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南景泓轉身,做出了離開的姿態。
翟若羽急急開口,“阿泓,你還會來看我嗎?”
“再說。”
他的聲音,消失在關門聲後。
翟若羽伸長了脖子,等了這麼多天,只等到南景泓這幾分鐘的探望,說不甘心,那都是自欺欺人的。
尤其是,他剛好踩在了這個時間過來,實在不得不讓她懷疑。
到底真是因爲項目的事情不高興,還是爲了舒念晨,特地過來警告她不要再做動作?
病牀上,翟若羽握緊了牀單,青白的面容上蔓延着濃濃的幽怨。
……
第二天,舒念晨起了個大早。
來到客廳的窗戶前,往下看,見到噴泉那邊還等着一羣扛着機器攝影師和記者,她臉色帶着幾分沉色,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酒店大堂,五六個穿着西裝的高大男人朝她走了過來,向她點頭,“舒小姐,我們是島爺派來保護舒小姐的。”
“有心了。”舒念晨感恩,朝他們點頭之後,“我要出去,跟那些記者說一些話。”
幾個男人明白,跟着她一塊走出去。
舒念晨一走出,那些記者們就跟看見肉的野獸,瘋狂朝她撲了過來。
好在幾個男人有所準備,立即呈保護狀態,將這些不斷涌過來的記者們擋開。
儘管如此,這些記者們還是拼了命的將話筒往舒念晨臉上對。
“舒導,面對大衆的疑問,請你解釋清楚好嗎?”
“當年的爆炸案是否與你有關,難道你不打算給遇害者家屬一個交代嗎?”
看着這羣針鋒相對的記者,舒念晨的表現,比昨晚鎮定許多。
因爲不適應這些閃關燈,舒念晨特地戴了墨鏡出來。
她環視了面前的一羣素不相識,卻將她逼到風頭浪尖的人們,她脣角微啓,緩聲說道。
“首先,我我並不認爲大衆對我有什麼疑問,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爲你們的報道和誤導,纔會形成所謂的大衆關注。”
她一字一句,在快門的背景聲下,鏗鏘有力。
“六年前我有幸被好心人救起,經過幾年的復健才勉強康復,這些都是我私人的生活,我並沒有義務和責任,要向所有人交代,更沒有必要,向你們交代。”
她看了所有人一眼,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以及我現在回來,是爲了圓滿我當年的夢想,我要做一名導演,當年的爆炸案是我實現夢想路上的挫折,我不會被擊倒,我會重新站起來,戰勝它,這是作爲一個人,最基本的追求,難道我來完成我的追求,有錯麼?”
“當年的爆炸案,我也是受害者之一,當時事故發生的情況如何,當年已經由警方查明,真相是什麼,大家都清楚,但是你們,卻要往我頭上套上那些人命的責任,這些都是無證據的誹謗,我保持追訴的權力,保護我的人身榮譽。”
“我不知道我哪裡有得罪各位,讓你們這樣不擇手段用黑點來摸黑我的人生和名譽,作爲一名記者,作爲信息的轉播者,請問你們的道德底線,職業操守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