只是維持着勉強的抵抗,讓敵人的攻擊不能傷害自己就行,其他的任何招數都收了起來,好像一瞬間所有的力氣都失去了一般。

蜀王見古皓然並不說話,臉上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都洋溢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不由皺眉連連掃視着周邊,見邊上沒什麼異常,不由冷聲命令道:“在拿不下人,就不要在出現在本王的眼前那圍攻古皓然的人頓時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拼命朝古皓然攻擊過去。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左右難支,不由冷笑道:“難跟本王較勁,就要有把命留下的覺悟

“他的命是我的,你沒有資格要蜀王話音剛落一道冷烈的聲音突然傳來,蜀王唰的轉頭朝發聲出望去,一個晃眼間蜀王突然大吼一聲就朝旁邊躲,邊上的兩個一直不離他身的護衛面色齊變,來不及作出其他任何的反映,只來得及一個箭步移過去擋在蜀王身前。

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只看見擋在蜀王面前的那個護衛,緩緩的倒了下去,而這時蜀王才斜斜的跳了過去,跟在蜀王身邊的人頓時齊齊變色,蜀王面色相當難看的掃了一眼倒下的人,只見護衛的額頭正中一隻袖箭不像袖箭的暗器,正射在那裡,而它射中的地方血跡都沒有多少。

頃刻間蜀王的身前身後圍滿了人,蜀王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的人,剛纔那一箭來勢太快又悄無聲息,等他看見的時候已經可以要的了他的命,要不是有護衛拼死擋過來,這一箭已經要了他的命,在這麼多人面前,居然還可以如此輕易的針對他,蜀王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夜中一道身影緩緩的顯露了出來,高挑的身材,冰做的神情,雪做的肌膚,鑽石做的心,那清冷絕豔的麗容在火光中顯的萬般的美豔,萬般的冷酷,萬般的勾魂射魄。

一時間除了圍堵古皓然的人之外,都怔怔的注視着這個月夜下精靈一般的女子,那麼高貴,那麼清冷,就如月中的女神降臨一般,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帶着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從黑暗中綻放出她的光華。

“你是什麼人?”蜀王冷眼看着這個女人的出現,沒有如其他人一般驚豔,反而無比戒備的看着女人,他在她身上看見的不是美麗,不是高貴,看見的只有恐怖,只有絕情,只有血腥。

夜色中走出的女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回答,只一冰冷的注視着被圍攻的古皓然,古皓然在第一時間就聽見了那句話,此時沒有擡頭,臉上燦爛的笑容更加燦爛,無聲的道:“蝶衣,你來了

蝶衣雙目定定的注視着古皓然,讀出古皓然的脣語後,半響微微的一笑淡淡的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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