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很無奈,眸底是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她雖然是郡王妃,也有了兩個孩子,可她沒有經歷過壞孩子生孩子的苦楚,沒有那種成熟穩重,她也想去鬧人家的洞房啊啊啊!
她還準備了很多助興的節目,可是看到那麼多人一本正經的說笑,楚歡要過來拉她的時候,被楚夫人給轟住了,她的心很憋屈,楚夫人啊,我不怕被打擾,我也想去玩!
憂傷之下,知晚一杯接一杯的飲酒,這是米酒鋪子買的米酒,香醇溫和,裡面沒有多少米,主要是清水
還有果酒,酒香四溢,讓人大爲誇讚,說連王府準備的充分,大家吃的都很盡興,加之米酒首先推出的地方就是在水一方,楚歡、容清絮還有霽寧郡主與知晚走的近,就開始向她請教做生意的秘訣了。
一般情況,這些貴夫人不會在公衆場合問這些問題的,畢竟有**份,可是自打知晚建了在水一方後,大家的眼界變了,其實掙錢不丟臉,朝廷要打戰,卻缺錢,那纔是真丟臉呢,在水一方隨隨便便就拿了一百六十萬兩出來,這氣魄,等閒之人有麼?
以前對於越郡王妃,大家是從同情到羨慕妒忌到鄙視再到欽佩,如今已經是她們仰望的地步了,可別忘記了,越郡王可是大皇子啊!
太子的熱門人選,甚至說是越郡王的囊中之物,這位就是未來的準太子妃,準皇后……
能有幸跟未來皇后同桌吃飯。這是何等的榮幸,雖說皇后也經常賜宴給她們,可到底是各自吃各自的,你能做到皇后夾一筷子,你就能把附近的菜給夾了麼?現在就可以!
看着大家跟她說話都陪着小心翼翼,知晚有些食不知味,再後來聽着奉茶巴結話,有些如同爵蠟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知晚吃着魚,就有人叮囑她小心魚翅。可是你叮囑一聲就行了。沒必要告訴她誰誰誰卡了魚翅最後怎麼怎麼的吧,還怎麼咽的下口?
知晚一口飲盡米酒,小丫鬟就上前倒酒,知晚端起來。正要喝下去。忽然鼻尖一動。把酒杯擱下,回頭看着那小丫鬟,估計是酒壺裡沒有酒了。小丫鬟邁步走了。
知晚忙起了身,三兩步就追上了小丫鬟,把酒壺取了下來,小丫鬟嚇的臉色蒼白,有些無措的看着知晚。
知晚沒事人一樣,笑看了看她,朝相王妃走去,鴛鴦壺,她怎麼會不知道怎麼用呢?
親自給相王妃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杯,敬她道,“相王妃,我敬你一杯,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相王府和我夫妻一杯酒抿恩仇吧!”
相王妃坐在那裡,有些坐立不安,越郡王敬酒她可以不喝,可是大家誰不知道越郡王是大皇子,她是皇子妃,又是抿恩仇的酒,她不能不喝,可是這是鴛鴦壺,裡面裝的是見血封喉的酒
!
知晚要賠罪,實在沒必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私底下陪個禮就成了,可是偏當着滿堂賓客的面,這是給足了相王府臉面,只要相王妃喝了酒,以後越郡王絕對不會再找相王府的茬,誰不誇知晚一聲大度寬厚,再看相王妃陰沉着臉,手緊緊的攢着,就是不喝酒,大家都停了筷子,好奇的看着她。
相王妃不是傻了吧,越郡王妃給她賠禮,還不趕緊順着杆子往下爬,就從皇上對待越郡王的態度,封郡王,兒子都封了王爺,這是何等的器重,郡王妃這般低聲下氣了,又是賠禮又是作揖,她百般不給臉,莫不是真的有心謀逆吧?
知晚舉着酒杯對着相王妃,越來越不知所措,抿脣看着她,“我知道相王是太后的親生兒子,郡王爺逮住了相王私養兵馬的事,讓相王有意謀逆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也知道若是沒有我相公在,太子之位十有**是四皇子的,可是相公是皇上的兒子,這一點只要皇上承認,誰也不可以否認,相王妃不喝我的賠罪酒,莫非是覺得皇上不該這麼疼愛我相公,對皇上有意認回大皇子心存抱怨?還是怪我相公攪合了相王的好事?”
