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路遙,求見獨孤前輩”路遙雙手一拱,對着緊閉的屋門朗聲道。
“不見”一聲冷哼聲當場否決。
路遙微微一稟,依舊恭敬道“在下只爲求醫而來,只需前輩指點一二,並不想打擾前輩清修”
“來此地者都是來求醫的,若是個個如此,那豈不是要累死我,哼!速速離開,不然,休怪我翻臉”
“在下上官清,請前輩看在家父的情面上,能爲在下朋友醫治”上官清攔住還要開口的路遙,上前行了一禮,恭敬道。
“噢。。。原來是上官家的娃娃,不過可惜,你爹爹與我雖有交情,卻也只是平平,並無深交,因此,這情面一說沒得講,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走”
上官清一聽,儒雅的臉上沒了笑容,只剩無奈。
“好狂傲的老頭,不要給你三分薄面,你就將尾巴翹上了天,哼!若不是我此刻無法,哪裡會到這蟲不拉屎,鳥不下蛋的破地兒,走,這裡越待越乏味,還污染眼目”清楓嘲諷的說完後,轉身就要離開。
“楓楓,等等”路遙拉住清楓的手,然後對着依舊緊閉的門屋道“前輩莫惱,只要前輩出手,路遙定有重謝”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娃娃,我這裡山清水秀,哪裡有你說的那般不得如眼,看來你是缺點教訓”老頭說完不管路遙出言相欠,硬是從門縫裡射出幾根銀針。
上官清和路遙見狀,立刻將清楓護在身後,雙手運足真氣擋下飛來的針。
“哼!常言道,醫者乃仁心也,這下一見識,到不是那麼回事”清楓不屑的掃了一眼門縫裡看來的那雙眼睛。
“呵呵,娃娃,你莫不是還不知我名號吧?”老頭說完,一踢將門給踢成幾塊,負手走出。
清楓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看着老頭道
“你名號爲何,與我有何相干?我只想問你,今日你是醫是不醫”
路遙聽了清楓這話,心中苦笑。
這股子傲氣與任性還是一如兒時那般,眼裡、心裡,容不下一點沙子不說,還直白得讓人接受不了。可路遙卻又偏偏欣賞他這份直來直去的剛烈性子,不做作,不掩飾。
老頭一頭鶴髮,身着素袍,只見他眯起老眼斜看着眼前的清楓。
“我若說不醫,你當如何啊?”老頭語氣淡淡,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摸着山羊鬍。
上官清與路遙看了,只覺老頭一臉高深中隱含着一絲玩味,當下,也不阻擾清楓,任其繼續衝撞。
果然,清楓美目一撇,很是不屑道“不醫便不醫,你當我還得求着你醫不成”
“娃娃,你就不怕衝撞惹怒我的後果?”老頭冷着臉,怒問道。
清楓擡眸,走近老頭。
路遙一見,立刻緊跟其後,就算明知清楓不會有危險,可他卻不允許有一絲疏忽。
清楓繞着老頭走了三圈,當然也上上下下看了數遍,直看得老頭渾身疙瘩,嘴角抽搐。
這眼光怎麼那麼像挑牲口。。。。。。
這是除了清楓外,其他三人的心聲。
“就你這一把老骨頭,扔扔繡花針也就夠勉強了,還想教訓恐嚇我,哼,不自量力。不要以爲躲到深山裡隱修起來再弄出個名號什麼的耍耍性格就成神醫了,告訴你老頭。。。你想醫我,我還不信你有這個能力呢!”
清楓說着,就動起了手來,在三人的詫異下,一把抓住老頭的山羊鬍,用寒冷的氣勢逼迫老頭。
上官清被這一幕嚇傻了,就連手中的扇子掉下地也未能發覺。
而被抓住鬍子的當事人卻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放肆的娃娃。
他縱橫江湖數十載,從未有人能如此對他。當下連怒氣也都忘記了。
只有路遙,只見他先一驚,而後卻掩脣輕笑,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如此野蠻、驕縱的行徑到還是沒有變過啊!
想到這,手自覺的隔衣撫上了胸口。
十年前,這裡曾被你咬得刻骨銘心。。。楓,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