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烤魚之後, 焦七和杜墨的關係正式上升到了朋友,二人相約以後有機會一起吃飯,並互留了電話。
這一日焦七正在打遊戲, 一個電話過來, 手機斷網了……
掛斷電話, 焦七毫無意外地又輸了一局, 他恨恨地回撥, 等電話接通後,焦七道:“熊熊,你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
“你害我又輸了一局, 本來這一局我是可以贏的!”
“你知道這一局遊戲傾注了我多少心血嗎?你知道我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嗎?你知道……”
聽着焦七略帶撒嬌地念叨,杜墨當機立斷道:“你玩的什麼遊戲?可以帶我一起嗎?我最近又發現一傢俬房魚, 好想去吃, 但是沒人陪我去, 你有時間的話,咱們一塊去吃。”
輸遊戲是日常, 焦七嘟囔兩句就過去了,聽到杜墨說有魚吃,焦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邊點頭邊道:“好啊,好啊, 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咱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玩。”
“對了, 我玩的這個遊戲叫王者農藥, 我已經是百場老手了,到時候我帶你飛。”
掛了電話之後, 杜墨立即下了遊戲,他還順便上網查了攻略,看了遊戲視頻。
徹底不務正業了兩天,杜墨總算弄明白了這個遊戲,也有了兩、三個能拿得出手的英雄。
在跟焦七開黑玩遊戲的時候,杜墨才知道自己這兩天的準備有多值得。
這一天吃私房魚之前,焦七便打開遊戲跟杜墨打了一場匹配。
如果說小學生是最坑的存在,那麼焦七就論證了什麼叫“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敵軍還有五秒鐘到底戰場”的音效才響起沒一會兒,焦七就一馬當先衝到了對方的防禦塔下面,送了一個人頭。
杜墨表情複雜的問道:小七你幹什麼呢?
焦七:扛塔拆塔啊!你放心我就算死了也砍了塔好幾下呢,不虧!
最終證明焦七一局至少死二十幾次,這已經不能用豬隊友來形容了……
見焦七總是送人頭,杜墨委婉的勸他道:“小七,你去打野發育吧,我幫你帶線。”
焦七一臉皺眉道:“野區路不好走,還有野獸,陸地上的野獸我認不全,打不了啊。”
杜墨:……
在到了後半場打團的時候,杜墨終於知道焦七的嗓子爲什麼會啞了。
隊友妲己上了,焦七連忙大喊:“來陪妲己玩耍吧!”
隊友鎧上了,焦七連忙大喊:“炎龍鎧甲合體,衝啊!”
隊友孫尚香上了,焦七繼續大喊:“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杜墨操縱着人物上了,焦七再次努力大喊:“腐朽的心,因他而跳動!”
杜墨:……
在焦七又一次衝上去死了之後,杜墨好奇道:“你自己打人,怎麼不喊了?”
焦七一臉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喊我自己的,又沒有助攻。”
助攻=加油助威?
杜墨:……
遊戲的最後,杜墨與焦七一同死在敵人的鐵蹄之下,二人只能躺在地上看着對方五個人一下一下的戳着己方的水晶。
看着遊戲結束後的數據面板,杜墨吐出一口濁氣,他問道:“小七,你玩這個遊戲贏過嗎?”
焦七早就把手機扔一邊,開始吃魚了,他邊吃邊道:“不贏房子,不贏地,也不輸錢,不要那麼在乎輸贏嘛。”
“雖然我沒贏過,但我一直在努力。”
見焦七拿遊戲當娛樂,並沒那麼想象中那麼在乎輸贏,杜墨便沒糾正他對遊戲的錯誤認識。
只不過在飯後,杜墨又跟焦七玩了一局,這局遊戲焦七按照杜墨的意思,全程乖乖跟在杜墨身後,以防對方繞後偷襲。
這一回,成功“守護”了杜墨後方的焦七,只送了兩次人頭,二人終於有驚無險的贏了一局。
玩了一百多局,終於贏了一局,焦七看杜墨的眼神都要冒出桃心了,杜墨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道:“玩遊戲還是得兩個人合作,以後你要玩的時候就叫我,咱們一起。”
繼一同吃魚之後,二人又有了一起打遊戲的交集。
這一日,杜墨又想見焦七,他便故技重施請焦七吃魚。
只不過這一次二人不是出去吃飯,而是打算買食材回家做。
在超市裡,杜墨讓焦七去挑一條三斤左右的清江魚,他自己則去買燉魚的材料。
杜墨挑調料的時候,纔想起來他還沒問焦七想吃什麼味道的魚,他只好又繞去了海鮮區。
就在這一刻,杜墨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焦七面前魚缸裡的魚竟然按照大小個排成了一排!
