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是不承認拿了我的東西?”
沈千喬氣笑了,她的和離書剛好不見了,然後他拿着官府的文書過來了。
“夏侯景,要不要我找殷世安過來,你親口問問他還要不要我?”
男人聽到這話,臉色一沉,“沈千喬,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對一個不要你的男人死纏爛打,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女人?”
過去都是他討好她纏着她,她從來就沒有主動哄哄他。
“不知廉恥?”沈千喬一掌拍在棋盤上,騰地站起身。
她這樣突然的動作讓他怔了下,連忙閉了嘴。
“夏侯景,就算殷世安要和離,我們兩人的事情關你什麼事?這文書爲什麼在你的手上?”
沈千喬可不是傻子,這人的心思她閉着眼睛都能猜到。
“你可別告訴我是殷世安將這東西交給你的,你和他交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是你在官老爺那裡拿的?可殷世安去和離,人家將文書交給你,這說得過去嗎?”
“你說,你是不是偷了我夾在書裡的東西?”
沈千喬緊盯着他,氣得不輕,想到他趁着她不在的時候進她的屋翻她的東西,她就不能忍受,今兒她還找了一下午,埋怨了自己許久。
原來都是拜這個臭男人所賜!
“是我拿的又如何?”夏侯景終於開口承認,字字摳入最深處:“殷世安都給了你和離書,你卻拖着不願意,在等他回心轉意?可男人都對已經到手的女人膩了就膩了。”
沈千喬聽到這一番說教,看着他欠扁的臉,真想一爪子撓上去!
這傢伙怎麼現在就這麼不討喜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願意了?”
她爲了避開殷世安一直住在這裡,他就不會用腦子好好想想嗎?
“你願意,那你爲什麼遲遲不肯落下自己的名字?”
夏侯景是不相信的,他看着那張紙有些陳舊了,想來已經放了一些日子了。
“要你管!”
沈千喬不願意再搭理他,轉身便朝着牀邊走去。
夏侯景一口氣堵着,垂在身側的手更是緊握成拳,關節泛白。
他明知道對這個女人不能過分在意……
夏侯景閉上眼,收起眼底泛起了陰冷和不悅。
等到情緒平定,他才睜開眼睛,恢復了淡然。
總要時間的,他這樣對自己說。
看着她背對着自己,夏侯景眸色一暗,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屋子裡很安靜,氣息壓抑。
沈千喬始終睜着眼睛,聽着後面的動靜。
夏侯景低眸看着棋盤,撿起了一旁的棋譜,隨意擺了幾下。
可心裡着實煩躁,他不明白爲什麼要來這裡?
他將書扔在一邊,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沒走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朝着案桌走去。
桌上有些亂,零零散散的書扔的到處都是。
他隨意翻了翻,突然目光一頓,落在了那張和離書上……
怎麼這裡還有一張和離書?
夏侯景伸手將紙抽了出來,墨汁已經幹了,可這張紙同下面的那些紙一樣。
這張和離書應該是才寫不久的,就是這筆都擱在了一旁還沒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