知晚這番話說的相王妃額頭青筋暴起,四下的倒抽氣聲此起彼伏,相王是太后的兒子,皇上並非太后親生,太后想自己兒子做皇帝,這完全有可能啊,相王私養兵馬的事,誰都知道,皇上還罰了他,那三千兵法如今可是越郡王的府兵了,這是替人做嫁衣的事,不論是攪合了謀反還是搶了相王的兵馬,相王府咽不下這口氣也應該。
只是,你心底不滿意可以,明面上不用這樣吧?相王妃也太蠢笨了。
慶陽侯府幾位過來幫襯的夫人忙過來打圓場,連王妃甚至幫相王妃把酒杯端了起來,都遞到相王妃口邊了,結果被相王妃一巴掌給打了,“我不喝!”
好在連王妃握的緊,酒水只是灑了一些,知晚咧嘴一笑,接了連王妃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笑道,“我知道相王妃擔心什麼,是擔心我下毒吧?我是有心想以牙還牙,可連郡王是我相公的好兄弟,我就算再不滿意,也不會攪合了他的喜宴,鴛鴦壺這樣低劣的手段,相王妃還是少用,不是誰都跟你這樣傻,來人,把酒壺送到皇上跟前去!”
相王妃面如死灰,額頭密佈了一層汗珠,連王妃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看着相王妃的眼神就跟夾了冰刀一樣,“你!你自己找死,別拿連王府給你做陪葬
!”
早有暗衛過來拿了酒壺,並把下毒的丫鬟一併帶走了,至於相王妃,沒有帶走的必要。
方纔大家還不明白,越郡王妃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相王妃硬是不喝酒。敢情是知道酒水裡有毒呢,這人心思也太毒了吧,借刀殺人,越郡王妃要是在喜宴上死了,就憑越郡王對郡王妃的寵溺,連王府能脫得了干係纔怪了,這是把連王妃往火坑裡推啊!
幸好郡王妃聰慧,覺察到酒水有異,連王妃過來給知晚賠禮,知晚笑道。“我知道不是王妃你害我。打擾大家用宴席了,是我該賠禮纔對,大家入席繼續吧。”
知晚入了席,酒杯早被換了下去。可是大家對鴛鴦壺還是心有餘悸。都不敢再喝酒了。知晚爲了安慰大家,主動喝酒,大家才慢慢的喝起來。
相王妃承受不了大家的眼神。早早的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渾身瀰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氣。
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帶着同情,可是眸底也帶了絲活該,害人就該有這樣的覺悟,害不了別人,死的就是你自己。
更何況,人家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你謀害她,又被當衆指責是因謀逆一事起的,酒壺一旦盛到皇上手裡,誰也救不了相王府。
連王府這個小插曲,來的驚心動魄,卻沒有人去打擾纏綿中的人。
酒席吃罷,各自回家,連王妃沒有知晚那麼風輕雲淡,是她看錯了人,險些給連王府帶來滅頂之災,送客時,笑容還是有些勉強。
知晚上了馬車,走到半道上的時候,冷木上前稟告道,“郡王妃,相王妃坐轎子回去的時候,路過天嶺橋,自盡了。”
先是借刀殺人,又想棄車保帥,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死了沒有?”
冷木搖頭,“沒有死,是直接送進宮嗎?”
知晚點點頭,冷木就離開了。
知晚把馬車門簾合上,從上面扯下一道薄薄的紗,然後才閉眼假寐。
又行了一刻鐘,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忽然,馬兒一陣嘶鳴
。
箭矢從四面八方射過來,隨行的六名暗衛奮力用刀劍大落箭矢,可還是有很多的箭矢朝馬車射過來,可是射到馬車之上時,都發出刺啦聲,然後掉落了下來。
知晚這輛馬車看着奢華普通,只是一層華貴的錦緞蒙着,其實乃是精鋼所致,足有大半個拇指那個厚,尋常弓箭怎麼可能射的穿?
門前的簾子更是用天蠶絲扣除,兩側還能拉起一層摺疊着的鋼鐵護住,只要暗衛不死,她絕對能安全回到鎮南王府。
好一會兒後,外面的廝殺才停歇,冷木悶哼聲傳來,“郡王妃,他們走了。”
知晚打開馬車簾子,看着他胳膊上的箭矢,眉頭一攏,“後面的馬車沒事吧?”
冷木搖頭,“他們的目標是刺殺郡王妃您,後面的馬車沒事。”
知晚點點頭,擔憂的看着他,“你先忍忍,一會兒回去我再給你治。”
冷木連連搖頭,“屬下忍的住。”
死了三名暗衛,受傷了四名,趕着馬車回鎮南王府。
越郡王妃遇到刺客的事一陣風颳遍京都,鎮南王府幾位太太都嚇住了,幸好沒有一同回來,不然要是那些刺客不長眼,射殺她們,她們得死的多冤枉啊!
