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渾身被酒意包裹的男人,懶洋洋倚靠在沙發軟墊上,即使是醉態下的頹廢,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色,依舊令人望而生畏。
被南景泓搶走了酒杯,他直接又伸手,從桌上撈起一支酒瓶,直接對着瓶口往是肚子裡灌。
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位置,看着朗末臣不要命的酗酒,南景泓一臉鄙視,“嘖,威名遠揚的島爺,竟然還要淪落到醉生夢死的境地,估計明天頭條就有島爺酒精中毒進醫院的頭等新聞,這麼好的大新聞,我不好好看着,未免太浪費!”
朗末臣撇了南景泓一眼,眼底沒有絲毫溫度,“狗拿耗子。”
關他屁事!
南景泓直接笑了,臉上的嘲諷越發明顯,“你以爲我多的是時間看你喝酒?我不想抱着老婆暖被窩!?”
他直接咬牙罵道,“要不是因爲你和金卡卡這些破事,念晨用得着煞費苦心飛去凊洲市安慰金卡卡?我都幫你那麼多了,你自己搞砸,屁都不放一個躲在這裡喝酒,直接把我這個局外人拉下水。”
“朗末臣,你呼風喚雨的本事被狗吃了?!”
南景泓一接到蘇遠之的電話,知道朗末臣居然一個人在會所裡喝酒,把他給氣的。
他好不容易等着念晨懷上了二胎,他正是要拿出全部心思補償舒念晨母子的時候,哪想到出師不利,一開始,就被金卡卡給耽誤了!
這禍事源頭,還不是因爲朗末臣?
惹出那麼大的事來,還好意思借酒澆愁,還是不是男人!
南景泓說的滿肚子火,再看朗末臣這樣,直接衝上去,一把揪着他的領口,惡狠狠的,“放不下就別逞能。”
朗末臣冷冷扯着脣角,“你想太多。”
他放不下?
怎麼可能。
就連邊上的蘇遠之也嘟囔,“南少,你這話就不厚道了吧,我哥和金卡卡矛盾這麼多,分開是遲早的事,女人嘛,想要什麼的找不到,你何必讓我哥在金卡卡那隻母夜叉樹上吊死?”
還說朗末臣是後悔了。
後悔了又能咋地,難不成又回去找金卡卡?
可朗末臣都把婚禮的事情給取消了,這次肯定是鬧狠了。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朗末臣至於爲了一個金卡卡,打自己的臉不成?
南景泓鬆開朗末臣,嫌棄他身上的味道那般,抽了紙巾擦手。
他皮笑肉不笑,“要是無所謂,現在喝什麼酒,既然早就處不下去,現在島爺不應該高興慶祝?”
這下蘇遠之倒是沒法反駁。
從小到大,朗末臣都沒有這麼失態過。
他的情緒,一直都很難猜透。
可這次的沮喪和頹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畢竟他都能爲金卡卡做出那麼多例外,現在鬧成這樣,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不甘心,氣憤罷了。
南景泓一語戳破,朗末臣則是臉色鐵青。
許久後,他拿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南景泓,“倘若舒念晨揹着你,三番兩次和別的男人來往親密,你不氣?”
沒等南景泓說話,蘇遠之哇啦啦驚歎一聲,“我去,哥,你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