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禹還沒有安睡,席靳城緊摟着葉安然的畫面一直在他眼前浮現,揮之不去,內心不由得有些苦澀,自己守護着長大的女孩子有了喜歡的人啊!
本來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那個人卻不是他。
對於葉安然,他是喜歡的。
很喜歡,從小就喜歡!
也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會一輩子在一起,從年幼一直到白髮,一輩子那麼漫長那麼悠久的光陰裡都會有她在身邊。
他一直這麼認爲着,直到.
三年前,他無奈離開海城,而就算是那個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會娶葉安然,所以會對她說等他回來後就會娶她的話。
三年後,他回來了。
也對着她說了當初的話。
可是
她有喜歡的人了!
不是他,一直不是他。
高敏一直催促着葉馨愛,煩的葉馨愛無奈,只好帶着高敏去看盛行禹了。
九點多了,醫生早就下班,就留下幾個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四周很安靜,高敏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很突兀。
盛行禹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過來。
更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高敏。
“高阿姨。”儘管不喜歡,盛行禹還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高敏笑了笑,很關切地問了一句,“行禹還沒休息啊!”
“等會兒就睡。”
盛行禹的回答卻很疏遠客氣。
葉馨愛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立即低下頭,對於盛行禹她還是有些害怕的,這個人對自己或者說對很多人的態度都很冷淡,那嚴肅的神色讓她有一種面對長輩的感覺,很拘謹,一點也不自在,所以她很少和盛行禹說話。
高敏見葉馨愛還不打招呼,皺了下眉。
“馨愛,你不是擔心你行禹哥哥嗎,現在過來了還不說一聲。”高敏直接推着葉馨愛走上前,還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
葉馨愛硬着頭皮對盛行禹笑了一下,“盛行禹哥哥。”
“嗯,馨愛
長大了,也懂禮貌了。”
對於葉馨愛,盛行禹的印象很淡,卻也沒什麼特別不好的。
就這麼一句話?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也太疏遠了,這以後還結婚了該怎麼辦啊!
馨愛這丫頭也不主動一點。
高敏又推了推葉馨愛的肩膀,讓她再多說一些,可葉馨愛硬是低着頭避開高敏投過來的眼神,木着嘴,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
“這孩子有些羞澀,行禹別理她。”
見葉馨愛真的不說話了,高敏也沒辦法。
盛行禹只是笑了一下,“沒關係,馨愛挺好的。”
印象應該還不錯了!
盛行禹明明是客套的話,聽在別有心思的高敏耳朵裡,卻另有含義了,想到這裡高敏笑的更開心了,“這丫頭雖然有些嘴笨,靦腆了一些,可相處久了也會很活潑,行禹以後就知道了。”
她活潑不活潑和盛行禹有什麼關係?
葉馨愛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
總覺得她看自己和盛行禹的眼神很怪,至於哪裡奇怪了,又說不上來,總之讓她很不喜歡。
“嗯。”盛行禹並沒有將高敏的話放在心上,雖然他知道高敏和他母親兩個人都在商量着如何撮合他和葉馨愛在一塊,但他並不喜歡葉馨愛,這完全就是一個小妹妹一樣的女孩。
而且,葉馨愛可是有自己喜歡的人,高敏和他母親完全是在白做功夫。
“行禹啊,你這次太莽撞了。”
在說了葉馨愛的問題後,高敏又將話題引到了盛行禹身上。
盛行禹搖了搖頭,笑道:“高阿姨,我沒有莽撞,爲了安然,什麼事都不需要算計得失的,更稱不上莽撞了。”
高敏在看見盛行禹打着石膏的手時,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居然傷的這麼重,還是因爲葉安然那個丫頭片子,“行禹啊,你怎麼都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哪有那麼面對綁匪的,你若是出事了,你母親他們要多傷心”
其實,高敏更想和他說別爲了葉安然那麼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可她也知道,這話一說出來準
會讓盛行禹不滿。
綁匪?
盛行禹還不能確定這件事背後和高敏是不是有關係,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聽安然說高阿姨對於見到她感到很意外啊,看來高阿姨對於安然被綁架的消息很靈敏呢!”
不是剛剛知道的嗎!
葉馨愛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
高敏立即瞪了葉馨愛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話,葉馨愛撇了撇嘴,對這件事雖然感到很困惑,但還是沒有插嘴。
盛行禹察覺了她們之間微妙的氣氛,卻不好打斷。
心中對高敏卻是懷疑起來。
希望這個女人不要那麼歹毒那麼陰狠,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否則,他真不知道葉安然以後該如何與葉馨愛相處!
“這件事還真是讓人意外,好在人都沒有什麼大事。”高敏有些勉強地笑着。
盛行禹卻沒有這麼容易糊弄,“是誰告訴高阿姨你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啊,看來高阿姨還是很關心安然的。”
誰關心那個丫頭了!
高敏巴不得葉安然死了,此刻卻不得不應着盛行禹的話,“安然那丫頭啊,一直很獨立的,也不需要我多操心,這次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也有些不安心。”
“高阿姨真是疼安然。”
盛行禹溫和地笑着,心裡卻不以爲然,高敏有多討厭安然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和安然一起長大,還能不瞭解情況。
“行禹啊,很晚了,就不打擾了,你早些休息,我和馨愛就先過去了。”
害怕盛行禹再揪着這個問題不放,高敏也顧不得最先過來的目的了,連忙站起身,和盛行禹打了聲招呼後,就推着葉馨愛離開了。
“高阿姨慢走啊!”
盛行禹笑着點頭,對着高敏走出去的背影說道。
這麼慌慌張張地出去,高敏她究竟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高敏推着葉馨愛出來後,纔想起還沒有和沐曉婉說這件事,對於葉安然和這位沐小姐的矛盾她並不是很清楚,卻也知道能讓一個女人那麼厭惡另一個女人大多都是因爲一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