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伸着胳膊要知晚抱,知晚呲牙,“叫你爹抱,孃的懷抱豈是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
葉歸越聽着那親‘吻’聲,低沉着聲音道,“思兒臉皮嬌嫩,你別給她親破了,要親就親她爹。”
知晚無語的滿臉羞紅,自動腦補一句:放下那孩子,有事衝他爹來!
茯苓和白芍幾個捂着嘴退了出去,錢嫂和‘春’香兩個不知道是走好還是留下好,郡王爺和郡王妃打情罵俏,她們站在這裡好像不合適啊!
可是兩個孩子,郡王妃一個人照應不過來啊,正猶豫不決呢,就聽某郡王妃潑冷水毀氣氛道,“是,你爹臉皮厚,別說是親了,就是用鋼針鑽都不會破皮。”
走到珠簾處的茯苓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就知道郡王妃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果不其然吧,回頭一瞥,就見某郡王爺夾包子的手一抖,包子滾落下來,直接掉地上去了。
知晚正捏着思兒的粉嫩嫩的臉蛋玩呢,聽到包子落地聲,若無其事的掃了葉歸越一眼,四個字蹦出來,“‘浪’費可恥。”
‘春’香傻眼了,郡王妃這話什麼意思啊,雖然‘浪’費是不對,可是包子已經落地了,郡王妃莫不是要郡王爺吃下去吧?
錢嫂出自上陽村,以前窮苦時,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何況是包子了,不就是掉到地上了,撿起來擦擦照樣嚥下去,忙蹲下去撿起來,正要咬呢,‘春’香忙打斷她道,“地上髒,小世子和小小姐還要吃你的‘奶’水,你可千萬別胡‘亂’吃東西。”
錢嫂想說沒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可是一想到塵兒昨晚醉酒昏‘迷’,拿着包子的手就有千金重了,知晚輕嘟了下嘴,瞥着對面雙眸蹦火的某男。撅着嘴改口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將來塵兒思兒的臉皮肯定比你的厚。”
‘春’香和錢嫂無語了,郡王妃這算是服軟嗎,怎麼聽着怪怪的,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這不但把郡王爺罵了,還把兩個孩子也一併罵了,有這樣做人娘子和孃親的?
葉歸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與知晚一般見識。他知道昨晚得罪是了她,早上不小心笑話了她一句,被她氣他早有心理準備。
姚媽媽打了簾子進來,茯苓和白芍也進來了,請安過後。便是去準備一會兒的見面禮,路過‘牀’榻的時候,姚媽媽瞅着那塊元帕,心裡說不出的感慨,原來還擔心這一關不好過,雖然可以作假,可是眼尖的媽媽根本瞞不過去。幸好昨兒小少爺醉酒昏‘迷’了,郡王妃不顧一切趕去,她還以爲此去就沒機會再回來了,沒想到卻是峰迴路轉,王爺竟然早知道塵兒是郡王爺的孩子,說起這事。姚媽媽昨晚是一宿沒睡,怎麼會這樣呢?
她沒有忘記當初從臥佛寺回來,她問那男人時,知晚哭着說他渾身是血,模樣俊朗。無人可與之比擬,只是看破紅塵,要落髮爲僧……這形容真的符合郡王爺嗎?
可是鎮南王是何等人物,會‘混’‘亂’王府血脈嗎,更別提塵兒是坐着他的馬車儀仗進的鎮南王府,更是當着王府衆位大主子的面,直接定了塵兒少爺的權利,以後王府小世子爲重,郡王爺直接失寵了,姚媽媽昨晚是輾轉反側了一宿,有王爺這句話,小世子的身份就定了,以後就算郡王爺對郡王妃失了興趣,郡王妃的日子也好過,深宅大院,靠夫君不如靠兒子的道理她豈會不懂?
