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事情不斷,先是擔心被介子微報復,然後就是父親住院,母親的冷淡和恨意。
公司文件和機密失竊事件,緋聞和各種麻煩纏身,她徹底忘記了這個u盤。
雲朵朵輕嘆,就算她沒有忘記,也只會把這個u盤,永遠地藏在一個角落裡面,沒有勇氣放出來去看。
或許她該感謝這兩隻小禽獸,如果不是他們調查羽格公司泄密事件,把她帶到這裡來,從她的包裡面搜查出這個被遺忘的u盤,又一定要當做證據放出來看,她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夜的真相。
介子微,爲什麼不和她解釋?
是啊,他那樣高傲的人,怎麼會和她解釋?
雲朵朵垂下頭,介子微去了什麼地方?
他執行任務,會遇到危險嗎?
忽然之間,雲朵朵對介子微的恨意減輕了許多,擡頭看着放到盡頭的視頻。
“兩隻小禽獸,看夠了沒有?可惜了一個流鼻血,一個流口水,浪費了你們大好的精力和期待!太讓你們失望了吧?”
雲朵朵的語氣有些冷,兩個警察有些惱羞成怒:“雲朵朵,老實點,你現在是出賣公司機密的重大嫌疑犯,在接受審問!”
“法律是講究證據的,你們沒有證據,我也只是有嫌疑而已,而你們私自翻看我的私人物品,這件事,我會請我的律師給你們一個說法。”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流口水的警察冷笑一聲:“雲朵朵,你以爲這是美國?是不是美國大片看太多了?”
“你有律師?我很懷疑。”
流鼻血的警察用藐視的眼神看着雲朵朵,鼻子裡面堵着紙巾。
“噹噹噹……”
敲門聲震耳欲聾,有人在用力砸門,而不是敲門。
電話響了起來,流鼻血的禽獸接聽電話,流口水的禽獸去開門。
“誰啊,想拆掉我們商業犯罪調查科的門嗎?”
“你們兩個小子在幹什麼?雲朵朵的律師敲了半天的門,你們爲什麼不開門?在搞什麼搞?”
電話中傳出吼聲,雲朵朵冷笑看着兩隻禽獸。
等等!
她的律師?
“我是雲朵朵的律師,雲朵朵,你什麼都不用說,一切有我。我敲了好久的門,你們爲什麼不開門?是不是對雲朵朵做過什麼?”
律師犀利的目光在鏡片後面閃動,向房間中查看,犯人接受審訊時被用私刑,或者被警察用一些手段逼供懲罰,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爲什麼他沒有在房間中,看到他的辯護人?
“你們把我的辯護人云朵朵,弄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做了不應該的事情,我會在法律上保留起訴追究的權力。”
“那個,我的大律師,我在這裡,不知道他們把我銬在這裡虐待,私自翻看我的私人物品,尤其是極其私密的東西,有沒有違反法律和職責?”
雲朵朵舉起手,律師大人,她在這裡好吧。
好歹這麼大的一個人,您什麼眼神沒有看到?
律師的目光終於轉到牆角蹲着的雲朵朵身上:“雲朵朵,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動用私刑,打你了嗎?你受傷沒有?”
“我們連她一根毛都沒有動過!”
流鼻血的禽獸鬱悶地捂住鼻子,別讓人以爲他沒有把雲朵朵怎麼樣,反而被雲朵朵打出鼻血纔好,他還要繼續在警察這個位置上混下去。
“律師,麻煩你把他們電腦上的u盤拔下來,我要告他們私自看我的私人物品,偷窺我的隱私。”
流鼻血的禽獸悔恨不已,就該在剛纔手快點,把u盤拔下來纔對。
他急忙一把拔出u盤:“這是證據,我們看的都是關於雲朵朵犯罪的罪證。”
“好啊,我的律師大人,請你看好他的爪子,千萬不要毀壞或者偷偷換掉那個u盤。既然是證據,不如放出來看看吧。”
雲朵朵脣角扯出純潔的笑容,眨動無辜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流鼻血的小禽獸。
小禽獸,想和姐姐玩,太嫩了點兒!
她在心中恨恨地說了一句,如果這個u盤裡面,真的是如她之前一直以爲的,介子微迷昏了趁機霸王硬上弓。這樣的視頻被這兩個警察看到,並且毫無遺漏地從頭看到尾,她真的沒有臉繼續活下去。
“不要以爲你們是警察,就可以以權謀私,爲所欲爲!”