知晚回到王府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怕她受到了驚嚇,姚媽媽熬了壓驚的湯藥逼着她喝了下去,鄭媽媽則是破口大罵。
鄭媽媽很少罵人,就連數落丫鬟事,也都是溫和的態度,這一回是真的氣壞了,又慶幸道,“還好郡王妃有準備,不然您要是有個萬一,郡王爺出征歸來,該怎麼跟他交代啊。”
知晚點點頭,她不擔心自己,葉歸越做人太失敗了,樹敵太多,還個頂個都是厲害的,她能放心的出去做客嗎?刺殺這樣的事,選的都是僻靜的地方,弓箭用的最多,只要馬車設計的好,絕對沒事。
知晚覺得天有些悶悶的,“今兒加強戒備,京都恐怕要變天了
。”
鄭媽媽點點頭,“相王妃下毒害您,被逮了個正着,投河自殺又被救了起來,等於是不打自招,相王府脫不了干係,若是相王被軟禁了,他連謀反的機會都不會有,今夜真的不會太平。”
知晚夜裡得到的第一個消息是,相王帶着世子逃出了京都。
相王世子逃的時候。秦知姝攔了他一下,相王世子情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摔倒了,當時就見紅了,不過相王府寶貝她肚子裡的孩子,府裡有專門的大夫在,救治的及時,孩子安然無恙,可是秦知姝最渴望的卻是孩子沒了。
相王府謀逆,卻把她丟在了京都。根本沒有給她活路。她還要幫這相王府留下血脈嗎?!
相王世子不舉,相王府完了,相王妃必死無疑,她這輩子完了!
若是這孩子沒了。郡王妃是她四姐姐。她去求她。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可是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啊,她盼了幾個月,她捨不得。秦知姝哭成了個淚人兒。
隨着相王逃出京都,朝廷就開始動盪了,尤其是那些支持相王的臣子,如同驚弓之鳥,惶惶不安,生怕受到牽連。
兒媳婦被人用鴛鴦壺謀殺,哪怕沒有成功,文遠帝的怒氣也不是那麼好受的,皇上一怒,宮裡自然是雞飛狗跳。
知晚呆在鎮南王府裡,再也不出去,可是上門的卻是一撥接一撥,那些相王黨派上門求親,求庇佑。
王妃下令,以越郡王妃受驚了爲由,拒不見客,就連霽寧郡主來了都不見。
而此時的知晚正翻閱着賬冊,面前站着的是胳膊裹着紗布的冷木,問道,“你是說因爲我設計的馬車刀槍不入,不少人去在水一方詢問有沒有的賣?”
冷木很無語,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郡王妃還有心情掙錢,在水一方缺那麼點錢麼,還是點點頭,“少說也有三四十人去詢問了。”
知晚雙手托腮,思岑了下道,“馬車受歡迎,我倒是知道,只是這馬車若是出售的話,到時候那些綠林好漢截殺貪官的難度就大太多了,只怕到時候會心底恨我
。”
冷木,“……”
他就說,有這麼好的東西,郡王妃怎麼會就自己用,敢情是挺希望綠林好漢截殺貪官啊,貪官是可恨,可是被截殺了,朝廷臉面上也無光啊,將來臉面上無光的就是小王爺。
知晚嘆息一聲道,“不過像我這樣無辜的人也比較可憐,只是天蠶絲又不是一般的絲綢,隨隨便便就有的,只能把天蠶絲去了,留下網罩了,效果要差不少,不妨做成兩個。”
冷木認真的聽着,就聽知晚繼續問,“精鐵的產量跟的上嗎?”
冷木點點頭,“郡王妃放心,如今煉製的精鐵產量是以前的數倍不止,官兵的兵器製造都已經換了新的,比敵人的精良十幾倍,這也是我軍能以一當幾的原因。”
一想到這麼大的攻來,郡王妃當初幾萬兩銀子就賣給了郡王爺,還是有些唏噓,那本是可以給定遠侯掙個國公位置的,不過這份情王爺皇上都記得呢,將來不論是郡王爺還是小王爺登基,定遠侯的國公之位絕對跑不掉。
正想着呢,就聽知晚吩咐道,“既然精鐵夠了,那就接下訂單。”
冷木有些爲難,“精鐵太重要,前些日子草原王庭還要求皇上能賣些精鐵給他們,皇上沒有同意,若是出售精鐵馬車的話,要是被敵人買去融了重新鑄造兵器,豈不是對我們是個大威脅?”
知晚挑了下眉頭,笑道,“這根本就攔不住,邊關打戰,將士們若是死傷了,兵器多少都會留下一些,被敵軍撿到,這事若是不放心,不如稟告皇上一聲,我們可以給草原提供精鐵,但是前提是草原得給我們提供馬匹,他賣給我們一匹馬,我們賣給他們十斤鐵!”
冷木領命下去,進宮稟告了文遠帝,當時幾位大臣正在商議事情,聽到知晚有意把精鐵賣給草原,當時就不贊同,不就是馬麼!