安安靜靜的用完早飯,又漱了口,知晚才和葉歸越帶着塵兒和思兒去敬茶。
在嫁進王府之前,冷風特地給知晚詳細介紹了鎮南王府的情形。
鎮南王府很龐大,上有住在佛堂一心禮佛,基本不問世事的老夫人,爲什麼不是老王妃,因爲鎮南王府的王爵是在鎮南王手上封的,老夫人是國公夫人。
老夫人很能生,王爺是她的第一個兒子,但是在生王爺之前,生了有兩個‘女’兒,一個是懷王妃,一個是江信侯夫人。
在生下王爺和先皇后之後,生下了四老爺,相比與三個‘女’兒和王爺,四老爺似乎很平凡,內閣‘侍’讀學士,從四品,與王爺手握重兵,領護國大將軍銜,兼兵部尚書。
王府還有大老爺,三老爺,兩人皆是庶出,大老爺是先國公的庶長子,比王爺大兩個月,官拜太常寺卿,正三品。
三老爺官拜太僕寺卿,從三品。
包括王爺在內四位老爺生下n多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知晚見過的只有葉世瞻一個,其他的可能見過,但不知道出自鎮南王府,原因自然是因爲葉歸越了,他紈絝成‘性’,連帶着鎮南王府的少爺姑娘們社‘交’出了問題,唯有與他離的遠遠的,才能稍稍撇清一些。
幾位老爺都成家立業,兒‘女’成羣了,卻沒有分家,這一點知晚表示很疑‘惑’,但是冷風說是因爲老夫人的緣故,老夫人只有兩個兒子,疼愛王爺,也疼四老爺,若是分家了,老夫人很想和四老爺一起搬出去,這能行嗎?
王爺繼承了爵位,若是親孃不自己贍養,讓弟弟來,這傳揚出去,有違孝道,王爺的名譽大損,如何能行?
顧及老夫人,王府就沒有分了,四老爺最小,他都沒分,大老爺和三老爺會心甘情願的分出去,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雖然同屬王府一脈,可是離了這個‘門’,情分怎麼也弱三分。
所以一直就這樣了,王府會分,但是是在老夫人過世之後,不過冷風特別說了一句,老夫人身子骨很健朗。
生了五個孩子,知晚想想就覺得厲害,還以爲會在正屋見到老夫人,等到正屋的時候,首座上兩個人,王爺和王妃。
兩側坐着江側妃和雲側妃,再下面纔是大房,三房和四房。
雍容華貴,奢侈高調,珠翠金簪,步搖輕晃。差點晃瞎知晚的眼睛,知晚還沒有側過臉,一個夫人就快步上前,笑看着她懷裡的思兒。嘖嘖讚道,“昨兒半夜就聽丫鬟稟告郡王爺郡王妃丟了‘洞’房‘花’燭去接回來一雙兒‘女’,真真是恨不得從‘牀’上爬起來啊,等了一早上,總算是瞅見了,這小模樣,眉清目秀的,好不可愛,真想抱回東苑養些時候,郡王妃可得多帶着小世子和小小姐去東苑走動走動。”
大太太約莫三十五六。神態婉約,眼底掛着笑,讓人瞧着舒心,知晚笑着點點頭,那邊王妃便笑道。“你且坐下吧,王爺忙離‘抽’閒,就指着喝兒媳茶呢,等喝過茶後,你想怎麼瞧都成。”
大太太拍着腦‘門’,歉意的笑道,“瞧我高興的。把王爺都給忘了,我就喜歡小孩子。”
三太太撇了大太太一眼,眸底劃過一抹譏笑,喜歡小孩,大老爺那些庶子庶‘女’不也是小孩子,怎麼就沒見她喜歡。不就是瞧王爺疼小世子,甚至爲了他不再那麼寵溺郡王爺了,上杆子巴結呢,小世子年紀小,容易受人影響。誰抱他的多,對他笑的多,就喜歡誰,將來小世子繼承了郡王爺,繼承了王府,對他們大房也多加照拂些,如意算盤打的是噼啪響,也不看看郡王妃是什麼人,連郡王爺她都敢怎麼樣,又豈是尋常人,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太主動了反而叫人誤以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四太太望了知晚和兩個孩子一眼,笑道,“還是郡王爺厲害,不吭聲就給王府添了丁,還是龍鳳胎,隨了王爺,這兩個孩子將來定是人中龍鳳。”
一屋子的人,都說着吉利話,知晚撅了撅嘴,今兒是她這個新媳‘婦’敬茶的日子好麼,怎麼主角不是她和葉歸越,成了塵兒思兒了?
