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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樊梨花傳奇》現階段主要的戲份已基本殺青了,還有幾場無關緊要的邊緣戲份了,現階段主要是任務就是給角色配音及後期的製作,導演陳凱打算趕在國慶節這一天上映,而現如今還有不到仨月了,時間特別緊迫。若溪的戲份已基本上沒有了,現在她就呆在錄音棚裡面給自己飾演的樊梨花配音,而導演陳凱要求特別高,配音這一塊兒他也是親自監督,力求一絲不苟,若溪雖然身體不佳,可是她還是努力的迎合,試圖把一切都做好。

若溪在錄音棚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了,手裡捏着稿子,對着話筒一遍遍的重複着臺詞,而陳凱就坐在她的斜對面,認真的聽着,少有點兒不對勁,他就要求重來,若溪早已是筋疲力竭了,小麗站在她的一旁,給她端茶倒水,若溪每隔一會兒就喝幾口水潤一潤喉嚨,哪怕是自己沒有喝水的慾望,爲的就是確保音質良好。

走出錄音棚的時候已經十二點零五分了,若溪掃了一眼手機,然後對身邊的小麗說你出去給我買一份兒蛋炒飯來,我想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下,此時若溪看上去很是疲憊,說話時都有一些乏力,“蛋炒飯多沒有營養啊,我看不如給你弄一份雞肉飯吧。”小麗忙說,對於若溪的病情她已經知道了,同時也去醫院配型了,可也都失敗了,若溪讓她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小麗只好忍痛答應了。若溪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的病情,她只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把自己最美最堅強的留給人世間所有關注自己的人,她甚至都寫好了一篇告別人世的博文,存在了博客的草稿箱裡面,她把密碼告訴了小麗,爲的就是等自己真正死去之後,能夠讓她代替自己把這篇博文發出去。對於若溪的堅強小麗很是感動,爲了不讓若溪不開心,她什麼都答應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顧若溪,儘量幫她推開一些可以推開的通告,阻擋一些無關緊要的採訪。“你看着辦吧,我想先去休息了。”若溪有氣無力的說,“還是我送你過去吧。”若溪想拒絕,可是這回覺得有點兒暈,只好讓小李扶着自己去了樓下的休息室。

若溪吃完了午飯只好稍稍的休息了一下,下午還得配音,正在則時身邊的手機響了,是短信來了,若溪趕忙拿起來一看,眉頭微微皺了皺,“若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找你有中意的事。”這短信是星球娛樂公司的董事長鄭天雄也就是鄭海濤發來的,若溪看着短信眉頭皺在一起,說真的她是真的不想和鄭天雄有什麼牽扯的,曾經相愛過的兩個人分手之後怎麼可能成爲朋友?所謂分手之後還是朋友那是一句混賬話,不值得相信,如果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那麼就是曾經不曾真正相愛過,無肌膚之親,無心心相印,那麼就可以從戀人轉化爲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否則都是空談。若溪不知道對方叫自己過去所爲何事,可還是去了,她做好準備了,倘若不是工作上的事那麼自己立刻走人就是。

“若溪你來了,快進來,坐。”鄭天雄看到若溪出現在門口,滿臉歡喜。

若溪表情淡然的走進了鄭天雄的董事長辦公室,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沙發上,鄭天雄命秘書叫了兩倍咖啡進來,然後就把辦公室的門兒給關上了。

若溪喝了口咖啡,回味之間她直截了當的問坐在自己對面的鄭天雄,“董事長叫我過來所爲何事?她這一句董事長叫的鄭天雄很是心痛,一聲董事長把他們的距離拉到了千里之外。

“若溪你別這樣稱呼,還是直接稱呼我天雄的好,”鄭天雄故作坦然的說,目光時不時的若溪處掃。

若溪微微笑了笑,說那好,天雄你叫我來是什麼事啊?

鄭天雄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把一水晶相框拿了過來,的哥了若溪。

若溪愣了愣,還是把相框接了過來,裡面放着一張小女孩兒的照片,那個小女孩兒也就五六歲的樣子,穿了一身粉嫩嫩的公主裙,扎着兩個羊角辮,靜靜的躺在碧玉一般的草地上,頭頂是藍天白雲,好不動人,若溪看着這相片裡的小女孩兒喜歡的不得了,小丫頭長得十分精緻,好似一個瓷娃娃,這是遺傳了鄭天雄優質基因而成,“你女兒吧,真漂亮。”若溪把相片還給了鄭天雄,由衷的讚道。

鄭天雄捏着女兒的照片一臉笑意,“她叫思思,馬上就六歲了,對了若溪後天就是她的生日,我想請你和我一起陪思思過一回生日好嗎?她一歲半就離開了媽媽,所以我想讓你當她半天的臨時媽媽可以嗎?”

鄭天雄的邀請讓若溪一愣,她馬上晃過神兒來,婉言謝絕說天雄,這個邀請我不能答應你,你如果真的想讓思思幸福那就早一點兒給她找一個媽媽,就算你想給她找一個臨時媽媽陪她過生日,我想也不應該是我,我是有家的女人,所以對不起,我恐怕讓你失望了。

若溪果斷的拒絕讓鄭天雄的臉色微微有些暗淡,“若溪,你能不能在考慮一下?就算一頓飯而已,難道你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鄭天雄的的音量提高了幾許,深邃的眸子裡充滿了渴求。

若溪嫣然一笑,說天雄,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夠,我們倆還是做最熟悉的陌生人最好,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說完若溪果斷的欲起身離去,也許是起的太猛了或者是,她缸一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她下意識的去扶沙發的副手,可已來不及,就在千鈞一髮之極鄭天雄果斷的走下去伸手抱住了她。

“若溪你沒事吧,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望着若溪蒼白的臉鄭天雄無比的緊張,近來若溪的身體老是出狀況他一直在默默的關心着,然此時看到她欲暈倒,自己的心被揪了起來,“沒事,我下去吃藥就好了,吃藥就好了。”若溪無力的說,一邊說一邊想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可是自己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時隔八年多鄭天雄在一起把若溪抱在懷中,心卻是百轉千回,摻雜進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演,她依然是哪個溫潤如玉的女子,擁抱着她依然身心溫暖,可是今時今日卻不同於往日往昔,如今的她早已是別人的妻子,還能再度擁抱她一次已是上天對自己莫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