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冷冰冰的牀上,裴若若再一次翻身,雖然閉上了眼睛,可是她還是睡不着。
今天晚上,霍夜寒沒有回來。
他去哪裡了?
越是努力讓自己睡覺,可是越是努力腦海裡的擔心越是強烈,她無奈的睜開眼睛,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她抱緊自己。
二天了,霍夜寒還是沒有回來,她沒有問,也沒有一個人給她一個解釋。
這情況來的太突然,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一定是出事了。
她心慌的坐起來,但是知道她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不能幫他半點忙,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待在城堡裡,不能讓他擔心。
坐了許久,她再次躺下。
他在身邊久了,突然消失,她好想他。
噠!
突然,房門響動了一下,她詫異的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誰會來開她的門?
她閉上眼睛,聽着門外的動靜。
房門被人推開,那人輕輕地走進房間,走到牀邊停頓了幾秒鐘,轉身去了洗手間,很快又回來。
裹挾着一陣冷氣,那人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是霍夜寒。
她豁然轉身縮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真的好意外,他回來了。
“女人,不乖乖睡覺,找收拾嗎?”女人主動跑到他懷裡,霍夜寒也愣了一秒,摸着她的小腦袋,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你不是也沒有睡嗎?”
“呵。”霍夜寒嗤笑,懲罰她的反擊,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聽話的蠢女人,趕緊睡覺!”
“啊,霍夜寒。”他咬的不重,微微有些癢,她躲避的往他懷裡縮。
手摸着他的臉,感覺到他的疲勞,她也不鬧了。
“霍夜寒,今天你會陪我嗎?”過了許久,她突然輕聲問。
“蠢女人,你勾.引我!”他語氣加重,又氣又怒。
“我沒有。”
裴若若哭笑不得,她哪裡想勾.引他了,不就是怕自己醒來,他又會消失不見。
“不睡覺,不就是等着我對你做點什麼,這難道不是你刻意的勾.引嗎?”他說的特別的振振有詞。
這是什麼思維邏輯,裴若若無語的閉上眼睛。
他在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既然不能奢望下一秒時間,她只能抓緊先來,這麼想着,她很快她就沉入夢裡。
夢裡,她被人用鐵鏈捆着,十分難受,她抗爭,她掙扎,但絲毫沒有作用。
“有人嗎?救命啊!”
她奮力嘶喊,但空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人迴應。
這是怎麼了?
又是誰把她困在這裡?
無數疑問從腦海裡冒出來,她無力的倒在地上。
“媽媽,媽媽。”忽而聽見稚嫩的聲音,她猛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受傷累累的安然,眼淚刷的就留了下來。
“寶寶,你怎麼受傷了?”她想去抱他,安慰他,可她寸步難行。
“寶寶,我的安然。”
她掙扎的更加劇烈,可那些鐵鏈像是從她骨子裡長出來的一般,她越是掙扎的猛烈,他們就越是牢固,扯動她全身的骨頭,疼得她滿頭大汗。
“蠢女人,別動了。”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霍夜寒,霍夜寒,你在哪裡?
“女人,醒來。”霸道強勢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裴若若卻無力抓住。
“裴若若,我警告你,你要是還不醒來,就別想見安然。”
安然,她想要見安然。
心中有了這個執念,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開始有些迷糊,等了一會兒纔看清抱着自己的霍夜寒,雙眼猩紅,臉色冰寒,牀邊圍了一羣人
“怎,怎麼了?”她從他懷裡撐起來。
“若若,現在感覺如何?”若若細心的詢問。
“我,我很好呀!”若若疑惑,她能有什麼事情,她不就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聽見她的回答,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
“好了,你們都退出去。”霍夜寒臉色黑沉的嚇人,陰寒的氣息,讓人十分有壓力,他冷冽的下命令,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霍夜寒,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能有什麼事情?”他冷眸瞪着她,很不喜歡她這個疑惑。
“哦。”
她低頭,他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吧,反正縱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會告訴她。
霍夜寒起身,拿了一套女士長袖棉質休閒服丟到牀上,走到她面前。
“起牀,我帶你去個地方。”
“咦,去哪?”她趕緊穿衣服,跳下牀好奇的跟在她身後。
“少廢話,先給去洗漱。”他從始至終都是冷着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欠了他多少錢一樣,弄得裴若若十分鬱悶。
走到洗漱間和他一起洗漱,刷牙的時候,看他臉色還沒有好點,她靈動的大眼睛一轉,把牙膏泡沫故意弄到他身上。
“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不是故意的呢?”她的小心思,哪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抱着她,把臉上還沒有洗乾淨的泡沫報復的全都弄到她的臉上,兩人的臉頰摩.擦。
“啊,霍夜寒,弄髒衣服,走開!”裴若若氣。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小心眼,她只是弄了一點泡沫在他的臉上,他卻要弄的她滿臉都是。裴若若從鏡子裡看着自己狼狽的形象,氣惱的瞪着他。
“我就是要讓你清楚,惹了我的下場。”和她玩鬧了一會,他的臉色終於風光霽月,可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惡狠狠地,讓若若氣得想把他咬死。
“蠢女人,我勸你動作快點,不然你的早餐被別人偷吃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喂,霍夜寒,你等等我。”
裴若若趕緊擦完臉,她急匆匆回到臥室在臉上隨便抹了點東西,就跑去追他的身影。
知道她動作慢,霍夜寒雖然表面上對她嫌棄,可還是故意放緩步子,等她追上他。
裴若若本以爲自己下樓就能吃東西的,昨天他不在,她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她早就餓肚子了。
等她歡快的跑到客廳裡,發現桌上一碗清粥都沒有。
“霍夜寒,我的早餐呢?”
“沒有勞動就想吃的,蠢女人,你以爲我養的真是一隻豬嗎?”
你纔是豬,你全家是豬!
不對,這句話怎麼聽得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