雲朵朵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以前她經常用這樣的話說介子微,神思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咔咔……”
亮光閃過,律師手中拿着數碼相機,把雲朵朵悽慘蹲在牆角畫圈圈,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的鏡頭留在相機裡面。
律師幾步到了流鼻血的禽獸警察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警察:“我國是一個法律國家,你說那個u盤是罪證,很好,我很願意相信你的話。現在,就請你把這個u盤放回到原來的位置,放出來驗證你的話。否則,就請把u盤還給我。”
“我……”
流鼻血的警察惡狠狠地盯着雲朵朵,流口水的警察有些不耐煩地走了過來:“你雖然是律師,但是無權過問我們怎麼調查詢問犯人。”
“你這是在誹謗我的辯護人嗎?請記住,我的辯護人云朵朵,現在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犯人。你們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說她是犯人?用手銬和不正當的手段對付我的辯護人,我保留上告和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雲朵朵笑了一下,不愧是律師,抓住別人話中的一點漏洞,不打死決不罷休。
律師從警察的手裡抽走了u盤,流口水的警察忿忿然盯了律師一眼:“你爲什麼把u盤給他?”
流鼻血的警察搖搖頭,剛纔在電話裡面,他被上司罵了幾句,讓他小心點,這個律師不能輕易的得罪的。更有話讓他不能爲難雲朵朵和這個律師,所以他纔會任憑律師拿走他手中的u盤。
“我是您的律師吉列,您有什麼需要和案情,都可以告訴我。”
吉列走到雲朵朵的面前蹲了下來,笑容滿面,他也看出雲朵朵只是被銬在這裡,沒有被虐待或者受到傷害。
“噗……”
好給力的名字,有“吉”這個姓嗎?
“我要追究他們兩個。”
雲朵朵伸手指着兩個警察,敢看那夜她進入狼窩的u盤,雲朵朵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兩個警察一眼。
她雖然不知道這位貌似刮鬍刀的律師是從什麼地來的,但是這個報仇的機會,她不會錯過。
吉列仍然是滿臉柔和的微笑,回頭眼眸從鏡片後面閃過一道寒光:“二位,是不是不打算給我的辯護人打開這個手銬?”
流鼻血的警察急忙上前,給雲朵朵打開手銬,賠笑說:“雲朵朵,這只是一個誤會,當時我以爲那個u盤裡面有羽格公司的機密,所以纔會查看。這只是工作需要,你何必追究?鬧的太僵,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吉列?你就是吉列?”
流口水的警察臉色有些變化,盯着吉列問了一句。
吉列沒有去看兩個警察,伸手把雲朵朵從地上拉起:“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們出去說話吧,願意爲美女效勞。”
“等等,我們還沒有搜查完畢。”
流口水的警察不甘心就這樣放雲朵朵出去,瘋狗律師吉列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想不到會在今天看到本人。
雖然明知吉列的大名,流口水的警察卻更不想這樣放過雲朵朵,因爲他想到這條瘋狗把雲朵朵從這裡你帶走之後,很快就會回頭狠狠咬上他們一口,甚至讓他們脫下這身警服。
這樣的後果,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吉列對於每一個警察或者其他的律師,還有法院的法官,以及對手而言,就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偏偏他要的地方,都很致命,所以在業內大名鼎鼎,在警局和法院,更是一個需要極爲重視的人物。
這樣一位大律師,同樣有着另外一個和“瘋狗”一樣的美名,“刀過無憂”!
這是說凡是能請得起吉列這位大牌律師的人,最終都會無罪釋放。
至少直到現在,吉列肯出庭辯護的人,還沒有一個被送進監獄,這讓吉列在律師界的價格一路飆升,能請得起吉列的人,非富即貴!
雲朵朵用好奇的目光看了吉列一眼,這位大律師很有名氣嗎?
吉列淡定地微笑,用眼神向雲朵朵示意,不用擔心。在吉列這樣的目光下,雲朵朵的心很快安定下來,對吉列微笑了一下。
“我們有權利搜查雲朵朵的東西,查看是不是有嫌疑。”
流口水的警察用戒備的目光盯着吉列,很想從吉列的手中搶下那個u盤,還有數碼相機。
“別衝動,上面有話不能爲難他們。”
流鼻血的警察在流口水的警察耳邊低語了一句,他也很鬱悶,但是他們只是兩個剛剛工作沒有多久的小警察,犯不起大錯。
流口水的警察神色更嚴肅緊張起來,果然如此,都說吉列能有今天,他身後的背景很深,所以才能囂張到今天。連上司都放下話來,今天不能在雲朵朵的包裡面找到一點什麼證據,恐怕他們兩個要倒黴。
包裡的東西都被倒了出來,驀然,一支筆從包裡掉了出來!
流鼻血的警察拿起筆擰開,赫然是一支錄音筆!
“錄音筆,我很好奇,這裡面會有什麼,可以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