她承認昨晚王爺的話很強大,可是塵兒還小啊,還得聽她的啊!
王妃的貼身媽媽趙媽媽拿了蒲團來,夏香端了茶水等候在一旁,等知晚和葉歸越跪下後,把茶水奉上。
王爺和王妃沒有端什麼架子,很爽快的就喝了茶,接了知晚送上的見面禮,一個‘精’致的錦盒,裡面裝的什麼不知道,趙媽媽打開給王妃瞧,瞅見裡面有七八個小瓷瓶子,有些詫異,“這是?”
知晚忙解說了一番,聽說是一套化妝品,王妃輕挑了下眉頭,再聽說這化妝品與引蝶香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王妃的喜愛之情就溢於言表了,“引蝶香名譽京都,想必這套化妝品也不是凡品。”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尤甚,送別的禮不是不可以,只是鎮南王妃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要送就要送新奇的,這套化妝品無疑是上佳之選。
王妃送給知晚的是一對羊脂‘玉’手鐲,‘玉’質剔透,不見一絲雜質,送於知晚的時候還笑道,“鎮南王府在京都雖然首屈一指,到底與皇宮相差甚遠,郡王爺打小就紈絝慣了,在皇上那裡與王府也沒什麼區別,送你那麼多聘禮,大部分都出自皇宮,這一對手鐲與那些貢品相比,自是比不上的,不過這是當年我進‘門’時,老夫人送我的,今兒便送與你,王爺昨兒也發了話了,以後不會再縱容郡王爺,你這個做娘子的,要多加約束纔是。”
王妃說着,眼睛還有些閃呼,一邊在看鎮南王的態度,一邊看葉歸越的,畢竟王爺寵他太久了,雖然昨晚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的,就怕王爺是一時高興過了頭,所以王妃這話是試探,雖然葉歸越受知晚的管束,王府上下早就知道了,都說是一物降一物,可嫁做人‘婦’了,就該遵三從守四德。
鎮南王府端着茶啜着,態度怡然,根本沒有對王妃這樣說表現的絲毫憤怒,反而道,“這小子打小就被我和皇上慣壞了,無法無天,打從昨兒塵兒進了鎮南王府起,往後一個郡王該做的,他都要做,三朝回‘門’之後,你就去上朝,你要是不聽話也行,兩個孩子和知晚留下,你搬出鎮南王府。”
王爺說的心平氣和,喝茶的王妃卻驚訝的直咳嗽,怔訝的望着王爺,王爺這是要趕郡王爺出‘門’嗎?
一屋子的太太丫鬟都睜圓了眼睛,她們想過很多,覺得王爺爲了郡王爺連眼珠子都可以挖出來給他,今兒竟然說出轟郡王爺出‘門’的話,王爺是不是生病了沒吃‘藥’,燒糊塗了?
葉歸越抖着眼角。父王這是捏着他的軟肋呢,你把塵兒和思兒留下他樂意,把知晚也留下,獨獨轟他出‘門’。這不是要拆散他與知晚嗎?
知晚送給鎮南王的是一張紙,很薄的一張,薄的王妃眉頭都皺緊了,她進‘門’,王爺是給足了臉面,她卻只送這樣一張薄紙,委實也太不敬重王爺了,可是王爺瞧過之後,卻目‘露’驚喜之‘色’,大呼好。除了事前給知晚的見面禮外,又吩咐葉總管從賬房拿一萬兩銀子給知晚,如此手筆,叫一屋子人倒‘抽’氣,什麼紙。這麼‘精’貴?
