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等急了吧?我現在才忙好呢。”雨緋道,“有什麼事,你說吧。”
聽到雨緋的聲音,感到那麼地親切,心裡不禁一陣感動,僅僅一個電話而已,居然會感動,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我道:“雨緋,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是~嗎?”謝雨緋道,“怎麼會突然想我了呢?”
我道:“不是突然,是一直都非常想,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一直沒能很好地陪在你身邊,沒能很好地瞭解你心裡的感受,是我的不好,希望你能原諒我,並接受我。”
“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呢?”雨緋道,“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所以才這樣說的。”
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反正就是很想你,我們約會吧。”
“不!”雨緋道,“纔不和你約會,你又不請我吃飯。”
我道:“誰說不請你吃飯了,中午一起吃吧?想去哪?中餐還是西餐?”
雨緋道:“中午有人請我了。”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冷,道:“不是吧?居然有人請你?”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雨緋道,“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要不我們晚上現說吧,好嗎?”
我道:“中午不行嗎?一起吃飯吧?”
雨緋道:“中午不行,都說有人請吃飯了的,我都答應了,不去不好的。”
我冷笑道:“是約會嗎?”
雨緋道:“是又怎麼了?你管得着嗎?”
我忍了一下,鎮靜自己的情緒,故作開玩笑地道:“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男的了,”雨緋道,“女的就不去的,怎麼了?吃醋了?”
雨緋的話,聽得我心裡好冷。
我道:“那好吧,晚上再一起吃飯吧,到時你給你打電話。”
雨緋道:“那好吧,如果沒什麼安排的話就給你打電話,不過也不要特意等我的,也許會很忙,總之要是太晚了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先吃吧。”
這句話,倒真的頗有含意,我怎麼忽然覺得自己不瞭解雨緋這個人了,感覺那麼陌生,語言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可是爲什麼會感到不同?
掛了電話,倚着陽臺,天氣很好,很晴朗,肚子咕咕地叫着,卻什麼都不想吃。
電話再次響起來,接了看下,是苑玲,說想見我,想和我談談那個男人的事情,看來那個男人想和她進一步發展,這個所謂進一步發展,無非就是先發展到牀上再說,看來這個男人可真不簡單,竟能上苑玲這個已婚女人迷上,有機會到要見上一見,看他到底有什麼魅力所在。
正好還沒吃飯,就着讓苑玲請我吧,就算愛情丟失了,也總不能委曲自己,日子不是要過下去。
穿上衣服,正要出門,門鈴響起來,打開,站在門口的是茗兒。
茗兒一臉怒意地看着我,眼神非常的不友好。
我道:“吃飯了嗎?沒有的話跟我一起出去吧,想吃什麼?”
茗兒反腳把門關上,仰起臉來看着我,看樣子很想動手。
我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安靜點,如果還沒吃飯的話,跟我一起下去吃點,如果吃過了,就乖乖地呆在家裡,我現在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麻煩你讓開一下,OK?”
“我就不讓!”茗兒道,“你現在都不關心我的死活了是吧?我發的短信你沒看到嗎?”
這種質問的語氣我非常的不喜歡,並且反感。
我閉上眼睛,強忍了一下,道:“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是!”茗兒道,“我是活得好好的,是不是我死了你就開心了?你現在是不是很煩我?見到我就這樣就開心嗎,所以才把我打發走,怕我影響你的好事嗎?這麼久也不去看我,一個電話也沒有,你病了一場你知道不知道?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
我再忍一下,道:“冰箱裡有方便麪,困了或是累了,可能睡我的牀。我現在出去一下,請你讓開,可以嗎?”
