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小雞養了朵可愛的小小花, 小小花很是熱情好客,對待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大大蝦,又是親又是啄的, 最後還嫌不夠, 親自把大大蝦邀請到了山溝溝裡溫馨的小家裡來歇息。
小小花的家又暖熱又舒適, 像是知道大大蝦喜歡水, 牆壁上還有帶着些溼意, 簡直就是爲貴客大大蝦量身打造的,大大蝦滿意的不得了。
小小花的家很是完美,就是有些搖晃, 搖啊搖,搖啊搖, 像在風裡恣意飄搖的蒲公英, 又像在海上漂泊着的小帆船。
獨孤小雞渾身顫抖地趴在夙葉邢的胸膛上, 柔軟晶瑩的肌膚透着絲絲淡粉,眼角溼漉漉, 伸長脖子咬住了夙葉邢的脣。
男人低吼一聲,翻身把獨孤小雞壓在了身下。
獨孤小雞輕喘了一聲,急道,“上面……在上面……”
夙葉邢無奈地嘆了口氣,張嘴咬了咬獨孤小雞的鼻尖, 抱着他又翻了個身。
“呆雞……快點……”教主微微蹙眉, 神情有些隱忍, 啞着聲音催促道。
身下的人墨發散開在牀褥上, 鴉青如瀑。
帶着光澤的烏軟黑髮, 胭脂般動人的硃紅牀褥,瑩白如玉的緊實肌膚, 反差極大的幾種顏色融成了詭異而又妖媚的美感,衝擊着人的視線。
獨孤小雞腦門一熱,繃緊身軀低嗚出聲。
等教主理好衣服抱着昏厥的獨孤小雞出了房門時,已經是傍晚了。
整個院裡一人都都沒有,靜悄悄的。
正想着幾個堂主和左護法跑哪兒去玩了,幾人就紅光滿面結伴回來了。
幾人酸酸地瞥了眼在教主懷裡呼呼大睡的獨孤小雞,接着邀功似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股腦講給了心愛的教主聽,搖着尾巴等着教主的誇誇。
教主沉吟片刻,“……沈家罪不可恕,不過他們雖是施害者,也是受害人……那個給他女兒下蠱的人找出來沒有?”
說到這個,幾個堂主的話匣子合都合不上了,其中小滿最是得意,他就等着教主開口問這個呢。
“寒母蠱要以水養之,鎮在水底的冰中,我們派出去的暗衛收到消息,說隔壁的萬家即使是炎炎夏日也十分涼快,我便猜想他們的湖底應藏有大量的冰,暗中派出了幾個暗衛,果不其然,在湖底找到了母蠱。”
立了頭功的小滿很是自豪地仰着下巴,接着又想起什麼似的怒氣衝衝道,“兩家世仇,卻害了這麼多無辜的百姓。”
瞥了眼因爲民除害而高興的臉頰通紅的幾人,夙葉邢不禁勾出個笑來。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那個老傢伙的遺言,真的是被忘的一乾二淨。
男人的笑極淡,像輕雲一般,又如初融的雪水,狹長的鳳眼裡滿是細細碎碎的波光。
幾個堂主眼睛都直了。
完了完了,教主自從吸了這雞妖的陽氣後,好像越來越勾人了!
魔教破了這離奇案子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江湖,魔教衆人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越來越神聖了,老百姓們不僅初一十五拜教主,心情不好也拜拜教主,心情好那就拜多兩次。
解決了這事的幾人又繼續南下前往武林盟主的壽宴了。
兩日後,獨孤小雞又從白嫩嫩的小少年變回胖嘟嘟的小黃雞了。
馬車裡,教主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趁呆雞沒留神,曲指彈了彈他的尾巴尖兒。
獨孤小雞警覺地回過頭來,懷疑地看着夙葉邢。
教主一臉嚴肅:“是誰這麼壞打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獨孤小雞狐疑地把視線掃向馬車裡其他角落。
……可是這裡除了他就只有阿邢一個人還能有誰啊!
受騙了的獨孤小雞一頭扎進教主的懷裡,使勁用腦袋拱着他。
爽朗的笑聲傳出了馬車外。
幾個堂主:“……”教主怎麼變得這麼幼稚?
幾日後,幾人如期到了武林盟主的藏劍山莊。
幾個堂主下了馬,站在山莊門前品頭論足了一番,最後得出了一個一致的結論。
“這山莊不簡單,我們萬事要小心啊!”
左護法壓低聲音:“……幾位堂主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嗎?”
小滿嫌棄,“左護法你怎麼這麼笨?這牌匾不都寫了麼……藏賤山莊,當然得提防啊。”
藏劍山莊門口的護衛握緊了身側的劍柄:“……”這些傢伙怕是來砸場的吧?
左護法提着教主準備好的賀禮上了臺階,將懷裡的請帖跟賀禮一同遞了過去。
幾人低頭,只見那竹編籃子裡裝滿了晶瑩欲滴的葡萄,清香碩大的蘋果,還有芳香四溢的桃子。
幾個護衛:“……”
盟主辦了那麼多次壽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有人賀禮送水果的。
盟主這是在哪個山頭上請來的猴子?
頭一次見到如此寒酸的賀禮,幾個護衛有些瞧不起,撇着嘴打開請帖掀掀眼皮,請帖開頭幾個燙金的字體,寫的正是“魔教教主”。
守門護衛紛紛愣住,揉揉眼睛再三確認了幾番,回過神後趕緊畢恭畢敬地把人請進了山莊,又派人趕緊將這堪比黃金瑪瑙的水果籃子給盟主送去。
小廝伸手接過竹籃子,護衛長怒吼道,“你給我小心點!摔了可不是你能賠得起的!”
擔心還有別人認得“神雞”,到廂房這一路上夙葉邢都將獨孤小雞藏在了衣袖裡。
等安頓下來,教主喚來了幾個堂主和左護法,商量如何解決獨孤小雞腦袋上那朵惹眼的小粉花。
幾人站在桌子的四角,把坐在桌子中央的獨孤小雞團團圍住。
左護法:“教主,不如直接拔了?”
獨孤小雞瞪大圓眼,緊緊捂着腦袋。
拔了他可能要被疼死了。
立冬出主意,“不如就剪下來,叫這隻雞妖他自己吃了?”
教主點點頭,“這花……要不要煲成湯?”
小滿流口水:“要不……我們把這隻雞一起也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