葉歸越也不知道那紙上寫的什麼,但是冷風卻瞪圓了眼睛,郡王妃特地找他打聽了王爺的喜好,他說王爺喜歡打仗,喜歡兵法,尋常珍寶王爺壓根就不放在眼裡,就跟看地上的石頭一樣。不過上回她給郡王爺的‘精’鐵秘方,王爺很高興。
知晚收腸刮肚了好半天,又找了冷石和冷木詢問,才確定送什麼,這個朝代有弓箭,也有弩。只是沒有連發的弩,知晚研究過機關,弩的機關不是很很複雜,知晚記得很深刻,就畫了下來。對於一直軍隊,尤其是暗殺軍隊來說,意味這什麼,在高手面前,搭上箭支的時間足夠他們逃逸了,而且這樣的設計不僅弩上可以用。
至於王爺高興的給知晚一萬兩銀子,這完全是因爲葉歸越,當初的‘精’鐵秘方就是他從知晚那裡買回來的,知晚愛錢的名聲王爺也領略了一二,一個國公的位置就換了幾萬兩銀子,這樣愛財兒媳,不給銀子行嗎?再說了,不給她,回頭某郡王肯定也會要的,他要是開口,就不止一萬兩了。
葉歸越眯起眼睛,能讓父王這麼爽快的拿一萬兩銀子出來的東西,其價值絕對不在十萬兩之下。
王妃輕攢緊了雲袖下的手,王爺對郡王妃的喜愛已經超過了郡王爺,郡王妃在她看來,也就姿‘色’不錯些,瞧着也還算恭順,眼睛也不像那些驕橫的大家閨秀,怎麼就有膽量當着衆人的面說能打暈郡王爺的話,可見她心機不淺。
王爺拿了圖紙,就不管敬茶的事了,徑直就要出‘門’,外面小廝飛奔進來道,“王爺,皇上傳旨來了。”
王爺眉頭輕蹙,把圖紙疊好揣袖子裡,外面徐公公便拎着聖旨進來,先是給王爺,又給葉歸越請了安才笑道,“皇上特地派了奴才來傳旨,傳郡王爺郡王妃以及郡王爺的兩個孩子進宮,奴才知道今兒是郡王妃敬茶之禮,只是皇上說了,傳不到郡王爺進宮,奴才也不用回宮了,還請王爺見諒。”
王爺大笑一聲,“無妨,往後無須皇上傳召,越兒每日都會早朝,到時候皇上別轟他回來纔好。”
說完,邁步便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太太老爺面面相覷,王爺是不是吃錯‘藥’了,皇上這明顯是刁難鎮南王府啊,敬茶之禮纔剛剛開始,他就來傳郡王爺進宮,這不是打鎮南王府的臉麼,不過人家是皇上,不應召也不行啊,尤其還是徐公公親自來傳的旨意。
幾位老爺有些不虞,進宮可不是件小事,就算不用沐浴更衣,但是來去至少也是一兩個時辰了,今兒這敬茶還怎麼繼續啊?
不過好在徐公公知禮,笑道,“幾位老爺奉杯茶也很快,老奴等的起。”
徐公公說完,退到一旁公侯,大老爺幾位老爺真是無語至極,徐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十年如一日,滿朝文武誰瞧見了不恭敬巴結,爲由郡王爺瞧了愛理不理,結果徐公公還就格外的喜歡他的,每次瞧見了禮數周到,滿臉笑容,活像是在看他的孫子似的。
幾位老爺在官場爬滾了十幾年,哪裡不知道徐公公的態度,基本上就是皇上的態度,要是皇上真不喜歡郡王爺,他敢觸皇上的逆鱗嗎?
幾位老爺雖然是葉歸越的長輩,可是葉歸越是皇上封的郡王,不需要行跪拜之禮,尤其是當着徐公公的面,徐公公見到有人拿了蒲團在大老爺跟前,就咳嗓子,大老爺忙給丫鬟示意,把蒲團給撤了下去,郡王爺見了皇上都不下跪的,跪他們,不敢當啊!