“不!”茗兒眼睛瞪着我,手握着拳頭,全身都在發抖,恨不得立即把我狠狠地揍一頓不可。
我推開茗兒,要去開門,茗兒伸手來攔,可能是出於練習跆拳道的習慣,順便用胳膊肘在我小肚子上撞了一下,我一生氣,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啪,聲音如此清脆。
我和茗兒兩個人一下子都呆了,其實我完全是無意的,雖然打是真的,但想以茗兒的身手完全是可以躲開的,可在茗兒的思維中,我是不可能會打她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臨到事情發生了,我們倆個人都呆了。
茗兒手捂着臉,一臉的驚愕,我想說些什麼,可是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我立時向一個小丫頭認錯吧,那也太沒面子了。
“你打我!?”茗兒疑惑地問道。
我心想這不有點明知故問麼,打都打過了,還這麼問,不感覺這個問題好傻麼。
我見茗兒握起了拳頭,身子不由一凜,心想這丫要動手了,我可得得防着些,不想茗兒低頭見我握起了拳手,哇了一聲哭起來,眼淚一下子涌出來。
這——這來勢也太洶涌了吧,怎麼——一點預兆也沒有,這丫不是要動手麼,今天怎麼反常了?
她這一哭,弄得我手足無措,太出人意料了。
茗兒蹲下去,哭得唏哩嘩啦。
我站了會,也不知道怎麼哄,道:“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
不想我不說還說,我這一說,茗兒哭得更兇了。
我要拉她起來,手才一碰到她,茗兒就叫,不許我碰,我只得站在旁邊,無可奈何地看着她哭。
我道:“哭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你打我了。”茗兒帶着哭腔道。
我聽着不由覺得好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能躲開。”
茗兒道:“那我也打你一巴掌試試?”
我趕緊道:“不許。你敢打我,我就把你從窗子扔下去。”
“我就打你了,怎麼着吧?”說着茗兒踢了我一腳,我——我忍,我道:“你再踢一下試試?”
“我就踢!”說着茗兒又踢了一下。
我道:“看在你姐姐的份上,這次我饒了你,你敢再踢一次試試。”
“我就踢!”說着茗兒又踢了一下,我不由仰天長嘆,唉,想我一個大男人,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小丫頭騙子欺負至此,真是有負蒼天,再也無顏見江東父老,真想找塊硬點的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我悠悠地道:“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這次也饒了你。”
“姐夫?”茗兒有點不明白,想了一下才知道是說我自己,道:“誰說你是我姐夫了?從今天起你就不是了,我要告訴姐姐,你壞死了,讓她不嫁給你,你也別想再得到我了,讓你孤苦凌丁一輩子,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我道:“你不給你收屍嗎?”
“不!”茗兒道,“送到火葬場還要錢呢,纔不。”
我道:“你錯了,你不是喜歡養寵物嗎,把我的屍切給肢解了,再放到鍋裡煮煮,喂寵物應該很不錯的吧。再說,你是學醫的,肢解我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吧。”
茗兒道:“輕而易舉。”
我道:“就是,給我收屍是件多少划得來的事情,你竟有此心,我再無後顧之憂了,可以放心地去了。”
我說着自己都不快要控制不住要笑起來,茗兒站起來,眼睛裡還都是淚水,道:“那你去吧,最好開天然氣自殺,你死了我馬上給你肢解掉,叫你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敢打我的臉。”
“哦?”我道,“那以前沐嬌都是打你哪裡?”
“屁股!”這話說出來,茗兒自己也不由笑起來,我則哈哈大笑,茗兒才知上我當了,氣得直跺腳,恨得舉起拳頭就打我,我早有準備,在好拳手落下之時,將她攬在懷裡,緊緊地擁抱着,讓她再也無法抽出手來打我,叫着讓我放開,我又不傻,哪能放開讓你打我,只是緊緊抱着不放。
茗兒一面罵我無賴,一面用拳手砸我的後背,因爲被我緊緊抱着,手臂用不上勁,所以砸的一點也不疼,相反倒很舒服。
茗兒砸了會,也累了,任我抱着,只是現在開始在我懷裡胡鬧起來,可愛的小臉上羞紅羞紅的,又帶着幾分戾氣,真是一個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