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陰冷的小黑屋裡,裴若若看着夜梟走遠,擰緊了眉頭。
“少,小若,霍少會很快放你出去的。”四葉習慣的叫她少夫人,但是想到夜梟的吩咐,他趕緊改口安慰的說。
“謝謝。”
裴若若知道四葉在擔心她,她淡然的輕笑,也希望霍夜寒趕緊放她出去。
這裡漆黑一片,能聽見老鼠的窸窸窣窣的叫聲,裴若若表面很淡定,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害怕的雙.腿發抖。
最可怕的是,到了晚上,她又冷又餓,卻一步都不敢動。
黑暗,總是藏匿着危險!
眼睛看不見,她就乾脆閉上眼睛,可是聽見耳邊的雷聲,她嚇得雙肩打顫。
要下雨了,溫度急劇下降,而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外套。
忽而,一聲撕心裂肺的雷聲驚動天地,裴若若終於忍受不住的驚叫。
“啊……”
似乎叫聲能緩解害怕,可是似乎越叫,心越是慌亂。
感覺腳邊的都是老鼠,溼冷的牆壁,像是爬上毒蛇,她沒想到小黑屋會這麼恐怖!
“小若,你怎麼了?”聽見驚叫聲,四葉緊張的詢問。
“四葉,好冷。”裴若若顫.抖着雙脣,走到門邊。
“小若,你走動一下,也許就不會冷了。老大已經去找霍少了。”
看着雨越下越大,四葉站在雨中,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打開小黑屋的鑰匙在老大的手裡。
“四葉,你說我會不會死在這裡?”
裴若若說話的時候,聲音有幾分沙啞,如果四葉認真聽,一定能知道她感冒了。
可是雨聲,雷聲太大了,四葉心裡亂糟糟的,一直期盼的盯着門口的方向,希望老大能趕緊回來。
此時,霍夜寒的臥室。
霍夜寒心情極差,沒有什麼胃口,晚餐什麼都沒有吃,他擰着劍眉,一張俊臉陰沉冰冷。
“霍少,請您放小若出來了吧。這件事是我慫恿的。”三格跪在霍夜寒的面前。
“霍少,這件事也有我的參與。”二零也跟着跪下,希望霍少網開一面,放裴若若出來。
可是霍夜寒根本看都不看他們,只是盯着靜默的夜梟。
“夜梟,這就是你訓練出來的人。敢違抗我的命令?!”他冷嘲。
“霍少,這個天氣,小若身體不好,”夜梟也想爲裴若若求情。是他爲了霍少的復仇的計劃,一次次的把她推入危險的境地,心裡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可是,是霍少母親,德蘭夫人一手把他養大,他們的復仇計劃必須執行!
“滾!”
霍夜寒不耐,把手把手邊的茶杯掃到地上,茶杯的碎片砸在跪在地上的兩人旁邊。
夜梟擰眉,看了三格和二零一眼,兩人無奈,只好站起來,退出房間。
看着三人走出房間,看着窗外的傾盆大雨,三格臉色蒼白。
“老大,小若的身體,”他意有所指。
他能理解夜梟撒謊的原因,可是小若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傢伙。而且,夜梟心裡也清楚,小若的身體一直就不好,小黑屋的環境那麼惡劣,他真怕她會承受不住。
“我知道,但是我們已經期盼霍少一次,難道還要第二次嗎?”
“老大,你,”三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沒想到他會這麼想。
可,小若肚子裡孩子是霍家的!
“我是自私,可是,爲了霍少我的命都可以不要,爲了復仇,終究會有人犧牲!”他狠心的說。
“小若是無辜的,而且,你不能拿霍家的孩子做代價!”三格不同意的他的做法。“如果霍少將來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會恨你的。”
“呵,我的命本來就是他的,能活到他恨我的時候再說!”夜梟面無表情,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他忽而冷笑。
“老大,你是不是把小若帶進小黑屋的時候,就知道霍少不會同意把她放出來?”三格驚悚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其實,他早就知道,夜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但是,他沒有料到,他會對小若如此絕情。
是不是,只要霍少的身體狀態好了,小若的價值的就沒有了?
“我只知道,格林家族提出了和霍少聯姻,小若就不該在城堡裡待下去。”
“……”夜梟早就算好了,三格心驚,他捏緊拳頭。
“老大,你這樣,”二零也不同意夜梟的做法,雖然他們都是爲了霍少,可是爲了復仇傷害小若,這樣的決定太殘忍了。
“我這樣太冷血,太無情,霍少也許知道會殺了我。”夜梟轉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人,可是他面癱臉還是面無表情。
“你們別忘了,我的本職是殺手。當初我不殺她,並不代表我會留下她!”
“……”三格和二零都瞪大眼睛。
當初在東市的時候,小若膽大包天的靠近霍少,夜梟曾經有過殺她的想法。
但是霍少卻瞞着他們所有人,逼着小若結婚,夜梟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對小若待在霍少身邊一直不贊同。
所以,上次危難的時候,爲了霍少,他把小若丟給了南宮爵!
三格和二零來到小黑屋,看着滿身溼透的四葉,擰緊眉頭。
“四葉,小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小黑屋裡又冷又潮溼,而且還有很多的小老鼠,他們幾個人曾經都在裡面呆過。
“剛剛害怕的叫了幾聲,現在沒動靜了。”四葉苦着臉,看夜梟沒有來,就知道他們兩人來不是來解救小若。
“沒動靜了是什麼意思?”三格心慌,想要拍門。
爲了防止小黑屋裡的人逃走,小黑屋門上安裝了一系列防衛系統,三格手心溼潤,剛一觸碰小黑屋,感覺掌心發燙,手臂發麻,他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三格,你沒事吧?”
二零要攔住他,可三格的動作太快了,打開三格的掌心一看都被電傷了。
“四葉,你在這裡守着,我帶三格去包紮!”二零拉着三格趕緊離開。
而此時的霍夜寒的臥室,霍夜寒孤立的背影站在窗邊,想要睡覺,可是躺在牀上感覺都是女人的氣息,他懊惱的從牀上跳起來,心煩意亂。
wWW •ttκǎ n •C〇
想到該死的蠢女人,因爲想她,他的頭,疼得像是要裂開。