知晚想笑,不過不用下跪,她自然樂意了,只是幾位太太有些不大高興,不過也沒輒,郡王爺能乖乖敬茶已屬難得了,不過知晚送她們的見面禮與王妃的一樣,除了少了一個小盒子,不過她們明白,她們怎麼能與王妃想比呢?
徐公公等候了半盞茶的功夫,知晚就敬完了幾位太太,原本還要與小輩們‘混’個臉熟的,大老爺笑道,“都是一家人了,往後有的是時候見面,莫叫徐公公等急了。”
徐公公讚賞的看了大老爺一眼,恭謹的請知晚上前,只要郡王妃進宮了,兩個孩子肯定要去的,到時候郡王爺還能不去?
知晚吩咐茯苓一聲,叫她把調製好的香珠帶上,一會兒尋着機會給皇后送去,老堆在手裡也不是個事。
接知晚和兩個孩子的馬車不是一般的奢華,幾乎能有鎮南王的車架相提並論了,知晚望着徐公公,徐公公笑道,“這是皇上的意思,小世子是乘坐王爺的車架進的鎮南王府,皇上要見他,總不能落了王爺的下乘。”
攀比?知晚滿臉黑線,她不知道,其實皇上是想用太子的車架的,徐公公費盡心思纔打消皇上的想法,這要叫文武百官知道了還了得,幾位皇子也會心不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郡王爺不是那麼在乎虛禮的人,不過最後還是用了這個車架。
上了馬車後,知晚這裡瞅瞅,那裡捏捏,撇着葉歸越道,“你知道皇上爲什麼傳你進宮嗎?”
葉歸越白了知晚一眼,這‘女’人明知故問,皇上那是要見他嗎,明擺着是要見兩個孩子,他的兒子與他有關係嗎,這麼等不及了見,還這麼大張旗鼓的。
一路浩浩湯湯的進宮,路上行人紛紛讓道,昨兒夜裡塵兒進鎮南王府的事知道的人還不多,這會兒瞧見這麼氣派的車架,都猜測是誰的,聊着聊着,越郡王與越郡王妃成親之前就有了一雙兒‘女’的事漸漸傳遍京都,不少人唏噓不已,定遠侯府的‘女’兒不簡單啊!
在皇宮大‘門’前,與相王府的車架遇上了,相王世子是當今太后的親孫兒,敬茶之禮也要敬她的,誰想到會與知晚相遇,相王世子瞅着那奢華的車架,還是皇上派去接的,臉‘色’就難看的要命,偏某郡王爺氣死人不償命的掀了車簾,看着馬背上的相王世子,笑道,“原打算生兩個兒子的,不小心生成了龍鳳胎,世子可得努力啊!”
知晚一口水差點淹死,這廝嘴巴也太毒了些吧,明知道相王世子現在碰的了‘女’人,還叫他努力,他怎麼努力啊?
相王世子一張臉成豬肝‘色’,徐公公輕笑搖頭,“皇上還等着見郡王爺,不能在耽擱了,進宮吧。”
皇上傳召馬車有特權,可以直接到大殿‘門’前臺階下停下,尋常的馬車只能到既定的地方停下。
跟着徐公公邁步上臺階,直接就到了御書房,葉歸越有特權,進御書房無需通傳,哪知道里面好幾位大臣在商議要事,聽到有哭聲傳來,都睜大了眼睛,哪位后妃這麼大膽,敢抱着孩子來打攪皇上,可是一想不對啊,皇上沒小皇子啊!
幾位大臣望着率先進來的葉歸越,後面跟着的知晚,還有抱着孩子的錢嫂和‘春’香,眼珠子瞪圓了。
‘春’香和錢嫂做夢也沒想過能進御書房,這可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尋常人不能進的,尤其是錢嫂,她這一回進京,着實進了不少地方,將來回到上陽村,說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她一個村姑,進御書房,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