左相堅決不同意,“這怎麼可以,草原現在與我們交好,萬一哪一天起了賊心,用鋒利的兵器對抗我們,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冷木道,“依郡王妃的意思是,草原也知道我們買是訓練戰馬,組建鐵騎,將來某一天也有可能騎着來自草原的戰馬踏破草原,若是大家都這樣想,草原不賣我們馬,我們不賣草原精鐵,其實到最後都一樣,但是我們的敵人不只是一個小小的草原
。而是南舜北齊,而且精鐵製造比養馬簡單得多,我們用賣精鐵的錢招兵買馬,擴大軍隊,收益比付出的多,這筆賬划算,而且還能讓草原萬民知道我大越朝的心胸之廣闊,有了好東西也會與他們分享,與我們爲敵,是件極其愚蠢的事。”
左相聽得眼睛雪亮。愧疚道。“是臣愚鈍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想要草原賣給咱們馬,又攥緊了精鐵。還是郡王妃想的深遠。”
冷木見左相同意了這事。纔開口道。“郡王妃特製的精鐵馬車躲過一劫,如今好多人想要買,郡王妃有意製造。屬下怕惹事,特地來問問皇上的意思。”
左相假咳了一聲,“若是郡王妃真賣的,我倒是想買一輛。”
文遠帝,“……”
屋子裡衆位大臣,紛紛表示購買,這表明了什麼,同意的啊!
不過左相表示,“這個馬車的數量還是控制一下比較好,畢竟精鐵還是太重要了。”
有文官表示,“不知道郡王妃設計轎子否?”
這個文官要不是信國公,冷木估計要翻白眼,轎子是要人擡的,要是使用精鐵的話,那還不得累死人,可是這個可能是王爺的親爹,咱得笑臉相迎,“屬下會把信國公的要求告訴郡王妃的。”
回去之後,冷木告之知晚,知晚也頭疼,她很想說你找天蠶絲來,我給你設計一輛,還不收費用,可是不行啊!
轎子不能太重了,知晚就想着把精鐵做薄點,中間才用打點鏤空的辦法,四五成薄薄的鐵疊在一起,或許可以。
好在轎子底下不用精鐵,轎子頂部射箭的可能也小,一層就可以了。
知晚設計了七八天,才勉強做好一輛轎子,還擡進了王府,據說重量是一般轎子的一倍重,知晚爲擡轎子的轎伕默哀。
親自看過暗衛射箭檢查效果後,又拆開看有沒損毀,確定質量過關後,知晚吩咐人換了層錦緞包裹好,給信國公送了去。
信國公爲了轎子,特地招募了四個孔武有力的轎伕,可是發現轎子沒想象的那麼重時,就更加的滿意了,坐着外孫媳婦送的轎子去拜訪客人,其實就是顯擺去了……
這樣的轎子誰不想要?求到了在水一方
。
知晚這人吧,一直以顧客至上,只要能辦到,就絕對不會拒絕的,不過話可得說明了。
轎子不可能跟信國公的那麼精緻,畢竟不是誰都有百米穿楊的箭術,也不是刺殺誰都會一陣接一陣的箭雨,所以用一層精鐵足矣了,你們要買就訂購,不買就坐轎子回家吧。
可是大家對轎子實在太渴望了,一層就一層,聊勝於無嘛,而且不是很貴,不是很重,命多麼重要啊,而且精鐵不同其他,不會輕易損毀,其他時候,你想買精鐵還買不到呢……
這不,又大掙了一筆。
不過這卻給了知晚一個啓發,窩在書房裡整整三天,設計了一張設計圖,命冷木送進宮交給文遠帝。
文遠帝看過後,就一個想法,幸好這人是他兒媳婦,若是敵方的人,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斬殺她!
感慨過後,把兵部侍郎叫了來,拿了設計圖道,“去領五千斤精鐵,製造二十輛這樣兒的馬車,即刻送到邊關。”
兵部侍郎拿着圖紙的手都在顫抖,這樣的馬車用於戰場,別說近前了,看到就要躲的遠遠的!
四匹戰馬披着鎧甲,以防被人殺死,馬車用精鐵製造,四周綴着鐵球,是那種帶着刺的鐵球,馬車的身上也是長長的刺,將士們坐在馬車裡,駕馬狂奔的話……
他不知道別人會如何,他是會拼命的跑的!
這樣的設計圖紙是誰想出來的,天生就該是個將軍啊,還是個嗜血的將軍!
知晚在打噴嚏,她也知道設計圖是稍微驚世駭俗了些,可是戰場之上,有的只是你死我活,怕戰車,可以退兵千里,沒有誰強逼他們。
她擔心的是皇上的野心,去侵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