若說之前杜墨看焦七還只是心中喜歡,那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杜墨沒有正常人的驚異,更沒有看魔術的感覺。
在他眼裡,夢中的人與眼前人終於合二爲一,杜墨突然想通了:夢裡的情景是他的上一世,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焦七大人,焦七來找自己了。
等焦七挑好魚,稱了重量,想要去找杜墨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張佈滿淚痕的臉。
焦七奇怪道:“熊熊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是不是這個魚太貴了,你買不起啊,你放心我有錢,一條魚咱們還是吃得起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杜墨緩過神來,他用衣袖擦了擦臉,待感覺自己恢復了往常的英俊,他才拉起焦七拎着袋子的手往外走。
付過賬,一路無話,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停車場。
焦七跟在杜墨身後,他拉着杜墨的後衣襬,略帶擔心地問道:“熊熊,你沒事吧,你怎麼不說話?”
走到車前,杜墨回身,一把將焦七拉進懷裡,杜墨將頭擱在焦七的肩膀上,道:“小七,要是有人不喜歡我怎麼辦?”
突然被男性氣息包圍,焦七感覺自己都不會動了,好在杜墨的問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緩解了他的不自在。
焦七皺着小眉頭想了半天,安慰道:“你長得挺帥的,又這麼有品位、愛吃魚,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呢。”
“不過世界上的人類這麼多,還真不好說,遇見有人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見焦七越說越偏,還真開始跟他講起了大道理,杜墨莞爾一笑,這是他的焦七大人,錯不了了。
說時遲那時快,杜墨一個漂亮的轉身,他跟焦七的位置就來了個調換。
將自己與焦七的距離拉開,杜墨認真地看着焦七,繼而閉眼吻了上去。
觸及到柔軟的脣瓣,杜墨心裡的激動都要抑制不住了,顫抖而虔誠地吻着面前的人,杜墨的眼眶再一次紅了。
一吻結束之後,杜墨緩緩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杜墨道:“小七,你拿走了我的初吻,你得對我負責,就罰你吃一輩子我做的魚,好不好?”
幾個月後,杜墨帶着焦七飛到荷蘭,舉行了一場被當地承認的婚禮。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杜墨一覺醒來發現焦七不見了。
等他在樓下的游泳池旁找到焦七的時候,焦七已經不復之前的樣子。
焦七好似一個失了心魂的布娃娃一般,他坐在泳池旁邊,雙腳泡在池水裡,雙目無神的盯着泳池裡淡藍色的水。
二人在一起之後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直到昨晚才終於進行了和諧運動。
想着焦七許是初經人事,心裡不好接受,杜墨緩緩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道:“小七,清早池水涼,咱們先進去吃早飯吧,我給你做魚片粥好不好?”
在杜墨的手即將碰到焦七的胳膊的時候,焦七猛地一偏身子躲開了。
焦七道:“熊熊,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就在昨夜,焦七終於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他想起了他的奴隸愛人,還有他的七個孩子。
不等杜墨開口問,焦七接着道:“對不起,我愛的人是杜墨,之前我失憶了,忘了前塵往事,現在我都想起來了,所以,咱們分手吧。”
如果說焦七開始的話給杜墨判了死刑,那麼他後來的話就是赦免了杜墨,還附贈了一份豐厚的補償。
驚喜來得太突然,終於等到了他的嬌妻,杜墨又怎麼會放手,他不顧焦七的反抗,將小鮫人抱在懷裡。
杜墨道:“我就是杜墨,你的杜墨,你的奴隸。”
焦七:“……”
杜墨:“咱們有七個孩子,最小的那個是你生的,叫焦紫。”
焦七:“……”
杜墨:“終於等到你了,我愛你。
焦七:“……”
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弄明白事情真相的焦七又“復活”了,他拉着杜墨就往臥室走,邊走邊道:“昨晚的姿勢不對,不能體現本大人的英姿,咱們再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